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禁止垂涎(170)
“你还真有愿要许啊……”段无心瞥了他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那你还是弹幕上许吧,不说出来怎么管用。”
“噢,行吧。”凌嘉木懒洋洋的回头,继续画鬼符。
看起来也没什么天赋,不过是强行嘴硬。
段无心跟着他去了两天,就不肯再去。
主要是画室里太安静,不能说话不能乱动,安安静静一坐一整天,实在是憋得慌。
他把那堆颜料和画板弄回家,准备自己在家无聊时候打发时间。
凌嘉木更是忧伤,好不容易逮着人陪伴,没过两天,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凌君寒这两天也挺忙,除了每天晚上发来晚安的消息,其他时候都不见踪影。
可能边关事务缠身,段无心也听话不去烦他,自己在家呆着。
只是头两天跟着凌嘉木打发时间,倒是过得快。
自己回了家之后,感觉每分每秒都很是难捱。
段无心在家看了一整天书,吃过饭后,上线直播了俩小时跟网友聊天打发会儿时间,又下线洗了个澡。
磨磨蹭蹭做完一堆事情,就差把主卧重新打扫一通,一看挂钟,才晚上十点。
“好无聊,凌君寒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段无心冲着悬挂的水晶灯大吼,没人回应。
他烦躁地在房间转来转去,不小心跌了一下,一脚踢翻了颜料盘,整张脸直接着地。
最近这运气倒是越来越糟了,变人也不管用。
刚换上的纯白色睡衣上沾上了一些颜料,他盘坐在地上,懒得再动。
就着乱糟糟打翻的颜料,脑子里想象着凌君寒的模样,勾勾画画。
明明那张脸很是清晰,但落在纸上,就扭曲成了另一副样子。
果然还是没什么画画天赋,段无心叹了口气,捏着画笔,继续胡乱上色。
通讯器震动,显示凌君寒打来电话。
他一手捏着画笔,侧头含糊接起:“喂,你终于忙完了。”
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怨念,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足足三天,终于打来了一个电话。
“嗯,这边内部矛盾差不多调节完了,终于可以喘口气儿。”
忙了三天,凌君寒浑身疲惫的躺在床上,随意问道:“你在干什么?”
段无心说:“画你。”
凌君寒挑了挑眉,不确定问:“你就学这两天,已经技术好到可以画我了?看看。”
段无心怀揣着别的心思,嘴上找借口,正好顺着台阶往下接。
“那视频吧,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画得有点儿奇怪。”
其实,只是想看看他。
“嗯,我挂了重新给你打过去。”凌君寒按掉电话,发送了一个视频邀请。
那边迅速接起,镜头里段无心的睡衣松松散散,半遮半掩的敞开着,露出纤细的锁骨。
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沾染了一抹红色,可能是画画过程中不小心染上去的,像极了之前做|爱的时候,他抹上脸颊的鲜血。
此时彼时画面重叠,他浑身立刻绷紧了几分。
更多的细节,不敢细想。
“心心,还是看画吧。”凌君寒沉着嗓音开口。
隔着这么远,看得见摸不着,简直是折磨人。
段无心瘪着唇翻转镜头,对准那副歪歪扭扭的画,嘟囔说:“把你画丑了,我还没画完,现在只有颗脑袋。”
“那你看着我,接着画。”凌君寒把摄像头架在床头柜的小桌上,翻身侧躺着看他。
段无心把镜头重新翻转回来,搁在画架上,盯着屏幕那边的脸细细打量。
他的目光扫过英俊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现实和脑子里的画面重叠,好像一下子就抓到了感觉。
他扬着笔,学着老师教的基础勾勒出轮廓,“那…. 我开始了,你不会无聊吗?”
