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跟渣男跑了[快穿](15)
但他外公在世时是个重男轻女的,且还喜欢喝酒后打妻女。
不过这种暴行没持续多久,因为他喝多了,失足跌进池塘淹死了。而外婆,在外公死后没多久就改嫁了,被她丢下的两个女儿则是在亲戚的白眼下长大。
南山听了他妈.的话,无力的绝望感觉再次盈满心头。
不过心里仍旧抱有一丝希望,“不是有句老话说外甥多似舅吗?妈,你说有没有外甥也像小.姨?”
从楼上走下来的宁致正好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笑完后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把南山打击的太狠了,不然怎么会连这种话都问的出来?
想了想,他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南山的肩膀,道:“从遗传学上来说,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但是——”
他话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
南山眼巴巴的盯着宁致,“但是什么?”
宁致瞥了眼他的小黑皮,抿唇笑道:“你这小黑皮明显遗传的是你爸啊!”
“……哇哇哇哇!”南山绝望的大哭一声,“我要跟你绝交一周,你别跟我说话。”说完,捂着脸跑回了房间。
南妈妈好气又好笑,她摇了摇头,目光柔和的看向宁致,道:“你表哥不光长的像你姨夫,性子也像,都是傻乎乎的。”
当妈.的哪能猜不出儿子的心思,左右是被外甥给刺激了。
她倒是不觉得外甥过分,兄弟俩嘛,吵吵闹闹感情才能更好。只是她不希望儿子欺负外甥,同样也不愿意儿子被外甥欺负。
宁致听出了她的潜意思,笑着点了头。
高三的生活无疑是艰辛的。
因为高三是一个人人生的分水岭,是决定大部分人未来的重要时间。
所以很多学校是没有周日这么一说的,江清高中自然也没有。
宁致不想赶早班车,所以他早早吃完晚饭,便拿着白天买的资料就准备回学校附近的出租屋。
临走前,他看了隔壁一眼,隔壁一整个下午都没动静,他以为霍弈君在家复习功课,就没多做打扰,这会儿要回学校那边,犹豫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正在收拾碗筷的南妈妈看外甥频频往隔壁看,便开口道:“我回来的时候听说隔壁有人来闹事,没影响到你吧?”
宁致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下,道:“大姨,我先回学校那边,等会儿你让南山跟霍弈君说一声啊。”
“你一个人行不行啊,算了,你等一下,我还是让你表哥跟你一块过去。”南妈妈解开围裙,冲二楼喊道:“南山,收拾一下跟你表弟去学校。”
“不用了。”宁致连忙拦住她,道:“我晚上会复习到很晚,这样容易影响南山休息,你让他今晚先在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他还要赶一大早的车,怪辛苦的。”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当妈.的心里都有数。
她叹了口气,感慨道:“在学习这一点上,你像你.妈一样自觉,南山像我一样没天赋。”
宁致对南妈妈这番话不置可否。
他告别南妈妈时外头才刚刚暗下来,等他回到出租屋楼下,天已经大黑了。
他掏出门禁卡,打开楼下的防盗门,想着明天该以什么借口让霍弈君上满晚自习,现在是高考冲刺的最后阶段,霍弈君晚上要赶回家,凌晨四点左右就要起床,麻烦又耽误学习。
霍弈君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自尊心比一般人要强上很多,如果贸然让他在自己这儿凑合,肯定不愿意占这个便宜,所以借口一定要找的好,比如还人情什么的……
宁致心里有了计较,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他走出楼梯,摸出钥匙,不想一抬头就看见自家门口蹲着个人影——
“你怎么在这儿?”宁致快步上前,想把人地上扶起来,余光却瞧见霍弈君的身侧躺着一地烟头。
他眸色闪了一闪,装作没有看到,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还以为你在家复习功课呢!”
“我……”刚一开口,霍弈君就被自己嘶哑的嗓音给惊住了。
他心虚的瞥了眼脚边的烟头,不动声色的挡住宁致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揉着脸道:“我刚来没多久,心情不太好,怕姥爷担心,就想到你这儿来平复一下心情。”
“像现在这样蹲我家门口?”
