诅咒师士郎(83)
主一直没有给予过启示。
无论是他曾经恪守教义、伪装成正常人的时候,还是现在揭开本性,甚至亲手弑师的时候。
哪怕只一点点提示,告诉他自己的出生是错误的、是有悖于神明的,言峰绮礼都会毫不犹豫地在任务中了结自己。
可神却一直缄默着。
这让他百思不解,也对存在的意义更加茫然。
直到现在。
直到此刻。
言峰绮礼终于等到了他一直在等的东西,虽然并不是最想要的结果,但他依然会遵照主的旨意行事。
治疗了间桐雁夜和远坂葵后,他交给这名叫做士郎的少年一封信,告诉他如果自己没有回来,就把信转交给之后和自己一样的神职人员。
信里有言峰绮礼的遗嘱,也有让少年进入教会的建议,理由是他认为对方身上有侍奉神的天资。
如果他能活着回来,当然会亲自教导这个孩子,但如果他没于此役,就请教会的其他人代为关照。
“喂,你……真的要去吗?”
小士郎担心地跟着他走到教堂门口,再往外就是教会的结界,之前老主教叮嘱不让他出去。
言峰绮礼头也不回地回答他:
“必须要去,那里有主让我取得的东西。”
是夜,冬木市燃起了熊熊不灭的大火,天空被一道不详的血色圆环笼罩。
Rider与重新契约的吉尔伽美什交手,奋勇战死当场,只有韦伯活了下来。
最后一战,Sabar对上吉尔伽美什,卫宫切嗣对上其新御主言峰绮礼。
杀手和教会代行者在圣杯下展开死斗。
不知是谁掀起的第一股风暴,还是神灵这次真的意图作为。
一切一如命运,一切也开始脱离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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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看看能不能再更一章。
本文雁夜的性格是原著小说版本,动画没有给他太多刻画,但小说里的雁叔真的很坚强,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死了,樱的命运只能沉沦,只有他活着战斗下去樱才有一丝希望,于是在狂兰和Sabar的宿命之战,痛苦地被抽尽生命而死。
我最佩服他的一点是,他明知回间桐家就是送死,但还是回去了。
他在虫窖里面对樱说的是,我没有能力救你,所以只能陪着樱一起(被折磨),他明白自己做的可能最后完全无意义,但樱的父母等同抛弃了她,雁夜不想让女孩面对那些哪怕虫子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他做这些事都不求回报。
而原本的命运线的樱也没能理解,并且十分冷漠地忘记了他,因为雁夜失败了,樱也沦落入地狱。
言峰士郎线,命运的分歧是从士郎被Caster组绑架开始。
他和其他孩子正要被Caster御主带回老巢,路上被偷回冬木市看望爸爸的幼年远坂凛所救,但士郎没有和其他孩子一起逃走,凛被海魔□□袭击的时候,他扑过来想保护她,结果两个人就一起被雁夜救了。
命运的拐点是在教堂,这时的士郎没经历冬木大火,也没有别人的生命高于自己的想法,他只是为了报答雁夜才上去帮忙,因为他不想心目中的英雄变成 杀人犯。
然后那天晚上,幼士郎改变了n个人的命运,直接改变的有葵,雁夜和绮礼,间接改变的有樱,慎二,凛,脏砚等人的。
所以是Caster组扇的翅膀,虐童杀人犯就是屑啦!
