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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谈情(20)

作者:叫我小肉肉 时间:2018-02-02 23:36 标签:甜文 经典

  张阿牛有些看不上自己,媳妇儿都心事重重了,自己什麽忙都帮不上,没用到这程度,亏他自己为自己多麽的称职对先生多麽的好,到头来媳妇儿连告诉都不告诉自己。
  突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像是人惦著脚尖故意放轻的声音。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张阿牛眼睛紧闭,不想让先生发现他已经知道先生半夜溜出去的事──他怕吓到先生。
  萧凌远看张阿牛好好地躺在床上,和他离开前没什麽两样,放松一般呼出一口气,解开了斗篷,又脱掉了鞋子,跟他离开前一样,宽衣解带了,悄悄爬上床,越过张阿牛的身子,睡到他里边,顿了顿,把张阿牛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腰,往他怀里钻了一钻。
  不管先生去哪儿了,回来还是往自己怀里钻,说明他十分地爱自己,眷恋自己的怀抱不是吗?
  先生的身子还带著些凉意,张阿牛想都不想,把他搂得紧紧的,装著继续睡觉的模样。
  一般而言,张阿牛都会比萧凌远早起半小时,把早上要干的活儿都干完了,再把热腾腾的早餐准备好,先用亲吻把先生给吻醒,两人腻歪上一会儿,再去把儿子叫醒。
  张阿牛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乐得早起伺候家里的一大一小,可是今天他却只是早起做了他该做的事,并没有和萧凌远在床上多加温存。
  他心里有点事,虽说不重,但梗在心里,自然有那麽一些不舒畅,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把话问了出来,於是便失了往常的热情。萧凌远到了时间自己起来,还疑惑身边那个赶都赶不走的大个子今日怎麽如此老实。但他也没有多想,同往常一样起床吃饭,然後带著张大宝一起去学堂。
  张阿牛一天的心情都不怎麽畅快,连卖肉的时候下的刀都比平时重,来买肉的吴家阿婶怪叫道:“阿牛你倒是轻一些,这案板又和你没仇。”
  张阿牛才惊觉自己这情绪被影响得过分,怕回到家里会惹萧凌远不高兴,忙收拾了一下心情,逼著自己一定不能拉著一张脸。早晨大家都匆匆忙忙,萧凌远没起疑正常,可敏感如萧凌远,自己晚上再这个表现,他一定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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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著自己偷偷半夜里跑出去的是他,怎麽变成自己担心受怕,做贼心虚了?张阿牛暗笑自己疼媳妇儿真是疼得毫无章法了,又实在没想好这事儿该如何去问,头发都快被自己挠秃了,看太阳快下山了,收拾摊子回家,警告自己可不许再反常了,冲了个凉便去学堂。
  “阿牛又去接儿子和萧先生啊。”从田里回来的庄稼人同他打招呼,口气就像在问他是不是去接儿子媳妇儿那样,这个招呼让他心情好上了一些,反正无论怎麽样,这人都是自己媳妇儿跑不了了,归属问题一解决,其他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脚步变得轻松了一些,把人接回家来,和往常一样甜甜蜜蜜地窝在厨房里,萧凌远最近对他做的菜十分有兴趣,粘著他说要学著做。
  “我说先生,君子远包厨,这厨房就是咱这种小人的,你就管著吃行吗?厨房油油腻腻的,怕你呆著不舒服。”升了火,见萧凌远被呛咳嗽了一声,往後退去,张阿牛顿时就心疼了,他的媳妇儿就该好好地疼,做什麽饭?这种粗活都该他来。
  “不要,你都会做饭,我不会,我才不要输给你。”萧凌远才不会和张阿牛讲,自己就是想时刻跟他挨著才故意寻这样的借口,这种话那麽羞耻,他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
  “好好,那你站边上一些,我马上要炒菜了。”张阿牛宠溺一笑,他的先生真可爱,明明连个火折子都不会打,却好胜得什麽都想赢。
  “先生看好了,做菜要先放油,像你上回那样直接把米放锅里,是什麽都做不出的。”张阿牛一边做著菜一边演示著,这菜要放多少糖,那菜要放多少盐,别人不晓得,还以为他是先生而萧凌远是学生呢。
  碧绿的青菜在锅里过了油,又加了糖和盐,闻著香气四溢,吃进嘴里肯定不会有一丝苦涩。萧凌远在一边静静地看著男人忙碌,看他帅气的侧脸,看他动作利落又充满耐心地跟他细致地讲解著步骤,心里又暖又痛。
  他好害怕这样美好的日子只是他的黄粱一梦,有一天梦醒了,再也没有来自这个男人的温柔,没有人会做饭给他吃,没有人会抱著他睡觉……
  “如果是肉的话,先要过一遍水去去沫子……嗯?”张阿牛说到一半,只觉得背後一暖,原来是先生搂住了他的腰,身子正柔柔地贴著他的後背,像个小猫一般柔柔地用脸蹭著他。
  “阿牛哥……”
  “……”张阿牛心跳得不规律起来,握著炒菜铲的手都抖了,先生可爱起来,真是要人命啊。
  “我……你会不会一辈子做菜给我吃……”
  他简直求之不得啊!听著先生好听的声音问出要他承诺一辈子一般的话,张阿牛忙不迭的点头,又猛然想到先生在他身後看不见,哑著嗓子道:“这还用说麽……”
  “那如果我走了呢。”
  走?去哪里?他想丢下他和大宝吗?
