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之子太宰[综](45)

　　事实上，从梅林的角度上也是能看出太宰治非人的美丽容貌，再加上对方那种特殊的吸引力，也不怪受到众多英灵眷顾的藤丸姐弟会爱上这个男人。
　　“『太宰治』？”太宰治注意到梅林的语气不对劲，说：“难不成我也是能够成为英灵的人物？”他笑出声来，觉得有些嘲讽。
　　像他这样的人被人们所记，成为所谓的『英灵』？
　　在太宰治那无数次“死”去的人生中，这件事也是可以在好笑排名榜排前的。
　　“你猜？”梅林笑眯眯地反问。
　　太宰治又一下子没了兴趣，毕竟对方一看上去就是性格很恶趣味的类型。
　　但是很奇妙地，太宰治在梅林的身上仿佛感受到了一种类似的同类的气息。
　　这使得他非常奇妙地厌恶着梅林又想和他接触。
　　“刚刚的幻境是你弄的？”太宰治看着他，问。但随即他又摇摇头，肯定地说：“不是。”
　　“的确不是，那些都是由你内心所知所想交汇成的『梦境』，并不是我弄的『幻境』哦。”
　　“不过还真是令人感到可怕啊。”梦魇微微低垂下头，发丝交缠着，环绕在那张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面容上。
　　“作为还活着的生物，构成你梦境扭曲的那部分也让我感到心惊。”
　　“更何况圣杯的碎片还加重了你的这种污染。”
　　太宰治对此并不感到惊讶。说实话，从那天六道骸闯入他的梦境而他还差点精神污染了对方开始，他就察觉到了。
　　那天所见到的圣杯碎片可能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内。
　　去河边也只是试探一下自己的想法，不过没想到把藤丸立花给捞了上来。
　　说起来…
　　“藤丸立花去哪里了？”太宰治问。
　　“你猜？”梅林笑嘻嘻地说。
　　太宰治：“……”
　　真的是难得出现了一个让太宰治吃瘪的人。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梅林双手伸起作投降状，说：“毕竟也关乎我的master嘛。”
　　“嗯，怎么说起呢。”
　　“立花去找圣杯了哦，毕竟圣杯想对你出手嘛。”
　　“你自己也察觉到了吧？”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梦魇非人的琉璃双眼依旧显得有些无机质。
　　“圣杯爱着你。之前一直忍耐着控制住自己不伤害你，但也已经快到极限了，圣杯已经想要彻底地拥有占有你了。”
　　“继续放任下去，圣杯一定会放出无尽的恶意污染这个世界用来捕捉你吧。”
　　“立花察觉到了这件事，所以独自去面对圣杯了。”
　　“胜不胜利不好说，表面上是失败了。但也对圣杯造成了打击。”
　　梅林说完，看着太宰治深思的表情，话锋一转又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说起来，你明明知道圣杯碎片在体内，为什么还要放任？是因为自己取不出来吗？”梅林有些好奇地问。
　　太宰治看了梅林一眼，充满了魔性魅力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用平静的语气说。
　　“我只是在想，倘若圣杯碎片在体内，能给我带来跟平常人的感官也说不定。”
　　太宰治无法像一般人那样去体会情感，无法用一般人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所以只是想着或许圣杯碎片也能做点其他什么。
　　世界是美丽的，世界是充满生机的，世界是能不用让人思考生存的意义。
　　如果他也能看见这一面就好了。
　　当然，他能确保在圣杯碎片的污染下保有理智。
　　毕竟他本身就已经是个怪物了。
　　无论是扭曲、污染亦或者更深的深渊，他都能一并接受下来。
　　梅林听到他的话语后突然愣了下，那张梦幻的面容上难得的出现了茫然的表情。
　　当他的大脑彻底消化完太宰治的话语后，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位拥有贤者称号的大法师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梅林捧腹大笑，弯着腰几乎站不稳，夸张得犹如舞台剧中的角色。
　　良久，面对一脸冷漠的太宰治，他才抹去眼角的泪水，站起来。
　　他甜蜜柔软的淡紫色眼眸望着太宰治，叹息道：“就算是在英灵里，你也是特别有趣的那一类啊。”
　　唉，真可惜啊。
　　梅林暗中叹息着。
　　虽然很想做其他事情，但被藤丸姐弟发现了会生气吧。
　　“但很遗憾，圣杯没有给你想要的东西吧？”梅林再次转移了话题。
　　“是的。”太宰治垂下眼眸，伸出手抚摸自己的心脏。
　　心脏扑通扑通的运行着他的机能，如此热烈又如此的令人作呕。
　　但太宰治已经快等不到第二个明天了。
　　看见他表情的梅林叹了口气。
　　“圣杯碎片最好还是不要在体内呆太久哦，要不然到时候被改造成新的圣杯就不好了。”梅林这么温柔地说道，直接伸出白皙柔软的手捅入了太宰治的身体。
　　“唔——”太宰治发出了难耐的声音。
　　“嗯嗯~应该是在这里吧？”梅林用那种仿佛下一秒就会哼起歌的面孔在太宰治身体内寻找着，听着传来的奇怪声音，太宰治产生了一种脏器都被搅拌的错觉。
