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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食美人[重生](34)

作者:长安王 时间:2018-01-03 14:35 标签:甜文 爽文 穿越时空

  慎秋害怕了,讷讷说不出话来,只想着往墙角躲:“你想干嘛?!”眼见着江揽云越离越近,他真的开始恐惧了,江揽云从没有过现在的样子。
  他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抓住脚腕拽了过去:“别这样,江揽云我害怕,你别这样!”
  他开始哆嗦起来,直打着颤:“我回家了,我不和你睡了,我现在就要走。”他赶快要下床,连鞋也顾不得穿,可脚腕的那只手还没松开,他哪儿跑不了。
  “你松开我,我要回家!”慎秋甩不开他,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身上便压上了一个人。
  他双手从慎秋的两侧绕了过去,紧紧地揽住他。
  慎秋浑身一个激灵,脖颈间洒着的呼吸让他知道江揽云和他贴得很近,弄得他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
  原来祁星衍说的是真的,动心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他现在不喜欢江揽云了,不觉得他好看了,那个让他心动的感觉也没有了。
  他心脏跳动的很快,好像被纺锤刺了一下又一下,正往外冒着血滴。
  自己把江揽云想的太好了,可他根本没有那么好,自己得到现在的下场,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白白认错了人。
  他看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第一个让他觉得是好人的是秦云,第二个是院长,第三个是季如安,第四个就是江揽云了。
  可这里面,除了院长,没一个人会真正对他好,他们都是假装的。
  慎秋想推开江揽云,可他根本推不开江揽云。重量覆在他身上,压得人心慌。
  江揽云明知道慎秋看不出来,可他仍旧气他这一点。他希望慎秋能看出来,把自己的一切行为都表现得很明显,可慎秋的反应却一次次让人失望。
  “江揽云,我要回家。”慎秋闷闷地说了句。
  “不行。”
  “我待在这,你会把我怎么样吗?你会打我吗?”慎秋预想中有这一点,刚才江揽云的样子,好像要拽着他脚把他碎尸万段。
  “我不会家暴,你想的太多了。”江揽云面无表情。
  他想给慎秋一个教训,想让慎秋记住他,对他好一点,可他始终做不到,看着慎秋难受,他自己也难受,像吞了一口难以下咽的苦水。
  慎秋心跳稍微不那么快了,他觉得现在的江揽云好像平和一点了。
  “你不打我就好。”他其实不怕被打,可他怕疼。伤处好几天都不消,走路写字都能碰上伤口,很疼,疼的他说话都不想说。
  江揽云伸手摩挲着慎秋的脸,那一双眼睛总是最吸引人,像一汪湖水,让人就连溺死在其中也甘愿。
  两个人距离很近,慎秋看着他的样子,然后乖巧地上去送了个吻,战战兢兢地。他勉强撑起一个笑,然后说:“行吗?我能走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
  那边没有回答,但慎秋莫名冷了不少,他哆哆嗦嗦想往外移,之后就被按住了肩膀。江揽云没有强迫他,他只是低下头,把脑袋搭在了慎秋的肩上。
  问了句:“你冷了?”
  “是……是有点。”慎秋都已经抖了。
  江揽云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还冷吗?”
  “不……不冷了。”
  现在天气只是入秋了,早已过了夏天,不至于太热,偶尔吹些冷风。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么。”
  “知道。”慎秋不知道才是个傻子,不过他只知道愿意,却不明白为什么,所以才会觉得江揽云让他害怕,“我给祁星衍打电话发消息了。”
  “然后。”江揽云说了两个字,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慎秋一开始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可绞尽脑汁半天,又想起来江揽云说自己色.情的事情。
  所以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还让你帮我下面弄出来了,你肯定是不愿意的吧,我强迫你做这种事,都好几次了,你之前就不高兴了。”
  江揽云没话说,慎秋很明显知道但不理解,总觉得这么下去会造成一个死循环。吓他也没用,好像两个人的意思永远隔了千万重山。
  慎秋看不见自己的心思,也根本不想看见。
  告白他可以说,可他不想说。怕被拒绝,所以不去开口说。
  已经猜到了结果的事情,也就没必要再去自讨苦吃了。还不如就这样得过且过。可偶尔也会觉得不甘愿,像今天这样。
  “慎秋,”江揽云鼻尖蹭了蹭他脖颈,“我做了件不好的事情,需要补偿你,可我觉得我永远也补偿不够,我连生气的理由都没有,本来就是我欠了你,我只会欠你越来越多。”
  慎秋更听不明白了:“你什么时候欠我了?”
