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体是只哈士奇(35)
所以,被感染者被感染的渠道,就已经缩小的不能再缩小了。只要查查被感染者的具体行动轨迹,应该不难找到他们被感染的交叉点。
也算这个投毒的倒霉,如果昨天他们没有阻止蓄水池的水进入家家户户,那么他也就不会有被人找到的可能。
有了明确的调查方向,阮遂眉宇舒展了许多。见陆行嘴边又露出两个酒窝,手有点痒痒,但顾及人多没有直接戳上去。
“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陆行思索了一下:“那个殉职的员工,她家人还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阮遂有些惊讶。
陆行抬头看向大屏幕中那些面目狰狞的行凶者,小声说:“教官,你看左边第二个男人的脸。”
阮遂依言望去:“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会他和一个人很像?”
阮遂仔细观察了起来,这些行凶者们都十分凶残,作战者为了制服他们将他们的手反剪在背后。
那男人可能挣扎的有些厉害,整个前衣襟都已经散乱,刚好露出锁骨下一个黑色的、形状像是一箭穿心的胎记。
阮遂一惊,琉璃色的眼睛看向陆行,就见陆行对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个殉职的、在死亡最后一刻都不忘记传递消息的员工锁骨下也有一个这样的胎记。”
“事情不会有这么巧合。”阮遂蹙眉,“看来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员工的家庭成员了。”
陆行目的达到,没有再回答,退后一步落在阮遂身后,就听到宣长鸣的声音从上位传来。
“阮遂上校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人,对于这件事,你有没有不一样的见解。”
阮遂条件反射想要回头看陆行,就想到不能让陆行因为这件事暴露在众人眼中,生生止住了动作,沉稳心神将他和陆行刚刚的谈论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出来。
此话一出,元让当即表示十分有可能。
罗拉沉吟了一下,对着自己的联络器一通操作。片刻后,大屏幕上的画面就被一张复杂的关系网取代。
与此同时,帝都警察局停尸间,王浩望着自己已经遗体不全的新婚妻子,怔住了,半晌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旁边的法医是今年市局新来的,经历的比较少。王浩在尸体旁边哭,她就在自家导师身边哭。
因为她在给余梅尸检的时候,在余梅腹中发现了一个不足两个月的胚胎,余梅怀孕了。
本来应该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却遭逢厄运,天人两隔。
等王浩认领尸体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察局后,小法医唏嘘地擦干眼泪,抽抽噎噎地跟自家导师说:“导师,他好可怜,以后可怎么办啊。”
导师没有说话,看着王浩踉跄的背影,欲言又止。到最后他也没忍心告诉自己这个小弟子,半分钟前,军部刚刚对王浩发出了监视、缉捕令。
顾名思义,先监视,后逮捕。这证明,余梅的死王浩在其中很有可能起了不小的作用。
另一面,众人刚在这副复杂的关系网中理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立马下达了命令。
散会的时候,帝都市政的黄市长落在最后和宣长鸣同行。他和宣长鸣是朋友,平时都忙也没时间见面。
看着最前面走着的两个人,黄市长感叹道:“真不愧是你的孙子,年少有为。”
宣长鸣笑了,目光落在阮遂显得十分轻松的背影上,谦虚道:“还差得远呢,我不盼望他多厉害,只盼望他能安全。”
“是啊,”黄市长想起阮遂父母的死,有些唏嘘,“你也是舍得,还让他进军队。”
宣长鸣沉默了一下:“我不舍得,但他想,我也不会阻止。”
黄市长拍了拍宣长鸣的肩膀:“行了,不想了,我们该干嘛干嘛吧。还好这次发现的早,要不市民们可就——”
宣长鸣没有回答,看着同阮遂一起离开的背影,下定决心做了一个后来让所有人都惊讶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
陆行:好多大人物,但我眼中只有教官。
阮遂:这小家伙怎么总是走神,不认真听讲,看来得罚他。罚他什么好呢?就罚撸尾巴三十次。
没出场的严厉:对于血气方刚的小青年,这可真算是很严重的惩罚了。
宣长鸣看陆行=老丈人看女婿。
宣长鸣:......我没有,你别造谣。
走走剧情,明天继续看教官钓陆行。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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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报告
出了会议室,陆行跟在阮遂后面,两人时不时的交谈几句,气氛十分融洽。
快要回到阮遂办公室的时候,严厉、严远和费氏三兄妹迎面走了过来。
一看见阮遂,费山就冲了过来,却被陆行以极快的速度挡住。
费山一个紧急刹车没刹好,一头朝陆行栽去。阮遂眼疾手快一把搂住陆行的腰,一个旋身躲开,费山直接撞在阮遂办公室门前的墙上,发出咚的一声。
“嘶——”众人同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一瞬间,好像同时感受到了和费山一样都疼痛。
“疼疼疼......”这一下撞得有些实在,费山额头眼见着就红了,“上校,陆行是个SS级的作战者,被我撞一下不会散架的,你不用保护的那么严实。”
费山扶着额头站了起来,看着阮遂还搭在陆行的腰间,后知后觉好像品出了什么,嘟囔:“我也是上校的战友,上校好像从来没这么担心过我,是因为我长得没有陆行好看吗?”
他觉得自己声音声很小,其实周围人全都听见了,忍着笑准备看这个活宝怎么被阮遂修理。
阮遂还没行动,陆行的脸就冷了下来。
陆行其实知道费山的话只是单纯的吐槽,并没有指责阮遂没有战友爱、见色忘友的意思。
这样说反倒透露出他们和阮遂之间的亲昵,但他还是不喜欢费山这么说。
这会让他想起上辈子,费山他们才是阮遂的亲友,自己只能算阮遂的指导过几次的后辈。
他们和阮遂出生入死过很多次,可以一直站在阮遂的身边保护他。自己却只能在阮遂任务结束后,才能知道他们任务有多凶险,阮遂是否安全。
陆行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会让他时刻认识到自己距离阮遂还很远。
说来也可笑,陆行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那个统领军部的联邦统帅,不是真正的十八岁新生。他成熟的思维,不应该有这种幼稚的情绪,他的心中也不应该只装这些东西。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控制不住产生这样的情绪,并任由这样的情绪在自己心底蔓延。
阮遂见陆行神情冷了下来,本以为是费山的话,让陆行不高兴了。毕竟被人随意评论长相,确实挺不爽的。
刚想安慰一下陆行,顺便替费山解释一下,以后他们俩还要在一起共事,现在心有芥蒂可不好,抬眼就看见陆行头上的狗狗耳朵向两旁趴了下去,尾巴也不动了。
阮遂微微一怔,他发现陆行不是生气了,而是伤心了。
可是,怎么会?
他虽然只认识陆行几天,但对于陆行的性格还是十分了解的。
陆行坚韧、沉稳、雷厉风行、十分有魄力,骨子里透露出的冷静自持不会让他因为别人的言语产生过多情绪。
这些品质在他能面对瑞立的刁难和遇见危险时的处置方法都可以窥见。
所以,当他看见陆行因为费山的话冷下脸时,还微微惊讶了一下。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陆行不会是因为这些言语,对以后战友生气的人。他还想着安慰陆行,等费山他们走后,旁敲侧击问一下陆行生气的原因。
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他应该旁敲侧击一下陆行为什么伤心,好告诫费山这个粗神经管住嘴,别在不经意的时候戳陆行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