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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11)

作者:妤芋 时间:2024-07-31 08:28 标签:ABO 狗血 万人迷 沙雕

  “莫亚蒂!”姜冻冬忍不住提高音量喊了莫亚蒂一声。
  就是这一声大喊,让局势彻底变得复杂了起来。
  莫亚蒂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还发着烧,这么猛的起身让他止不住地眩晕、后退,接着噗通一下跌落回地板。姜冻冬担心地问他摔着没有时,他却不可置信地瞪着姜冻冬,“你凶我?!”
  “我说了他几句——你就凶我?”莫亚蒂质问。
  “我没凶你啊!”姜冻冬一脸茫然,“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你现在不就在凶我?你听听你自己的语气,你这不是凶是什么?”莫亚蒂咄咄逼人地反问,问得姜冻冬都懵了。
  难道,他、他刚刚真的在凶莫亚蒂?
  姜冻冬忍不住自我怀疑。
  “好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姜冻冬还没反应过来,莫亚蒂已经开始阴阳怪气了,“是我没自知之明!我就是没你的小缘重要——说的也是,他怎么也算是你的第三任,哪怕是前夫了也余情未了,是不是,姜冻冬?在他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我哪儿说你没他重要?”姜冻冬试图和莫亚蒂讲道理,可是气疯了的莫亚蒂根本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他那张嘴叭叭个不停,“对!你是没明说,但是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词,每一次的停顿都在向我表达这个意思!”
  “……你先冷静一点,莫亚蒂,你听我说,你和小缘都是我的朋友,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姜冻冬无力地扶住额头。
  “那谁更重要?”莫亚蒂面无表情地问。
  “……”
  “你看吧,你没话说了吧?你的沉默就是你潜意识的答案,在你心里我就是没他重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都是我的很重要的朋友!”
  “既然都是你的朋友,那我和他有什么区别?”
  莫亚蒂一直都明白他生活在一个脆弱的壳里。
  当姜冻冬只陪着他,一切都能安好,哪怕什么都不做,一整天坐在院子里插科打诨,也能让他心满意足。可当其他任何人闯入这个房屋,这个壳便会破碎。他们会带来外面世界的信息,带来他不曾参与的姜冻冬的过去——这些全都在提醒着莫亚蒂一件事——
  你该醒来了。他不是你的,你也并不属于这儿。
  莫亚蒂冷笑地看着面前陷入沉默的姜冻冬,一时间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他分不清这到底是发烧生病引起,还是他的怒火。
  “对啊,我怎么能和他们比?他还有另外那两个人都是你曾经的丈夫,你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就算已经结束了,他们对你也是不同的。”莫亚蒂说,他喘着气,他还想说很多难听的、中伤人的话,就好像这样便能将他胸腔里的嫉妒都发泄出来。
  趁莫亚蒂要说出那些无法挽回的话之前,姜冻冬打断了他,“我真的就把他们当朋友!普通朋友!!”
  姜冻冬把拳头塞进自己的嘴里,老实说,他现在真的崩溃得想把胡搅蛮缠的莫亚蒂揍得屌飞肛裂。但想到昨天才打了莫亚蒂一巴掌,今天他还生着病,姜冻冬只能苦苦忍耐。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而莫亚蒂还在火上浇油,他用讽刺的语调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普通朋友?可真是普通呢。”
  他冷冷地问,“你当他们是普通朋友,那你当我是什么?”
  “老婆!”姜冻冬终于忍不住了,他拿出嘴里的拳头,大怒拍桌,“我当你是我老婆!!行了吧!!”
  “嘭——”的一下,桌子轰然散架了。
  像是被震慑住了,莫亚蒂突然安静了下去。
  姜冻冬梗着脖子,喘着粗气,头撇向屋外。他现在脑子一片乱,刚刚他说了什么来着?他是不是发飙吼了莫亚蒂?这么多年以来,也就莫亚蒂这么天赋异禀,能把修身养性多年的姜冻冬气到这种地步。
  等呼吸终于调整过来了,姜冻冬才把脸转过来,他抹了一把脸,按了按被气得直跳的太阳穴,正想安慰莫亚蒂几句,叫他别害怕,他那一巴掌就是气急了,不会打到他身上的。
  然而,姜冻冬扭过头,就发现莫亚蒂正呆呆地望着他。
  “……你怎么脸红了,莫亚蒂?莫亚蒂?你还好吗?”