  “你不用知道,我不希望你知道。”
  “我今天说的话,做的事,你都忘了。”他笑了笑,心里仍在泛着酸,“就当做没存在过,你别躲我,也别回家,像以前那样就行。”
  慎秋动作逐渐停了下来:“真的吗?”
  “真的。”江揽云手臂渐渐收紧,将人圈在自己怀里。
  “我喘不过气了。”慎秋很毁气氛,他确实喘息困难了,连咳了好几声。他拍拍江揽云的背,语气有些不自然,“你下面顶到我了,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江揽云也咳了一声,然后就松开了他。
  现在慎秋才觉得江揽云回到了以前那样,就不那么怕了。
  他怕江揽云像季如安那样,一开始对他好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他放下戒心。
  “不用了。”江揽云没答应他的提议。
  “真的不用吗?”慎秋狐疑地碰了碰他底下,然后推了推,“我现在可以做得很棒的。”
  师从江揽云的慎秋,觉得自己早已可以出师了。
  江揽云的手掌间连一点薄茧都没有,触感很细腻。慎秋觉得可能也是因为手的原因,他撸和江揽云撸感觉完全不一样。
  慎秋距离上次在民宿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现在心情有点蠢蠢欲动,可碍于刚才江揽云的态度,他就不太敢立刻上手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老早就上下其手了,只顾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江揽云心脏猛地颤了一下,没想到慎秋猝不及防就握住了他下面:“你要弄就弄自己好了,别弄我。”
  “不公平,刚才你弄我的时候就是你爱弄就弄,怎么到我这就你不乐意了……不行!”慎秋拔高了声音,一下子被捂住了嘴。
  “嘘!现在是半夜,声音小一点。”
  慎秋眼睛眨巴眨巴两下,表示同意。
  江揽云每次想和他发火都发不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有点舍不得。看他睁着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盯着自己,就生不出气了。
  把慎秋惯成现在的样子,都是江揽云自己一手促成的,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怨不得谁。
  慎秋不怕了,他手小心翼翼地伸进去,然后握住他的东西,上下摩挲了一下。
  可还没等多动,他自己就因为想了太多而笑了出来,手还没肯松开,怕一松开江揽云就不让他碰了。他倒在床上,不小心把江揽云给拽疼了。
  “嘶……你松开!”
  江揽云倒吸一口凉气,男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把在慎秋这个举止不知轻重的人手上,很不安全。
  “你也有今天!”慎秋笑了两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靠近了些戳戳江揽云的脑袋:“谁让你压我了?还把我锁在门外。”
  他这是报复性举动,一开始没准备这样的,可想起江揽云做的事,他也生气啊,凭什么每次都只能被江揽云欺凌,而不能欺凌江揽云?
  “你以后锁不锁我了?”
  江揽云深呼吸一口气:“不锁。”
  “压不压我?”
  “不压。”
  慎秋想起来他说的那个鬼字,又补充说了句:“吓不吓我?”
