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跟渣男跑了[快穿](12)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宁致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霍弈君的情绪变化,便关切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霍弈君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情绪,随即睁开眼扯出一抹微笑,道:“我就是在担心一个月后的高考。”
宁致知道他在说谎,却也没戳破,而是顺着他的话题道:“以你的成绩,双一流不是随便选么,不过,我还没问过你,你想考哪一所学校?”
“你呢?”霍弈君低声问道:“你是打算考国内的学校还是跟南山说的那样选择出国?”
“我还没想好。”说话间,俩人来到家门口,门没关,只是轻掩着,宁致故意落后一步,让霍弈君走在前面,等他打开门——
“砰!”
“surprise!”
漫天的彩纸洒将下来,纷纷扬扬地落在霍弈君的身上、头上。
他木讷地站在门口,一脸呆滞地看着南山,南山笑嘻嘻的凑上来,道:“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进去吧。”宁致见他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提醒道:“先进去点蜡烛,许个愿望,然后饱饱的吃顿饭。”
闻言,霍弈君才把目光从南山的脸上移到房间,房间不大,一眼就能看完,所以也看到了房间桌子上摆放的生日蛋糕。
十二寸的双层巧克力奶油蛋糕上插着十八根蜡烛,依稀还能看见上面的插牌上写着\‘霍弈君十八岁生日快乐’的字。
一股暖流从他的心间涌起,他鼻头一酸,红着眼眶哽咽道:“谢谢你们。”
太惊喜也太意外了。
自从父母过世后,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不是他不记得,而是霍老太太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给他过生日?跟姥爷住在一起后,姥爷早些年还记得给他煮个鸡蛋,后来人上了年纪,记忆力减退,连鸡蛋都没有了。
“客气啥?”南山把人拉进房间,摁在沙发上,忙碌的取来寿星帽,戴在无措的霍弈君头上,又转身去拉窗帘,争取把房间弄的昏暗些,这才拿着打火机满意的走过来,道:“先点蜡烛许愿吧。”
霍弈君激动的不知所措,打火机按了好几下,都没把火打出来,“我、我……”
宁致看不下去,走到他的身后,长臂自后环住他的腰,脑袋搁在他的右肩,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摁住打火机,低声道:“来,点蜡烛。”
从未被人如此近身过的霍弈君耳朵霎时就红了,且还有朝脖子和脸颊蔓延的趋势。
索性房间没多少光亮,无人察觉,他按下心头的慌乱,抖着手点上蜡烛,等蜡烛全部点完,身后的人离开了,他紧绷的身体才得以放松下来,可身体是放松了,心却不知怎么的,却有些失落。
“快闭眼许愿!”一旁的南山催促道。
“好的。”霍弈君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闭上眼,刚想许愿,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张浅笑安然的脸来,吓得他倏地睁开眼——
“咦?”南山狐疑道:“这么快就许好愿了?你这愿望也太少了吧!”
霍弈君偷偷觑了眼一旁的宁致,宁致弯着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与方才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人一模一样。
他慌忙移开目光,勉强道:“一个就够了。”
“一个怎么够?”南山遗憾的咂嘴道:“要不你闭上眼,在多许几个吧!”
宁致抬脚踹了南山一下,道:“等你过生日的时候,你想许多少就许多少,现在先让霍弈君吹蜡烛。”
霍弈君听到这话,忍不住又偷看了宁致一眼。
越看越觉得好……看!
他闭上眼,屏住呼吸,弯腰一口气把蜡烛全部都吹灭,下一瞬,只觉头上一重,等他反应过来时,鼻息间全是巧克力和奶油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
偷袭得手的南山躺在沙发上笑的直打滚。
宁致也被南山这这出其不意的操作给搞懵了,他回过神来,就见霍弈君抬着涂满奶油巧克力的脸,杀气腾腾地凝视着笑的不能自已的南山,心底突然有些同情起了南山。
果然,下一秒南山发出一声惨叫。
但见霍弈君捧着已经没法吃的蛋糕兜头朝南山的脸盖去。
宁致眼不见为净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光亮立时投射.进来,映出了沙发上打成了一团的俩人。直到耳边传来南山的求饶声,这才开口道:“洗手间只有一个,你们俩打算谁先去?”
“对了,沙发是房东的,你们明天走的时候,记得把沙发洗干净。”
这话一出,俩人也不敢再闹了。
尤其是南山,他哭丧着花猫一样的脸,哀怨道:“这不是我的错。”
“难道还是我的错?”霍弈君佯装镇定的站直身体,底气不足道:“要不是你把我脸摁在蛋糕上,我会这么对你?”
