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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204)

作者:妤芋 时间:2024-07-31 08:28 标签:ABO 狗血 万人迷 沙雕

  要是我不插那么几句话,不去兀自引导,或许情况还没有这么糟。
  “不,哥,”小缘转头,对我说,“这次是最好的情况了。”
  他告诉我,以往他用这么坚决的态度对待这个孩子,不遂他的意愿时,这个孩子从不会哭着跑走,而是闹着自杀。有好几次,奚子缘都不得不一手刀劈晕对方,才能结束一场闹剧。
  谈到这儿,奚子缘也露出了些疲惫。
  “见笑了,哥。”奚子缘反而对我道歉。
  我摆摆手,比起这个,我更在意该怎么解决这事儿,“这孩子这种情况,还是马上找个心理医生介入或许会更好。”
  歇斯底里地索求爱和陪伴,不如说是在宣泄恐惧。我凝视着这个孩子,好像凝视过去的我的某一部分。那时的我和他内心似乎住着同一只怪兽。
  或许他需要的不是全心全意爱着他,不是与他密不可分,直到蚕食自我边界的抚养人,而是心理医生。
  “像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的那样,你也陪这个孩子去看看吧。”我轻轻拍了下奚子缘的手臂。
  我提起过去的事,试图以此唤起奚子缘的柔情。
  他望着我,蓝眼睛里充满了柔软的怀念色彩。他正要点头同意,我却又打断了他。
  “实在不行,就充当监督者,”我抿了抿嘴说,我的心里到底有亲疏和偏向的,“请更合适的人来做这个孩子的抚养人吧。”
  奚子缘听出了我的话外音,他笑了起来。我们走进他的院子,院里的枝繁叶茂的树下,他和无数次以前一样,对我提的要求都点头,说,“好,”他说,“我会试一试的,哥。”


