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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阴郁受重生了(24)

作者:东施娘 时间:2021-09-09 03:42 标签:宫廷侯爵 逆袭 破镜重圆 复仇虐渣

  出了课室,我几乎是立刻去找了林重檀。
  他比我早考完,现下正在让青虬和白螭收拾行李。太学放假了,接下来我们有十几日的假期。
  林重檀看到我,似乎猜到我想说什么,“我最近新得一幅寒梅图,你进房看看。”
  我进房间没多久,他也走了进来。
  “题目押到了,我把你写的默在了上面,典学他们会不会发现那不是我能写得出的?”我急忙问他。
  林重檀轻摇头,“这次阅外舍文才卷的人是内舍的许典学、赵典学,他们没教过你,不会发现有问题,况且你背的那篇算不上珠玉之论。”
  他这样说,我的心安了不少。
  正如林重檀所说,第三次大考成绩出来,没人怀疑我的成绩有问题。我进步了十名。虽然只是十名,典学们看我的眼神终于不再是失望。
  他们以为我是靠自己努力进步的,殊不知是我用身体换来的。
  这时的我还不知道一切浮华不过是虚妄,我尝到了所谓进步的甜头,也开始想尝到更多的甜头。
  为此,我越发与林重檀腻在一起,连向来迟钝的良吉都发现问题。
  “春少爷,你最近好久不回来睡了。”
  良吉的话让我惊了下,但很快,我又稳住心神说:“你知道的啊,檀生在给我补课。”
  良吉还想说什么,我先一步制止他,“行了,我今晚不去补课还不行吗?你是不是一个人睡太无聊,那我们说会话再睡吧。”
  原先在林家的时候,我睡不着,便会拉着良吉跟我说话。进了太学,我后知后觉发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夜谈过了。
  良吉搬了个杌子在我床边坐着,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说:“春少爷,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人长大了,肯定不一样的,我马上就要十八了。”我打马虎眼地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良吉想说什么,可他好像又找不到准确的措辞,着急得手舞足蹈,脸都挤成一团。
  我不想多谈这个,随即转移话题道:“良吉,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故事吧。”
  良吉跟我不同,他有极其幸福的童年,于是他每次讲他小时候的故事时,都很高兴。我看他露出欢畅的表情,也觉得开心。
  但今夜他一样是讲小时候的故事,我却开始走神,满脑子想的都是其他事情。
  我已经将成绩寄往家中,母亲回信说父亲不是很满意我的成绩,希望我能再努力些。
  我知道父亲要的是什么,他想要一个才气在外的儿子。
  林重檀便是。
  短短入京两年不到时间,林重檀的名字几乎已在达官贵人中传遍。今年的祭礼,林重檀被太子请去弹琴。
  自此,一首《文王颂》忽被天下知。
  文王是我朝开国皇帝,古来今往不知道多少人给文王写过颂词,但被认为是靡靡之乐,彰显不出开国皇帝的气势。
  唯独林重檀这一曲,半个字都没有,光靠琴音就仿佛看到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又好似见到威严端清的文王本尊。
  今年的中秋之宴,林重檀已经被正式拟邀参宴,他是唯一一个无官职在身赴宫宴的人,届时刚年满十八。
  与他相比,我大考的进步显得微不足道。
  “春少爷?”
  良吉的话把我拉回现实。
  我怔了会才说:“抱歉,良吉,我刚刚走神了。”
  “没关系,春少爷,你是不是困了?那你睡吧,我给你热壶水再去睡。”良吉说。
  我顿觉愧疚,拉住良吉的手,“良吉,等我忙完这一阵,休沐的时候我们去城郊游玩好不好?”
  良吉忙点点头。
  白驹过隙,我的十八岁生辰到了。
  这一次,是林重檀亲自来找的我。他带我出了太学,夜船游碧瑶湖。
  船上除了船夫,便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杨炯《从军行》