“好了,逗你们的,你们快去洗脸,饭菜都凉了。”
吃饭时,南山一直抱怨没有酒的生日是没有灵魂的。
宁致懒得打击他,南山这个人有个毛病,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尿床,当初季尧带他出去见朋友,他喝多了,回来就尿了一床。
这顿饭吃了约莫两个小时,期间霍弈君还因为南山浪费蛋糕的事还抱怨了几句。
南山说生日蛋糕不是用来吃的,就是用来玩的。
晚上,南山自觉地霸占了沙发,说不想招表弟的嫌恶。
霍弈君就有些尴尬了,他今天本来就有些不对劲,老是控制不住眼神去看宁致,这会儿一听要同床共枕,慌的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第13章 大佬大他少年时
霍弈君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勉强按下心里的悸动,转身从书包里取出烟和打火机,跟南山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这头的宁致洗完澡出来,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他顿了一顿,目光落在正在给沙发换沙发套的南山身上,问道:“小黑皮,你兄弟呢?”
南山已经对小黑皮这个称呼免疫了。
他头也不抬的道:“出去抽烟了。”
抽烟?
宁致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即丢开手中的毛巾,换上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昏暗的走廊霎时亮堂如白昼,他左右观望了一会儿,随即走到楼梯间,再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楼上的声控灯还未暗下去,他顺着灯光,攀着楼梯,来到七楼。
月光悄然弥散,游荡的夜风拂过树梢,裹挟着凉意,送到空旷的楼梯间。
霍弈君背倚着墙壁,墙壁上还残留着白日的余温,他微垂着脑袋,细长的手指夹着烟,袅袅青烟升腾而起,缭绕盘旋,模糊了他的面容。
宁致忽地开口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抽烟?”
霍弈君下意识接话道:“我没抽——”
话音一落,他猛地抬起头来,猝不及防间和一双墨黑色的眼珠撞在一起,心头立时闪过一丝惊慌,强行解释道:“我真没抽,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需要尼古丁来冷静一下。”
宁致看着他那一副急待解释的模样,心中莞尔,面上却是不显分毫,“那我看你动作挺娴熟的啊。”
“我……”霍弈君急切的把手中燃烧了不到一半的烟扔脚边,抬脚踩灭,又捡起来,丢到垃圾桶,这才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揉着脸老实说:“其实我抽的不多,有时候心烦了,会偷偷抽上一根。”
“你有烦心事?”宁致抓.住他话里的重点,道:“方便说吗?”
当然不方便啊!
可这话他说不出口,他想了想,道:“南山跟你说过我家的事吗?”
“说过一点。”宁致弯下腰拍了拍台阶上的灰尘,在霍弈君身边坐下,斟酌了一下语言,道:“他说你跟外公长大,有个奶奶,对你不是很好。”
“呵!”霍弈君苦笑了一声,抬手捂着脸,良久才放开手,扭头直视着宁致,“我没有父母,我爸是被我妈亲手杀死的,同时她放了把火,把自己也烧死了。”
霍弈君一边说着话,一边紧张地盯着宁致,不放宁致脸上的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宁致眉峰一挑,“你知道她那么做的原因吗?”
“原因……”霍弈君没从他眼中看到轻视和鄙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点莫名的兴奋,又像是隐秘的欢喜……
他收回目光,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淡淡道:“因为出轨。”
他一直以为这个秘密很难说出口,可真当说出来了,却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齿,“记忆里,我妈是个很温柔很爱笑的人,她经常对我说,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她,还跟她有了爱的结晶,可她不知道,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噗!”
宁致轻笑了一声,打破有些沉重的气氛,抬手拍了拍霍弈君的肩膀,道:“你这是把全天下的男人都骂进去了,包括你和我。”
霍弈君小声道:“不包括你。”你顶多就算个男孩。
当然,后面那句他不敢说,他正了正色,继续道:“我父母从小就认识,但发展成恋人是从大学毕业后开始的,那时候我妈有个姓江的闺蜜,他们俩交往约会的时候,都会带上姓江的女人。”
俩人什么时候好上的,日记里有迹可循,可怎么好上的,霍弈君不知道,日记本里也没写。
日记本里是这么写的:
今天是霍文年的生日,我带着蛋糕来到霍文年的宿舍,想给他一个惊喜,可开门的人……是柔柔……
柔柔说,她猜到了我会去过去,所以提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