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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子(83)

作者:半寸月光 时间:2018-12-24 18:12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乔装改扮

  登了马车,两人紧挨着坐,孟初霁想起什么似的,问:“秋瑜,你什么时候生辰啊?”
  裴璟道:“我十月初九,你呢?”
  孟初霁眼睛一亮,“我三月二十九。”
  裴璟笑:“原来你是春天出生的,怪不得为人热情温暖。”
  孟初霁掰着指头道:“三月二十九离刚好春暖,离现在也没多少时候了,你把政事排一排,我们赶着生辰那天回大楚,见我父母阿姊,你说好不好?”
  “好。”

  ☆、126.不要脸(一更)

  大绥下了半年的雪, 渐渐晴的日子开始多了,孟初霁终于可以不穿棉衣了, 身着那红衣, 如莲如火。
  裴璟原觉得他穿他那身墨绿色的衣裳就足以风流勾人,而当亲眼看着孟初霁穿着红衣招摇过市,引得街上的姑娘看直了眼时,他才知晓孟初霁根本就是一个妖孽。
  艳丽的红色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 他的嘴角挂着散漫笑意,狭长凤眸眼波流转着春波, 就连他自己见了心跳都不由加快了几分。
  当机立断的, 裴璟决定不带孟初霁出门了, 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迷人好看可以, 但只能他一个人欣赏。
  孟初霁待在太子府倒也不觉得闷, 大约盼着春暖归家, 根本没料到裴璟的小心思, 体恤他忙立志要做一个贤夫,自个儿在太子府中怡然自得, 闲得没事拉着阿福、刘大夫打牌, 还养了一只狗,小生活倍儿滋润。
  狗是路边捡来的,灵性得很,被几个农夫追赶着要打着吃的时候, 一眼瞅准了他, 扑到他怀里, 孟初霁让人将它洗得干干净净,发现它还是个血统纯正的狗,浑身金色短毛,一点别毛都没有,孟初霁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黄豆”。
  然后问题就来了。
  黄豆是个母的,就爱缠着孟初霁,睡觉的时候也想同孟初霁一起睡,孟初霁疼它得厉害,和它形影不离,这可就苦了裴璟了。
  太子妃是男身的消息封锁得再隐蔽,也不免传出去一丝风声,朝中不乏胆大包天的官员,走了上个官员的老路,给他送了一套《采阳风雅册》,裴璟收了。
  收受贿赂的太子殿下昧着良心将那官员擢升了一级,书房里偷偷看完了第一册,当日晚上跃跃欲试。
  结果一只狗霸占了他的位置。
  “……”
  裴璟好脾气的包容了两日,见孟初霁一直没有再准他上床的意思,第三日……把他的狗扔出了房外。
  孟初霁不高兴瞪他:“你这是干什么?”
  裴璟抱着他,好不委屈地道:“莫非在你心中,一只狗比我重要么?”
  “你拿自个儿和狗比?”孟初霁颇觉得好笑,“况且,前几天折腾得狠了,说好歇歇的,我这不是体恤你血气方刚,怕你忍得难受么?”
  裴璟挠了挠他的腰,嗓音低沉而暧昧:“还疼?”
  孟初霁冷睨他,一脸“你自己心里没点数”的表情。
  裴璟不仅不反省,反而低低笑出声,颇有点自豪的意思。
  孟初霁生气了,下了床就要把狗抱回来,裴璟眼疾手快,将他腰间一搂,贴着他的耳畔道:“今晚纯睡觉。”
  孟初霁欣喜回过头去:“真的?”
  裴璟点头:“嗯。”