第135章 无用者之墓(十一)
  奚子缘搬离我的隔壁后,对我的影响不仅是失去了一个周末限定款厨子,更是需要我去社区重新办理高龄独居老人的手续。
  小缘在我隔壁买了个房,每周回来一趟,我便顺理成章地把监护人身份挂在他那儿。现在他搬走了,我必须得去趟社区。
  高龄独居老人这个身份非常麻烦。
  除了每周都要去社区报平安外,出于安全的考虑,连外出都会被限制。假如我被确定了这个身份,今后去前线基地探望柏莱和那附近做手工的柏砚——我是想都别想。
  我当然知道这个规定是好的,是对老年人的关怀,但就和那个‘十八岁以下没有抚养人的孩子,都需要送到抚养中心统一照顾。’条例一样,总不适用于所有人。
  “我有仨前夫!还抚养过孩子,咋可能没人管我!”
  在社区的办公室里,我据理力争。
  年轻的工作人员无奈地摇头,“你也说了,现在已经是前夫了,已经没有婚姻关系了,更不可能构成监护关系。”
  我大言不惭,“有婚姻事实。”我说,“所以也有监护事实。”
  工作人员被我的话噎了下,他不由地朝我竖起大拇指,“牛,”他慨叹道,“还真是老当益壮。”
  凭空捏造这些莫须有的事,我顿时也臊红了脸。
  唉,真是非常没用的仨个前夫!关键时刻,一个都不顶用。我恬不知耻地迁怒。
  我决定回去就先捶几下柏砚送我的棉花坨子,再啪啪啪狠狠地拍一下裴可之的罐子,至于小缘——小缘就算了,小缘帮我挺多的了。人孩子自己也不容易。
  “我的养子总能当我的监护人了吧?”我又问。
  我扒拉扒拉脑海里对监护人制度仅存的记忆,隐约记得有亲子关系的话,是可以无条件成为监护人的。
  “按理说是可以,我看看。”工作人员点着面板,他的眼睛上下翻找着,寻找我和我养子的信息。
  如今柏莱的大部分信息都做了保密处理,但最基本的还是能查得到。不一会儿,工作人员遗憾地告知我,“但你的养子和你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没有住在你的附近,”“这样监护关系也没法成立。”
  监护人这条路算是彻底走不通了。
  我仰天长叹,“我这身体真的老好了!”我把我特意去做的体检报告给工作人员看,“我连啃仨馒头都不带呛的!”
  然而,工作人员看也不看,直接把我手里的报告推了回去。他摇摇头,“但明天和意外谁先来,咱们都说不准是不?”他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尝试说服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确立这个身份也不是啥坏事,你想想……”
  他念叨着,我却一句话都不想听。
  这还不是啥坏事?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坏事!
  想到今后连远门都不能出——亏我还准备今年夏天去听老歌演唱会,我就很想当场飙泪。可又想到我这么老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心和屁股一样凉。
  我打开终端,纠结着要不要联系陈丹——我这位亲爱的、尊贵的特权阶级朋友,麻烦他帮我解决。
  但我看着终端上他的名字和头像,终究还是没点下去,这么琐碎的小事都劳烦他,实在太不应该了。
  或者有没有什么别的什么人能帮我?
  我划拉着通讯录,其实能帮我处理这件小事的人非常、非常多。但我都不想联系。我总觉得这是在索要曾经人情的报酬。我实在拉不下脸开口,或者说,我一想到要这么干,就倍感煎熬,甚至产生了人格受损的羞耻。
  我到现在也说不清,我这种羞耻是怎么回事。我有时挺没脸没皮的,可有时又对麻烦别人产生强烈的恐惧。
  就在我垂头丧气,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位beta女性工作人员敲了敲门,拿着本文件夹走了进来。
  这位工作人员应该是局长的职称,胸前的徽章上比我对面的工作人员要多五六个。她的年纪也大许多,头发有一半都是花白的。
  两位工作人员小声地交流着什么,我听不清,但我总觉得那个beta工作人员格外眼熟。
  终于,在她转身离开前,我认出了她,“你、你是民政局的那个局长!”
  她看向我,眼睛也瞪大了,她指着我,同样不可置信地喊道,“你、你是在我这儿结过三次婚的姜先生!”
  一旁的工作人员似乎没料到我还有这层关系,也吃惊地来回巡视我和她。
  这是什么天大的缘分!
  这时,我的羞耻忽然没了,却而代之的是没脸没皮。
  我哭丧着脸和她讲述了目前我的处境,“能不能给我开个后门,”我双手合十,无比诚恳地恳求她,“我让我的养子、侄儿结婚都找你。”
  为了能混过过关,我不惜夸下海口,“我的养子和侄儿可行了!”我大手一挥,当即决定了柏莱和姚乐成的牺牲,“他们都和我说要结七八次婚!”
  她同样衰老下去的面庞,浮现出似曾相识的动容,目光甚至都有了几分对人才的慈爱,像极了看我第三次结婚的样子。
  可她叹了口气,“姜先生,我很想帮你,”她指了指胸口代表职称的徽章,“但我现在已经收手了。我都不在民政局当局长了。”
  我再次垂头丧气下来。
  大概是对我的怜悯,局长并没离开,她返回到工作人员旁边,指着面板上的信息,和他说了几句。
  我以为彻底没戏的时候,局长忽然抬起头,喊向我,“姜先生,其实不被认证为高龄独居老人还有一种办法,”她笑眯眯地说,“只要名下的可视资产足够多就没问题。”
  “但几乎没人能达到这个‘足够多’,因此只有由局长申请,才能开启审查程序。”她向我解释。
  我赶忙追问,“那足够多是多少?”
  局长将面板转了个方向,让面板呈现的内容对着我,一条又一条密密麻麻的清算项目和资产估值填满了所有空间,我恍惚地看着局长的手向下滑动,越来越多的字符出现,我的目光甚至都没有落脚点。
  “像姜先生你名下的可视资产这么多。”局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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