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七五(377)
现在轮到自己登科大喜事,怎么的也得来两菜,好事成双吧。
“这说得倒是轻巧,嘴巴上下一碰就行,出新菜可不是你们想的那般简单的事情,小生还得考虑考虑。”
本来嘛,黎某人准备拖延敷衍过去再说,毕竟大哥中状元和他自己中状元能一样吗?那必然是不一样啊。
可随着催他的人越来越多,黎某人只得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了一下巽羽楼的食客们。
唔,敷衍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干脆请大家一起吃状元年糕了。
怎么说呢,就是因为中状元,家中无缘无故多了好多好多的年糕饼类,别人送重利重金,自然不好收,但这年糕之类,却不值几个钱,且也放得起,所以与黎府交好的,不论送什么贺礼过来,统统都顺带一份年糕。
这黎府才多少人口啊,就算是送出去一部分,那也是杯水车薪。
黎晴甚至怀疑,这段时间全汴京城的年糕饼子都送到他们黎府来了。
“二哥,我真的不想再吃年糕了!”虽然说浪费粮食不好,但……他真的不行了,再吃下去,他的轻功都飞不起来了。
“瞎说,你的轻功本来就飞不起来。”黎望非常正直地开口。
黎晴:……这也就是亲哥哥了,哎,还能离咋的。
“哎,这要是以后我也中状元,岂不是又要经历一次?怎么大哥那次,咱们家就没收到这么多年糕饼子呢?”黎晴相当苦恼地想着,哎,到时候黎家一门三状元,老爹必然又要被人追着要教子秘诀了吧,到时候他就去汴京城最显眼的大街上开一家藤条铺,必然是能赚个盆满钵满的。
“你这童生下半年才去考,倒是惦记上以后的状元公了。”黎望失笑道,“不过大哥那时候,出了结果很快就回乡祭祖去了,你看你二哥我这身子骨,像是能回乡祭祖的样子吗?”
最重要的是,他爹还在汴京城,也算是敬告长辈了,便免去了这一繁琐的程序。
“哎,那到时候,我也回乡祭祖,一年之后再回来吧。”黎晴一本正经地给自己规划着未来,但想想,“不对啊,咱们说年糕呢!二哥,你自己吃不得年糕,但也可怜可怜弟弟吧,孩子想吃点除开年糕之外的东西,再吃下去,我就要变成年糕脑袋了!”
任凭厨娘是变出了花样做年糕汤,那也改不了年糕的本质啊,没看到最近庞昱都不敢上黎府来了嘛。
“这般可怜啊?”
黎晴闪着大眼睛猛点头:“是啊,千真万确。”
“唔,那好吧,你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确实不好总吃这不好克化的年糕。”
“就是就是,二哥你最懂我了!怎么样?是送去哪家?我愿意帮忙啊!”黎晴做梦都想把厨房里那堆年糕山送走。
救命,他的小身板再也承受不住了。
“那就有劳晴儿,送去巽羽楼吧。”
黎晴一讶:“巽羽楼?二哥你不会要……”
黎望拿着折扇挡住眼睛,含笑道:“不行吗?”