　　“啊，找到了。”梅林捏住一个金色的碎片，将手从太宰治身体抽出来。
　　随着他的动作，太宰治刚刚被梅林贯穿的身体又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给。”梅林笑眯眯地把圣杯碎片放到了太宰治的手中。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看着梅林，然后——
　　抓起他的衣服就吻了上去。
　　“唔——！”梅林睁大了眼，吓了一跳。
　　那并不能称作是普遍意义上的吻，最多只能说是两片肌肤贴合在一起罢了。
　　但梅林还是吓了一跳。
　　太宰治看到他那副表情后忍不住露出一个恶劣的笑，露出牙齿咬破了梅林的嘴唇，血珠顺着嘴流下来。
　　“明明是和我一样非人的『怪物』。”他怜爱地抚摸着梅林的脸颊，伸出手指将梅林嘴唇上的血抹均匀，说：“就不要装出那副模样了。”
　　“…哎呀，真是可怕啊。”梅林难得的有些失语了。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说。
　　藤丸姐弟到底是什么样的扭曲眼光，爱上这么一个人。
　　虽然他也很感兴趣就是了。
　　梅林捂住脸，叹了口气。说：“好了，你该醒了。”
　　太宰治再次无法避免地闭上眼睛，在这片黑暗中下沉、下沉。
　　在他离开后，这个梦境也随之破裂，在自己的身影也逐渐消散时，梅林望着彻底阴暗扭曲起来的空间，笑着喃喃道。
　　“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路。”
　　“寻求死亡之旅人。”
　　···
　　“太宰——！！”
　　太宰治还没睁开眼，四肢传来了酸痛的感觉，大脑意识刚清晰一点，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朦胧的视线里倒映出柑色的发丝。
　　“快起来，在这种地方晕过去你是没脑子吗？！”
　　接了电话后急匆匆赶到的中原中也气急败坏地喊道。
　　恍惚间，太宰治似乎听到了那个幻境里，织田作之助问他。
　　——“真的要这么做吗？”
　　嗯。
　　太宰治在混沌的意识里点点头。
　　明天或许会更美好，但我已经等不起第二个明天了。


第47章
　　中原中也赶到的时候, 贫民窟里有几个人已经围着太宰治了。
　　容貌美丽的少年在这种地方晕倒会有什么下场想都不用想。如果是几年前，森鸥外和太宰治在这附近住过一段时间的那时候, 其他人畏惧于他们可能不会做什么。
　　但已经几年过去，贫民窟过去的人死了又换新一批, 哪怕畏惧于港黑的名号, 但人总有侥幸心理, 更何况是贫民窟这一群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做的疯子们呢？
　　而且太宰治身上那种无法言喻的吸引力如同罂粟一般足以吸引任何人堕入深渊。
　　当然, 早就抱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 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当那些人蹲下身迷恋地想要去抚摸太宰治时, 看到这一副画面的中原中也只感觉脑内的一根弦猛地崩断了。
　　再之后…就更不用说了。
　　反正在满地鲜血后, 他蹲下身来去猛推太宰治，对方才悠悠醒来。
　　不知道他之前发生了什么, 突然在这种地方晕倒，而且身上似乎摔得不轻，中原中也看到他因为疼痛而发出抽气声。
　　忘了这个自杀狂魔其实很怕痛来着……
　　中原中也推他的动作稍微变轻柔了点。
　　太宰治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中原中也抱起来了，虽然此时十五岁的他们身高相近, 但太宰治还是比中原中也高一些的，在被他抱着的情况下忍不住产生一种微妙的心情。
　　更何况这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扛米袋的姿势。
　　太宰治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场景, 感觉眼睛都要变成蚊香状了, 腿部和腰部也都被中原中也压制住, 他也没办法大幅度动弹。
　　“中也~我快死了~”他拉长了声音慢悠悠地说。
　　中原中也嗤笑着抖了一下他, 说：“那不是更好吗？你终于得偿心愿了。”
　　太宰治低笑着, 因为胃部抵在中原中也的肩上而使得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我不希望痛苦的死去啊,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够安宁的死去。”
　　中原中也皱着眉停住了，他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去喊太宰治。
　　“太宰——”
　　“啊，突然想起来。中也。你看到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旁边的小孩？”太宰治打断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