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劳改当模犯(66)
他的选择确实关乎人命。
但关乎的是不是他的命,而是时城的命。
“在牛皮书即将消失的时候,我才用了点手段,得知了这个门后的情况。“”
“门后一共有六个场景,分别是公主的玩具房、书房、卧室、盥洗室、更衣室、还有花园。”
“这六个场景两两之间互相影响,其中玩具房对应的就是书房。”
“而连接我们之间影响的东西就是窗外的那个向日葵旷野。”
“比的是谁迅速。”
“先选择的那个人拥有绝对的主动权,比如我是第一个,我就可以随意选,你如果选的画跟我设置的景观不一样,你就输了,反之如果你比我快,先把画扔进了盒子里,那就是我被动了,如果选的和你不一样,我就……”
傅遇安用手指在脖子处比了个“咔嚓”的动作。
时城仰望着天花板。
心里暗骂了一声系统。
让人毫无自知地互相残杀,真不愧是惩罚副本。
傅遇安看他表情不虞,笑着用胳膊戳戳他:“开心点,我这不是通知你了吗?你该庆幸我的任务比较简单,是我先发现的问题,不然咱俩现在就躺不到一张床上了。”
时城终于侧目看他了。
简单吗?
未必。
这人说得轻巧,只是写写信编编小说,但惩罚副本怎么可能这么轻松?
用词和拿捏必须做到百分百精准才能过关吧。
傅遇安……真的很强。
他无声看了这人好半天,问:“那你状态怎么这么差?”
得,话题又绕回来了。
傅遇安叹了口气,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前两个小任务出了点意外,惩罚。”
时城想到了自己用五感换来的娃娃眼睛这一答案,觉得这人确实没说谎。
他点点头,算是信了这话。
看着身边的人拿起地图开始琢磨了,傅遇安微不可查呼了口气。
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他眯了眯眼睛,再次压下了身体一阵又一阵因为绵绵不绝的疼痛而止不住的战栗。
为了联系到时城,紧急之中的暗箱操作动静还是太大了。
引起系统注意这件事……
真是,再也不想来第二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与正文无关的不负责小剧场:
傅遇安:(委屈巴巴)老婆,疼QwQ
时城:(呼噜呼噜脑袋)
傅遇安:=v=(果然会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今天更新时间是不是特别阳间!
不过要开学了,一周六天满课的人弱弱说个不好的消息:以后更新时间应该还是,很阴间(跪TvT,大概在夜里十二点到两点之间!
姑娘们以后不用熬夜等,美美睡一觉起来就能看啦~
感谢大家支持!爱你们,比心~
——
第41章
这张地图不算很大, 这么大的一个宫殿被缩放在这么小的一张纸上,结构和道路自然就不会很清晰。
时城把这地图凑近了些,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看着这张地图。
看着看着, 他忽然发现这地图上的笔迹越来越淡了。
短暂的怔愣后,赶紧戳了戳身边还在悠哉悠哉闭目养神的人:“傅遇安,别睡了, 这地图有时间限制的, 等会儿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快点记下来。”
傅遇安被他一戳, 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什么糟心事儿啊都。
看着他不紧不慢掏出地图,时城心道这人是真的相当心大。
傅遇安的地图并没有在他手里待很久, 几乎在时城收起自己的地图的一瞬间, 这人也就收了起来。
“你记住了?”时城有些惊讶。
“嗯。”傅遇安老神在在的,“这有什么难的吗?”
这话说的, 不知道的以为是凡尔赛的皇亲国戚。
时城看着他满不在乎的表情,忽然想到了这人之前找不到路的样子。
弯唇笑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心情颇好地活动了一下脖子, 扭头戏谑地看着身边的人:“你该不是看不懂地图吧?”
傅遇安:“……瞎说什么呢?”
时城:“看了也没用,所以干脆就不看了是吗?”
傅遇安:“……你别说话了。”
被戳到了痛处,这人原本吊儿郎当的样子瞬间破功, 跟被戳破的气球一样, 兴致缺缺地翻了个身。
床垫随着他翻身的动作晃动了两下,时城看着这人用后脑勺背对着自己。
他挑了下眉。
“生气了?”
那人声音闷闷的:“没有。”
时城:“别气了,我记着路就好了。”
傅遇安慢慢转动脑袋, 回了四分之一的脸对着他, 声音里满满都是稀罕:“你还会哄人?不太正常啊, 这副作用还能影响你的个性?”
时城心说我还有话问你,当然现在要哄哄你,生气可以,但至少不能是现在。
这想法要是被傅遇安知道,那免不了是要被气死的。
于是他很自觉地把心里想的藏得严严实实:“可能吧。”
紧接着,他又自然而然问:“这副作用会一直持续加重吗?一直到我出去?”
傅遇安点点头:“是的,所以这几天尽量吃好喝好,好好休息,不要浪费体力,你这副作用的情况有点严重,注意点。”
时城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客气道:“你这情况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傅遇安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晌午,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朝阳,地理位置很好,床边是擦得干干净的落地窗,这会儿窗帘没有拉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纱帘挡在窗户前,遮阳的作用微乎其微。
阳光就这么大大咧咧洒了进来。
时城睡的那一边离窗户很近,他整个人都在阳光下,晒得浑身暖呼呼的。
而傅遇安只有半边身子被照着,还有一半被阴影挡着,那分界线还挺泾渭分明。
看着这人不老实的翻来翻去,时城拧了下眉,往床边挪了挪。
“往这边来一点。”他说。
傅遇安因为一直都没能削弱的疼痛正心烦意乱着,闻言抬头看向身边这人:“怎么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刚才的轻佻,叫人很明显的能看出来他快抑制不住的不愉。
时城没有计较他的语气,直接选择视而不见。
“你在那边睡着,不觉得自己受热不均匀吗?”他轻嗤一声。
“……”傅遇安原本还不耐烦的表情瞬间随着他这句话崩盘。
他无奈叹了口气;“你这人真是……”
时城拍拍身边好大的一片空隙:“过不过来?”
这张床粗略估计一下应该是两米宽的,他比较瘦,这会儿贴着床边一睡,中间跟那人的距离瞬间就被拉开,起码还能再睡下一个人。
傅遇安看着这人撑在床上的手。
这床垫挺朴素的,不像宫殿装饰的浮夸和奢靡,而是简简单单的黑色。
身边的这人特别白,现在那只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手放在床单上,给人的视觉冲击感……强烈到让人有点看不下去。
他收回视线,一边挪身子一边问:“你在帕维什待了很久了吗?”
时城收回自己的手:“为什么这么问?”
“你太白了。”傅遇安很坦诚,“而且白得不太健康。”
时城嘴角抽了抽。
这人老说他话语杀伤力大,倒是一点都没有他自己也不遑多让的自知之明。
傅遇安:“很像是……常年不见阳光。”
时城这才侧目看他。
“也没有很久,”他说,“百十年吧。”
傅遇安:“……帕维什建成才一百年。”
时城莞尔:“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