第10章 红薯不是唯一的主食(一)
  昨晚春雨一下,梧桐树上的两只笨鸟就飞走了,只留下两个乱七八糟的巢,和盘子里没啄完的小米。
  莫亚蒂也说要走。
  他说要走时,我正在修家政机器人,“准备去哪儿?”我问他,“准备做什么?”
  他还是穿着那件松松垮垮的浴衣,走到我身边盘腿坐下。“准备去死。”他很平静地告诉我。
  “真的?”我有些惊讶,抬起头看他。
  “真的。”他说。
  “你这次准备怎么死?”我问。
  问到痛处了,莫亚蒂叹气,他头一歪,抵在柱子上,懒懒散散地说还没想好。
  莫亚蒂已经尝试自杀不知道多少次了。按理来说,人只要铁了心想死,也不是件难事,偏偏他又希望能够有“完整的尸体”。这样一来,依照他的基因等级,就算把他甩到黑洞里,他都能满地乱爬。
  “那可真是难办了。”我感叹道。
  莫亚蒂也说对啊,真难办。
  说完,我和他都安静了下去。他半敛着眼,看我拿扳手给家政机器人做心脏搭桥手术。
  春雨下个不停,酥酥麻麻地落在院子的泥土里。屋檐积攒了水,有一滴没一滴地落,溅在木地板边缘。
  忽然,莫亚蒂打了一个喷嚏,他用面纸擦擦鼻子,鼻尖瞬间又变得红通通的了。
  “你的感冒还没好,”我拧好最后一颗螺丝,“想死或者是想干别的什么事,都等感冒好了再去做吧。”
  莫亚蒂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靠着柱子笑,一边笑还一边咳嗽。
  莫亚蒂的风寒就是挤不干净的鼻涕虫,拖拖拉拉到现在都没好完。他说是没喝酒所以才好这么慢的,我觉得他纯粹是自作孽,谁叫他以前这么亏空身体的?
  我问他笑什么。
  他说前年他要去自杀之前,我在信里也是这么说的。“今年秋天的红薯难得这么甜,把红薯吃了再去死吧。”他把我写的内容念了出来。
  “那你吃了吗?”我问他。
  “吃了啊。”他回答说,“前年的整个秋天我都在吃红薯——结果每天晚上都放屁,我的金主就把我甩了。”
  这有点儿太惨了,我怜爱地摸了一把他的狗头。
  “很过分对吧?”莫亚蒂顺势倒在我身上,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说,“我都没有把屁闷在被窝,再把他按在被子里。也没有在他口我的时候,故意让他吃屁。”
  我,“……”
  我一把薅开他,“不要说这种屁事给我听啊混蛋!”
  被我薅开的莫亚蒂躺在地板上笑,他灰白的长发在地板上铺开,如同一朵张牙舞爪盛开的花,浴衣的下摆被他的腿掀,露出雪白的大腿,他稍微侧着身,私密之地在布料里隐隐约约……
  我瞅了一眼就知道不对的地方,顿时大怒,“莫亚蒂!你又没穿内裤!”
  莫亚蒂哼哼唧唧,懒懒散散地说他就是不喜欢穿。
  “保暖啊保暖!你这样会宫寒的,宫寒可是一生之敌啊!”我痛心疾首。
  莫亚蒂缓缓地瞥向我,告诉我他并没有子宫。
  我从善如流地改口,“那你的肠胃会着凉,肠胃一旦着凉,你就会窜稀!”
  莫亚蒂不满地啧了一声,“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中了裤衩子飞飞术。”他侧躺在地板上,一手撑起脑袋,理所当然地胡说八道,“只要是穿在我身上的裤衩都会飞。”
  我呵呵一笑,随即对着他的下体大喊“破——”,这个邪恶的术就这样被我破解了。我手疾眼快,压住还懵逼的莫亚蒂,麻溜地把四角内裤往他两条腿上套,“看我裤衩子穿穿术!给老子穿条裤衩子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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