  “不吓。”
  慎秋这才答应,手上的动作轻了些:“弄疼你了实在不好意思,可我也是因为生气。如果你之前没这么对我,我也不会这么对你的。”
  他掌心很温热,覆上去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慎秋尽量做的温柔些,最后出来的时候已经很迟很迟了,早就过了夜半。
  江揽云自己拿纸擦干净,顺便帮慎秋也擦干净,带着他去洗个手。他坐起来穿鞋,问他:“你饿吗?我顺便去做夜宵。”
  过了这么久,好像真的有点饿了。
  慎秋没心没肺,立刻点了点头:“要。”
  江揽云开了门,自己一个人下了楼。楼梯间的灯被一个个打开,然后是一楼的厨房。慎秋自己是不怎么会做饭的,他能做,可也仅仅是能入口,并不能算得上好吃。江揽云不一样,他会做饭,而去做的很好吃。
  闹腾了一晚上,慎秋已经从困顿变成了精神振奋,他趁着江揽云去做宵夜的时间自己补补化学。有种回到了初三的时候,每天为了作业忙到夜深,明月高悬的时候。
  慎秋现在想想,就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他现在已经高二了,要是考过了,他就是大学生了,要是考不过,他就得高三努力一整年。
  他不怕努力,可就怕努力没成果。
  化学对他来说不难,可他担心自己拿不了前三,要是拿不了,江揽云和自己永远都是师兄师弟差了一整阶,那以后还怎么见面哪,太丢人了。
  一样的年纪,自己还在上高三,人家大学已经上完一年了。
  之后一连好几天,他都在补化学,在学校的时候窝在实验室里,在家就是江揽云教他,江母偶尔上楼来给他们送些牛奶水果,嘱咐他们记得吃。她对慎秋很好,也很喜欢慎秋,这孩子合她眼缘。
  -
  竞赛的场所是固定的,老师提前给他们发了号码牌让他们进去带好,最后记得带出来,不能丢在考场。
  纸笔都是现场发,他们除了号码牌之外其余什么也不用带,只要走进考场,拿笔写完试卷就行。
  窗外偶尔有鸟鸣,窗内都是学生们的写字声。
  从各个学校挑选出来的优异学子们在这里考同一场试。慎秋拿着笔,一点儿也不敢分心,前一段时间,他每天都为此熬到了深夜,深怕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考试紧张而答不上来。
  一场考试两个小时,试卷量和平时做的卷子比起来要多一些,难度上了好几个等级,还有高中未涉猎过的知识。
  慎秋停都没敢停,幸好写得还算顺手,不至于时间来不及。
  同学们都还在上着课呢,几个考过试了的同学就可以直接放假了。这是育德,基本上学校里能选上的,都能被大学挑中。
  只不过就看那所大学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大学了。
  铃响,收卷。
  慎秋放下了笔,连手都写僵了。
  等发卷的时候还有些紧张,可卷子拿到手开始写之后,就不紧张了,只想赶快写下去。
  两天内出成绩,两个人没地儿去,慎秋想再去一次他家乡,那里虽说偏远,但风景足够美,不管是散心还是游玩都是最好的选择。
  考完试,慎秋在考场门口等慎秋过去,然后就看见了谢安然。因为是一个班的,也都互相认识,三个人考完了是一起从考场出来的。
  因为样貌出众,几个人在出考场的时候得到了路人的频频侧面。
  在大门口,有一个人等着。
  “你不上课?”谢安然问她,现在是上课时间,又不是什么工作日。
  陈阿渡穿了件裙子,肤色雪白,在整个门口一群等着的男男女女们中显得格外突出。平时没觉得她漂亮,和出校一看,和周围的人一比,气质就尤为拔群。
  “都说一班是颜值与内涵具备,怎么你就只剩张脸?”谢安然语气有些讥讽,可却没带恶意。
  如果她考的好,就能和他一起上同一所大学了。
  陈阿渡的成绩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差,如果在国内上一个普通大学,倒不如上一个优秀的国外大学,她父母都是在那学校上的,认识的人也多,得到推荐比别人都容易得多。
  “要你管?”陈阿渡瞥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慎秋和江揽云说话,“我今天请你们吃饭,庆祝你们考上大学,那个谢安然来不来就无所谓了。”
  通知还没下来,但她已经肯定这三个人已经是预备生了,优秀的人和别人看起来都是不一样的,谢安然脾气那么差,谁能想居然化学这么好。
  “行啊,那就谢谢了。”江揽云人原来已经和陈阿渡认识很多年了,也没有多过客气。
  陈阿渡一直是大小姐,可她从来没有大小姐脾气,唯独对谢安然,他总是能让她气得跳脚。
  不过如果这是他们上大学的前兆,这一餐可能就是最后一餐了。因为三个人只要考上了,就能直接进大学适应生活了。而陈阿渡也要出国,一直认识的朋友就因为一场考试,就要四散分离,比别人都早的多。
  “谢安然,你来不来?”陈阿渡上了司机的车,江揽云和慎秋两个人也一起去了,唯独谢安然站在原地,没什么动作。
  “……来。”他还是答应了。
  一班本来人就不多,作为尖子班,可现在登时少了四个人,还有一个学生因为心脏病而请假,半个月都没来,就显得空旷许多。