  张阿牛心头一颤,转过身来看著萧凌远,神色认真得很,脸上写满了疑惑。
  萧凌远头微微地低著,轻声细气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没说我真的要走。你就说,我如果走了,你怎麽……怎麽给我做菜吃……”
  “我不会让你走的。”
  “脚生我身上,你才管不了呢。”
  “那我便天天把你弄到没了力气,让你想走也走不了。”
  这流氓!萧凌远俏脸一红,刚想说点什麽,锅里传来了水开的声音。张阿牛转过身去处理肉汤,萧凌远心里有点发沈,默默地走出了厨房。
  果然啊,他只想著不让他走,让他离开这里和自己一起走,他是从来都没想过的吧。
  这晚两人的鱼水之欢特别激烈,张阿牛逼著他非得让他说了好多遍不离开他,才放开掐在他根部的大手,让他痛快地去了。
  而体力耗尽的他,也没有办法再出去做点什麽,只能窝在他的怀里睡到天明。
  两人心里都有著个小疙瘩,可又为了怕让对方胡思乱想,维持著平日里的模样过著小日子,张阿牛在夜晚睡觉的时候,却是长了几个心眼。
  作为和他的熊儿子一样睡著後雷打不动的他,竟然破天荒的睡著後还留著几分清醒,几日後的一夜,先生轻手轻脚地拿开他的胳膊,越过他的身子下了床,他也跟著醒了,只是没敢睁开眼睛,怕惊扰到先生。
  萧凌远做贼一般,下床穿好了鞋子和衣裳,回头看了一眼张阿牛,微微一笑,走近他的身边,附身在他的嘴角亲吻了一下,然後提著放置在门口的灯笼出了门。
  身子还有些不爽利,特别是晚上被张阿牛过度使用的地方,还像是有异物插著一般难受,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走路的姿势都是奇形怪状的。可是没办法,他要做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估摸著再几天的功夫就能完全解开,届时他的任务完成了,也可以……可以回家了……
  他不敢点亮灯笼,怕惹人注目,摸著黑,顺著他熟悉的路往村子後边的山区里走去。
  张家村依山背水,自然风光极佳,坐落於村子後边的灵山听说人杰地灵,甚至还有仙人出没的痕迹。对於这些鬼神之说萧凌远是不信的,他只知道,灵山的风水十分好,在灵山脚下,是张家村的墓葬群,而越过那片墓葬群,再往山坡上走上几里地,便是他要找的地方。
  黑灯瞎火的,一个人路过墓葬群,就算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萧凌远也忍不住心里发寒。他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这个地方已经来过了许多许多次了,风水好的地方是不会出现脏东西的,不用害怕,脚步加快地路过了张家村先人们的墓碑,往山坡上走去。
  张阿牛在先生走後,再也没忍住心中的疑惑,他轻手轻脚地跟著先生後面,看他究竟大半夜的出门要干些什麽。
  跟著跟著,发现他竟然来到了墓区,张阿牛吓了一条。先生来这种地方做什麽?还是大半夜,怪!人的……
  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张阿牛亦步亦趋地跟著,而萧凌远只顾走在前面,根本没想过自己有被跟踪的可能性,自始至终也没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作家的话:谢谢okabe_miyako的糖果~这几天要发新文了,细心的姑娘们应该也在旁边的文件夹里看到了。名字叫《萌草物语》,请千万不要想成《猛操物语》这种糟糕的名字。是一些短篇集,第一个故事是狗尾草大叔和禁欲系美少年的故事……今晚就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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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有些阴暗,连月亮都被云朵遮掩了,把大地照得朦朦胧胧的,什麽都看不真切。张阿牛张大著眼睛,只见先生在一个类似於山洞,却被石门挡住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用张阿牛教他的方法点燃了火折子,又点亮了灯笼,放在一边,这会儿张阿牛看清楚了,在他面前的果然是个石门,石门口,是个类似於机关一样的东西,而石门外都是细碎的石头,像被人用火药炸开过,一片狼藉的模样。
  萧凌远好像并不知道这机关该如何打开,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图谱,看一眼,拨弄几下那机关,循著图谱尝试了好多下,时而叹气,时而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他专注地摆弄机关直到灯笼的光芒越来越暗,想必里头的蜡烛快要燃尽了。
  他轻轻喘了一口气,喃喃道:“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若不是这门是千年寒铁所造,真不如炸开了一了百了。”
  萧凌远看看天色,也知道再不回去张阿牛要起疑了,拿起灯笼转过身,就这微弱的月光看到一直在他身後不近不远地看著他的张阿牛,像看到了鬼一般被吓了一条,脸色惨白,人往後退去,一脚踩空到了一个浅坑,叫了一声,人摔倒在了地上。
  张阿牛大惊失色,忙跑过去蹲下看他,嘴上念著:“先生别怕,没事,是你阿牛哥。怎麽那麽不小心,是不是脚给扭伤了?”
