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古调查员那些年(130)
古山龙问。
“对。”
古山龙说你觉得谁最可疑。
“不知道,事实……有时总会和人的自我判断偏离。”状态真长大了不少,他徒弟在体育馆里单手摘了面罩,用完全是大男生的口气说,“但玄天英肯定做了什么,否则白觉不可能到现在不联系家里。”他又问老古你是怎么想的。
古山龙:“玄天英这人是很能藏事,但是我更不信年凤九的目的会单纯,你自己看他一见官方就跑的样儿,正常人会是这样?他在南波用好心人的身份故意接近我们,又把一个给他亲叔叔卖过命的身份塞给了我,凭这点,我一定找机会也弄死他。”
是挺该弄死的。
他们是从外神手里存活的调查员,没那么多人性,谁管你是不是欺世盗名的谜题少爷,或者是一位从小被后爸虐待的灰王子。
他对人睚眦必报,也会有借有还。
他俩最后说要不分头查吧。第三个记者,古山龙想让狗子去处理。吴所谓这次不在,就是让他先干别的活儿。
后来,古山龙被秘密联系,去往了抚仙湖。
马侦探在那边使劲分析跟踪者们死的蹊跷,那是他不知道,古山龙一个人身在局中,也不知道阴谋会下一步指向哪里。
马侦探更不知道……
当古山龙去往神秘莫测的抚仙湖边,进入那家连前台也没有的民宿。
等着他的是一幅画。
在民宿墙上。
有一副名叫《20岁的年凤九》的恐怖画像在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当当当~画像来啦~哈哈哈九子少爷好倒血霉,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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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抚仙湖民宿的一夜(5)
◎年凤九,你在不在?◎
古山龙至今还记得云南经历的一切怪事正始于水库前的屋子。古山龙这次出发调查红梅集团, 首先心里是不信一个人快死了。
后来古山龙经历险象环生。
有一只手引导他看清真相的感觉渐渐来了。
古山龙相信,自己抬脚朝前去的每一步,会和某人比蟑螂要硬的命有关, 也跟江玉之谜、白觉失踪还有南波那辆火车扯得上关系。
某少爷的病, 既然是从一副画开始。
古山龙决定去找画。
他上了一辆从昆明出发的大巴后,看起了去年那张各大高手的排名表。
古山龙在微信发出一句,这两年有没有对照片、图画和房子这类神秘物品在行的人?
重修给他推荐了一个人。
重修:“小侯爷, 有个马胖, 以前是干房产中介的。十年前, 他老婆和刚上初中的儿子一起被烧死在家, 家里的房成凶宅,马胖也受刺激过度变成了臆想症。他被送到精神科治疗。五年前, 马胖康复了。出院后, 他成了道上揽活的侦探,靠的是一种据说能跟鬼宅生命对话的感应。有人说, 马胖目前住着两间鬼宅,房子的上任房东也惨死家中,马胖自己住一间, 一间放了亡妻和儿子的遗像,每天神神叨叨, 说儿子老婆活着, 老给自己打电话催债。”
古山龙确定这人应该不是神经病,是调查员体质。
他拿以前的杀人代号稍稍逗了一下侦探。
又去临时仓库拿了要用的装备。
那边,重修说马胖成功上钩了。
年轻调查员马上表示很期待这位新朋友会和自己一起来第一张画像这里送死。
借高考出成绩的东风。
他一身民族风的无袖,先背包抵达澄江, 怕马侦探找不到自己, 古山龙在抚仙湖旁走账租下了一块大棚。
他以G先生的名义请人在这里种一年的蓝莓、咖啡和烟草, 平时再帮他用无人机高空监视一下抚仙湖中央。
之后,古山龙堂而皇之转车去到了对面山脚——抚仙湖的另一片分支。在其他的地方,各地游客如水赴壑。山尽头的这方湖里竟是鸟雀全无。借一把土,古山龙揉碎、细闻,拿出脖子里的铜钱算了一卦,第一卦是离,真不太吉利。他按照GPS导航走到最近的搭船地。
老船工送他到对面。
那天出了太阳。
可去的时候,四周莫名的阴冷,船工指给古山龙看本地人养殖的水藕。老人说抚仙湖这地方奇啊,一定有三太子哪吒保佑。你看水底养料特别足,别的湖养不出壮到像小孩手臂的大藕。
古山龙跟船工随口胡说八道:“哪吒三太子这孩子小鬼讨命,借尸还魂,克父克母克一切,看她母亲的怀胎时间和妊娠反应也知道这小孩不是人类,是宇宙里来的。”
“……外星来咱们疙瘩?”老船工的细缝眼张开了。“哪吒不是天上的道教神仙投胎吗?师傅还是太乙真人,咋到你小子嘴里成这玩意儿了?”
