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冷指挥官吗?怎么一亲就哭(10)
“实话实说,你可能会像条流浪狗。”
“……你还是别说了。”
作为一个典型的E人,谢灼平日里跟狗都能唠两句,如今倒是焦急的什么也顾不上。
他一路跑到新生广场。
正值名单公布完不久,广场前挤满了人。
他轻皱了下眉,顾不得手伤就往里挤。
“好兄弟,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再加上熟悉的拍肩膀,谢灼扭头看到了陆遥。
“你伤好了?”陆遥诧异的问。
“嗯。”
谢灼敷衍了声。
看他一个劲儿往人堆里挤,陆遥不太理解,“你在干嘛?”
谢灼头也不回,“看名次。”
想到指挥官最后的冷淡目光,他嗓音有些沉闷,“不知道录取了没。”
陆遥一时竟分不清他是不是在降维打击。
“兄弟,你要是都没被录取,那我们就可以出门左转捡垃圾了!”
谢灼顿住,“什么意思???”
陆遥大声道:“你第一啊大哥!!!”
谢灼皱起眉头显然不太相信。
恰逢拥挤的人潮微散,缝隙中透出隐约的熟悉编号,谢灼终于如愿看到了排名。
电子光屏最上方的金色数字——
No1:【191】
“看到了吧?我骗你干嘛?”
陆遥光是想着那时的场面就忍不住唏嘘,“就凭你杀了四十二只野兽还能上交编号牌的毅力,这第一名就非你莫属。”
“上交编号牌?”
“对啊。”陆遥奇怪的看他,“终点上交编号牌才算完成考核,你脑子撞傻了?”
陆遥那时候因为被野兽追杀忙着逃命,最后通关已经是第三十九名了。
“好兄弟,谢了。”
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地,谢灼脸上终于绽放笑意。
他抬手拍拍陆遥的肩膀,“回头请我吃饭。”
陆遥:“……”
?怎么跟剧本不太一样。
不过他依旧爽快应了,“行!那就现在吧,刚好我肚子有些饿了。”
“现在不行,我要回去养伤了。”
“?”
陆遥:“你刚不说伤好了?”
谢灼慢条斯理的扬起眉梢,眸中荡着三月桃花般的笑意,“没,重着呢~”
……
时霁此时正在医疗室被女护士们团团围住。
“指挥官,这是最新研发的喷雾阻隔剂,您要试试吗?”
被一群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围着,时霁显然有些不太适应。
他轻咳一声,薄而白的耳尖染上一点红,“不了,谢谢……”
“您试试吧,我们熬了好几个通宵发明出来的。”女孩们睁着大眼睛有些可怜的说。
时霁临走的脚步微顿。
女护士们连忙继续说:“比阻隔贴方便,还不需要针头注射,很方便哒!”
时霁扫了眼小花篮里花花绿绿的小喷雾。
“有各种味道的,您任意挑选!”
时霁便随手拿了只白底绿色茶叶的小瓶子。
他问:“喷在哪里?”
“脸上就可以的!”
“嗯。”
他轻阖上眸,薄雾般的液体落在脸上,睫毛沾上浅浅的细小凝珠,在光下折出潋滟水色。
现场一片寂静。
女孩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眼前的神明。
直到一阵风从脚底卷过,待她们回过神来。
神明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
第11章 指挥官,理理我?
时霁被蛮力冲撞的忍不住后退一步。
手中的喷雾瓶滑落在地,骨碌碌的滚向远方。
他忍不住皱眉。
待睁开清墨般的水眸,入目又是一片灿烂不羁的银色。
又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Alpha!
“指挥官……”
谢灼将头埋在他脖颈中,心中涌动着无限感动的情绪,胸腔中心跳声热烈而迅疾。
他的手无意识箍紧了怀中人的腰。
好细……
年轻的Alpha春心躁动,掌心下意识轻摩过怀中的纤细腰线。
时霁蓦地紧抿着唇,忍住不适的情绪,抬手便在他侧肩落在一记手刃。
“啊,嘶——”
谢灼疼的立马松手,扶着自己快被劈碎的肩膀。
下手真狠啊指挥官。
他明明都没敢用力嘛。
时霁冷冷盯着他,睫毛上的水雾晕湿,有种薄冷精致的美丽。
像是橱窗里摆放着的,高高在上,又漂亮易碎的琉璃公主。
谢灼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道歉!立马道歉!
他刚要张口,蓦地闻到鼻尖萦绕的浅香,不似山茶花信息素的味道,但落在他身上一样的清幽好闻。
谢灼无意识的往前凑,鼻尖几乎要抵上去,被迷的五迷三道,晕乎乎的说了句——
“指挥官,你好香啊~”
空气中似有什么碎裂了。
谢灼心想:糟糕,完。
“啊啊啊!!!”
直到指挥官已经离开五分钟。
在场的女孩子们依旧在不停的尖叫。
“他真敢!他真敢啊!”
“一边蹭指挥官的鼻尖,一边说他好香啊,啊啊啊这是我不付费就能听的吗?”
“没蹭吧?”
一个女孩皱眉反驳,接着话音一转,“不过贴是肯定贴上了啊啊啊啊啊!!!”
把指挥官气的脸都红了。
她们从来没见过肤薄如雪的指挥官,第一次气到脸红,连脖颈都是粉色的。
手足无措的Alpha只能慌张买下所有的小喷雾赔罪。
时霁看也不看转身就走。
银毛少年只能抱着小花篮,跟只大狗狗似的追上去。
女孩子们围在一起忍不住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磕啦!”
……
时霁这一走就走到了老家。
雅致的小别墅在夜色中亮着微光,他停在花雕的栅门前,正准备输入指纹解锁。
蓦地肩膀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指挥官,我真的错了……”
身后的嗓音听着有些可怜。
少年捧着小篮子追了一路,起先嘴里一直在不停的道歉。
不过因为他不耐说了句‘聒噪’,就一直闭嘴直到现在。
“我真的不应该说您闻起来好香的。”
“……”
实在不行他还是把嘴闭上吧。
缠着乱七八糟绷带的手,轻轻揪住他肩头的一点雪白布料。
揪起来晃了晃,“指挥官,理理我?”
时霁脸色铁青,不耐烦的冷冷回头——
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到肩膀的那只手上。
手指漂亮修长,骨节分明,只是伤痕累累的血迹太多,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谢灼咻的一下飞快收回手。
似是觉得丑,还往身后藏了藏,“不脏,都结痂了。”
时霁好半晌没说话。
最后觉得犯不着跟一个小屁孩计较。
“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虽然不知道消气没,但最起码愿意跟他说话了。
“好的。”谢灼乖巧将东西奉上。
望了眼身后干净雅致的别墅,他自告奋勇,“需要我帮您拿进去吗?”
“不需要。”时霁无情拒绝。
“哦,好吧。”
其实他也没有很想进去指挥官的家。
才怪。
时霁不知道这年轻的Alpha脑子里在想什么弯弯绕绕的。
随口问,“多少星币?”
谢灼立马抬眸看他,“不用。”
“又没有多少钱,就当是我给您的赔罪礼物?”
时霁的反应则很冷淡,“那就带着你和你的东西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