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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34)

作者:苌楚七 时间:2018-08-04 23:34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好!”云钰求之不得,这正是可以让他顺理成章留下来的理由。
  其实只要他想留下,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二人对面而坐,静静对弈,屋外风声时急时缓,屋内只有单调而清晰的落子声,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在这方寸之中,淡淡陪伴。
  云钰棋艺不差,与肖长离的对弈却是连输三局,问题便在于一个是一门心思好好下棋,一个却是心猿意马神思飘忽,会有这个结局并不意外。
  第四局棋还未下完云钰又犯困了,强撑了一会,趴在桌上就迷糊了过去。肖长离拿下他手中的棋,推了推,没反应。
  他在把他叫醒和让他安睡之间犹豫了一会,最后将他抱到了床上。
  低头帮他盖被子时,他看到他睁开了眼,正要请罪,云钰的两条胳膊却绕了过来,环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压,一抬头,唇就贴了上去。
  肖长离一惊,想退回来,绕在脖子上的手臂却加大了力度,不让他退。
  云钰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唯一的一次还是在空岁山。
  他学着那时候肖长离的样子,厮磨片刻后微微伸出舌尖,在那唇上舔了一下。
  肖长离没有回应他,他就自己来。
  想要靠近他的心思压住了所有的不安羞怯和矜持,只依靠着本能在他唇上轻吻舔舐。他越想退,他就搂得越紧。
  不顾一切得亲吻一个男人,大概是他从小到大做过最大胆最出格的事。
  “皇上……”肖长离开口,眼眶有些发红。他看着身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中的弦正在一根根得断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云钰红着脸,看着他的眼神却无丝毫躲闪:“你说呢?这里又没有可使人心智迷乱的东西。”他拥住他,在他耳边道,“若是有,那便是你。”
  肖长离猛地抱住他,两人跌靠在床上。
  云钰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胸膛心脏都被重重压着,几乎就要喘不过气。
  肖长离吻住他的时候,云钰整个人还是懵的,好一会了才真切感受到所发生的一切。
  这一幕好似空岁山的情景重演,肖长离哪里还有平时木雕泥菩萨的模样,撬开他的嘴就压迫而入,在他口中肆意侵占。不同的是此时他做的一切皆是出自真心,他打破了禁锢,抛开了将要背负的一切。
  云钰收紧双臂,缓慢而生涩得回应他,感受着这恍若梦境般的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肖长离分开一些,看着他被水光润泽的唇瓣和迷离的神情,半晌不语。云钰两手捧住他的脸,低声道:“怎么,又想不认帐?”
  肖长离眸光幽深,反射着明黄的烛火,点点生辉。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在云钰唇上轻轻一吻,当做回应。
  云钰喜欢得不行,紧紧抱住他,又将他压下来,两人的唇舌再次纠缠。
  他感到身上阵阵发烫,心中那痒丝丝的感觉不可遏制得扩散蔓延。
  这感觉如同过电般流窜在四肢百骸填满了心胸,让他除了抱紧他,没有别的退路。
  肖长离也感觉到了他越来越灼热和失控的呼吸,怕一切会不可收拾,用了些力撑起身来,脱离他的双臂:“皇上……”
  云钰满脸通红,双眼迷离,水雾朦胧,骤然的分开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更为难耐起来。
  他这个年纪本也应该是躁动的时候,以往静心寡欲从未有过这般念头,此时经此撩拨哪里还按捺得住,抓住肖长离的衣襟靠过去,在他脸上唇上胡乱亲吻,想让他再抱抱自己。
  肖长离见他这副样子心情也是极为复杂,暗怪自己竟未克制住。他并未想过现在就当真和他发生什么,可他能忍,云钰却忍不了。
  一番权衡后,他沉声道:“皇上,请恕微臣冒犯。”
  云钰觉得自己似乎是要烧起来了,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喘着气道:“朕……准你冒犯……”
  随后,他的身体一阵战栗,那个部位竟被一只手握住了。虽是隔着衣物,那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强烈,让他不由自主又是一阵发颤,眼角甚至噙出了眼泪。
  那只手慢慢动了起来,仿佛握住的是他的一整颗心和所有的意识,让他除了急促喘息偶尔发出几声低吟,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屋内烛火燃尽,慢慢熄灭,唯有暖炉内炭火微明,散发着温暖热量。
  月上中天,长夜冷寂寒风萧瑟,枯叶在树梢被风吹落,随风飘零,仿佛浮光掠影,路过这一室春情,还没看清什么便落入了幽暗深处。
  此时的云钰便如同一片落叶,漂浮在肖长离的掌心之间,随着他的动作而浮浮沉沉,直到欲望被尽数释放,他才找到了落脚点。
  他瘫软在肖长离怀中,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想到方才自己的模样只觉无地自容,埋着脸不敢去看他。
  肖长离任由他靠着,没有说话,直到困倦再次袭来,云钰慢慢睡了过去他才将他放平,略做清理后为他盖上被子。
  幽暗中他的模样看不真切,唯有轻微的呼吸声,一下一下触碰着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他不知道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是柳暗花明还是万劫不复,只知道这个人,他将用一生去守护。

   
第50章 孕夫遇袭
  月悬中天朗照大地, 肖长离立在廊下,看着撒满清辉的庭院,树影婆娑摇曳不定, 一如他的心绪。
  “人都躺被窝了, 你竟然站在这里吹冷风?”广岫搓着双手,凑近看他, 如同看一个傻子,“兄弟, 你是不是傻?”