凌君寒懒洋洋回:“不会。”
他牢牢盯着认真作画的人,因为时不时弯腰沾取颜料的动作,白色睡袍的领口敞得更开。
白皙的皮肤上,嫣红若隐若现,半遮半掩,简直像是刻意的勾引。
如果把那些颜料一点一点的涂在身上,他一定会敏感的躲开,然后喘着气钻进他的怀里。
凌君寒闭了闭眼,有些恶劣的念头滋生出来。
这么干净的身体,好想弄脏它。
段无心听到那边传来渐重的呼吸声,低声问:“怎么不说话?你不舒服?”
凌君寒滚了滚喉咙,压抑着躁动开口:“没什么,房间有些热,太闷了。”
他扯开两颗扣子,让凉风吹进胸膛,把那股烦躁压下去。
的确是闷,想要宣泄。
段无心盯着对面大方敞开的肩膀,有些面红耳热,又垂着头别开视线。
他们不是第一次视频,但那精壮的胸膛在眼前挥之不去,像被钉在了画框里,成为一幅惊世名作。
如果凌君寒去画室当模特,大家一定很是喜欢。
段无心抬手抹了一把脸,让自己保持淡定。手上的颜料又沾染了一些在脸上,他却丝毫没有发现。
只是微微压低声音说:“干嘛解衣服,我又不画裸男。”
“噢,你想画裸男,那我脱完。”凌君寒故意曲解人的意思,利落揭开上衣扣子,扔到一边。
他半靠在床头上,动了动长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随手扯过一边的被子,盖住自己有些蓬勃的反应。
“你……这让我怎么画!”
段无心盯着那边的场景,有些恼羞成怒。
笔尖没拿稳,在画上重重戳了一下,刚好落在画上人的瞳孔里。
这一笔倒是点得精妙,仿佛透着画纸,都能感受到那人直勾勾的炙热。
凌君寒盯着他发红的耳尖,轻声说:“心心,你的脸被颜料弄脏了。”
“啊,是吗?”段无心回过神,赶紧凑进镜头,用屏幕当镜子侧着看自己的脸,“还真是,刚没注意,我去洗一下。”
凌君寒贴着屏幕亲了一口,有些忍耐地说:“别洗了,就这样,很好看。”
如果颜料再多一些,五彩斑斓的洒在身上,一定很美。
他不敢把那些更恶劣的念头说出来,怕吓到单纯的小朋友。
于是没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用视线勾勒着他精致的五官。
段无心噢了一声,慢吞吞又往后退了一点儿,看了眼有些扭曲的画像,扬着画笔问:“还要继续画吗…… 我好像真的不太擅长做这个。”
挺帅的一个人,被他画得气质全无,更像是一幅抽象漫画。
他盯着那张歪七扭八的脸,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
“不想画画,那你想不想做点儿别的?”凌君寒终于没有压抑住,迟缓的说出口。
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呼吸沉了一分。
“做什么?”段无心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盯着镜头那边的人。
他的手臂上淡青色的血管有些明显的凸起,指节蜷曲着扣在床单上,有些用力的攥紧,看上去像是在克制什么。
柔软的床单和锐利的肌肉线条碰撞在一起,莫名让人脸热心烫。
段无心呆呆看了一会儿,无端的想到那双手曾经在自己身上流连,划过嘴唇,皮肤,或是喉结。
光是脑补,浑身的血液就开始沸腾翻涌,连带着起了一身潮湿的汗。
他猛然明白了凌君寒的欲言又止和涌动的暗示,好半天才微微动了动唇,“你不会是要我……自己……”
更多的词他说不出口,省略掉关键字,含糊不清的轻哼出声。
“嗯,我想跟你一起,可以吗?”凌君寒的手指从床单上开始缓慢移动,慢条斯理中,好像又带着急躁。
有力的指节微微弯曲,扣上腰带,暗示很得很是明显。
明明是请求,但更像是长官下达的命令,让人不自觉想要服从。
段无心揪着浴袍下摆,脸颊更红,感觉眼眸都起了潮湿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