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跟渣男跑了[快穿](151)
“别动。”
宁致拿着笔回到花板前,目光落在庄弈君轮廓分明的面容上。
他这次画的比白天两次都快,一个小时就完工了。
他满意的收起笔,咬着笔杆头,目光落在惊鸿一瞥的风光上,这里他没有用抱枕,而是用的刚才看过的真实风光。
庄弈君见对方收了笔,从沙发上站起身,放慢脚步走了过去,站在青年的背后。
画功较之前两次有明显提升,把他身材的曲线和流畅都刻画出来了,尤其是——
他看着重点画出来的部位,呼吸一重,惊动了正在思考的青年。
青年扭过头,随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是介意,我可以毁了。”
“不。”庄弈君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似在压抑着什么,“你画的很好。”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小叔为什么会有那见鬼的爱好,因为看到自己被喜欢的人画出来的时,心中有一种情绪在滋生,这种情绪前所未有的强烈,强烈到他差点失控。
他艰难的转过身,狼狈的走出画室,冲进浴.室,在里面待了很久。
等他一身湿气的从浴.室出来时,画室里的人还没回来。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来到画室。
他站在青年身后。
青年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而是高度集中在面前的作品上。
这次用的不是铅笔,而是画笔和画布。
画布的背景是中世界的古堡,古堡背景下,浑身是血的男人面色苍白地躺在布满荆棘的玫瑰花海里,无数黑色的荆棘藤蔓疯狂地生长,如同触手一般疯狂地缠绕在男人身上。
男人无法挣脱,一双赤红的眼绝望地仰视着星空上的圆月。
男人的脸,赫然就是温锦自己的脸。
庄弈君无法形容心底的震撼,只觉得画中扑面而来的绝望叫他窒息,他无法自控地伸出手,把正在处理细节的青年拉起来,挑起对方的下巴,如同一只缺水的鱼,张开嘴咬住对方的唇,探出舌尖,在对方的口中寻找解渴的水源。
“啪!”
是画笔掉在了地上的声音。
宁致震惊的瞪大眼,心中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当场表演一个呕吐的绝技。
这要是吐了……
算了,恶心他的同时,这不也是在恶心自己?!
想到这儿,他蓦地伸出手,一把薅住庄弈君的头发。
头发扯动庄弈君的头皮,把庄弈君从失控中惊醒。
他倏地睁开眼,黑沉的眸光里闪着炙热的光芒,就像是一只饿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小绵羊宁致。
小绵羊·宁致瞳孔一缩,抬手捂着唇,喉间发出一阵干呕声。
思忖现在是不是可以吐了。
但最近养的太好,吐不出来了。
这……
这就尴尬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
庄弈君听着干呕声,失控的理智渐渐回笼,双眼恢复清明,瞳孔里清晰的映出青年只闻其声不见排斥的模样,脑中灵光一闪,忽地轻笑出声,道:“锦儿,你好了?”
宁致闻言,干呕声一顿,随即松开对方的头发,手指从对方的眉眼一路下滑,从眼尾、脸颊落到下颌,屈指用力一挑,勾起对方的下巴,微微倾身,在对方的唇上单纯的印了一下,眨了眨眼,又啄了一下。
他反复来回试探,把庄弈君亲的一身火气,却又不敢放肆。
第149章 总裁的小娇夫
宁致就跟逗猫儿似的, 一边观察庄弈君面部表情, 一边在庄弈君唇上来回的啄。
啄了约莫一分钟,庄弈君隐忍的面部开始扭曲,似是忍到了极限, 方才罢休的收回勾在庄弈君下巴上的手指,咂了咂嘴,意犹未尽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庄弈君望着青年艳红的薄唇,一抹暗色在眼底浮现。
他艰难的移开视线,低下头,呼吸微喘,垂在两侧的手掌蓦地攥紧, 默默的离开了画室。
庄弈君今年二十七了, 前二十七年活的像个无欲无求的和尚, 只一心扑在学业和工作上, 好不容易心动了, 正准备下手, 心动对象患了心理障碍!
好几个夜晚, 他睡不着觉, 盯着躺在床.上的媳妇儿唉声叹气。
能不叹气么?
