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都说我是个老六 下(163)

　　时雀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表达道：“不一定是污染物，但是一定和他接触到精神污染的来源有关。而且对比帝都那个人，这俩人有一个共同性，就是手里有些资产，在短时间内发生大额频繁消费的情况下，并不会引起身边的人怀疑。”
　　“帝都寸土寸金，哪怕是L市，健身房一节一对一的私教课也要两百到三百，帝都那个红裙人去的健身房还是帝都比较有名且专业的健身房，一节私教课是一千块钱，就算是办理大额年卡，也要八百一节，这个人上了好几个月。在加上后续购买的健身器材，也全部是专业器材。整体造价大约要三十多万。”
　　“三十多万如果放在工薪阶层不算少了。五个月内花光却是会引人注意。”薄言昭赞同时雀的说法，“你是觉得，或许个人财力是怪谈选择的规则之一？”
　　时雀沉默了两秒，“不好说，只能是猜测。因为目前咱们知道的L市的这个网红博主，他在被精神污染后到现在的花销也差不多。但是他更多的是在买手串。”
　　长久的思考让时雀的脑子又开始一阵一阵的发晕，拜金小丑赶紧制止他，“不要想了，你要说得说完了，后面的事儿，我们来做。”
　　时雀“嗯”了一声，然后就完全放松下来，靠在路夜行的怀里。比起江戟刚刚结束梳理的时候，时雀虽然能够保持清醒，但是身体上更多乏力也接踵而来。
　　不用拜金小丑嘱咐，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如果按照现在华国的情况来看，他们的T国之行是必然的。他如果不赶紧把状态调整过来，一旦奔赴T国，他就是队伍中最致命的弱点。可时雀和普通的破解位不同，他现在同时兼顾着队伍里战力输出。如果他不能打，那么他们整体的战斗力就会降低一半，拜金小丑的压力就太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周刊的关系，他身上还挂着拜金小丑和路夜行的性命。就好比这次，他因为无法放出具象化实体，导致路夜行和拜金小丑一直不能出来。如果他意外死亡了呢？时雀不能赌这种意外，所以他必须保证自己在离开华国去T国解决这个怪谈之前，恢复到完全健康的状态。
　　最起码，也要保证有自保的能力。
　　“难受的，厉害吗？”路夜行抱着时雀，总感觉时雀似乎心事重重。
　　时雀抬眼看他，笑了笑，“多少有点不舒服。”
　　路夜行的眼神也露出些难过来。
　　时雀把头枕在路夜行的肩膀上，轻声说，“没关系的，夜行，唱个好听的曲子给我听听。我听了就舒服啦。”
　　路夜行想了想，开口唱了一段他们没有听过的歌。
　　调子很温柔，还带着点说不出的甜味儿，就像是江戟后来给他们的那把奶糖。
　　时雀闭上眼，再次放松下来陷入沉睡。
　　而唐熠的车也停在了特案组的门口。
　　“你们三别下去了，我和三个亿进去。”拜金小丑示意唐熠和时雀还有路夜行在外面等。
　　“可分所不就是为了看一眼才来的吗？”唐熠有些奇怪。
　　“他是不想让咱们先送他回去逃犯聚集地在掉头回来浪费时间。”拜金小丑一拉薄言昭的手腕，直接带着他就进了特案组。
　　车上，唐熠看向后座，时雀睡得很安稳，好像真的无所谓自己没有亲眼去看。
　　在他的印象里，时雀在收容怪谈方面，许多细节都是亲自去验证的，可这一次，他却完全交给了薄言昭。
　　所以，这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吗？
　　唐熠有些出神。
　　路夜行仿佛看出他的想法，说了一句，“对你，也是。”
　　唐熠愣住，“路哥，你是说，分所和副所对我也是百分百的信任吗？”
　　路夜行点头，“小丑，让你看家。”
　　然后他又指了指时雀，“他的宝藏。”
　　唐熠顿时明白了路夜行的意思。
　　拜金小丑最在意的就是时雀的安全，可他却让唐熠守着，本身就是一种信任。而时雀并不是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安稳休息的人，他的警惕性极高。但是在唐熠守卫的时候，他却完全放任自己沉睡了。
