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渣了战神Alpha(96)
还有不顾人权组织的抗议,屠杀边境的小部族。
——这都是些可大可小的事情,但旧事重提,也不是不能再做一些文章。
陈燃举手,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我也随便讲件事,说来惭愧,这其实是家丑。”
一旁的人交谈了几句,知道他是陈议员的小儿子,陈厄同父异母的弟弟。
“请说。”
“当年陈厄寄居在我家,我父母对他一视同仁,供他吃穿上学。”陈燃说,“可他却恩将仇报,为了一个Omega争风吃醋,弄瞎了我舅舅的一只眼睛。”
“……”
鸦雀无声。
陈燃带着笑,语气淡然:“当年为了陈家的面子,这件事情被压下去了。但算起来,其实追诉期还没过去,而且受害者那边,证据都保留着。”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有人来与陈燃握手,顺便交换了名片。
“陈少大义灭亲,值得敬佩。”
陈燃一派贵公子似的端庄做派,有节有礼地受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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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宴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从沙发上到了床上。腰酸得厉害,尾椎和大腿内侧都残留着异样的感觉。
……明明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
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最后会狼狈成这样。
天已经晚了,窗外有疏淡的月光。
陈厄靠在床头,静默安稳地看自己的光脑。注意到庄宴的动静,就伸出一只手,安慰似的拨拨Omega凌乱的头发。
庄宴捉住那只手,想说一句话,却发现喉咙也难受极了。
他清清嗓子,委屈地抱怨:“腰好酸。”
“趴过去,我帮你揉揉。”
庄宴摇摇头,不肯爬床上,要赖在Alpha的身上。
已经没体力再被折腾了,他揪着陈厄的衣领,仰头索取亲吻和信息素,揉腰也要。陈厄什么都顺着他,用温热的掌心帮他从肩背一路熨下去。
庄宴很吃这套,随随便便哄两下,他就惬意起来。
但又有点不开心。
他扯了扯Alpha的衣服:“陈厄。”
“嗯?”
庄宴耳朵发热,半张脸埋在他怀里:“我觉得好丢脸,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你弄哭?”
陈厄没出声,像捏小动物一样捏捏他的后颈皮。
“我平时明明没那么喜欢哭的。”
陈厄声音低:“可能是我不太会。”
“……”
“晚上再试一次。”
语气明明很正经,但庄宴脸皮烧得没法见人。他也不知道陈厄是认真的,还是过分谦虚。
如果这也算不太会,那、那等他学会了之后。
自己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啊……
想着又有点不甘心,庄宴伸手拿了个枕头,抱在怀里。
他抬眼问:“以前易感期前后,你是不是经常自己解决?”
陈厄用拇指按按庄宴微肿的眼角。
“没有。”
庄宴发出狐疑的鼻音,没来得及多问,就被吻了。
平时看上去冷淡克制的Alpha,亲吻的时候却总是显露出几分欲。他呼吸稍重,甚至会故意逼迫庄宴发出不受控的哼鸣。
两个人都有点喘,陈厄说:“小宴,我是看到你才忍不住的。”
庄宴气短,被放开了还傻乎乎的,有点反应不过来,无意识地顺着说:“那就不要忍。”
“……”
说完忽然醒悟,庄宴可怜兮兮地抬眸:“不、不对,我现在难受。”
陈厄抿抿唇,别开脸。他肯定是想笑。
庄宴自暴自弃:“……所以你还是先暂时忍一忍吧。”
陈厄:“嗯。”
为了确保自己能好好忍着,陈厄把庄宴用被子和枕头裹起来,好好安放在床的另外半边。
空调温度偏低,可庄宴还是蹬了被子喊热。
“会着凉。”陈厄说。
庄宴挨过来,用脸蹭蹭Alpha的衣角。
“被子里没你的味道。”庄宴小声地抱怨,“我比较喜欢你的翅膀。”
不论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庄宴眼眸都显得干净纯粹。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撩,让人胸膛里有一种微痒的热度。
陈厄拿他没办法,只好不声不响地脱下衣服,舒展翅膀。庄宴被覆在翅膀下面,终于安稳而听话地乖乖躺着。
可也只静了一小会儿,他又轻轻挨过来,碰了碰陈厄腰侧的疤痕。
“这是以前在边境受的伤吗?”
“嗯。”
他身材好,腰腹间肌肉线条鲜明有力,但疤太多,有几条甚至蔓延到后背。
庄宴问:“这里是被什么弄伤的?”
陈厄看了眼,伤口边缘平整,形状狭长。他说:“激光武器。”
庄宴指尖划过另一片疤:“这里呢?”
“霰弹。”
上腹部还有一片边缘微微隆起的痕迹。
陈厄主动交代:“是烧伤。”
庄宴动作很轻,像怕把他弄疼一样,很快缩回手。
其实早就不痛了,陈厄蹙着眉,很想再亲亲自己的Omega,可又要忍着。
结果最后竟然是庄宴自己爬起来,安慰似的贴过去吻他的侧脸和唇角。陈厄用翅膀掩着庄宴的背,眉心稍稍舒展。
这样的接触熨贴极了,他垂下目光,看到庄宴蝴蝶翅膀一样又长又颤的睫毛。
“小宴。”陈厄说,又不知道该接什么样的话。
庄宴仰起脸。
“陈厄,”他眼神很亮,“你相信我的话,我还你一颗星星好不好?”
第63章 失态
这话说得其实有点不自量力。
大爆炸发生之后,破坏该怎么评级,修复方案评估和成本计算,肯定都有官方介入。
宁华璧隔壁的小组,已经开始加班。因为人手不足,甚至还找宁华璧抽调了几个设计师。
前两天庄宴跟母亲打电话的时候,还说起这事。
宁华璧带着安慰的语气说:“你问的是7c对吧?它的毁损程度其实还过得去,个别地方看起来是有些惨,但整体结构还挺完整的。”
她又提到:“但也因为结构完整,所以现在设计院的主要精力和重点,都在其他几颗行星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它。”
“那7c修复起来,会很难吗?”
这个问题很很傻,庄宴说出口就有点后悔。果然,宁华璧轻笑了一声,叹息似的说:
“修复哪有不难的。”
陈厄光脑里存有完整的资料,从照片到模型。他发给庄宴,然后揉揉Omega细软的头发。
明明是一个学生幼稚的决心,但两个人都很认真。
“你随便发挥。”陈厄说。
庄宴用力摇头,在设计上,怎么能随便说出随便这两个字!
一旦下定决心,庄宴就要开始准备了。
晚上陈厄忙自己工作上的事,于是他也陪着在书房熬夜。一遍遍地看照片,查找需要的各方面资料。
被摧毁之前的开普勒7c,其实是一颗郁郁葱葱充满生命力的漂亮星球。现在只剩徘徊在荒野上的风沙与无垠无际的荒漠,以及弹头坠落点周边,蛛网一样皲裂的深坑和裂谷。
网上很多人说,这简直成了一颗死星。
但庄宴不喜欢用死亡来形容星球,因为它只是暂时受了伤。爆炸造成的疮疤必然会得到修复,荒漠上终将会有新的生命升起。
他目光专注地打字,将修复开普勒7c作为自己最终选定的决赛主题,登记到官方网站上。
登记完之后,庄宴抬起头,看到房间另一头的陈厄也已经结束工作。
Alpha把光脑绕在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像是在想什么事。但他对目光敏锐极了,感觉庄宴在看自己,就抬起眼眸。
“小宴,你该休息了。”陈厄说。
庄宴用无辜湿润的小鹿眼睛凝视着他。
陈厄动作僵了僵,有几分不自然地跟庄宴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