  他二话不说脱了先生的鞋子和袜子,黑暗里哪里看得出来伤势如何,张阿牛上手一摸,脚踝处竟然肿了起来,看情况还伤得不轻。他心里疼死了,听著先生惨兮兮地倒抽冷气,边帮他按了几下肿起来的地方,边道:“你说你躲什麽躲?看到我难道像见到鬼了吗?伤成这样肯定不能走路了。”
  说著,把先生拦腰一抱,跟抱个小孩子似的抱在了怀里:“没事,阿牛哥抱你回去。”
  张阿牛力大无穷,抱个萧凌远自然是不在话下。
  萧凌远今夜也叫做倒霉,出来办事一无所获便罢了,被张阿牛发现,他震惊得脑子里一片混乱,还崴了脚,现在张阿牛虽然一句话都不问他,可他惊慌失措得不得了,又加著脚疼痛无比,被他抱在健硕的怀抱里,萧凌远忍不住地抽泣了起来。
  “先生你哭了?是不是疼的?阿牛哥回去给你用药油推推,推几下就不疼了。”他的宝贝娘子伤了脚,都给疼哭了,张阿牛心也跟著疼得要死,原来满肚子要问他的,当真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只想著把他快点摆放到柔软的床上,好好地哄哄他。
  也是,谁大半夜的在山里见到自己的相公,可不得被活活吓出病来。自己也是看他看得愣神了,竟然忘记躲起来。他暗骂著自己真是蠢钝如猪,还害得先生扭了脚,真是罪该万死。
  这麽一想,怀里啜泣的先生就更显得楚楚可怜了。张阿牛紧紧地搂著他:“来,你搂著我的胳膊,这样比较稳当一些。”
  萧凌远哭得没主意了,听他非但没有责骂自己,甚至没有问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话,反而这麽温柔地安慰著他,心里又暖呼呼的,又难受得很,抬起手来搂著张阿牛,把脸贴得他胸膛极近,听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温度,把自己的眼泪使劲往他赤裸著的胸膛上摸,一路上把张阿牛的身子搞得湿乎乎的。
  张阿牛见他孩子气的举动失笑了,手上稳稳地抱著他,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就怕这夜里更深露重的,让先生著了凉。
  到了家里,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张阿牛一脚踹开门, 把先生往床上一放,点了支蜡烛,又转身取了药油,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观察萧凌远肿起的脚踝。
  先生那麽漂亮白净的小脚,如今红红肿肿的,脚踝处大出好大一块,张阿牛简直比自己受伤了还难受万分,用手轻轻摸了一摸,听先生咬著唇闷哼出了几声,心疼到放在嘴边亲了亲,道:“你忍著些,上药油开始会有点痛的,若是疼就叫出来,啊?”
  “啊……阿牛哥……”他的手很粗糙,可是他的动作著实算得上温柔。凉凉的药油被涂抹到受伤的脚上,萧凌远的脚丝丝作痛,可看著男人关切的表情,这些痛似乎完全不值一提的模样。萧凌远叫著他的名字,感受著他的手揉在脚踝上的感觉。他的阿牛哥长得真好,他眼神深沈,鼻梁挺直,连唇都很有些性感的味道,吻他的时候尝尝把他弄得喘不上气来……满是男人味的脸就算此刻充满担忧,还是好看得让他心脏都紧了。
  “我已经很轻了,可是再轻就没效果了,你乖乖,阿牛哥揉好了一会亲亲你。”要命,先生这叫起来怎麽不像被人揉脚的时候应该叫出来的声音,反而……反而像和他在床上的时候会发出的声音。自己真是禽兽,先生受伤了还有这种不要脸的想法。张阿牛甩甩脑袋,骂了几声自己,心无旁骛地在先生可怜的嫩脚上又揉又按。
  肿块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就消下去的,等到药油被均匀地吸收了,张阿牛放下他的玉足,用手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好了,你这两天可能没法上课去了,乖乖地在家里休息,知不知道?”