  曾经因为季如安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校园早就静了下来,后山的湖依旧澄清,上面飘着几片落叶,还有一朵放了很久的塑料荷花。
  冬天也快来临了,慎秋记得他刚醒来时还是夏天,现在从车窗看外面的树已经黄了叶子,在风中飘零,好像下一秒就要从枝头落下来。
  “时间过得真快啊。”慎秋感叹了一句。
  陈阿渡不予置否,也叹了口气:“真的感觉长大的速度太快了,我明明还在上初三呢,怎么在盛华待了一点儿时间,就要上大学了。”
  谢安然一直没说话,听着她的念叨。
  车里一直没静下来,窗外碧蓝的天像水洗过了似的干净,一如那天在民宿是看见的风景,绿草地远远地连接着天,没有半丝缝隙。
  -
  两个人是在外地收到消息的,江揽云是第一名,谢安然是第二名,慎秋是第三,前五全部被育德中学包揽,而前三被一班包揽。
  虽说所有学生全被录取是他们知道的事情,可没想到这次的成绩会这么好,校长的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虽说育德是名校毋庸置疑,可学生们考这么好,他也与有荣焉。
  两个人不知道其他消息,只知道一周后要去新学校报道加面试,几个老师在等着这一帮嫩生生的高二毕业生们给学校注入点新鲜活力。
  他们在外地,也就不知道第二名谢安然放弃了名校选择权,选择出国留学,和陈阿渡相同的学校。
  这次终于准备好了一切,都很妥当,不会像上次那样睡长椅还有破旧的小旅馆了,也不会半夜有哄吵声将他们吵醒。
  离别没那么多眼泪,多的是一句再见,然后挥挥手,好像下次还能再见似的。可几个人都知道,吃完那一顿饭之后,就那么多机会再见了。
  慎秋还想住祁星衍家的民宿,可江揽云订的是另一家,条件也都差不多,距离也不远,可他非要订别的,说是换换心情。
  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明明已经回去半个月了,再来是却像昨天。
  这地方偏,江揽云有点晕车,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一下车就想吐,可根本吐不出来,他去站台外面买点水,让慎秋在原地等他。
  这里没有盛华繁荣,人口也没盛华多,慎秋站在原地,周围都是形形□□的旅人,或急或缓,跟着家人朋友。
  旁边有长椅,他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想起来祁星衍,就又给他发了个消息,可看见他上一条消息也没回,就觉得有些奇怪。祁星衍是那种很热心的人,上一次他晚上打电话给他,在酒吧里他都接了。
  慎秋不知道情况,犹豫着还是把消息发了出去:我到合热啦!
  半天也没收到回音,他就把手机收回了口袋,百无聊赖地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
  合热是个很小的地方,它的确很小。
  慎秋看见了两个有些眼熟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营养液,秋秋要看见父母啦!

  ☆、44晋江文学城

  
  说实话, 慎秋没什么时间观念,他看见这两人眼熟, 可也没眼熟到哪里去,因为他们比他之前在照片上看过的样子,要老了许多,脸都夹了沧桑味。
  男的把包让女人看着, 自己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带给她。晕车去买水的江揽云还没回来,那女人站着, 手上拎着大包小包。
  慎秋连忙把自己的背包拿到自己跟前,顺便往旁边移了移:“阿姨您坐。”
  那女人回头看了眼,把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然后把东西一起带过去:“谢谢。”待她看清慎秋的脸的时候有几分惊诧,但也就转瞬即逝。
  “小兄弟是过来玩的?回老家看长辈?”这地方小, 基本上多远都能混个眼熟, 邻里街坊也都互相认识,突然来个白嫩嫩的生面孔, 是个人都有些好奇心。
  “恩。”慎秋笑笑, 他对年纪比他大的女性长辈一般都没什么戒心,总觉得在她们面前容易不好意思。
  那女人点头应了声,然后又把东西往上搬了搬, 正动作着,可没想到一个破了口的塑料袋里滚出了几个橘子,从长椅上一个一个地滚落。
  她惊呼一声, 赶快把身边东西放好去捡橘子。慎秋看见这场景,离开长椅去帮她捡滚远了的橘子,沾了灰,不过还好有皮,不妨碍吃。
  那女人正捡长椅边上的橘子,弯腰下去的动作有些费劲。她撑着腰,蹲下去把橘子往长椅上捡,疑惑地说了句:“怎么袋子破了……唉。”
  慎秋看她弯腰很费劲,还以为她有腰病,就扶着她坐起来:“阿姨,我帮您吧,您好好坐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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