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师士郎(112)
“你身上的斗气很强,我能感觉到已经接近至高之境,不如你也来变成鬼吧?这样就不会衰老或者死去了!”
“不可能,我拒绝。”
“哦对了,你也是柱对吧?”
“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我是猗窝座,杏寿郎,让我告诉你为何你达不到至高之境吧。因为你是人类啊,如果是鬼的话,不管一两百年还是想多少年,都可以任你锻炼,绝对会达到你想象不到的强大。”①
猗窝座作为上弦鬼存在了几百年,每杀死一名柱之前都会尽力劝说。
“变成鬼吧,不然以你的资质。实在是太可惜了啊——”
钢筋铁骨与剑刃交锋,猗窝座砸向炼狱杏寿郎,同时脚下绽放霜华,开启了破坏杀·罗针!
空无一人的街道转角处,一名矮小的身影拉着更矮小的小男孩,偷偷藏进窄巷中躲避。
因为两个大人离开太长时间,小惠开始有些不安静,累就拉着他偷跑出来,想看看神父他们找到哪里了。
没想到离街心还有一段距离,就突然碰上了出现在这的上弦之叁,猗窝座大人。
因为看到是猗窝座,他才没带小惠马上离开,便见到后面跟来的鬼杀队人类。
累察觉到不好,以他对上弦前三的了解,不管这个人类有多强,但倘若单独面对猗窝座的话……
一定会死。
累朝小惠比了个‘嘘’的手势,从挎着的布包里翻出一根金平糖,放进小孩子的嘴里。
小惠鼓起腮帮含着糖果,乖乖跟他躲在巷子里,偷偷向外张望。
“人类的生命即使短暂、有限,却也正是它的美丽强大之处,虽然并不讨厌你,但是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变成鬼的。”
炎柱的声音有力又可靠,他的刀气如炎龙武动,近身战中不断试图斩断对方的脖颈,却被猗窝座的双拳阻挡。
而上弦的修复能力极快,哪怕两手被同时削断,也能瞬间再生。
猗窝座的拳头与对方刀刃碰撞,发出金铁铮鸣之声,两人贴身缠斗时,破坏力仅次于无惨和炭治郎那边。
“哎呀呀~看来猗窝座阁下打的很开心,我是不是也该努力一点了呢?”
相比起其他上弦鬼,童磨的攻击开始时总是不急不缓。
毕竟他的冰血鬼术天克呼吸法,如果要让空气中的冰晶起效,最有用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
绝对没有猎鬼者,可以在长时间吸入他的冰霜后,还能发挥出原有的剑术实力。
他的血鬼术·冻云和寒烈白姬,也让观战的言峰士郎大开眼界。
“真是不好对付的招式啊,这种由呼吸侵入体内的冰晶,确实是人类的克星呢。”
言峰士郎正啧啧称奇,却听禅院甚尔嗤了一声,不屑地评价道:
“只要足够快就行了,在一口气的时间内杀掉对手,就不用担心肺部冰冻了。”
“嗯嗯,不愧是术师杀手,真有经验呢。”
“……”
“话说,我总有种这些鬼在用咒术的错觉呢,你有这种感觉吗?”
“才没有,这不是咒力反应吧,应该是跟你的魔力一样,都是其他异类的能量。”
“在你眼里是有区别的吗?原来如此。”
“啧,分出胜负了……”
言峰士郎定睛细看,确实、就在冰霜与水波齐放,间杂着虫呼的绮丽幻影中,童磨与富冈义勇和蝴蝶忍的战斗,终于有了初步的结果。
没砍断鬼的脖子前,受创的只会是血肉之躯——
当利刃划过骨骼肌肉的声音响起时,富冈义勇瞳孔骤缩,用力挥刀划向童磨的脖颈,将他强行逼退。
大量的血液落在地上,蝴蝶忍嘴里吐出鲜血,一步步往后退开。
因为肺泡被部分冻结,她刚刚一招不慎,被童磨的铁扇击中,上半身自左肩到右腹都被割开,差点就被对方斩成两段。
“你……没事吧?”
