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禁止垂涎(171)
他垂着头,嗫嚅道:“我…..我不会。”
“你会的,就像我之前做过的那样。”
凌君寒开始缓慢动作,声音像是妖魅一样的下蛊诱惑,“把睡袍散开,试试。”
段无心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只是想看一看这人,然后为他画一幅画当回来的礼物。
可是他的身心都被那话语蛊惑,手像是被远程控制了一般,被迫动作。
只是往常灵活的手指像是被打上了钢钉,僵硬得不敢移动。
“乖,不怕,这里只有我。”
凌君寒压着声音,又将语气放柔了几分。
“我的心心真好看,如果沾了颜料,就更漂亮了。”
“你画画那么有天赋,一定很会创作的。”
“颜色就挑红色吧,我喜欢,很衬你的皮肤。”
他太坏了,用奇怪的癖好,下流的言语,在教一个纯洁的小朋友如何弄脏自己。
仿佛被蛊惑,或者被诱导,段无心乖乖照做。
他咽了一口唾沫,左手沾了一点红色颜料,抹在脖颈的位置,指尖下滑。
那一道弯曲的红线一点一点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断断续续,蔓延到深处,突然断掉。
像是一场随意的涂鸦,在纯白的白纸上作乱,妖娆得让人着迷。
凌君寒回忆起对方柔软的十指,细白的皮肤,嫣红的唇。
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分寸,引导着人,用着温柔又带着涩哑的口吻。
“闭上眼,想象我抱着你,在慢慢亲吻你的嘴角。”
“摸你的时候,你会用手臂勾着我的肩膀收紧力气。”
“我帮你做过那么多次,你应该学得很会。”
“对,就是这样,可以再放肆一点。”
每一句细致的描述,段无心对应的地方就仿佛感受到了对方贴上来的温度。
炙热的,真实的,要把他吞噬。
他像是坠入一场用言语编织成的春梦,乱了呼吸,软了身段,只能完全失去自我,遵从对面传来的指令。
段无心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竟然听从凌君寒的话做着这样疯狂的事。
可是过程煎熬着逐渐体会到快乐,于是抛弃掉羞涩,索性放任。
“嗯……”感受折磨到大脑昏沉,他仰面躺在地上,把自己涂得脏兮兮的,四处散落的颜料像是星星点点的吻痕。
如果把这样的自己摆进画框里,一定会被夸是一幅很有创意的抽象画。
只要有人见过,都会称赞一句的确是很有作画天赋。
不过这样的画,现在只有凌君寒独自欣赏。
段无心浑身被那些色彩沾染得斑驳不堪,而他被自己的手控制着,眼神却止不住的望向镜头那边。
平时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元帅,此刻也有些异于寻常的失控,被子混乱地叠在一边,乱无章法。
凌君寒的军服起了层层皱褶,再也没了往日体面,用这样的方式,跟着他一起坠入深渊。
“凌君寒…..你帮帮我。”段无心痛苦的呜咽,因为还未抵达的阀值痛苦出声。
他希望那人能从远方赶到身边,抱着他,亲吻他,把他救出这场困境,然后给予最热烈的爱意。
“我在,我和你在一起。”凌君寒回应着他,声音里染上不可控制的躁|欲。
他们的喘|息隔着屏幕交织在一起,好像贴得很近,从前无数次的回忆交叠,虚无的幻象逐渐变得真实。
段无心紧闭着眼,一声一声的呼唤他的名字。
每一声都带着颤意,越叫越急,到后面已经口齿不清,胡言乱语。
他终于感受到那股汹涌的波浪将自己淹没,后背绷成一条箭上的弦,然后缓慢松弛。
凌君寒盯着镜头那边瘫软的人,咬紧后槽牙,因为还未抵达云端而觉得每一秒都备受煎熬。
他想念段无心那一声声求饶的声音和嫣红的嘴唇,抑或是柔软的皮肤跌进怀里的触感,越发不可自控。
想要不顾一切,立刻回到他的身边,想要热烈地拥抱他,想要炙热地亲吻他。
军服被沾染了乱七八糟的颜料段无心蹭到也没有关系。
