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体是只哈士奇(48)
不管这丝感情是两人共患难后的战友情,还是阮遂对他的师生情,他都要把它变成独属于他和阮遂之间的爱情。
现在他要利用这次机会,在家配合阮遂,让阮玉祁信以为真,等阮玉祁信以为真就会告诉宣长鸣。
而且他可以利用这点在外找准机会宣誓主权。只要让阮遂习惯他的存在,自己在一点一点让他习惯两人的亲昵行为,慢慢地所有人都会知道教官是属于他的。
他会一点一点试探教官对他的底线在哪里,会对教官比上辈子更好,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早点变质。之前可能还不知道怎么让教官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现在他知道了。
教官喜欢他的精神体,这次衣服的效果十分不错,他可以考虑以后多穿几次。虽然很羞耻,但为了尽快和教官在一起,这点羞耻也就不算什么了。
想到这,陆行起身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准备研究一下这套神奇的衣服,就看见去而复返的阮玉祁正在门外朝他招手。
陆行看了一眼卫生间紧闭的门,侧耳听了一下还没停止的哗哗水声,起身朝门外走去。
刚出门就被阮玉祁一把拉住,两人一直走到距离房间很远的楼梯拐角处,阮玉祁才放开陆行,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
“陆行,”阮玉祁深呼吸,左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对着勾了勾,“你和阮遂......”
陆行淡定地点了点头:“我喜欢教官。”
“好,好小子,有勇气,居然敢挑战高难度。”
“什么?”陆行不解。
阮玉祁哥俩好地搂住陆行的肩膀,左右看了一下,跟做贼一样小声说:“你别被你家教官骗了,他心黑着呢。”
“不可能,教官最好了。”陆行拧眉,本就冷冽的气质因为阮玉祁这句话直接又降低了一个档位。
阮玉祁被陆行周身气息冻得一机灵,暗自摇了摇头。得,又一个被自家弟弟外表骗了的小可怜。
不过,这也不能怪陆行,这样的小可怜在军部乃至帝都军事学院比比皆是。
听说他家那个弟弟可是决定参加帝都军事学院明天的迎新晚会,还破天荒地提议了晚会主题。
估计自家弟弟的那些爱慕者早就得到消息,正摩拳擦掌准备在晚会上制造偶遇呢。
这要是看见自家弟弟对一个新生关心非常,再加上陆行越级进入第十三特战小队消息已经人尽皆知,陆行明天的处境可是有点不妙了。
很可能被那些爱慕者群起而攻之或者暗地里使绊子。
想到这,阮玉祁语重心长提醒:“明天晚会,你和阮遂记得保持点距离,先别让人知道你俩的关系。你也知道他爱慕者众多,他去参加晚会,会让那些平时没办法接近他的人疯狂。”
“如果让他们看见你俩亲密,会嫉妒。你还是个学生,会被针对,别觉得他们在军部不在学校就不会对你有影响。阮遂学校也是有非常多脑残粉的。所以,有什么回家——”
“什么,教官也去迎新晚会?”陆行眼睛亮了起来。
阮遂以前可从来不参加这些聚会,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教官是为了看他穿狗狗衣服才去迎新晚会的。
阮玉祁一愣,他说了这么一长串,陆行居然只听到了“阮遂会去迎新晚会”这个最不重要的一点。
他该夸他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兼脑残粉吗?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和阮遂分开。
阮玉祁长叹一口气,无奈道:“你到底听没听懂什么才是重点?”
陆行点头:“听懂了,我不怕。而且——”
停顿了一下,陆行露出一抹让阮玉祁毛骨悚然的微笑。
“这可太合我的心意了。”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晚会,斩断阮遂众多桃花。
阮玉祁:“.........”
合你心意?你要干什么?杀人吗?把觊觎阮遂的都杀了?