  肖长离没答话, 看了看他的肚子, 微微皱眉:“你这是……”
  广岫挺了挺肚子,一脸得意:“我儿子。”
  肖长离想起他曾说过的灵胎,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他脑中也转过云钰问的那些问题, 不过没有问出口。
  广岫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皇帝对你可上心得很,还问我他能不能孕育出灵胎,这是铁了心不要女人了,倒是你婆婆妈妈的, 到底在顾虑什么?”
  肖长离沉吟不语,末了道:“他是一国之君。”
  “那又如何?”广岫满不在意,“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你想过堂堂一国之君竟有断袖之好, 会遭受多少非议吗?”肖长离的神情在夜幕中得到了很好的隐藏,只能听到话语中的忧虑,“后世史书之中,又会是怎样的笔墨?”
  广岫无奈:“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历朝历代,皇帝招男宠的也不少,谁敢非议?也就你这个死脑筋,好好的人送上门还不要……”
  肖长离默然。
  广岫意识到了什么,讪笑道:“男宠这两个字是不太好听,不过也就只是个名头,咱不纠结这外在形式。”作为过来人,广岫十分有感触,“兄弟,怜取眼前人呐。”
  肖长离听他这老气横秋的语气,觉着有些好笑:“你特意来此,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广岫摸摸肚子:“我是来找小皇帝蹭龙气的,那可是好东西。你要是真和他那什么了,那可是大补,别浪费了……”
  肖长离皱眉,转过头去。
  广岫兀自说着,尽职尽责得给他普及:“干那事儿吧,头一次会痛,还可能会流血,你记着轻些,小皇帝身子精贵,经不起折腾。等下次我给你带广漠配置的药膏来。哦,你要是不会,我再给你捎本龙阳春宫图来,那上头什么都有……”
  “说正事。”肖长离忍无可忍打断他。
  广岫眨眨眼:“这就是正事啊。”
  肖长离道:“京中孕妇被杀之事,你可有眉目?”
  广岫道:“这事啊,这是广陵管的,皇帝不是还给他封了个官吗。瞧他那人模狗样的,还大理寺少卿呢。”
  肖长离道:“查到现在可有进展?”
  广岫摸着肚子:“这我可不知道,我现在要养胎,不管这些。”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
  肖长离忽然定定看着他的肚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广岫被他那目光瞧得瘆得慌,赶紧护着肚子:“干嘛?这是我儿子,你想要自己生去。”
  肖长离刚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仿佛印证一般,危机瞬间降临。
  阴煞腥风袭来时,肖长离想也没想拽过广岫,掌心魑魅火疾拍而去,将那道黑影挡下。
  广岫此时需用灵力滋养灵胎,各方面反应都有所下降,现在才知道自己刚才险些一脚踏进鬼门关里去,一阵后怕,赶紧护着肚子躲在廊柱后。
  肖长离与那道黑影缠斗在一起,月光照耀下能看到那是一个佝偻着身躯的怪物,赤目獠牙似人非人,肩膀上竟长出两只婴儿的小手,指甲尖利如刀,可随意伸长弯折。肖长离如何抵挡得过,很快便落了下风,苦苦支撑着让广岫快走。
  广岫见这怪物竟然是冲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来的,气不打一处来,甩出一张符绘下灭魂咒便击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仙卵灵胎,我的!”那怪物的婴儿怪手勾住肖长离的脖子将他卷飞出去,口中发出贪婪的嘶叫,朝广岫冲了过来。
  这灵胎集天地灵气而生,自是不同于肉体凡胎,且十分罕见,吃下一个便可助长百年功力,是以这怪物不管不顾冲将过来,竟是直接抓住符纸撕得粉碎,丝毫未受阻碍。
  广岫这才觉出怕来,慌忙逃窜,那怪物却比他快得多,怪手伸长,一把勾住他肩膀,另一只怪手如箭般朝他肚子刺了过来。
  便在此时肖长离合身扑了过来,直将那怪物撞了出去,在地上滚做一团。
  广岫急得不行,正是手足无措,忽见广陵救世主般从天而降,两手结印莹光大亮,正是停云观的驱魔印。
  “去!”随着广陵一声急喝,驱魔印压将下去,如网般将那怪物罩在其中。
  怪物厉声叫唤,被驱魔印压制着挣扎不出,满地打滚,肖长离趁机脱身。广岫赶紧去扶住他,见他只受了些皮外伤,安下心来。
  “哥们,够意思,不枉我这么罩着你。”广岫拍拍他肩膀,十分感动。
  肖长离细细打量那怪物。那样的两只怪手,要剖开一个人的肚子自然是轻而易举。
  广陵看着那丑陋的怪物满是嫌恶,抬手一挥,掌心甩出一道光鞭抽在怪物身上:“丑成这样还好意思出来蹦哒,恶心不死你。”
  为了孕妇被杀案他这几天没少操劳,好不容易循着邪煞之气追到这里,自然是要有仇报仇,接连几鞭下去,将那怪物抽得嚎都嚎不出来。
  忽然数道银电破空而来,广陵急忙闪躲,那银电擦着他的脸朝那怪物击去,径直冲破了驱魔印的结界。那怪物奋力一挣,脱身而出,眨眼便逃得没影了。
  广陵追击不及,手臂还被那银电直贯而入,又痛又气,愤愤骂道:“这活没法干了!”
  广岫幸灾乐祸:“你也就这点出息,以后别说自己来自停云观,我丢不起这个人。”这话广陵以前对他说过,他现在原封不动又还给了他。
  广陵恼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将他捉了!”
  广岫挺着肚子:“我身怀有孕,你忍心让我一个孕夫再去操劳?”
  广陵气得鼻子都歪了,正要再骂,忽听一声低喝:“够了。”
  两人看向肖长离,皆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不由都住了口。
  “如今当务之急,先清点城中怀有身孕的妇人,重点看护。”肖长离对广陵道,“不可再有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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