第21章 春分(1)
  今年的中秋前夕已经冷了下来,我坐在船上,不太敢从菱花窗看外面的倒映清辉的湖水。我怕水,小时候掉进过水坑,若不是同村的爷爷一把把我提起来,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林重檀坐在我对面,我与他用完晚膳后,他从船里拿出孔明灯。
  “写点什么在上面吧。”林重檀把孔明灯递给我。
  我还从未在孔明灯题过字,一时不知道该写什么。林重檀并不催促我,静静一直在旁等着,直到我在斟酌着在孔明灯写道——
  “愿父母长寿、兄弟安康,吾亦是”。
  林重檀拿过我写好的孔明灯,在另外一面题字。他与我不同,写了两句诗——
  “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邀我登云台,高揖卫叔卿。”
  我见到林重檀写的诗,愣了下,来不及多想,他已经拉起我去船头放孔明灯。船夫是个穿着蓑衣的中年男子,不会说话,只会用手表达自己的意思。见我们出来,他露出腼腆的笑。
  我和林重檀一起放飞了孔明灯,回到船舱后,远方隐隐有丝竹声传来。我凝神听了一会,将林重檀去年送我的生辰礼物玉笛拿了出来。
  “檀生,你吹首曲子给我听吧。”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我要讨好林重檀。
  跟林重檀维持了近一年的亲密关系,我隐隐察觉到他喜欢我依赖他的样子。准确说,我表现得越痴缠他,他对我越好。
  林重檀看了眼我手中的玉笛,没直接答应我,反让我把最新学的曲子吹给他听。
  我有些不愿意,在林重檀面前吹曲,岂不是丢人现眼。但林重檀一直盯着我看,我只能把玉笛放到唇边,试着把新学的曲子吹出来。
  我不擅长玉笛,吹笛者要气息绵长,果然我没吹多久,就开始断断续续。林重檀还在看着我,因为觉得丢人,我的脸开始发烫,又吹了一小会,断断续续更明显后,我尴尬地把玉笛放下。
  一只修长玉白的手从旁伸了过来,将我放在桌上的玉笛拿起。
  林重檀唇瓣贴上我刚吹的位置,一息后,乐声响起。我听了一会,才发现林重檀吹的是姑苏的小曲。
  这首小曲我曾听过母亲唱过,那时候她坐在床边,哄双生子午睡,唱的就是这支小曲。
  重新听到这首曲子,我仿佛回到了姑苏,回到了府上。我已经有两年没有见到父母兄弟了,陪在我身边的除了良吉,就只有林重檀。
  一支曲子结束,我忽地听到一声“扑通”的落水声,转头望向窗外,发现有人在湖里游,当即惊呼起来。
  “有人落水了!”我想冲出去,却被林重檀拉住。
  “无碍,是刚才的船夫,他从小水里泡大,你不用担心。现下他把我们送到地方,便回家吃饭去了。”林重檀说。
  我呆了下,“那……那我们待会怎么回去?我不会划船。”
  “我会。”
  林重檀重新拉着我往船外走去,我才发现船旁还有艘大船。那船外面朴实无华,只一盏小灯挂在船檐上。
  林重檀带着我上了那艘大船,大船的船舱别有洞天,比我太学的房间还要宽敞,屋内芳香沁人,摆件皆是奢靡华丽。当然,最吸引我的是,船舱的中间有皮影戏的白色幕布。
  我看到林重檀走到白色幕布后面,不一会,他又从后探出头,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很轻的笑,“小笛,你请入座。”
  我意识到他要表演皮影戏,有些不可思议地坐到白色幕布前的椅子上。皮影戏都是下三流的东西,林重檀怎么还会这个?
  我初到林家的时候,父亲请过表演皮影戏的师傅来府上,我当时就被皮影戏给迷住了,后面还跟父亲委婉提过自己想学,结果被父亲好一顿训斥。
  父亲说那是下三流的人才会学的东西,像我们这种人坐在台前看个乐子就行,绝不能去学去碰。
  林重檀给我演了一出《嫦娥奔月》,只是他这个《嫦娥奔月》跟我原先见的不大一样。他演的嫦娥是个凶婆娘,总是抓着后羿一顿训,后羿在外威武,在内却怂的不行,每次被训,就大呼“娘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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