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冷指挥官吗?怎么一亲就哭(154)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双腿受伤为了不压到自己,正半身撑在门扶手上的檀星。
那双高冷的单眼皮融了月色,漫不经心抬手将他下巴上的泪珠轻轻揩去。
“如果他愿意给我亲的话。”
“……”
楚檀星如今行动不便,双腿都受了伤,最起码要养上一段时间,陆遥连忙扶着人进了房间。
瑞恩在楼下逛一圈没找到院长。
“应该在楼上。”
谢灼热了温牛奶,随手递给他一瓶,“你哥的房间。”
瑞恩眸色闪了闪。
我……哥……
“保护弟弟。”
那人曾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徒手握住刺向他的尖刀。
在听到他矢口否认自己有哥哥时,他沙哑着嗓子说,“你没有哥哥。”
“但我要保护弟弟。”
瑞恩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人喜欢。
虽然父母都很爱他,每逢节假日都会准时为他准备礼物和祝福,可就是少了点什么。
像是每年打开app时星网固定的祝福。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少了家人的爱意。
他的家人并不在身边。
但亲情的爱意似水流长,其实从未从他生命里缺席。
“院长!”
瑞恩收拾好心情,面容灿烂带笑的上楼,就看到赫兹院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双手交叠放在身上,苍老的面容憔悴无光。
突如其来的恐惧席卷神经。
瑞恩想到每使用一次5S技能,院长的生命力便会随之消耗缩减。
他已经没有生命力可以支撑了。
“不会,不会的。”
瑞恩手中的牛奶瓶滚落在地,他近乎踉跄的跑过去,“您不会死,您不会死的,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
泪珠从小Omega的眼眶中滚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檀星也不在。
只能手足无措的趴在院长身上哽咽痛哭,“我还没叫过您爸爸,您别……”
“咳咳。”
苍老的咳嗽声从赫兹院长口中响起,他睁开浑浊慈善的眸,气息疲倦无力又带着笑,“我只是睡一会儿,小瑞恩快起来,别把我这老头子压死了……”
——
是在收尾,但也没那么快完结啦,决战还没打呢!!!
狐狸和少将后期会有戏份,不过少将出土肯定在番外,不然副线太多了耽误主剧情。陆遥和雷雷我再想想,这对呼声竟然出乎意料的很高,震惊⊙⊙!
团队Q图好喽~老地方见!
第157章 美人撒娇,揉揉头
“陛下!”
罗厄尔眼眶微红的搀扶着谢臣。
将重伤的皇帝带到自己的长官府邸中。
“啊,是陛下。”府邸众人大惊,连忙屈膝跪了一地,“陛下您来了!”
谢臣如今面色狼狈不堪,白金帝袍上满是血迹。
暴戾俊美的面容看不出情绪,紫眸冷冷扫过众人。
罗厄尔见状解释,“陛下您放心,他们都是我的心腹,绝对不会透露您的半分踪迹。”
然而谢臣收回目光只扔下一句。
“都杀了。”
罗厄尔一怔。
谢臣头也不回的踏入房间,“我只信任你。”
屋外传来帝国军队肆意屠杀的声音,罗厄尔紫袍沾了血迹,对女从们的求救声充耳不闻,阴柔眼眸担忧望着主位上的人。
“您再撑一下,医官马上就到。”
谢臣没有回答。
紫眸平静扫过身上的血迹,他已经许久未如此狼狈过了。
“你说,我做错了什么?”
罗厄尔立马屈膝跪在地上,左手覆在胸前以示忠心,“您没错,错的是他们!”
谢臣并没有看他的忠心,深邃紫眸微微眯起,似在思念一个人。
“他曾百般忤逆我,我却从不忍对他下手。”
“如今不过因为他队里的一个Omega,他却想杀了我。”
罗厄尔长发垂落耳侧,阴柔面孔满是妒恨。
他握紧折扇一字一句的问,“您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时霁!
他可以做到。
这世上唯一的无冕之王,他有能力杀掉所有人。
谢臣平静伸出右手。
白玉扳指缠绕着浓郁猩红的血雾,犹如经脉般覆盖在他腕骨,顺着血管流淌肆意蔓延。
“我是要杀了他们。”
“不是跟他们同归于尽。”
脑海中似响起女人凄厉的尖锐嘶吼声,她整个人被血雾笼罩,冷艳眉眼狰狞可怖,那双紫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阿臣,阿臣……”
她握着剑抵在脖颈上,“战胜它,你要战胜它。”
手起剑落。
鲜血染红年轻帝王的眉眼。
他从那时起便知道,这世间没有任何天赋是不需要代价的。
“天命不可逆转,阿臣,如此下去你的结果只会痛不欲生。”
银发男人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笼中,双手被钉在十字架上,鲜血在他身下汇聚成河。
他温柔疲倦的对自己如是说。
未来的少年帝王站在他面前,眉眼凌厉并无半分柔情。
“是吗?父亲,可我偏要逆天改命。”
“……”
“我如今在不平稳期。”
谢臣握住白玉扳指,指骨因为用力泛着白,冷声下命令,“出动我所有的手下,去找第二块白玉。”
罗厄尔低头领命,“是,我一直在派人找。”
只是那东西太神秘,这么多年一直了无音讯。
“长老曾说,预言轮盘显示,星系动荡之时它就会现身。”
谢臣感受着在血液中翻涌的无上天赋。
“快了。”
当他将血雾化为己有,他就是王。
“银河星系,强者为尊。”
“只要有我在,谢灼就永远不可能即位。”
染血的白金帝袍穿在男人身上,他站在窗前,抬手随意一挥。
窗外的红蔷薇变成大片圣洁的山茶花。
罗厄尔眼眸猩红一瞬,却并没有说话。
“时指挥。”
谢臣俯视着满院盛开的山茶花,清冷幽香随风吹至他鼻尖。
“帝国是我,我就是帝国,你永远只能站在我这边。”
……
‘嘀嗒。’
鲜血顺着时霁下巴滴落。
后脑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熟悉的一刀又一次刺入他后脑。
疼痛无声又漫长,时霁嗓音堵塞般说不出一个字。
直到他听到谢臣暴怒之下的大喊声——
“苍,你在做什么?!”
“……!?”
苍。
时霁猛然脊背一凉。
他浑身血液在刹那间凝固,转头的动作犹如机械般漫长。
直到一滴泪水从灰绿色眼眸中滴落,滚烫砸在他的侧脸上。
时霁嗓音嘶哑的问,“为……什么?”
“对不起。”
修长苍白的男人面容掩盖在兜帽之下,声调颤抖的无声握着他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能这样……”
疼痛来的太过强烈。
十倍疼痛基因在他体内生效,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锤心刺骨的作痛,他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为什么要他再一次经历?
时霁无声抓紧了床侧,习惯性的想要将指尖深深掐入,待他醒过来在为自己愈合。
他的指尖被温热掌心包裹。
“掐我。”
耳边响起低磁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独有的少年气。
闷闷的在他耳边轻声说,“那钢板太硬了,您掐我。”
冷玉般的指尖微颤了下,最后无力蜷在他掌心。
“是有多疼?”
谢灼俯身将人拥入怀里,感受他微薄不畅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