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渣了战神Alpha(109)
庄晋:“……”
宁华璧含笑看着,过了一会儿,让陈厄跟自己进房间,说是要单独聊一些事。
陈厄应了一声,站起来。
庄宴还在地毯上拆着礼物,他边拆边收拾,把空盒子整整齐齐地摞在一旁,收到的礼物另一边分门别类地放好。
认认真真的模样,庄晋看了就想笑。
庄晋凑过去,一边顺手帮庄宴,一边问:
“对了小宴,你知道妈要跟他谈论什么吗?”
庄宴摇摇头。
“关于你结婚的事。”
庄宴指尖微微一颤,垂着眼眸,很轻地嗯了一声。
庄晋语调冷淡:“说真的,我一开始半点也不能接受。你现在才十九,还是个小孩,结什么婚,这让人怎么放心?”
庄宴摇摇头,声音听起来很柔软。
“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风掀起窗帘。
庄晋默了默,叹息似的开口:“算了,反正你都认定他了,对不对?”
弟弟又嗯了一声,庄晋拿他没办法,只好揉揉庄宴脑袋,语气温和下来。
“虽然哥哥有点坏,经常捉弄你。但是小宴,假如以后陈厄胆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哥哥,知道吗?”
庄宴心想,陈厄肯定不会欺负自己。
但他还是仰着脸,对庄晋温顺地笑了笑。
“我知道的,哥哥。”
第72章 摘星
那天没聊多久,陈厄就从宁华璧的房间里出来了。
两个人态度都很自然,只有庄宴像是心里被小猫爪子挠着,满满都是好奇。
可是当着母亲和哥哥的面,又不好意思多问。
庄宴只好一直忍着,直到晚上吃完饭,跟家人告别,然后坐在回去的悬浮车上,才忍不住开口问:
“我妈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之前吃饭的时候,庄宴喝了点酒。应该没到醉的程度,只是微醺,眼尾被酒精染上薄薄的红。
夜路上有一程一程的灯,车从灯下驶过,漂亮Omega的眼眸就被照亮一瞬。
庄宴戳他的腰:“我不信,哥哥都告诉我了。”
“别闹,在开车。”
庄宴转过脸,赌气似的不看他。
静默了两三秒,陈厄温和地问:“庄晋都告诉你什么了?”
庄宴不吭声。
陈厄用鼻音催他:“嗯,小宴?”
青年声音闷闷的:“……关于我们结婚的事。”
庄宴还望着窗外,可是凌乱的碎发下,却露出一小截透红的耳垂。
陈厄说:“那你愿意吗?”
夜色静谧,一路回到少将宅,庄宴才不情不愿地转过来。
陈厄没下车,于是他也不打开车门。带着很淡的酒气,庄宴靠过来,默不作声地蹭了蹭Alpha的侧脸。
“你明知故问。”青年控诉道。
“小宴,你是不是醉了?”
“……我没有。”
既然庄宴说没有,那就当他没有。反正陈厄自己半滴酒也不曾喝过,清醒得不行。
车厢里丹桂香流动,庄宴眼眸微阖,像一只闹别扭的小动物。
可是被Alpha碰碰眼角和脸颊,又慢慢地乖下来。
陈厄说:“宁院士的打算,是今年先订婚,等你明年满二十岁了,再注册并且举办婚礼。”
庄宴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还说,你现在年纪小,还在上学。让我多照顾一下你,别影响成绩。”
庄宴带着委屈的意味说:“我自己有分寸的。”
陈厄轻笑。
下了车,他牵着庄宴上楼。Omega喝得还是有点多,走路也不太稳。
于是陈厄自作主张,把庄宴抱起来。反正庄宴骨头轻,人也没多重。
进了家门之后,庄宴瓮声瓮气地开口:“我哥哥让你别欺负我。”
“不欺负你。”
“妈妈也交代你照顾我。”
“嗯。”
酥痒的触感从颈间传来,陈厄怔了怔,意识到这庄宴在轻吻喉结。
“陈厄,”青年连说话都带着傻气,“那以后我也照顾你,好不好?”
陈厄垂下头,看到庄宴瞳仁圆润澄澈,认真专注地望着自己。
他忽然说:“小宴,以前我觉得,你像一颗星星。”
跟7c一样柔和明亮,但实际上,却离自己很远。
庄宴问:“哪里像?”
陈厄把他放在床上,不说话,去浴室拿毛巾擦脸擦手。
就一小会儿的时间,庄宴果然忘了刚才的话题。Omega喝完酒后脑回路短,简直傻得可爱。
他又软绵绵地揪住Alpha的袖口:“陈厄,我已经做好7c的修复设计了。”
陈厄低头吻他。
被亲得没法呼吸的时候,庄宴就不能开口。漂亮青年脸憋得很红,但还是趁着接吻的间隙,断断续续地努力说话。
他说前两天自己已经把设计和模型上传到竞赛网站——模型很漂亮,因为有些时候,星球和人类一样,会因为伤痕而获得一种残缺沧桑的美。
而决赛阶段选手不多,说不定在开学之前,就能看到最终的成绩。
“现在拿不拿冠军已经不重要了,”他带着黏糊鼻音,被吻完一次之后,继续说,“我……以后想接点私活,多攒点钱。修复星球真的很贵,我怎么算都降不下来。”
“小宴。”
庄宴懵懂地抬起眼眸,又颤了一下,偏头咬住下唇。
陈厄将拇指送过去,按着Omega的唇瓣,哄他松开牙关,想咬就咬自己的手。
“……不想咬你。”
“陈厄,你轻一点。”
庄宴声音像要哭了一样绵软。Alpha蹙着眉,额角忍出了薄汗。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将庄宴捞起来,让他自己来。
他听话极了,但实在不怎么会。两三下就耗尽力气,没什么骨头似的,赖在陈厄怀里让Alpha继续亲吻。
像两只交尾的鸟。
又仿佛互相磨蹭尾巴的猫。
最后翅膀扑棱起来的时候,庄宴泪眼迷茫喘不过气,只觉得自己一只手被紧紧握住,十指相扣的力度。
陈厄气息粗重,克制地用掌心去揉庄宴的后颈。
“别哭。”他说。
哭什么,这又不算欺负。
……第二天醒来那会儿,全身都是软的。庄宴跟小秦同学聊天的时候,嗓子还残留着昨夜的沙哑。
秦和瑜不疑有他,关切地问:“小宴,昨晚气温有点低,你是不是睡觉着凉了?”
庄宴艰难地默认:“可能吧。”
“那你观察一下,晚上没恢复的话,记得吃点药。对了,那谁呢,怎么就看着你着凉?”
“……他回军部了。”
小秦同学:“嗷。”
跟秦和瑜聊天很轻松,他会自己找话题——
“对了小宴,我、我准备试试Beta。”
庄宴睁大眼睛,立刻坐直身体:!
小秦同学略带忸怩:“就、就大概是这样的,这几天我去图书馆自习,那个Beta天天坐我对面,风雨无阻,也不管其他地方是不是空着。”
“小宴,”秦和瑜眼巴巴问,“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庄宴:“说不定呢!”
“那我要怎么下一步?”
庄宴想了想,还没想好,就听到心急的小秦同学继续追问:“说起来,小宴,之前你是怎么开始来着……?”
庄宴:“直、直接说。”
秦和瑜:“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那你也可以等明年的春季舞会。”
“……等这么久,我还要不要脱单了!”
连续被否决两个方案,庄宴一时间也想不出新的,只好没什么办法地凝视着小秦同学。
秦和瑜脸稍稍红了起来:“算了,要不我也来一记直球,万一成功了,那就是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