  事实上,裴璟也没怎么折腾孟初霁,孟初霁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怎么舍得弄坏了,动心忘情的时候都记得都是细嚼慢咽,只是孟初霁有负罪感,大概是未经父母同意,他一个大男人承欢另一个男人心坎上过不去,所以不愿意同他亲热,真正亲热的时候,孟初霁比谁都快活。
  裴璟纵容他这些想法,只盼着早点同孟初霁一起回大楚,见过家长征得同意,撒开了疯,不要命的做,他觉得孟初霁的本性该是比他浪的。
  今晚有月,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美人在怀,苦于不能下手,裴璟有些惆怅。
  觉察到裴璟的不对劲,孟初霁轻声问:“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
  裴璟只是唤了声:“阿霁。”
  孟初霁瞬间懂了,把他的被角掖严实了,严肃道:“不许想,睡觉!”
  孟初霁枕在裴璟的手臂上,裴璟将手臂稍稍一收,就能将他的脑袋带过来,然后低首问道:“亲一会儿总可以吧?”
  孟初霁抵着他的胸膛,面无表情十分冷漠:“我建议你不要亲,免得待会儿又控制不住你自己。”
  裴璟不听,扣着他的下颌抬高了,就亲了下去,两人全部埋在被窝里,狭小的空间中不单是接吻的缠绵声能听到,还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孟初霁被他吻得头昏脑胀,七晕八素,接着听他出尔反尔地问:“卿卿,要不要做?”
  孟初霁说:“不。”
  就再一轮深吻。
  再问:“做不做?”
  孟初霁:“不。”
  又一轮深吻。
  第三次问:“做不做?”
  孟初霁:“……做做做。”
  然后,黄豆在窗外嗷嗷直叫,房中传来浅喘低吟,以及偶尔不和谐的争吵:
  “说好纯睡觉的,再心软我给你当孙……啊……”
  “这是什么鬼姿势,你踏马从哪儿看来的,我不行,我说了我不行,别进,别进!”
  “混蛋!”
  ……
  孟初霁又一次领教了某太子的没脸没皮,第二天早上起来浑身酸得不行,一看外头的日光,都晌午了。
  裴璟不在身侧,这时候上完朝在书房里处理政务都得有好几个时辰了吧,孟初霁忍着酸痛将衣裳穿好,心想裴璟这样折腾,他迟早死在床上。
  打开门,黄豆被绳子拴在树下,朝他汪汪直叫,孟初霁上去摸它,黄豆仰着脑袋舔了舔他的手掌,狂摇尾巴。
  “我先去吃饭,一会儿过来遛你啊。”
  黄豆围着孟初霁的腿打了几个转,舍不得他走,孟初霁直往正厅去了。
  正厅的饭菜摆上了,但是看上去冰凉冰凉的了,孟初霁招人来问:“殿下呢?”
  婢女道:“回娘娘,殿下在书房。”
  “他吃过了吗?”
  “回娘娘,没有。”婢女道,“殿下说要等娘娘一起吃,所以先放着,等娘娘起了,再通知他。”
  孟初霁的火气一刹消了不少,哼,算他还有点良心。
  “热热,我给殿下送过去吧,省得殿下跑了。”孟初霁吩咐道。
  婢女将菜撤下去,热了热,一道道装到食盒里,交给孟初霁。
  孟初霁挎着食盒到书房去了。
  到了书房,不经通禀直接进去,裴璟果然在专心政务,孟初霁将食盒往他书桌上一放,正准备同他讲话,忽然看到一个眼熟的事物,面色一变,伸手过去问:
  “这是什么?”
  裴璟才刚抬头,顺着他的目光一望,亦是神情微变,忙要遮掩,道:“没什么!”
  可惜他遮掩得迟了,孟初霁已是将那东西看得仔仔细细,愤然道:“好你个裴璟,我以为你每天在书房是勤勉政事,原来你背着我又买了一套《采阳风雅册》,偷偷研究,不要脸!”

