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冷指挥官吗?怎么一亲就哭(142)
谢臣看到他紧张又苍白的神色,眸色有片刻的动容,“把他放下来吧。”
军队上前将罗厄尔长官放下,修长阴柔的Beta长官双手僵硬,也要抽出胸前的紫宝石的匕首。
双手奉上交还给皇帝,“陛下,您的刀。”
鲜血在他身下汇聚成一团,他面目狠厉的咬着牙,势必要伤害陛下的人铲除。
谢臣冷淡挥手示意手下收回,声调蕴着漫不经心的警告。
“以后再敢对他动手,这把刀会直接扎进你的心脏。”
罗厄尔长官脸色一白,“是。”
看皇帝的神色,时霁没事。
怎么会,他拥有这世上顶级的催眠术,再配合着血雾操控,时霁压根不可能逃得过苍的致命一击。
“是指挥官伤的您吗?”他问。
医官上前为皇帝治疗伤口,谢臣嗓音冰冷犹如寒潭。
“是谢灼。”
莎伦眸色一顿,“?”
她牌友?
在她走了以后就捅皇帝刀子去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要指挥官替银毛小狗还的100星币。
“我这就去……!”罗厄尔站起身来就要出去报仇。
“站住!”
医官为皇帝褪去上衣,露出精壮有力的半身,罗厄尔脚步蓦地顿住,微微挪开目光。
“我需要你做另一件事。”
谢臣冰冷深邃的紫眸不带一丝感情。
“明日一早,将叛逃之子缉拿归案,关进地牢。”
“陛下,我现在就可以去。”
谢臣依旧制止了他,平静扫过他满身的血迹。
罗厄尔甚至生出几分陛下在关心他的错觉,随后便听到谢臣冷淡微敛的威严嗓音。
“今晚让他休息。”
主位上的人似在想着另一个人。
威严紫眸冷冷半垂道,“受了重伤,又没有我的陪伴,也不知他今晚能不能睡的安稳。”
……
房间里充斥着猫薄荷余韵。
整夜被包裹在猫薄荷中,时霁精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醒来时甚至脸颊柔软埋在银毛Alpha的颈窝中。
“……”
猫薄荷并不会消除他的记忆。
清冷长眸片刻恍惚后,闪过一些破碎画面。
“这里,疼。”
冷白指尖落在腰腹下方,他茫然抬眸看向对面的少年,猫耳朵被烫红的歪下去一只。
“怎么办?”
时霁:“……”
燥热手掌如同温吞的海浪,寸寸游离在身线上。
腿弯被搭在少年精致流畅的手臂上。
少年喉结滚动发出性感的吞咽声,小猫尾巴缠着他的手腕一点点收紧,感受着Alpha手臂绷紧时的青筋脉络。
仿佛是全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时霁眼睫狠狠颤了下。
“一起洗。”
他看到自己困倦的揉着眼睛,卷着白衬衫坐起来,小猫尾巴随意晃了下,平静的对谢灼说:“我离不开你。”
时霁:“…………”
时霁重新闭上眼睛,抬手轻遮住长眸。
觉得他应该是还没睡醒。
“醒啦?”头顶传来略显沧桑的喑哑嗓音。
时霁蓦地一怔,这才意识到谢灼如今是醒着的。
覆在眼皮上的腕骨被人握着挪开,时霁对上一双泛着淡淡血丝的桃花眼。
时霁少有的语塞,“醒的挺早。”
“是一夜没睡。”
谢灼低眸望着指挥官刚睡醒的容颜,世间少有的极致清冷美貌,落在谁怀里都受不了。
尤其昨晚还喵呜喵呜的蹭他。
虽然依旧是高冷着一张脸,但眼底汪汪含着一层水,比软软的撒娇还让人心软。
他愣是没动。
没动!!!
他不是忍者,他是忍者神龟!!!
“伤口还疼吗?”谢灼略带沧桑的问。
伤口不可能一夜之间痊愈,但时霁清醒时分很少表现出脆弱。
他平静的说:“不疼。”
“那就好。”银毛Alpha似终于放下心来,埋头在他终于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再睡会儿,哥哥。”
被子下长腿交错,时霁有些不适应这种过分暧昧的亲近。
就算两人先前一起睡,也从来没有……
不穿裤子的时候。
他眉色不自在的轻动了下,“不了,我起来处理一些……”
谢灼跟小八爪鱼似的缠着人,沙哑的声调怎么听怎么委屈,“我为您放了一夜的信息素,别管工作了。”
“哥哥,管管我。”
时霁说什么也动不了半分了。
彻夜的猫薄荷从未停过,消耗的都是Alpha的精神力体力。
况且他昨晚还强迫着人帮他……
过于臣服的行为。
时霁觉得是会有冒犯到小朋友的。
他沉默片刻,轻声开口,“是我低估了猫薄荷的威力。”
猫薄荷终究是猫科动物的兴奋剂。
没有猫能在蛊惑期保持半分理智。
谢灼还沉浸在果然撒娇Alpha最好命的思维里。
指挥官这个工作狂魔都为了他这个小妲己不上早朝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为什么会对你那样。”
“如果你不开心的话……”
谢灼听到这里已经想反驳了。
他家小猫宝宝在说什么啊???
但就在他开口的前一秒,时霁率先眉眼微垂,不自在的淡声说,“我后面会想办法补偿你。”
谢灼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他桃花眼尾和小呆毛一起翘起来,又被主人狠狠的压回去,抬起楚楚可怜的眸对怀里清冷孤傲的美人的说:
“虽然的确是有一点委屈,不过只要是指挥官,我还是心甘情愿的。”
第145章 奉命捉拿叛逃之子瑞恩·赫兹
“嗨,小木乃伊早上好~”
瑞恩正在厨房里煮药,厨房门口突然出现黑衣银毛的嚣张身影。
头顶的小爱心雀跃翘着,就差比门框都高了。
“你不是在睡觉吗?”
瑞恩不情不愿的看他一眼,“指挥官还说不让我们去打扰你。”
指挥官要处理的事太多了。
哪怕他如今受着伤,邮箱里的讯息就没停过,所以只是让小Alpha抱着睡了一小时,便悄悄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静静的离开了房间。
谢灼随手倒了杯水,张口就来。
“指挥官今早上热情的亲了我一小时,我能睡得着吗?”
时霁正在二楼跟赫兹院长一起谈话。
蓦地听到一楼传来瑞恩抓狂的咆哮声:
“天杀的谢火勺,给我死啊你!!!”
时霁:“……”
小狗醒了。
他眸色细微松动,继而低眸重新看向沉睡中的苍。
赫兹院长对这个陌生暗卫极好,身上的血污擦的干净,伤口也全部包扎的完好,甚至每日都会喂他喝下营养液。
喝不进去就用棉签蘸着一点点喂。
再强大的治愈能力也禁不住他这么消耗。
赫兹院长这几天憔悴许多,心情却又仿佛年轻许多。
“他是您儿子吗?”
赫兹院长一怔,随即笑着点点头,“嗯,我的大儿子,单名一个苍。”
极少数能从院长口中听出如此自豪的情绪。
“他曾经在白帝星的单兵试炼中,拔得头筹。”
时霁听到这个名字,细微一怔。
“苍……”
白帝星试炼,拔得头筹。
“怎么了,小时霁?”赫兹院长发现他的神情不太对劲。
“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时霁记忆毕竟受损过,他并不能确切的回忆起来。
赫兹院长慈善的笑了笑,“耳熟也正常,他小时候曾经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