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禁止垂涎(127)
这句话猛然将人点醒,段无心瞪大了眼,盯着人发愣。
意识处于混沌,他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又被过高的体温闹得晕沉。
好一会儿,他才迟钝开口,语气之中充满了惋惜,“.....那算了。”
只是嘴上这么说着,尾巴却绕着人不肯放,细碎的绒毛扫来扫去,勾得人心痒。
凌君寒捏了捏他的后颈,低声问:“真想要?”
段无心没说话,只是用脚踝蹭了一下他,无声的邀请。
“刚涂过药,今天场地也不太适合....”凌君寒警惕地瞥了一眼门外,手掌滑下去,“简单帮你解决一下。”
天天上赶着求人弄,实在是丢人。
段无心很是害臊,明明白天还放了狠话绝对没有第二次,现在迅速打脸。
也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儿,凌君寒轻车熟路就找到了关键点,轻拢慢捻,很是熟练。
段无心涨红了一张脸,整张脸埋进脖颈里,微微看见旁边的喉结在克制滚动。
他挂在人身上,呼吸加速,咬着下唇不肯出声。
太大胆,也太刺激。
段无心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十几年,从没想到能在这张床上做出这种事儿,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被迫被欲望左右。
目之所及都是从小陪伴到大的物件,每一样都在提醒他现在有多么放纵又浪荡。
但,一旦开始,就不想再叫暂停。
随着欺负越发狠戾,段无心的声音几乎要从咬破的嘴角里溢出来,控制不住。
他拼命埋进枕头里,抓着被角,把不由自主的冲动压回去。
凌君寒捂住他的嘴,过大的掌心把唇舌盖了个彻底,“别叫。”
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却丝毫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
“呜——”段无心被猛得一刺激,身体猛然绷紧又松开,心跳如雷。
他失神的落在枕头上,视线前方还放着段永年和他的合照,觉得无比荒唐。
“舒服了?”凌君寒笑着把手悬在半空,轻声说:“有纸吗?”
段无心翻身坐起来,拉开床头抽屉,扯出一张递给他。
眼神飘过凌君寒腰际,忍着害臊问:“你要不要....我也帮、帮你。”
凌君寒长舒了一口气,想着段无心技术生疏,难免弄出什么动静。
他闭了闭眼,无奈说:“算了,再折腾我怕你爸拿着棍子冲过来了,忍一下就好。”
这回更惨,连冷水澡都没得洗,全靠意念。
“噢,辛苦你了。”段无心把那团用过的纸包了三层,扔进垃圾桶里,又欲盖弥彰的往上乱扔了一些东西盖住。
前前后后一通折腾,脑子彻底清醒。
他盯着凌君寒敲着通讯器打字,又好奇问:“你在干什么?”
凌君寒指尖没停,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让我爸妈一大早就过来,不想等了。”
“麻烦他们还要跑一趟。”段无心平躺着,盯着天花板发呆,“我以前没发现,我爸对我占有欲这么强。明明一开始你把我带回家的时候,他对你还挺有好感的。”
“如果我有个刚成年的儿子,估计气得比他还厉害。”凌君寒闷笑道,“将心比心,可以理解。”
把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拐到了床上,换谁都得疯。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两人抿紧双唇,瞬间噤声。
段永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门板轻微晃动了一下,颤动更是让人心慌。
“段无心,你大半夜不睡觉自言自语什么呢?”
“马上就睡,我没穿衣服,你别进来!”段无心紧张地差点儿破了音,赶紧缩进被子里。
旁边还躺着个大活人,要是段永年破门而入,他不敢脑补后果。
估计,他们俩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凌君寒屏着呼吸,浑身肌肉绷得死紧,听见脚步声渐渐走远,这才瞬间松懈。
他拍了拍段无心脑袋,低声说:“不说话了,快睡觉。”
两人头轻轻碰在一起,呼吸交缠。
段无心刚被折腾了一番,又困又累,很快进入睡眠。
凌君寒一向警惕,又是出于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境地,眼睛闭上又睁开,根本睡不着。
他摸出通讯器,把偷拍的接吻图下载保存,慢悠悠地看网友的评论。
寒心CP的话题主持人已经含泪注销,发送最后一条动态,只留下两个字:祝好。
后面一溜心碎的表情图,看得出是付出真心过后的难过。
连同之前产出了大量同人图的画手都表示:心已碎,闭关勿扰。
凌君寒觉得啼笑皆非,没想到一人一虎扯到一起,竟然还真有这么多人真情实感。
要是哪天网友知道这是同一个人,反应该有多精彩?
只是,兽魂计划一天不解决,他们俩的恋情就一天不能摆在明面上。
想到这儿,觉得心脏堵得慌,很是烦躁。
凌君寒敛下眼,大半夜的给凌嘉木发送信息:那几个议员查得怎么样了?
凌嘉木秒回:操,你是魔鬼吗?这会儿还惦记着工作?
凌君寒:突然想起来这事儿,觉得应该加快进程。
凌嘉木彻底无语:......哥,真的不必如此,现在是半夜两点,你这是事后突然灵魂醒悟?
凌君寒被逗笑,要是被这小子知道他哥被岳父骂得半死,还半夜爬树,不知道会被嘲笑到哪年哪月。
他慢悠悠打字:今天没做。
明明说得是实话,凌嘉木仍然倔强地觉得被秀了一脸。
好半天,才无比暴躁地发过去一个监控记录表,其中有三条记录被标红。
凌嘉木解释:查了他们过往的通讯记录,这三个号码,来自李英毅的军区号。但说了什么,不太清楚。只能等他们后续联系的时候,保持持续窃听,看能不能监控到什么信息。
总算是有点儿进展。
凌君寒终于大发慈悲:好,辛苦,睡觉吧。
收起通讯器,他闭上眼,抱着段无心进入浅眠。
也没睡得太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让人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他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机械的齿轮飞快的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吵得人心烦。
凌君寒快速睁开眼,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早上六点。
他闭着眼睛缓和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剧烈,随着轰的一声,戛然而止。
凌君寒小心翼翼起身,把段无心平放在床上,轻声踱步到露台前。
指尖勾起窗帘的一角,透过那条缝隙,他看见露台外那颗树已经没了。
目之所及,光秃秃的,外面是一整片刚露出鱼肚白的天空。
那颗树呢???
凌君寒心里一沉,视线远眺,看着段永年正费力的把砍倒的树往旁边挪。
看来,昨晚的爬树举动被瞧见,恶行彻底曝光。
凌君寒舔了舔唇角,发出一声无奈的嗤笑。
岳父大人的手段真的挺狠,这是准备先撤退路,再瓮中捉鳖。
段无心迷迷糊糊醒过来,被光线刺到,眯着眼问:“你站在那儿干嘛?一晚上没睡觉?”
“我得走了。”凌君寒飞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低声说:“再晚一秒,估计你爸要提刀进门了。”
段无心啊了一声,侧头看见露台外的光景,惊呼道:“他把树砍了?你怎么下去?”
凌君寒用眼神丈量和地面的距离,淡淡开口:“从二楼跳下去。”
反正,不能在这个时候被逮住把柄。
“跳....”段无心差点儿咬了舌头,翻身而起,快步跑到露台旁边,伸着脖子往下看。
他胆战心惊说:“要是落地姿势不对,会残废吧?”
“二楼,没事儿。”凌君寒活动了一下手腕,耳朵微动,听见楼梯上传来上楼的声音。
砰砰砰,一声比一声贴得更近。
他撑着露台,弯腰屈腿,后背紧绷。
盯着下面草坪的落脚点,瞄准方向,迅速起跳,干净利落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