有红本本的媳妇儿就在眼前, 却只能看不能吃。任他心中如何骚.动, 最后也只能咬着牙,忍着冲动与冷水为伍。
今晚难得的突破是一个契机。
一个放出他压抑在心底野兽的契机。
他一身寒气地从浴.室出来,躺在地铺上,眼睛盯着右手里捧着的一本书, 心思却飞到了画室里的青年身上。
夜色加重,青年还没有回来。
他放下书,起身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来到画室门口。
他拧了拧门把,门从里面被反锁了,他迟疑了一下,转身回到了房间。这次他没再拿起搁在枕头上的书,而是收拾了一下,侧躺在柔软的被褥上,翻了几下.身,又跑了出去。
一个晚上,他辗转难眠,几次走到画室门口,抬手想敲门,却又怕自己惊扰了里面正在作画的人,只得悻悻而归。
天蒙蒙亮时,有佣人起来准备早餐。
一夜未睡的庄弈君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人顶着黑眼圈,一脸的欲求不满,忍不住皱起眉来,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捧冷水扑在脸上。
洗漱过后,他站在房门口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没去惊扰画室里的人,直接去了公司。
宁致在画室的沙发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吵醒他的是门外的敲门声,他睡意惺忪的打开门,佣人说先生来电话了,让他今天不要去画廊,在家休息。
宁致打了个哈欠,把佣人打发走了,回房洗漱了一番,下楼吃了饭,拿着车钥匙去了画廊。
昨晚逗完庄弈君后,他用两个小时把自己的第一幅作品又润色了一下,鉴于庄弈君当时那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的状态,他就没回房,直接在画室将就了一晚。
宁致这头刚离开家门,佣人就给庄弈君去了电话。
庄弈君正在开会,没接到电话,等他结束会议,周秘书过来问他订几点的机票。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个未接电话,回拨了过去,才知道宁致去了画廊。
公司正在进行的项目出了点意外,需要他亲自去一趟,大约需要一周的时间。因为是临时出差,也就没提前跟温锦说。
他疲倦的揉了揉额角,让秘书订今天最晚的一班机票,然后收拾了文件,装进公文包,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外套出了办公室,驱车来到画廊。
宁致正在画廊的休息室补觉。
他侧身而睡,将睡未睡之际,忽觉身侧一沉,昏沉的睡衣瞬间被驱散,他立马惊醒,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庄弈君黑沉沉的眼。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开口,休息室一片寂静,静的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空气氤氲着淡淡的薄荷味,清凉的味道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隐隐绕绕,缠着鼻尖,一缕一缕的钻进庄弈君的心房,暂且抚平了他急燥的心。
他稳住心神,观察对方神色,见其面无异色,心中舒了口气,随即自若的伸出手,想把人拥入怀中,“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宁致伸手挡住了他的手,望着他眼睑处的青黑,开口道:“你今天不用上班?”
庄弈君也不强求,他收回手,嗅着鼻端的薄荷味,不知不觉间,眼皮越来越重。
他撑着席卷而来的困意,解释道:“公司正在进行的一单项目临时出了问题,需要我亲自去解决。”
“出差啊。”宁致眨眼看着面容疲倦的人,道:“去几天啊。”
“两三天吧。”庄弈君打了个哈欠,神智渐渐迷糊,他有心想多陪媳妇儿一会儿,奈何困意太重,加之身边躺着的又是他惦记许久人,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竟是说着话就这样睡了过去。
庄弈君睡的酣呼,宁致却睡不着了。
他凝眉望着发出轻微呼噜声的男人,思忖片刻,起身穿好衣服,从画室取来画板,盘膝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拿着笔在纸上勾勒起来。
庄弈君是被电话吵醒的。
他挂了电话,休息室里没有温锦的身影,想来人应该在隔壁画室。
抬头看了眼天色,时间不早了,他去浴.室用冷水扑了下脸。走出休息室时,不舍的看了眼隔壁画室,他和温锦的感情似有突破,本应抓.住机会再进一步,不想临时要去外地出差,且一走就是好几天。
他心中多有不舍,恨不能直接把人揣在兜里一块带走,但他连进去告别都不敢,就怕一进去他舍不得走,只得拎着公文包匆匆离开了画廊。
。
庄弈君晚上九点左右抵达外地,下了飞机连口水都没喝,直接联系了此次项目的负责人,约好见面地点,了解了情况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酒店。
睡觉前,他给温锦打了通电话,电话提示关机,他把电话打到家里,得知温锦在画室,也就没打扰,而是打开公文包,想再看看这次项目的事,不想拿出一个文件夹,刚一打开,一幅画从文件中滑落出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画里的人竟是他在温锦休息室睡觉的模样。
比起上次两幅敷衍的画,这次的画明显用心很多。
他用指腹摩擦着画里的人,想象着下午他睡觉时,青年坐在沙发上认真描绘他时的认真模样,心中一暖,拿着画躺在床.上,把画贴在心口,扬着唇角,闭眼入睡。
庄弈君这一走就是三天。
除了第一天晚上给家里打了通电话,之后两天他忙的脚不沾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通常都是忙完已经深夜了,这个点温锦已经休息了,他也不好打扰对方。
三天后,事情彻底解决,他迫不及待的买了最近一班机票赶回去。
下飞机的时候,天色还早,他直接打车去了画廊,带着思念和激动冲进画室,入目的一幕却像是兜头泼来的一桶凉水,浇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