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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浪漫(ABO)(11)

作者:阿伏 时间:2018-11-30 11:41 标签:星际 ABO

  席来睡不着爱动,早年独立军地方紧张时他和裴鸣睡,能翻得裴鸣把他踢下床,好在埃罗那时竞争上岗了,刚入职的小年轻敢怒不敢言,收容了席团长一段时间。
  要放现在,埃罗腰杆直了,脾气硬了,席团长还是在地板上睡觉的命。
  席来把自己折腾着翻了几次面,动了折腾白部长的心思,他伸手摸了下人家的腰:“白部长,睡了没?”
  白盐正酝酿睡意,握了他的手,声音含含糊糊:“嗯?”
  这声儿真好听,席来皱了下鼻子:“我的信息素就是暂时遮盖了,可能半夜试剂失效就又跑出来了。”
  白盐还是“嗯”。
  席来不高兴了,靠过去了一点:“如果失效了的话,白部长可不能觉得我好闻就标记我。”
  这话说的哪里都奇怪,既像在质疑白部长的道德操守,又好像怀疑他的发育问题。
  白盐翻了个身看他:“席团长这是在邀请我?”
  席来在黑暗中笑了两声,搂住他的腰:“逗你玩儿,信息素没问题了。早点睡哦,白部长。”
  席来已经习惯了白盐常用的沐浴液,被那股清淡的香味晕乎乎地托着,没用多久就睡着了。
  只留下白部长被搂着还一动不敢动,静悄悄地一个人清醒地躺在黑暗里,娶个Omega还真是刺激……