　　所以，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唐熠就是队友。就被交付了信任啊！
　　唐熠突然眼圈有点红，他赶紧背过身，怕被发现，但是磁场却谨慎的散开，一直在倾听着周围传来的声音。
　　而L市特案组，一碟从接到薄言昭的协助申请开始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看见是拜金小丑和薄言昭进来，没见时雀，赶紧问了一句。
　　“车上睡觉呢！时间紧急，我们俩先看一眼。”
　　“走！我带你们过去”一碟立刻带着薄言昭和拜金小丑进入地下收容室。
　　自从上次【力量】在这里吃了一圈自助后，特案组的收容室就变得空空如也，什么怪谈都没有了。这也是为什么这次会把这个精神污染的一代体收容在这边的缘故。
　　“当时我也在现场。这个人来的时候，其实非常正常，而且也很配合。除了有些害怕。”一碟推开门，“你们也有点心理准备，多少有点惨烈。”
　　说完，一碟让开了身体。
　　现场还没有进行处理，完全保持着原样。
　　入目就是满地的鲜血，还有散落一地的内脏。
　　那人躺在地上，脸扭曲成诡异的模样，而他的手里，还拿着自己身体里的肝脏。
　　“和C市那个一代体的死亡原因一样，他是自己把自己的肚子撕开的。”！


第383章 丢失的一环
　　“只用手撕开？”拜金小丑看向薄言昭,“这得多大力气？”
　　薄言昭却皱起眉：“可怕的不是力气，而是他撕开自己时候的决心。”
　　“可是为什么呢？既然都是精神污染导致自杀，为什么C市那个是撕裂了喉咙，可他却是撕开肚子呢？”薄言昭觉得这个怪谈很奇怪。
　　拜金小丑对于这方面不是很擅长,但是他对怪谈磁场残留却十分敏锐。因为体内收容着小丑怪谈的缘故,只要是有怪谈出现过得痕迹,拜金小丑都能立刻发现。
　　但是他仔细感知了整个特案组的收容室，却没有感知到任何怪谈相关的磁场。
　　“的确是精神污染没有错,但是他的死,和怪谈规则无关,更像是精神污染后带来的自我行为。”
　　“什么意思？”薄言昭顿时觉得更加茫然,“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的死亡和怪谈没有关系,是纯粹的自我意识导致的死亡？”
　　拜金小丑点头,“不仅如此,他身上精神污染的痕迹也很弱。”
　　“很弱？”薄言昭追问道,“有多弱？”
　　拜金小丑：“打个比方,如果帝都那个人被精神污染的指数是100,那么这个人只有三十。”
　　“三十……”薄言昭吐出一口气，“可资料显示,这个人和帝都那个红裙人从T国回来的时间是一样的。他们俩是前后脚的返航航班。按理说，他们在被精神污染之后经历的时间即便不是完全相同，但也是相差无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拜金小丑也陷入沉思,“之前六亿三千万和我们分析的时候提到了一个概念，是改造。三个亿，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人的精神污染的指数其实和改造程度有关？”
　　薄言昭走进收容室，近距离打量那具尸体，“你的意思是，自我改造的越符合要求，受到的精神污染的程度就越大？”
　　“嗯。”拜金小丑试着梳理自己的思路，“但是这里面却还有一个细节对不上。就是如果精神污染带给他们的主动变故是改造，为什么这些人最终改造的程度都不一样呢？”
　　薄言昭也一样卡在这里，“我之前也在思考，为什么会有区别。咱们来假设，这个红裙人的形象，就是精神污染后要改造的最终形象，那么本身越符合这个形象的人，那一定改造的速度是最快的，那么精神污染的程度就最高，发作时间也最快。但事实上，目前华国唯一达到改造强度的，其实反而是那个原本形象和红裙人最不符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