看着陆行嘴角那抹杀意凛然的微笑,阮玉祁打了个寒颤,他决定收回自己之前的话。
自家那个弟弟还真不一定是眼前这个大男孩的对手,他有种直觉,自家弟弟很可能被套路了。
想到陆行的精神体、之前厨房中说他“有可能累了”时露出的与现在截然相反的乖乖表情,以及刚刚被自家弟弟推倒时露出的懵懂表情,阮玉祁觉得自己真相了。
这人感情就是个仗着自己精神体是大狗,在自家弟弟面前乖巧,时不时表演一下茶艺,在别人面前却锋芒毕露,甚至对情敌露出獠牙的茶艺狗!
想想也正常,陆行可是没受过训练光凭轻机甲就能把鬼王藤和鬣狗群耍的团团转,还能抱着阮遂逃离基因重组实验体的真正高阶实验体,怎么可能真的乖巧单纯。
想明白这些,阮玉祁眼神突然危险了起来。
“你最好不会伤害阮遂,否则即使你身份非比寻常,我也会想办法弄死你。”
陆行并没有因为阮玉祁的威胁生气,相反他很高兴,高兴教官身边有如此护着他的亲人。
陆行笑了,周身气息软化,声音放低,眼神中露出坚定的神色让阮玉祁心惊:“少校放心,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教官出事。”
“你?你为什么?”阮玉祁想问陆行为什么这么会对没认识几天的人这么深情,这不符合人类行为逻辑。
就比如阮遂,他能看出阮遂对陆行占有欲十足,但你要说阮遂对陆行多么深情,还不算。
阮遂虽然也会倾尽所能帮助陆行,陆行有危险他会救陆行,但那更多是基于陆行是阮遂的战友,而不是陆行是他的心上人。
可陆行不同,他所有的行为准则全都是基于他对阮遂的不一样的感情,并不是什么战友情、师生情。
陆行似乎看出了阮玉祁的疑问,回头看了一眼阮遂的房间方向,淡淡道:“少校,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也知道你疑惑什么。”
“我无法解释,只能告诉你,我并不是第一次见教官。教官不记得,但我永远都记得,他给我带去的温暖。”
阮玉祁看了陆行许久,见他眼中满是真诚,缓缓点了点头。
见阮玉祁点头,陆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过了大舅哥一关了。
他知道自己身份瞒不住阮玉祁,阮玉祁担心很正常。自己的亲人和一个可能连人都算不上、危险重重的实验体在一起,怎么会不担心。
阮遂又十分看中他为数不对的亲人,所以他必须谨慎对待,让阮遂没有后顾之忧。
看了一眼时间,觉得阮遂应该快洗完澡了,陆行连忙开口:“少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了刚刚的“交锋”,阮玉祁这次没犹豫,直接表明来意。
“这件事教官和我说了,我会全权配合少校。”
阮玉祁重复:“全权配合?真的?”
陆行点了点头:“只要少校不把我弄成残疾、活剖了就行。”
“那当然不会——不对,”阮玉祁反应了过来,“你曾经被活剖过?在研究所?”
“嗯。”陆行声音很轻,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翻涌的情绪,“他们把我锁在手术台上,想要测验我的痛感和器脏再生能力。”
“怎么会这样!”
阮玉祁虽然为了做实验也会解剖一些小动物,但都是打了麻药后才会进行。
这是医学进步的必要手段,无法避免。但他从来不会为了某种目的残忍虐杀。
陆行平静地说:“这种实验,我在研究所那些年,每两个月就会经历一次。他们每次都会很开心,说着我再生能力又增强了,被切下来的内脏组织可以做什么,下次可以考虑缩短时间。”
“他们还会直接拔掉我的指甲、戳穿我的眼球......可能我比较幸运,他们说完缩短时间不久,我基因开始崩溃,陷入昏迷。”
“陆行。”
阮玉祁正沉浸在陆行自我经历的剖析中,就听见阮遂唤陆行,抬头就看见阮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拐角上处。
陆行背影一僵,似乎没想到阮遂会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