“大爷,你别不信,神仙和妖怪其实是一个玩意儿。”
古山龙可劲胡扯。
长发扎着。
他一对耳环折射出湖水,顺走了人家一朵清水莲花。把手臂搁回到腿上:“按照封神演义里的神仙体系讲,他和他师傅全是元始天尊这个外星人座下的神族,‘它’的本体就是李靖砍了的那个肉球,利用转世,来到地球。”
古山龙:“当然,你要问我封神里有没有人类,有,姜子牙,他的职业是一名调查员,也是古神信徒。”
老人听完大笑,挥手说,我不信,神仙老爷们要保佑我发财的,你去的那个地方就不好了,有过坏事,才是有鬼。
这话听听也就算了,都是不怕惹上事的人,不凶,他还不来呢。
后来,古山龙告别了老汉,当天,他初走向民宿,发现这是个木头盖得的傣楼。
泥土路上,门口堆着踩扁的蓝莓包装箱,有个狗房子里有股臭味。
四周没老乡家。有人在门口贴了一张老式星官画像。
古山龙进了门,头上撞到了两排镇魂铃。
魂铃带来的阴凉里,他抬起头,那一刻,翡翠瞳看到了怪相,没盖布的等身画像正摆在最中央。冷不丁的,这人影太逼真了,古山龙差点以为是活人直直的不动,仔细看,原来是……遗像,哦不,是画。
初来外地。
这张画摆的位置太诡异了。
和遗像在故意吓你一样。
随时提防有人跟踪,古山龙带上了门。
一步。又一步。
现实里的他走向那个画。
屋外,‘嘎嘎’在大面积飞过,是乌鸦报丧。
古山龙把行李放下,没摸到灯在哪儿。起身后,他掏出手机,注意到画框挂上去有一段时间了。
至今很新。
画的内容也并不奇怪,它只是散发了一种画法古老,人物现代的诡异拼接感。一个人半坐着喝茶看书,屋内透视了陈设,他的大脑也逐步进入了睡眠状态。看惨色的脸和痣,这人是珐琅扇本体。他的身体难得一次舒缓,手指前一秒还在敲击,腿上那本书的封面,写着三个字——《拾遗记》。
光打在那双合起的眼皮上,画里的他好像忘了这里是哪儿,并向外人展示出了‘美梦’。
唯有美梦。
使一个活人自愿获得安息,不愿醒来。
为了弄醒他。
年轻调查员拿手机,热源灯以及其他科技监测装备和画像打了三个简单的招呼。
“喂,年凤九,起床了。”
“衰人,小谜题,green hat侠,你在不在里面?”
“能吃能睡,要长胖了。”
古小侯爷这么跟别人说话,心理状态上好像只有三岁。他老爱干出这种帮谁又嘴谁的事。画上的少爷果然不理他,像被浇水固定过的眼皮一动没动。“真的没变化,是正常的画?”古山龙淘气半天得后出这个结论,没死心想继续。
“扣扣。”
古山龙拔出了刀柄,以三换二的节奏敲敲四周,沿着这张画框,他从上到下找不出空心的区域,这说明屋里并没有人用奇门遁甲藏匿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