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渣了战神Alpha(95)
庄宴想,难怪这几天,陈厄都像休假一眼,根本不回军部。
可是这样好像很不应该,他连自己Alpha身上的事情,还是通过秦和瑜和新闻来知道的。
过会儿陈厄到了,庄宴开门上车。
被亲了一下之后,庄宴垂着眼眸,不太高兴地让陈厄看了看自己的光脑屏幕。
陈厄随意扫了一眼,伸手给庄宴拉好安全带。庄宴唇抿得很平,表情里全写满了担心。
Alpha顿了顿,却流露出很淡,而又温和的笑意。
庄宴:“……你都不跟我说。”
陈厄启动悬浮车,声音偏低:“没必要,这种几天就过去了。星球都炸完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呢,”庄宴问,“不会有事吧?”
陈厄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用鼻音应了一声。
庄宴也不确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是没事,还是陈厄打算自己一个人扛着。
他忍了一路,终于回到少将宅的院子里,Alpha车停在屋子前。
陈厄用眼神示意,让庄宴先下去。
庄宴没拉开车门,凑过去用手碰碰Alpha的侧脸。刚触碰到,就被用力捏住。陈厄箍着他的手腕,闭着眼睛吻他。
不是之前在外面,像蜻蜓点水一样的接触。
车厢空间封闭狭窄,姿势也有些别扭。但Alpha强硬极了,庄宴指尖颤了一下,几乎要被吻出薄泪。
陈厄终于放开的时候,他因为缺氧,脸颊透红,呼吸急促。
Alpha用指尖按了按庄宴的唇。
“咬破了吗?”
庄宴眼睛湿漉漉,轻轻摇头。
陈厄说:“嗯。”
然后揉揉庄宴的后颈,不自然地喊:“小宴。”
庄宴仰起脸,又被乱七八糟地亲了。陈厄像野生动物,蹭他的眼角和耳垂。凌乱的鼻息洒在耳畔脸颊旁,他心口有点慌,听见Alpha艰涩的声音:
“我喜欢你关心我。”
说完那句话,下车进屋,陈厄一直都不肯用眼神瞟庄宴。
显然Alpha自己,也非常不习惯这种袒露真心的话。
陈厄连正式的喜欢都没讲过,被庄宴问了,就嗯一声默认。
他脾气冷硬,言辞笨拙。他是依赖庄宴这样温柔包容的性格,才能像现在一样平和融洽地相处。
书包放好,庄宴像前两天一样,凑过来让Alpha帮自己揉揉后颈。陈厄睫毛垂着,按了两下,问:“你的期末考全结束了?”
庄宴:“嗯。”
然后就陈厄被咬了。
不怎么会说话的人,在行动上倒拥有一种凶狠的本能。庄宴又被惹哭了,然后无声无息地流了点泪。
陈厄自己的手放在他唇边,意思是疼了就咬。但庄宴不太会,也下不去口,只是很轻地贴上去蹭一蹭,亲吻一样的力度。
Alpha没办法,庄宴翻过来,像顺毛一样胡乱地顺他的后颈和脊背。
其实不是一直都那么难受。
但因为考试已经结束,陈厄比上次更久。他蹙着眉,神情间比庄宴还显得克制与忍耐。直到庄宴要喘不过气了,他才勉强放过Omega,又低又哑地说了句:“小宴,腿并拢。”
第62章 撩
陈燃知道消息的时候,是在流星雨的第二天下午。
他只隐约听说,军部炸了几颗行星,却没怎么注意。直到隔天,才接到律师的电话。
之前卞薇曾经求陈鸿飞帮着起诉,要把陈厄手上的开普勒7c拿回来。陈鸿飞忙,于是在法院里登记的是陈燃的名字。
官司拖了好几年,毕竟原告是国会议员,被告是军部少将。双方都经常不在中央星,于是开庭休庭,反复延期。
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他还以为是又要延期开庭。可是听到第一句话,陈燃就忍不住皱了眉。
对方说,开普勒7c已经因特殊原因而损毁。他彬彬有礼地询问,陈家是想继续打官司,还是考虑转换诉讼方向,同其他受害者,一起协商向军部索赔。
“什么叫特殊原因?”陈燃忍下怒气开口。
这个解释起来就更麻烦了,律师多说几句,陈燃就失去耐心,打断道:“行了,直接整理邮件发给我吧。所有权也要争,索赔也要强,你先忙着,月底一并结账。”
挂了电话,陈燃登陆新闻平台,皱眉看了几眼。
那个时间点,星大的期末考刚进行到一半,陈厄刚回到少将宅不过半天。连篇累牍的报道刚被刊登出来,陈燃慢慢翻过去,心里逐渐升腾起怒火。
他觉得这像是在被挑衅。
从自己的尊严,到父亲与陈家的尊严,都她妈像个笑话——陈厄下令炸毁开普勒第七行星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注意到7c也在其中!