  “亲……亲亲呢?”萧凌远脸刷一下红了,可是他说好要亲自己的,现在药都擦好了,他却好像忘了这件事情一样,害得自己不得不主动提出这种羞死人的提议。
  天,他的先生怎麽可以可爱成这样。张阿牛脑子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扑倒在他的身上,对著那张会吐出可爱话的嘴唇便含了上去。
  原本只是安慰性质的亲亲变成了实打实的热吻,萧凌远只觉得满心都是幸福的味道,他又被这个男人亲了,他没有因为自己瞒著他做了那麽多事情而对自己生气,他仍然爱自己,在火热地亲吻自己。
  心中燃起的激荡让萧凌远不顾脸面地主动圈著他,送上自己的香舌让他纠缠,品尝,两人直到亲到天完全地亮了起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唇。
  “乖乖,你先躺著,我去叫大宝起床,然後把那小子通知小朋友今日先生停课一天。”
  萧凌远脸还冒著热气呢,他点了点头, 深情地望著张阿牛。
  “那先生你得把胳膊松开,不然阿牛哥怎麽起身?”
  对哦,他的胳膊还紧紧地缠著张阿牛呢。萧凌远被抓住把柄一般,赶紧松手,不自然地道:“那你快去吧,我……我等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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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走後,他才慢慢地降低了脸的温度,用被子把自己包好,脚上的疼好像因为那个甜蜜的亲吻而微不足道起来,可等张阿牛走了,它又开始丝丝作疼来提醒自己今夜发生的事情。
  怎麽办,最终还是被张阿牛发现了,这跟他之前安排的完全不一样。他原本是想著,等自己破解完了那个机关,然後再想办法让张阿牛跟著自己一块儿回京城去。但现在事情瞒不住了,他难道真的要告诉张阿牛所有的事吗?他不能确定,告诉他会不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可如果不告诉他,张阿牛一定会不乐意的吧?甚至会怀疑自己对他的真心,到时候他又该怎麽去解释……
  萧凌远痛苦地绞著手,完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先生,你受伤了,让大宝看看!”张大宝被他阿爹叫起来,听说不上课了,第一个反应便是先生会不会不舒服了?他鲤鱼打滚地跳了起来要看先生,被张阿牛丢去洗漱完才得以进屋,趁著爹爹去做早饭了,张大宝神色担忧地来关心他的先生来了。
  “大宝,先生没事。”
  “不行不行,我要看看。”张大宝这小子跟著他爹一样,霸道得很,把萧凌远的被子从下面一拉,露出了他红肿的脚踝,还有……还有半截白嫩的小腿。
  “真的肿好大,先生真是的,散个步也会摔倒吗?大宝每日都来帮先生揉脚吧,我受伤的时候爹爹就是这麽帮我揉的,两三日就消肿了呢。”他喃喃了几句,眼神往上,指著萧凌远的小腿,抬起天真的小眼神问道:“先生这儿为什麽也红红的,被虫子咬了吗?”
  萧凌远眨了眨眼,瞬间反应过来张大宝说的是什麽,脸温度直接升高成了粉红色,慌忙地把脚抽回来塞进被子里,摇头,又点头,语无伦次道:“不是……是……就是虫子咬的……”
  “秋天的虫子咬人比夏天的蚊子还疼呢,不过我爹有药膏,一涂就不疼了呢。”张大宝疑惑为什麽先生被虫子咬了脸会那麽红?不过他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张阿牛在屋外叫他过去帮忙,他老气横秋像个小大人似的嘱咐先生:“先生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次床都不能下知道吗?”然後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被熊孩子发现了自己小腿上的痕迹,萧凌远真是羞得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这哪里是什麽虫子咬的……分明是张阿牛那混蛋亲他身子的时候留下的……让他别留在脖子上,怕被人看到不好,他竟然……竟然在他的其他地方留了好多,大腿内侧,小腿上都有,连臀部可能都不能幸免……
  都怪张阿牛,他都说了不要的!还好张大宝没起疑……不然自己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
  张阿牛特地把儿子叫去打下手,一来是为了防止先生尴尬,二来还有别的目的,那便是早早地打发走了儿子,他得好好地跟先生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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