  ☆、127.醉和春(二更)

  “不是我买的。”
  裴璟掩不住干脆不掩了。
  于是, 两只鸳鸳大剌剌的呈现在书桌上,和一桌子的折子格格不入。
  孟初霁看了就来气:“不是你买的, 它从书局里飞过来的不成?”
  裴璟咳了一声:“别人送的。”
  孟初霁快要气死了都:“送了你就收?这玩意儿你都收, 你不觉得有失颜面吗?”
  “阴阳调和人之常情,卿卿你只是不准我买,没说不准收受别人赠礼,我自然收了。”
  “哈, 阴阳调和?我们是两个男的,哪儿的阴阳!”
  是阴阳就好了。
  是阴阳他能这么羞耻吗?
  怪不得昨个晚上花把戏一套一套的, 看了这玩意儿花把戏能不多吗?
  裴璟纠正道:“阳阳调和人之常情, 我随意看看。”
  “随意看看?”
  孟初霁一把将那图册夺过来, 打开一看, 果然跟看话本似的, 折了好几页, 好巧不巧昨天被做得体无完肤的那个姿势正在其中, 还有被折的其他几个姿势明显是裴璟中意准备尝试的,还踏马有页数标红, 这就代表特别喜欢了, 这叫随!意!看!看!?
  “你个色胚!”
  孟初霁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将书砸在他脑门上,不想理他了。
  裴璟先他一步,旋风似的到他跟前去, 关了书房门不让他出去, 孟初霁一头撞在他身上, 往旁边让了一步,作势要拉门,裴璟跟着拦过去,搂住他道:
  “生什么气,我们新婚三个月,真正交心不到半个月,不是正恩爱的时候么?我实在喜欢你,别生气了,嗯?”
  孟初霁拂开他的手,仍是与他闹别扭:“被弄的又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裴璟眉尖一挑:“你就那么想干我?”
  孟初霁盯着他:“那你让不让我干?”
  裴璟抿唇微忖,再三看了看孟初霁,大有不答应就不消火的架势,终是下定决心道:“就一次。”
  孟初霁顿时转怒为喜,“一次就行!”
  同是男人,凭什么他老是被弄,他也要干他,把他干哭,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裴璟见他开心了,俯首在他眼睛上亲了下:“满意了?饿不饿,来吃饭?”
  孟初霁扒住他的颈项,反客为主狠狠亲了下他的薄唇,又硬气又豪迈,然后高高兴兴的吃饭。
  饭间,孟初霁仍不忘问:“我们什么时候干?”
  裴璟道:“今晚吧。”
  孟初霁美滋滋的,转念又想到上次的教训,郑重道:“不骑乘。”
  裴璟应允:“不骑乘。”
  孟初霁暂时只想到这么多,心情大好,早上吃了一碗,中午吃了两碗。
  是夜,天还没完全黑透,孟初霁就一反常态缠着裴璟了,裴璟政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搁下笔,看着他有点无奈:“你就这么期待?”
  孟初霁冷笑:“不吃我吃过的苦,怎么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好吧。
  裴璟起身,从案桌间离开,准备吃孟初霁吃过的苦,理解一下他此刻的心情。
  但是,天还早,就这么上床显然是不可能的。
  裴璟问他:“要不要喝酒?”
  孟初霁一听,目光中充满戒备:“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裴璟头痛的揉了揉眉心,道:“我说过就不反悔,喝酒是为了助兴,还有就是……”
  孟初霁竖起耳朵:“嗯?”
  裴璟咳了咳:“我有点紧张。”
  孟初霁一想,成吧,看在他往日有求必应的份上,喝酒就喝酒,反正他酒量好,裴璟绝对喝不过他。
  裴璟对身后跟着的侍卫道:“去拿两坛酒来。”
  侍卫便下去了。
  很快,两坛酒搬到了凉亭里。
  有一轮美好的月亮天上挂着,屋里喝酒没意思,对月小酌才有意思。
  裴璟与孟初霁一人一坛,孟初霁皱着眉:“这么多,喝了会醉。”
  裴璟很是从容的将酒开封,道:“我正是想醉,毕竟我头一回。”
  孟初霁听他这么说,无端觉得他有点可怜,但是想想床笫间自己的惨痛经历,又硬起心肠,道:
  “行,那喝吧。”
  他想醉让他醉,醉了也能干,只要他自己不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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