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禁止垂涎(119)
段无心跪在床边上,用力拉过凌君寒的手腕朝上伸直,质感良好的领带在上面绕了两圈,绑上床头。
为了怕人挣脱,他垂着眼,认认真真打了个死结。
绑完一边,他又顺着床沿爬到另一侧,捏着领带把另一只手也利落绑上。
做完这些,段无心轻轻松了口气,嘟囔道:“这是惩罚,谁让你老是气我,这下我们扯平。”
凌君寒眉头微微皱起又松开,两只手被绑得严严实实,不明白现在是在搞哪一出。
他想出声,又怕吓到了人,只能装睡。
段无心双腿跪坐在床头,晃了晃尾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之前只看过视频,但具体怎么操作,还是生涩。
他微微趴下,伸手缓慢掀开凌君寒身上的被子,烦躁扔到一边,俯身把唇珠贴上薄薄的下唇。
嘴唇顺着脸颊的弧度,下滑到微微凸起的喉结,叼上皮肤。
杂念丛生,脑子混乱,自己像是被瞬间点燃,烧成无边大火。
嗓子眼里溢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双手情不自禁勾上脖颈。
预想之中的纾解并没有达到任何效果,他忍不住拿毛茸茸的尾巴扫了扫凌君寒,恨他毫无反应。
思绪混乱,欲壑难填。
段无心咬着下唇,反应像是汹涌的海浪,一浪一浪的拍打过来。
他猛然想起早上看到失控的小花,现在看来,他们没什么两样。
而此刻,凌君寒就是那颗被选中的树干,抱着就再也没办法松开。
细碎的白虎茸毛扫过皮肤,凌君寒呼吸停滞,紧闭双唇,艰难忍耐。
两只手腕被紧紧地绑住,他试探着轻微动了一下,勒得发痛,动弹不得。
脸颊被虎耳朵碰得发痒,而晃动的尾巴时不时扫过,莽撞的撩拨。
他被挑衅得快要发疯,理智的弦欲断未断。
彼此鼻尖若有似无碰到一起,一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而绑住的双手,初时成了枷锁,又逐渐变成趣味。
好像,忍不住了。
段无心没意识到人早已苏醒,只是低头自顾自地松开大衣扣子,随手扔到地上。
黑暗之中,猛然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
他瞪大双眼,看向床头。
雕花床架边,只剩下零碎的领带孤零零悬挂着。
来不及惊呼,就被人按着肩膀强势压入乱糟糟的被子里,动作不甚温柔。
凌君寒松开紧闭的牙关,低头狠狠堵住那张喘息的唇,一字一顿开口。
“段无心,你是不是欠操?”
第58章
段无心呜咽出声, 缓慢眨了眨眼,逐渐适应房间里过于黑暗的视线。
他被凌君寒直白的眼神牢牢锁定在原地,强势而充满压迫感。
此刻的凌君寒, 就像是森林里举着枪的猎人, 黑洞洞的枪口抵着他。
而自己则是自投罗网的猎物,傻傻入套,无法逃脱。
他咽了一小口气, 微微扬眉, 轻声问道:“刚刚你说的那个词, 什么意思?”