富冈义勇亲眼见到她的伤势,惊急之下,却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富冈桑,鬼还在这里呢、就不要管我了。”
蝴蝶忍大量失血,皮肤也沾满了冷汗,但还是坚强地弯起唇角:
“离天亮的时间不远了,这次绝对不能放跑他,要答应我哦,富冈先生。”
富冈义勇不再回头,眼神专注地望向童磨,只低低地回了一声:
“嗯。”
面对上弦之贰,虫水两柱这边陷入苦战,可另一边单独面对上弦之叁,炼狱杏寿郎更加不轻松。
上弦六鬼虽然几百年没变更,是当之无愧的鬼中最强者,他们实力却也分三六九等。
如果以没开斑纹的柱来算,排名壹贰叁的上弦鬼,至少能同时匹敌三名以上的柱,而肆伍陆则大约能匹敌两名。
并不是因为柱级们不够强,而在于上弦的□□修复速度太快,不论多重的伤势,只要不被斩首就等于完好无损。
鬼们可以失误无数次,可柱只要被击中一次,受到的伤势就会影响实力。
“应该差不多了吧?”
禅院甚尔偏过头问道,对此,言峰士郎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即使爱人什么都不说,甚尔也能知悉他的心意。
“哼,待会下手重了可别怨我。”
听到这话,言峰士郎不禁摇摇头,他笑容和蔼:
“没关系,不过区区死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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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①段落部分引自原文对话。
如果主角不赶时间,有管这些鬼的话,下章的标题大概会是:《残酷》
因为圣堂对待死徒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
冷知识:
唯一隶属教会的死徒之祖,梅琏·所罗门,就在审判团外包出去的异端制裁部门“埋葬机关”工作,类似于是专杀吸血种和死徒的杀手集团。
注意,士郎和绮礼他们一般会将工作称为驱魔或者退魔,但是埋葬机关的工作称为“杀死”。
第119章 吞枪之罚
禅院甚尔没有带上【武器库】, 而是从地上插满的黄蔷薇里,随便拔了一柄出来。
他身上原本不起眼的气,刹那间凝结成刺痛人眼的杀意。
就连和富冈义勇交手的童磨, 都不禁感到背后一寒,随后吃惊地望向这里。
如果禅院甚尔想要悄无声息地暗杀, 自然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气息, 但此时明目张胆地放杀气,无疑是作为一种警告。
“我不喜欢啰嗦, 离那些人类远点, 不然杀了你。”
童磨铁扇连挥, 甩出两道尖冰锐刺,逼开了富冈义勇,然后才回头对他嬉笑着抗议:
“什么呀, 刚才不说自己是无关的路人吗?我才没先对你们下手的,所以你们和鬼杀队果然才是一伙的吗……”
禅院甚尔懒得废话,下一秒钟, 便出现在童磨身后,他的表情隐藏在鬼的影子里, 其他人只能看到两点寒芒乍现, 不过是暴君最后冷酷的双眼。
在童磨五彩斑斓的瞳孔中,还倒映着对方留在原地的残影, 他脸上说话时的笑意,也还没有完全散尽。
可是童磨的上身,却被一杆可怖的枪锋扫过,脖子以下两根锁骨都被平着斩断, 头颅以不可思议的轻度,从比钢铁还坚硬的肉身上滚落下来。
场中人与鬼的战斗戛然而止。
这蕴含万钧之力的惊艳一枪, 霎时间惊住富冈义勇,还有半跪在地的蝴蝶忍。
当然,更震惊的是童磨。
他还什么都没看清,居然就被人斩首了?
假的吧?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不管童磨心里有多少问号,禅院甚尔都不会给他解答。
只见他抬脚一踩一挑,就将还连着一丝上身的童磨头颅挑起。
大拇指斜指着蝴蝶忍和富冈义勇两人,禅院甚尔拎着他警告:
“实验材料,不准动,明白?”
“……哎?”
头都被别人拿在手里了,童磨还是一点致命紧张感都没有,嘴巴里仍在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