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劳改当模犯(47)
齐浮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我来。”
这美人狠起来也是不输旁人的。
时城对她很放心。
“我先去那边看一下,等会回来。”
说完,他把目光转向某个还在擦指尖水滴的男人。
“傅……”
“咳咳、咳咳咳!!”那边的须子遥忽然猛地咳嗽了起来。
时城收住话匣,望过去:“怎么了?”
须子遥咳得两眼泪汪汪,捂着嘴对他摆摆手:“时哥我没事!口水呛着了,小问题小问题。”
“……”
时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忽地笑了一声:“注意点。”
须子遥咳嗽的动作僵硬了一瞬间。
他有些心虚地瞟了眼他时哥。
索性,他时哥并没有关注他。
只是对着那个姓傅的男人招了招手:“跟我来一下。”
须子遥抿了抿唇,止住了咳嗽。
傅遇安跟着时城走到河边的时候,刚刚擦干净手上的水渍。
时城罕见地非常有耐心地等他擦完,才指着那深到几近黑色的河水问道:“你知道这河水是干什么用的吗?”
傅遇安满意地活动着自己重归于干净的修长手指,随口应道:“干什么用的?”
时城:“洗衣服用的。”
“……”傅遇安刚擦干的手僵住了。
时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恰到好处地又说了三个字:“人皮衣。”
傅遇安:“…………”
作者有话要说:
与正文无关的不负责小剧场:
傅遇安:老婆学我,去河里洗洗手就干净了!OvO
时城:人皮衣(恶魔低语)
傅遇安:……我脏了QwQ(抱住自己)
咳……这更新时间,不就阳间了吗?(才不会面对昨晚九点没来及发的事实!
在高铁上努力赶完的!旁边有个大哥看我拼命码字还问我是不是在写论文……勤奋感动了同胞啊!
——
第31章
很多年前, 这里是一个朴素且长寿的村庄。
村长是一个老人,因为年轻的时候带着老一辈的人建立了这个小部落,所以在村子里非常有威望。
老人没什么架子, 村里的人也乐得给他面子,有事儿的时候喊声“范村长”,没事儿的时候就喊声“范老”。
范老他们作为这个村子最早的一拨人, 一直守着这地方, 打猎、种菜……
荒山逐渐有了烟火气, 来来往往的车马也就多了。
渐渐的, 因为一支商队的途径留宿,范老他们第一次见到了女人。
那时候的范老高高壮壮,说不上是很帅气, 但胜在性格好有安全感, 救了一个落水的姑娘,人家姑娘就对他倾心了。
姑娘是临时打算跟着商队去城里的, 目的其实也并不是很明确,有了这一小插曲, 自然就选择了留下。
范老待她很好, 两人很快就坠入爱河,在热热闹闹的氛围中成了亲。
不多久,姑娘就怀孕了。
小伙子们不懂得这些知识, 还是姑娘自己发现的这件事。
村里的人都手忙脚乱的, 女子生产不是小事,只靠着几个糙老爷们自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们把目光放到了城里。
范老派了几个小伙子去城里找懂得这些知识的大夫和产婆。
村庄距离城镇有很远的距离, 他们一来一回, 就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但一个月过去了, 派出去的人并没有回来。
范老在这里焦急地等了数月,终于在妻子临产的时候,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兄弟。
但是这些人并不是带了几个人回来。
他们带了一堆人回来,其中大多数都是女人。
范老很诧异,但那种时候也顾不得太多了,慌忙地带着大夫和产婆去给妻子接生。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这个村庄迎来了第一个新生命。
是个女孩。
范老很兴奋地亲吻完妻女,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卧房,去处理那一堆外来人的事情。
“怎么回事?”他看着这乌泱泱将近一百个的人,皱了皱眉。
“范哥,”一个跟他关系一直很好的兄弟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这些人是我们从土匪窝救下来的,看着太可怜了,哥几个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这是能随便带的吗?”范老有些不赞同,“我们这里容不下这么多的人!”
“这一座荒山都是咱们的!房子不够再造呗。”那兄弟立马道,“范哥,帮嫂子接生的大夫就是这里的人,而且兄弟几个能及时赶回来也是多亏了他们一路照料,咱不能这么没良心。”
范老当时就哽住了。
是啊,媳妇儿确实受恩于这些人。
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做人要知恩图报这件事儿还是晓得的。
何况他还要给他闺女积德呢!
思索半天,他还是选择了先把全村的人召集在一起,开了个简短的会。
“所以你们都同意他们留下?”
这里的原住民并不多,当初跟着范老留在这里定居的也就只有二十多号人。
撇开几个刚回来一定赞成的兄弟,剩下的十几个人,大多也表示赞成。
这群外来者中,妇女孩童有很多,村民大多都心肠热,不忍心看她们颠沛流离没个住处。
范老叹了口气:“那就留下吧。”
一锤定音,事情就这么尘埃落定。
二十来个小伙子开始砍木材,帮这群外来者建造房子。
这并不是个小工程,干着干着就渐渐开始有人不乐意了。
无偿去当苦力,就算是热心肠的大善人,也会有心里不平衡的时候。
不过好在这群外来者非常有眼力见。
很多人开始自觉承包了这些人的饮食和生活,几乎是等他们一干完活回到家,就能看到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村里的人第一次接受这种待遇,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瞬间就把之前的抱怨抛到了脑后。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道理即便是没有刻意学过,这里的大多数人也都知道,干起活来也没有什么不情不愿了。
因为这些外来者女人居多,这样一来二去,他们免不了互相生出点情愫来。
因为范老带的头在那里摆着,村子里的人逐渐开始成双成对的出入,红灯笼和绸缎常年挂在村口。
那段时间,差不多是这个村子最热闹的时候。
百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个村里的辈数已经发展到第三代了。原本的范老那一辈也渐渐老去。
但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
这个女人突兀地出现在了村口,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声响,她悄无声息地进到了范老的家里。
范老的女儿那时候已经是而立之年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女人进到屋里的时候,她正在给孩子喂奶。
抬眼看到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她有些疑惑:“您是来找我爹的吗?”
女人不答。
女儿不自觉地搂紧了怀里的婴儿。
面前这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太诡异了,明明身材是年轻姑娘的窈窕,但那脸上的皮,却像是暮年的老人,松松垮垮挂在脸上,活像是……
女儿顿住,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形容词。
旗袍女人深邃的眼睛对着她,忽然伸出手,指了指她怀里的婴儿:“孽障!”
女儿先是一愣,随即大怒:“你在胡说什么?”
旗袍女人不为所动,依旧用着那涂着艳丽指甲油的枯枝一般的手指指着她怀里的男婴。
范老被这动静吵醒了,拄着棺杖颤颤巍巍从后屋出来:“怎么了这是?”
“爹!”女儿一见他来,就委屈上了,“这女人是个泼妇!”
范老安抚地拍拍她肩膀:“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