虽然听不太懂,此情此景,又好像能意会上几分。
“上次你不是问我, 捅的同义词么, 现在我告诉你了。”
凌君寒声音很哑, 缓缓开口:“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动你,你倒好, 大半夜跑过来可劲儿折腾。我不是圣人, 禁不起这么撩拨。”
话说到这儿, 段无心立刻反应过来, 心跳猛地一落。
他奋力挣扎, 把手腕从他的钳制中挣脱而出, 反驳说:“不行, 让我来。”
对于这件事, 作为猛虎,他有一种坚定的执着。
一边说着, 一边悄无声息地抬腿袭击男人后腰, 趁着房间昏暗不清, 视野混乱,试图扭转被压制的局面。
明明之前在军区的时候,他无数次一对一跟那些士兵格斗。
多次训练下来,这变成他最擅长的偷袭方式,百试不厌,次次命中。
只是,这回面对的对手是联邦最厉害的元帅,毫无胜算。
凌君寒反应更快,反手捏住脚踝往旁边压,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控制住另一只作乱的脚。
仗着段无心筋骨柔软,硬生生帮他劈了个横叉。
力道很大,段无心动弹不得。
这回打架,输了个彻彻底底。
段无心松了力气,以这个别扭的姿势僵直着,抬眼瞪人。
凌君寒动作轻松的把人控制,嗤笑道:“之前就跟你说过,你拿我教你的格斗术跟我打,稳输。”
“你偷袭,这是耍赖,这次不算。”段无心胡乱反抗,扬声喊道。
明明自己偷袭在先,倒打一耙,真有本事。
“反正你输了,上次你说,输了就怎么来着?”凌君寒心情很好地逗他。
段无心别过脸,摇头否认:“我什么都没说,我们还在冷战呢。”
“你跑过来,就自动解除冷战了。”凌君寒捏了捏他乱晃的虎尾巴,审讯犯人一般,逼供道:“嫌犯段无心,说说,半夜来我房间做什么?”
段无心眨了眨眼,有些害臊的吐露真相,“今天用的那个药剂对我也起了作用,我很难受,准备来偷你的衣服。”
衣服没偷着,还被抓了个现行,丢死人了。
“偷衣服?”凌君寒哑然失笑,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离谱的答案。
他回头看了眼衣柜,乱七八糟的敞着柜门,“我人在这儿,你还需要衣服?管用么?”
段无心撇了撇唇,低声嘟囔道:“不管用,衣服洗得太干净了,没有效果。所以这不拿着领带绑你来了。谁知道质量那么差,明明绑得那么紧,一弄就烂。”
凌君寒抬起手腕,那剩下的大半截领带扯下来,玩闹似地蒙他的眼睛,“就这,拿来绑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你早就醒了是不是,还故意装睡。”段无心反应过来,冷声唾骂他,“心机好深。”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真的很喜欢给我送惊喜。不过,既然自己送上门,我就欣然接受了。”凌君寒稍微用了点儿力,把人牢牢控制。
段无心被压得腿脚发麻,被迫装可怜,晃了晃包着纱布的右手,软了嗓音,“我还是病号,手伤还没好,你就知道欺负我。”
语气可怜,惹人心疼。
凌君寒垂眼看着他,小朋友的脸颊被过高的温度烧得通红,额头浸出一点儿薄汗,连眼尾都变得湿漉漉的,顺着蔓延出一片春色。
看起来,的确很想要欺负。
他口是心非说:“好,我不欺负你。”
嘴上说得好听,动作比谁都快。指尖划过纱布,把段无心的双手压在头顶,用那截剩余的领带绑住,嘱咐道:“小心手,别乱动。”
深黑色的领带衬得细弱的手腕更加白皙,白得晃眼。
段无心气结,拔高声音:“你有病啊,拿我对你的招数来对付我?”
凌君寒低头碰了碰嫣红的唇,含笑应道:“嗯,跟你学的,小段老师。”
这声称呼叫得段无心耳朵发烫,声音弱下去,“好了,不闹了,你把我松开。”
他就后悔偷偷摸摸来这么一趟,莫名其妙就成了俘虏。
明明学了那么多的军事策略,要谨慎小心,保持警惕,这会儿倒是忘得干干净净。
现在人在敌营,任人摆布,动弹不得。
凌君寒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指尖抚过额前被沾湿的碎发,问:“现在还难受么?额头还很烫。”
“嗯。”段无心扬起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他。
“乖乖的,我帮你。”凌君寒低头温柔地吻住了他,舌尖扫过唇瓣,像是在享受今晚的甜点。
慢条斯理挑开蛋糕表皮,就能尝到里面沁人的甜香。
两人力气差了太多,一个游刃有余,一个狼狈不堪。
段无心抬着眼,看见凌君寒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带着强势的压迫感。
床头的台灯被捻亮,落下一小圈昏暗的淡黄色灯光,拢上一层若有似无的气氛。
段无心眼睁睁看着他低头下去,再一眨眼,就只能看到他黑色的短促的头发,偶尔扫过皮肤,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