陈燃垂着眼眸,打通卞薇的电话。他说:“喂,妈。”
卞薇在对面跟他寒暄了几句,问他跟未婚妻季丹丹的感情近况如何。陈燃划着屏幕,翻找着自己需要的信息和联系人,同时心不在焉地应和了几句。
找到之后,他打断卞薇,一字一顿地说:“妈,陈厄这回得完。”
卞薇怔了怔:“什么?”
“看新闻了吗?陈厄把开普勒第七行星全炸了,八颗星球,六个是有主的。”陈燃冷笑了声,“妈,舅舅最近还在烦你吗?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卞薇犹豫了一下:“可不是说,他是为了——”
“谁管陈厄是为了什么!”
陈燃吼完,又顿了顿,勉强收敛了几分:“妈,你当初赶走谢如芸的时候,可没这么优柔寡断。陈厄爬这么高,风光了好些年,现在眼看就是墙倒众人推的时候。”
他咬字恶狠狠的:“要是错过这一次机会,这辈子,我他妈都不可能压过他了。”
……
于是就这样定下来,陈燃带着季丹丹,出席了几场聚会。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庭背景一个比一个强。陈燃跟他们笑着寒暄握手,彼此之间给足了面子。
因为目标一致,所以共识也很快达成——
这一场大爆炸,绝不可定性为不可抗力。其中各方遭受的损失,要么军部承担,要么由下达命令的指挥官来承担。
而军部自然是不可能担责的。
于是陈厄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众矢之的。
大家都是体面人,提议时语气彬彬有礼,但内容却一条比一条狠。
他们要追究陈厄的责任,不论是经济上,行政上,甚至是刑事上。
有些家族手里掌握着媒体资源,便自告奋勇要去操纵舆论;有些法律界人脉多,打算过几天跟大法官聚一聚的时候,顺便聊聊这件事。
中午是一起吃的自助餐,边取菜边聊,话题也稍微轻松了一些。
陈燃才注意到身旁的季丹丹抱着手臂,唇色微微发白。
他轻笑起来,偏头对她说:“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衣服没穿够,觉得冷?”
季丹丹摇了摇头。
等旁边的人走了之后,她小声对陈燃说:“你们这样,我有点怕。”
陈燃扬起眉毛,分明是觉得滑稽:“你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
“觉得陈厄毁灭了量子生命,是英雄少将?”陈燃笑了声,“丹丹,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别被那些文章里的赞歌和情怀洗脑了。在那场大爆炸中,陈厄荣耀加身,而我们才是切身利益损失的一群人。”
“……”
“还有,明家的私生子,你也知道吧?脑子犯浑得罪了陈厄的Omega,最后被判叛国罪枪决。”
季丹丹脸色惨白,咬住下唇。
陈燃叹了口气,帮她撩起鬓角的头发:“算了,下午应该还要再聚几个小时。你怕的话,就多吃些点心,在沙发旁等我。”
季丹丹是他用来装点门面的漂亮花瓶。而这个花瓶现在很乖,眼睫毛颤了颤,垂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下午又谈到陈厄当年在边境的事情,他有几次记录在案的不妥行为,不顾军部大方向上的指令,临场做出截然相反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