第十三章
  白盐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家的感觉了,白宅常年入夜后就再也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他以前也习惯自己和自己分享偌大的房子。
  但最近他突然觉得过去的自己简直可怜。
  ——席来搬进来了,白宅重新具备了一个家的功能。
  席团长也不是总在,毕竟独立要塞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巴等着吃饭。不过只要处理完公事,席来多半都是回来的。
  白盐经常在后半夜被贴了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开始时他还会惊醒,锻炼到后期,已经学会扯过头顶的毛巾糊在席来脸上了。
  不得不说这种状态很好。
  而且在有些时候,这种状态会特别好。
  比如说今天。
  席来这人有个恶习,个人终端被他用得像古早传呼。他不想搭理别人时能坚持装死,但凡他想找人了,就会不管不顾直接呼语音过去。
  席来的脸在终端上闪烁时白盐正要下班,他心情双重愉悦地接了起来:“嗯?”
  “白部长,要下班了吗?”
  白盐看了眼时间,答是。
  席来的声音都笑眯眯的:“我来接你下班。”
  这是件新鲜事儿,白盐上次被人接还是幼儿园第一天,而且是被白意城举着望远镜隔了十万八千里用目光接回家的。他路过整容镜时还特意整了整衣领,以示庄重。
  席来就在八部的接待区坐着,穿黑色的独立军军装,外套在一旁放着,端端正正且乖巧。
  “怎么不上去?”白盐在沙发后边摸了下他的耳朵,被握住了手笑了一下,“来多久了?”
  “我就是想坐这儿,帮你炫耀一下我们白部长有人接下班。”
  白盐的笑又深了些,他弯腰拿起席来的外套:“席团长有成人之美。”
  最近天气转凉,他们回家的路上只有常青植物还能点缀一二。
  席来看着前路问:“白部长有兴趣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吗?”
  白盐把席来的外套叠好放在自己膝上,点头:“你说。”
  他太配合,席来先抿嘴笑了一下,又正色道:“那个实验室里的数据已经全部解析完毕了,除了表面的人体突破实验,剩下的确实是海棠的半成品实验。”
  “白部长,海棠实验还在继续,而且是在吴誉的身体基础上,五年前他从那处实验室被转走……”
  他突然停了下来,过了片刻继续说:“白部长,允许我吹一吹枕边风吗?”
  “你吹。”白盐说。
  席来直视前方:“太远的事我无法看得太清,但就是五年前……”他突然加快了语速,甚至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吴誉的孩子,还有他本人,我不想挣扎了这么多年之后,还要继续忍耐。我也不想和你提过分的要求,但你手里的资料库……我想试着找找那个孩子。”
  白盐身为情报部门的首长,虽然因为不纯粹的历史原因不断被削弱手中的权利,但生命数据资料库的权限却是绝对不能让与的。
  只是如果要在资料库中大范围地搜索合法公民需要繁复的手续,并且受严格的监管,任何非公搜索都会被记录在案。
  但白盐眉头都没皱一下:“可以。”
  看席来仍然绷着,白盐好心情地凑过去弹了一下他的鼻尖:“第一次吹枕边风就成功,席团长真是在每个领域都很优秀呢。”
  席来瞪了他一眼,刚准备继续上路,就被按住了手。
  白盐越过他重新定位了导航:“席团长,我带你去探险。”
  古董小汽车改成慢悠悠的定速巡航,一路穿过闹市区,又钻进懒洋洋的午后居民区,最终停在了一个社区图书馆门口。
  图书馆门脸儿不大,朴实无华的标牌上也只写了图书馆三个字,只有门边的开放时间和现代接轨,是24小时开放。
  白盐熟门熟路地低头跨了进去,看席来愣在门外,体贴地伸了只手出来。
  两人握着手一路摇摇晃晃,途中没有遇到什么人,只有几个机器人停下来礼貌问好。
  比起探险,倒更像是小学生春游。
  探险始于一个同样朴实无华的工作人员专用入口,白盐飞快地输了十六位的密码,木门缓缓地裂开了一条可供通行的深渊巨缝。
  白盐下第一级台阶时回头开玩笑:“席团长,我这是把自己的心剖开给你看啊。”
  那一瞬间,席来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没被牵着的、贴着裤缝的手徒劳地向前伸了伸,又轻松地落回身旁。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跟在白盐身后踏进了深渊。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确实是白盐的心。
  白宅缺失的家的氛围,都落在这不知地下多少米的神秘资料库。白部长从婴儿长成少年的照片在这里,白意城意气风发的视频也在这里,还有很早就过世的上代白夫人,一家人似乎以另一种形式在这里得以团聚。
  席来好奇的看着周围,他对家的概念停留在吴誉的小公寓里,对于正常的一家三口的模式始终不得要领。
  白盐随他四处翻看,登进了资料库。
  比起席来空手建要塞的本事,白部长更擅长化整为零。他坐上部长的位置也有些年头了,摸清本职工作后,就毅然决然地滴水穿石,将八部的数据几乎全部掏空做了自己的私藏。
  他早就记住了吴誉的生命数据,留了其中关键的几项在资料库里先搜索了一遍,没有比对结果。
  这个结果确实合理,他高声说:“席来,等会儿再看,先过来。”
  席来跳了一下,一屁股坐他身旁,脑袋亲昵地凑过去:“怎么了?”
  他说这话咬字又有点可爱,白盐抽空看了他一眼才接着说:“用吴誉的数据搜不到结果。”
  理论上来说,如果要登记那个孩子的生命数据,父母的数据是绝对绕不开的,多多少少会在他自己的数据里有所体现。
  席来想了片刻,尽量用最不八卦的口气说:“你试一下伦恩的。”
  白盐:“……”
  伦恩当初是大家默认的下一位大统领,从席来的嘴里说出来,就像隔壁小瘪三一样随意。
  席来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他当年追吴誉追得可紧了。”
  白盐“嗯”了一声,将伦恩的数据填进了搜索框。
  大概等了三四秒,一个匹配成功的结果跳了出来。
  两人的呼吸同时都粗了,脑袋不约而同地靠近屏幕——人类无法抵抗的八卦天性。
  屏幕上显示的照片有些模糊,好像是离很远拍到,通过截取才又上传的。但不难看出,这小孩八成是伦恩的种。一头红发不说,小小年纪,眉眼就长成了张扬向上的弧度,偏又生了双湛蓝的眼睛,硬生生地把那股欠揍的劲儿压了下去。
  席来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发紧:“看看他妈妈的数据。”
  不用他说,白盐已经点开了父母的记录。
  生父是伦恩没错,母亲那一行的生命数据却与吴誉不符。
  席来:“再给伦恩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查一下这个生命数据是谁。”
  吴誉是在他和席来共同居住的公寓遇袭的。
  等席来甩开强制他留校的政府人员赶回家,曾经的公寓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只有逃生梯处残留了一点血迹昭示着星星点点的真相。
  十二年,对于世人来说,那位独立军研究人员的面貌已经随着火灾消失殆尽了。
  但席来还是透过眼前被篡改的照片,一眼认出了吴誉。
  吴誉长得温柔,眉眼天生带着笑,能轻易安抚青春期暴躁的席去去,自然也能安抚如今沉稳不少的席团长。
  席来一声不响地掩住脸,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在剧烈的颤抖,心跳的过快加速甚至让他觉得无法负荷。
  是吴誉。
  “这个小孩在哪儿?”他问。
  是一部出资建设的福利孤儿院。
  席来返回地面的步速极快,在他冲出门的前一秒,白盐自后拽住了他的手腕:“席来!”
  “白部长,我建议你现在最好不要拦我。”
  “不。”白盐说,“我们可以更快。”
  白部长声势浩大地开了一条航空通道,在黑夜打着强光降落在了孤儿院的楼顶。
  负责人早就接到了通知等在入口,看到他们诚惶诚恐地抱拳告罪,片刻之前还安然无恙的小孩突然就失踪了。
  席来怒极反笑,慢条斯理地咬下右手的手套,单手将负责人制在了墙上,他眼底泛红:“我一寸一寸搜过,你说如何?”
  负责人的脸因为缺氧涨得紫红,身体缺依旧写满了抗拒,嘴巴严丝合缝,不肯再吐露一个字。
  白盐在他们身后扬了扬手,八部的人瞬间四散开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动着,搜到传送台时席来的脸又沉了几分,他们到得很快,但一部的人显然也早有准备。
  如果今晚找不到那个孩子,席来不敢想象这之后的每一天他该如何度过。
  就在席来的心一点一点沉入谷底之时,一个童声亮亮的响起在门外。
  “你是席去去吗?”
  作者有话说
  争分夺秒日更。不知道大家感觉到没,我们这篇文啊,是奔着塑造一个听话懂事还会叠外套的人妻攻白部长的!


第十四章
  小孩儿站在入口的灯下,紧盯着前方的男人。
  他问过吴誉,席去去长什么样子,吴誉说只要见到就知道是他。
  那么这个男人是席去去吗?小孩儿歪着头看他,直到男人的膝盖砸到地上,而自己被拥入怀抱,他闭上了眼睛——
  是席去去。
  席来感觉一双小手带着试探扣在了自己背上,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这是吴誉的孩子,是吴誉还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他又很快意识到怀中的小孩并不是谁的附庸,一句“对不起”脱口而出。
  “你把我勒疼了。”小孩说,但是手还在他的背上贴着,轻轻挠了挠,“不过我可以原谅你。”
  原谅我什么?我值得原谅吗?
  席来觉得自己好像疯了,混混沌沌,他这一生时间不长,但几乎半辈子都在逆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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