他不怕脏,他很喜欢。
良久,凌君寒哑声开口:“心心,再叫我的名字。”
“凌君寒…..”段无心缓慢地眨了眨眼,从因为过于压抑而干涩的喉咙里发出声音。
绵软的嗓音落在心上,带着羞怯,像是撒娇。
凌君寒闭眼沉沉喘了一声,平复掉混乱的呼吸。
他把歪歪斜斜的镜头重新放正,眼神里带着疯狂之后温柔的眷恋。
“宝宝,我好想你。”
第87章 番外(四)
距离段无心二十岁还差小半年的时候, 凌君寒就开始慢慢计划筹备婚礼。
他已经快二十八岁,虽说还在男人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可段无心处于更蓬勃的年轻, 难免着急。
季玫比他还要慌, 早早约了设计师过来量体裁衣,准备当天穿的西服。
除了两套西装, 还要准备一套变成小白虎时候穿的小礼服, 考虑极其周全。
还没正式官宣,已经恨不得昭告天下。
当初那张照片又被重新设置成了头像, 任谁问到,都要多嘴一句马上就要结婚。
于是人尽皆知,段无心二十岁当天就会嫁给凌君寒, 这已经成了贵妇圈内下午茶上的谈资。
段无心早就知道他这位婆婆的高调,也就随他去了。
“我妈问你想穿黑的还是白的, 还有款式,你也看看。”凌君寒翻着设计师发过来的画册,把几张图快速翻给他看。
段无心盯着选了半天,茫然道:“白的吧, 这款式不都一样的吗?”
凌君寒把几张图放在一起,耐心解释:“有条纹、暗纹、三件套、两件式,领结也不一样。”
段无心:“……..你还是让我去死吧, 我分不出来。”
让他说出电磁炮核磁跑的区别还行,就这些款式放在一块儿玩连连看, 他能一口气全消了。
为难一只白虎的审美, 确实有些过分。
凌君寒闷着头笑了笑, 认真选出一套给设计师回过去, “算了, 我来挑。”
“最近辛苦你了。”段无心撑起上半身,靠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的撒娇,“筹办婚礼是不是很累?我都帮不上忙。”
实在是场地、嘉宾、布置,他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懂。
所以所有的琐事,全都堆给了凌君寒。
这人既要忙着军政要务,好要管婚礼细节,忙得每天早出晚归,几乎见不着人。
“我很乐意做这个,你就只管现身,别当落跑新娘就行。”凌君寒胡乱开玩笑。
段无心倒是当了真,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我不会跑的,之前就答应的事情,肯定算数。”
凌君寒被逗笑,含含糊糊嗯了一声,“你这口吻,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要跟我结婚了。”
其实两人现在这种状态跟婚后也没什么区别,偶尔一起上班或者陪段无心上课,下班就回家呆着。
心情好的时候遛遛狗,外面要是下雨,就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时不时的也会因为一些奇怪的小事斗嘴,但段无心已经学会生气绝不过夜,小日子越发舒适。
但他还是想给段无心一场婚礼,以一种正式的、神圣的方式,正式邀约,结伴终生。
话说到这里,段无心无端挑衅说:“我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腰被狠狠地捏了一下,凌君寒咬牙切齿的回:“你还真敢想。”
被碰到痒痒肉,段无心左躲又躲,还不容易避开钳制。
他求饶地举起双手,笑着往后退,“不敢反悔,这辈子已经栽了,下辈子再说吧。”
大概是白天提起了结婚的事儿,晚上段无心做梦到时候,难得梦到了小时候。
他记起那一天的傍晚,他被少年从河水里湿漉漉的捞起来,一人一虎平躺在河边发呆。
星河闪烁,晚风轻拂,是很平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