第087章 未死之人
最终一战的情况, 没人告诉过言峰士郎,所以他也无法拼凑出来,总之, 言峰绮礼失败了,却还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确切的来说, 第四次圣杯战争谁都没能赢, 卫宫切嗣曾是最接近胜利的人,可他却在最后关头用令咒强行控制从者, 使出威力最强的宝具将小圣杯当场一击摧毁。
小圣杯发明出来的时候, 就是为了防止以前战斗还没打完, 圣杯雏形就被毁坏的情形。
结果到了第四次战争,竟有卫宫切嗣这种丧心病狂,连快盛满的小圣杯都不放过的家伙。
发明者艾因兹贝伦家要是看到现场, 大概吐血的心都有了。
而在那场圣杯引发的大火里,士郎的亲人都没能逃过,与许多人一样葬身于火海之中。
眨眼间, 他就从走失儿童变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
后来他从变成英灵的、姓卫宫的自己那打听到,他在那个世界也是一样, 家人都葬身大火, 只有自己侥幸活了下来,所以他觉得, 这可能归咎于世界线的收束,终归令人叹惋。
战争结束,言峰绮礼接替父亲璃正的职责,担任起冬木教会监督(主教)一职, 收养了无家可归的士郎作弟子,他还将远坂葵送回远坂家, 并把凛从外面接回来。
因为士郎的及时阻止,远坂葵没有受太重的伤,言峰绮礼面不改色地把时臣师的死,推到了失踪的间桐雁夜头上。
不能接受丈夫的死讯,远坂葵在家中几度崩溃,最后不得不离开引发回忆的城市,去父母那里修养,言峰绮礼因此接手老师的爱女,远坂凛的抚养权。
顺便一提,对于这桩嫁祸,间桐雁夜本人根本无法辩解,因为他早就被神父锁进教会的秘密审讯室。
正常圣杯战争结束,英灵就会跟着消失,所以后来征服王没有消失,长大后的韦伯第一时间知道,一定是圣杯出了问题。
但狂阶英灵的消失,让间桐雁夜失去了最后一张手牌。
以他孱弱的身躯,加上教会几百年针对魔术师的经验,面对言峰绮礼时,间桐雁夜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士郎以为雁夜先生早就回到间桐家,但因为绮礼让他少接触那些魔术世家,他一直听从对方的建议,所以即使非常想去探望,却也始终没再提起。
若非两年后的某一天,言峰士郎偶然间发现审讯室的机关,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敬仰的人竟一直被养父囚禁在他们脚下的密室里。
士郎发现雁夜的时候,白发的男人并没有很憔悴,即使一直被限制自由,关在这间狭小的囚室中,他也依然顽强地活着。
而且没有英灵消耗魔力,他的状态比战争期间还要好点。
神父这两年一直给他治愈和补魔,勉强抵消了刻印虫对生命的侵蚀,间桐雁夜虽然因为葵的事恨透了对方,但共犯名单里还有他自己,他没有资格说替葵讨回公道的话,反倒是神父一直在拿这件事刺激他。
言峰绮礼残忍地指出,就算真正动手的人是自己,可那天晚上,对方的目标本就是要杀死时臣。
换句话说,只要间桐雁夜动手且成功,那后面的结果就会跟当时一样。
他对时臣的怨恨,与对葵的爱,本来就是互相冲突的,只不过雁夜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安心接受我的帮助吧,只要一直活下去,总有一天还能见到间桐家那个女孩,不是吗?”
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出最具胁迫性的话,言峰绮礼在所有人面前都需伪装自己,现在却可以在雁夜面前揭开面具。
反正对方已经见过自己恶毒的一面,那做的更过分些,想必也无妨吧?
呸——
如果有可能的话,间桐雁夜绝不想要这种所谓的帮助。
每一次。
每一次都让他羞愤欲死。
让他对自己的无能产生更深刻的认知,现在连活下去都要依靠对方,而樱却还在间桐家受苦。
他之前的牺牲更像一场笑话,没有人因此得到拯救,他还亲手伤害了葵。
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他时常会想,如果能马上死去就好了,对他现在的身体,活着就等于受罪,而且还无比屈辱。
可对樱的牵挂,让他无法做出这么自私的决定。
要比较痛苦的话,樱的遭遇显然更绝望百倍,他现在能待在干净的房间,可樱却被锁在不见天日的虫窖里。
言峰绮礼虽然是个可恨的变态,但他至少还是人类,樱却要独自面对无数虫群。
或许看中这点,神父吃准了他不会自杀,所以才一次又一次通过惹怒他取乐。
言峰绮礼也确实发现了雁夜的弱点,不然也不会真的放心地把人养在地下。
既然神不允许他加害对方,那他就把人囚禁起来,这次他没拿到圣杯,但下一次一定会成功的,只要间桐雁夜好好活下去,他不愁没有完成约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