“不是……”霍弈君呐呐道:“我也是到了才想起来你不在来着……”
宁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他打开门,把人请进去,道:“回头我给你配一把钥匙,省的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像今天这样,可怜巴巴的,跟我第一次遇见你一样。”
霍弈君:“……”
第16章 大佬他少年时
宁致把霍弈君请进屋,招呼他先坐着,再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一脚刚踏进门槛,似是想到什么,顿下脚步回头道:“对了,你晚饭还没吃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霍弈君还在琢磨‘可怜巴巴’这四个字。
若单指‘可怜’,他觉得自己确实挺‘可怜’的,但加个‘巴巴’,这不是形容萌物的词汇么,跟他半点搭不上边儿了啊。
他皱起眉,想问问宁致是不是用错了词,不想却率先听到了宁致的话,滚到嘴边的话在舌尖拐了个弯,变成了——
“我想吃你——”话一出口,霍弈君就意识到了不对,他呸了一声,解释道:“嘴瓢了,我是想问你,那个可怜巴巴你是不是用错了?”
宁致眸色陡然一深,意味深长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霍弈君!”
“……我哪样了?”不就是说吐噜嘴了么?他不解地看着宁致,可回应他的是宁致的背影和关门声。
霍弈君刚舒展的眉峰蓦地又皱了起来。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把问说成了吃——等等!
终于回过味儿来的霍弈君脸蹭地一下爆红。
他手无措地朝后酿跄了几步,心慌的恨不能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太尴尬了!也不知道‘季尧’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误会自己……
想到这儿,他慌忙走到浴.室门口,对里面的喊道:“季尧,你别多想,我刚才就是岔字了,你在听吗?我真没那个意思,再说了咱们俩都是男的,两个男的怎么……”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逝。
可随后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脸,暗骂自己是禽兽。
‘季尧’把他当朋友,而且‘季尧’是有女朋友的。他怎么能……怎么能……
门内的宁致可不知道霍弈君复杂的心情,他洗好手,打开门,就见霍弈君垂头丧气地堵在门口,见他出来了,抬起头露出一双明亮的眼来。
可下一瞬那双清亮的眼里又闪过一抹惊慌,这丝惊慌让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他结巴道:“时时、时间不早、早了,我、我我还要回、回去给姥爷做、做饭,先走了啊。”说完,不给宁致挽留的机会,转身扭头就往外跑去。
“你等等——”
霍弈君一听宁致的声音,跑的更快了。
宁致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大笑了一声。
这货也太纯情了叭,他还没开始调戏呢,人就跑了……
第二天清晨,霍弈君踩着预备铃赶到教室,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翻阅课本的宁致。
他扭捏了一下,身体不自然的走到座位上坐下,机械地掏出课本,摆在桌面,余光却悄咪.咪地往旁边扫去。
现在才五点多,外头还是黑的,只有教室里的灯光明亮着。
头顶的日光灯倾泻而下,打在少年仿若精修过的脸颊上,令他的挺鼻显得更挺更直,尤其是睫毛……竟然比女生的还要长。
少年低垂着头,神色认真地翻阅课本,许是看累了,眼睛眨巴了两下,就跟蝴蝶翅膀一样,扇的他心又开始发.痒了。
他连忙收回视线,稳住荡漾的心神,并暗暗警告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眼睛不受控制又是一回事。
宁致从霍弈君看他第一眼就察觉到了。
但他权当没发现,有些事情不戳破当事人或许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一旦说破……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也是彻底改变霍弈君既定命运的重要时刻!
高三考试是常态。
三模过了没几天,又开始考试了。
宁致这些时日待霍弈君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就算霍弈君偶尔偷偷看他,他也当没看见。
直到——
霍弈君他母亲的忌日到了。
霍弈君他母亲的忌日是五月十五号,刚好又是周六。
霍弈君一大早就跟姥爷去陵园祭拜他母亲,至于他父亲,并没有跟他母亲葬在一处。
当年火灾后,警察在霍文年的遗体上发现了五道伤口,致命伤是心脏。警察在现场找到了凶器,还从霍文年的体内发现有安眠药的成分。
而另外一位死者,身上除去烧伤,并无任何伤口。而且根据检测,凶器上只有两名受害者的指纹,所以凶手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霍老太太这么恨霍弈君和江家,并不是没理由的。
换谁儿子死的这么惨,还是遗腹子,都会迁怒凶手的家人。
这也是江老爷子和霍弈君一直忍受霍老太太的原因。
霍弈君祭拜过母亲后,江老爷子照旧让他背着霍老太太去看看他父亲。
霍文年葬在乡下霍家祖坟,离江清镇有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宁致以还没去过乡下为借口跟着霍弈君乘车来到霍家屯,又避过村民偷摸着上了山。
昨夜下过一场小雨,山路崎岖又泥泞,微风乍起,裹挟着泥土的土腥气和野花的芬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