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冷指挥官吗?怎么一亲就哭(11)
“哎,别——”
谢灼眼看他去解锁了别墅的院门,连忙说道,“一百二星币。”
时霁淡淡嗯了一声,“在这等着。”
随后转身进了别墅。
谢灼望着他清风霁月的冷冽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靠近的了他。
他蓦地想到先前在星报上看到的一则消息。
指挥官在平定洇蓝星凯旋而归的那日,皇帝陛下亲临战舰之下为他接风,现场只抓拍到一张模糊的照片。
巨大的银色战舰舱门大开,身穿银灰色指挥官服的青年走下来,肩上的流苏和勋章熠熠生辉。
在他的对面,高大威猛的银发男人冲他伸出手——
而他笑了一下。
这张照片被星网疯传,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
指挥官作为皇帝伴练,与他一同长大,两人是最亲密的竹马关系。
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彼此。
所以,指挥官对他的态度想必不会如此冷漠吧。
“发什么呆?拿着。”
时霁神色不耐的看着走神的银发少年。
他倒不至于要一个营养不良少年给他买的抑制喷雾。
不过收了他的钱有那么难以接受吗?跟谁欺负了他一样。
“指挥官。”谢灼掌心摩着十二枚星币,轻声问:“您现在不生气了吧?”
时霁其实并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
但还是嗯了一声。
“那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可能会有些冒昧。”
“问。”
“您有喜欢的人吗?”
“……”
时霁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你真是冒昧过头了。
“没有。”他回答。
少年眼底涌出微亮的光,“真的吗?”
时霁面色不善的睨着他,后者则是翘着呆毛一脸愉悦的笑。
似乎笼罩在心上的阴霾被一扫而光,他凑过来大言不惭的说,“那要不您喜欢我吧?”
“……”
这家伙身上总有种迷之自信。
时霁平日里只是话少,但不代表他说话好听。
他正在酝酿该怎么讥讽才能让这Alpha痛哭流涕的从他面前消失,从此再也不敢出现——
“只要您喜欢我,我这辈子都属于您。”
月色下的少年瞳孔明亮又温柔,笑容灿烂的对他如是说。
似乎很少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场面。
纵然少年性格疯疯癫癫的,但不可避免他生了幅好样貌。
微翘的眼眸慵懒又温柔,样貌精致到桀骜不驯,注视着一个人仿佛脉脉含了情,热烈的无与伦比。
时霁感觉到后颈的腺体微微发烫,多半是信息素契合度太高的缘故。
真麻烦。
他视线扫过少年的脖颈,喉咙干涩的滚了一圈。
最后只冷冷丢下一句,“不需要,离我远点。”
第12章 逗猫球
时霁无视身后少年踮起脚来,隔着庭院门从他挥手的嗓音——
“真的不要吗?您要不再考虑下,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还很便宜的,不,不对,不用您出钱,我倒贴!”
“您真的不考虑要了我吗?”
时霁听的额角直跳。
最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世界安静了。
他伸手揉揉发烫的后颈,看了眼客厅桌上银色箱子里躺着的抑制剂。
针管刺破肌肤的疼痛历历在目。
猫系一族的基因特殊,疼痛感是常人的数十倍,一些普通疼痛对他来说都难以忍受。
时霁不太想注射。
他背靠着门,稍稍仰起头,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
“小畜生。”
不光能安抚他的疼痛,竟然还能勾起他的疼痛。
时霁不太适应体内的燥热,但他如今正处于发情期,最终无可奈何之下还是将抑制剂注射到胳膊中。
针管刺入的一瞬。
他不禁闷哼一声,“嗯——”
低磁性感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
体内潮水般的炙热被快速压制下去,时霁闭上清浅漂亮的眸,睫毛在光下打着朦胧的阴影。
如今的感觉已经让他极为不适。
真到了正式发情期,该是什么样。
他低眸望着手臂上的针孔,雪白袖扣折着碎光,那点针眼宛如朱砂般缀在肌肤上。
时霁神色淡然无波。
雪白茸光闪过,他缓缓抬起手腕,薄唇微张的凑了上去——
谢灼被指挥官遗憾拒绝。
无奈的耸耸肩正欲离去。
蓦地视线被地上的亮光吸引,“什么时候掉出来一个?”
他捡起来那只遗落的小喷雾。
秉着勤俭持家的理念,谢灼打算还给指挥官。
在敲门无应答以后,谢灼心想:“连我以身相许的告白都不理,更别提是出来拿回你这个小东西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随后直接手臂一撑,灵活的翻进了指挥官的别墅里。
“……”
放哪呢?
门口?窗口?
窗口摆着几盆绿植,土壤是潮湿的,看来每天都有人浇水。
他把小喷雾在衣服上擦了擦,不禁笑了下,“还是草莓味的。”
也不知道指挥官会不会用。
随后放在了小绿植的叶子里。
谢灼不经意的抬眸往里看了一眼,随即怔在原地,瞳孔蓦地放大。
一墙之隔。
银发Alpha背靠着冰冷的墙,喉结无声的来回滚动数下。
心跳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他抬手摁在左胸口,“出息点儿,别跳嘎了。”
“……”
他低眸对自己的心脏说完,就有什么温热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谢灼摸到了一手血。
好吧,他是没出息,哪里都没出息。
他闭上眼,脑海里满是挥之不去的场面。
明亮整洁的客厅,雪白薄衫的青年坐在沙发上,衣袖流泻到肘弯,露出一截漂亮的冰肌玉骨。
他发间竖着雪白柔软的猫耳,低眸专心的轻舔着腕骨。
薄红的唇瓣,探出的一点湿湿软红舌尖……
少年Alpha哪里招架不住这样的场面,他浑身都麻的要命。
连着深呼吸好几大口,最后捂着鼻子落荒而逃。
跑出去几步,他又折返回来。
抓起来那小绿植中的草莓喷雾。
头晕脑胀间也不忘自己的小命,嘴里嘟囔着,“被发现我就死定了死定了……”
原来不是他记忆混乱,先前是真的看到过。
只是被指挥官用了某种方法,让他以为是记忆错乱了。
“您怎么是只小猫咪啊。”
夜风中单薄体恤的少年跑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手中垂落的绷带跟着他长长一条。
“看起来那么高冷,又那么软萌。”
他有些禁不住的失笑,在月光笼罩中仰头喃喃自语。
“指挥官,在这样下去,我对您的崇拜都要变质了。”
朝着某种危险又不可控的方向。
……
直到手臂上的疼痛感消失,时霁这才抬起眸。
猫系形态有疗愈作用。
他本身就不太能忍疼,尤其体质特殊,所以受伤后经常躲起来偷偷疗伤。
时霁面色如常的放下衣袖。
临睡前他习惯性的给植物浇水,拿起水壶推开窗,待浇过水后正欲关窗,蓦地视线一顿——
这片叶子怎么剩一半了?
次日。
清晨六点。
新生们被集体叫醒开始晨间拉练。
时霁向来有早起的习惯,他此时一身轻便的休闲装,刚来到训练场,就看到一群七歪八扭乌泱泱的新生。
比起这号人,高一届的显然整齐有序许多。
随后便有负责人来指挥新生:
“全部站好,按照身高排成四纵列,两分钟调整时间,没找好位置的多跑五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