“行!”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不是他来消耗这份沉重的好意,皇宫大内他都敢拉去。
于是整整四大车年糕饼子,从巽羽楼后院拉了进去。
隔日,巽羽楼便上新了脆皮炸年糕和红糖豆乳脆年糕,一甜一咸,居然也被巧口南掌柜营销成了两道菜。
看得食客纷纷感叹,南掌柜真是越来越会睁眼说瞎话了。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总比没有好,感谢东家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了他们呢。
不过嘛,还是那句话,嘴上嫌弃归嫌弃,炸年糕出锅的时候,抢破头的也是他们。
脆皮炸年糕是长条状,炸到外皮完全酥脆,里面却还是软糯状态,就算是空口吃,也能吃到米香脆香,但再配上秘制的酱汁,当真是咸香动人,就是那不爱吃年糕的,也能吃上一根。
而倘若,有那喜欢吃甜口的,那也完全被照顾到了。
四四方方的小年糕块,只需要放在火炉上烤到外皮坚韧,便可淋上熬好的红糖汁和黄豆粉,炒好的黄豆磨成粉,配上红糖汁,居然有股奇特的香气,再加上年糕烤热了激发出来的米香味,竟也不输于那热油滚炸的。
加上这是巽羽楼东家免费赠送的,当真是叫人吃得更开心了。
于是七日之后,让黎晴叫苦不迭的年糕饼子山,就被送进了汴京城各个百姓的肚子里。
黎晴:……实不相瞒,忽然有点想念了呢:)。
番外⑥洛阳牡丹案
说起这洛阳牡丹案,原不该是黎望这个新科进士该管的事情。
但怎么说呢,时运来了,那真是挡都挡不住。谁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反正亲爹的福泽黎某人是没感觉到,倒是开封府的热情,将他直接送去洛阳查案了。
洛阳牡丹甲天下,乃是所有人的共识,每年五月洛阳牡丹节,都会选出花王,要么是被富商重金买走,要么就是被送入京中献给官家。
今次这盆牡丹,当时雍容华贵之极,天姿国色,只有中宫娘娘才可堪一比。
曹皇后如今有了太子傍身,自然气场不一般,若是从前,这牡丹必然落入庞贵妃之手,但现下,她才是这株牡丹当仁不让的主人。
可却没想到,这株牡丹……出事了。
包公收到宫中传来的消息,便立刻进宫面圣,等进了宫才知道是牡丹出了岔子,牡丹是株好牡丹,花盆里却被人埋了纸血书,乃是因这株牡丹是被人杀人夺宝献入宫中的。
“包拯,此事你须得好生查清楚,听明白了吗?”
包公也很想答应,可他明日就要去江南巡视,官家也是知道的,他难道要推迟行程不成?
官家说完,也想起来这事,便道:“去江南确实不好拖延,那展昭何在?”
“展昭已经于前日先行一步去江南打探消息了,公孙先生须得留在开封府督办正常事宜,恐怕也不好前去洛阳查案。”包公相当为难道。
官家一听,忍不住皱眉:“这……包卿,那你觉得,何人可担此重任?”
包公几乎都没怎么想,就直接举荐了黎望。在他看来,知常侄儿有能力又入了官场,既是如此,何苦在那翰林院空耗时间,现下正好有时机,便该开始办实事了。
官家一听,竟也记得:“朕记得他,乾元节还给朕献过拉面方子,确实美味。不过黎江平都没举荐他儿子,你却反倒开口,看来此子确实很有一番才干。”
“陛下圣明。”
“既是你举荐,那便就他了,黎家的孩子,总归不会叫朕失望的,对吧?”
官家还是很欣赏有能力又有容貌的年轻人的,思及那日在金殿上看到的年轻书生,又有包卿一力举荐,官家越想越觉得可行,便立刻叫人拟旨,将这份差事落到了黎家大郎头上。
黎望苦啊,人在翰林院摸鱼,下班前就收到了这等噩耗。
关键还是包公替他在圣上面前一力保举,他都不好意思浑水摸鱼,哎,果然做官好难哦。
“什么大案要案你没破过?区区一株牡丹花,还能叫你难住了不成?”
正是去往洛阳的路上,白玉堂忍不住调侃人道,他其实刚从北地回来,但既然黎知常难得离京,他陪着走一趟也无不可。
再说了,他可是四品带刀侍卫呢,可比黎知常的官职还要高呢。
“说起来,你怎么不答应那姓曾的一道来洛阳呢?他看着,很是愿意替你跑腿的样子啊。”五爷随口说起道。
黎望眯着眼睛养神,倒也不妨碍他说话:“想要替我跑腿的人多了去了,他既是敢拿我作伐子摆脱那姓王的,便该拿出些看家本事来,若是只想依附我往上爬,你看我脸上,是写着冤大头三个字吗?”
平心而论,黎望并不讨厌曾鹤,人只要够聪明,就算是耍手段,也能叫人不生厌恶。至少现在来讲,他觉得曾鹤还不错。
唔,至少比某些做得明显的讨好,好太多了。
“你若是冤大头,满京城就都是了。”白玉堂调笑道,“所以,他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