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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主(79)

作者:谢千灯 时间:2019-07-29 15:20 标签:男男 重生 未来

  哪晓得小腿才刚刚从床上垂下,身体还陷在柔软的床褥里未及用力,殷野白已皱眉吩咐他:“你不要动。”
  苏恒动作立刻就僵住了,紧抿下唇抬起头,哀求地望着他:“阿白……”
  殷野白只吩咐他:“就在床上待着。”
  殷野白不笑的时候,模样一直很吓人,苏恒听不出他话里的喜怒,只得将垂下的小腿收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殷野白披上浴袍走了出去。一直到殷野白的身影消失在帷幄之处,苏恒才狠狠捶了床沿一下,又忍不住拍自己的额头:“你是不是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殷野白只出去了不足两分钟,被勒令待在床上的苏恒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此时已知道自己撒了个不合时宜的娇,换了寻常情侣,小情人刚刚做软了身子不肯起床,爱人肯定就抱他去浴室了。可是,殷野白没法这么做。他没有抱苏恒去浴室的力气。——这对普通情侣来说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情趣,对殷野白而言,不啻赤裸裸地打脸,尤其是苏恒还有上辈子那十年里专注刻薄殷野白的不良记录。
  苏恒一个人待在床上想来想去越想越焦急后悔,殷野白不在眼前,他也顾不上殷野白的吩咐了,仓促下床穿好家居服,一路小跑着追了出去。
  外殿里每天都会有一位侍长值夜,苏恒记得今天好像是李蔚,不过,李蔚不在。
  这让苏恒越发肯定殷野白是生气了,这不,一气之下带着李蔚另外找地方睡了,这是要和自己冷战分居吗?看着外殿里见自己出来就低眉顺目垂首站在角落里的宫人,苏恒惶急的心中多了一丝懊丧,狠狠拍了自己额头两下,暗暗怪责:你是得意忘形了!
  能进殷野白寝宫服侍的宫人来来去去也就那么百十个,一年下来苏恒怎么也都认熟了,上前询问其中一人:“小宋,殿下呢?”换了从前,他是绝对问不出殷野白的行踪的,然而有李蔚经常给他通风报信,其余宫人也见惯了,上下都默认了可以对苏先生说实话。
  叫宋禹的宫人躬身行礼,答道:“殿下往抱云殿去了。”
  抱云殿是殷野白寝宫的陪殿之一,以前做什么的苏恒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那里是堆放淫器的地方,李蔚拿出来的那些印着合欢花刻痕的箱子盒子,基本上都放在抱云殿里。这个答案让苏恒稍微松了口气。他和宋禹道谢之后,转身又重新回到了内殿。
  他不介意殷野白在自己身上发泄欲望和怒气,只要殷野白不是一怒之下和他分居,受点搓磨之类的,他也不很放在心上。——他早看穿了殷野白的色厉内荏,他的爱人根本舍不得真的伤害他。
  就是这动辄翻脸的脾气,实在有点吓人。苏恒趿着拖鞋揉着腰,仍有些后怕地想。
  苏恒脱了衣服爬上床,想着要乖乖摆出认错的姿势,便屈膝跪在了床沿上。
  殷野白寝宫里的这一张尺寸夸张的大床上,只有床沿是硬的,苏恒的膝盖就顶在沉甸甸硬邦邦的床沿上。只跪了一会儿,苏恒就有些受不住了,往他也给殷野白口交时也在地上跪过,不过都垫着厚实的地毯,膝盖从未受过这样的罪,全身力量就压在膝盖骨上,疼得差点想哭。
  就在苏恒琢摸着是不是放弃这个愚蠢的罚跪的想法时,帘子掀起,殷野白走了进来。
  殷野白手里托着一只浅浅的银盘,抬头是想和苏恒打招呼,看见跪在床沿上摇摇欲坠、满脸苦色的苏恒,立时就明白了苏恒的心思。他原本沉稳的步履加快了两分,将银盘顺手放在床边,伸手搂住跪得摇摇晃晃的苏恒坐下,将他放在自己怀里:“你是有多蠢?”
  苏恒听得出他话里的心疼,此时却不敢张狂,小声道歉:“你让我待在床上,我不敢去地上……”那床沿只有三十公分宽,我又没有罚跪的经验,跪得乱七八糟的也不能怪我蠢吧。这句话苏恒不敢说。
  殷野白低头察看了他膝盖处,还好受力处只有两团红印,他伸手替苏恒揉了揉,声音尽量温柔:“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我没有生气。”又揉苏恒另外一边膝盖,“就算生气,也不会这么欺负你。……别怕。”
  苏恒才看见他端来的银盘里放着一条条干净的毛巾,显然是拿来替自己擦身子的。
  他没力气不能抱我去盥殿洗浴,就亲自去拿毛巾来给我擦干净。他没有生气。当我撒娇的时候,他不哄我,也不训斥我,就用他能做到的方式疼宠着我,纵容着我。苏恒坐在殷野白怀里被自家爱人揉着生疼的膝盖,原本略带了一点委曲求全的心情,全都化作了感动与甜蜜。
  “我当然害怕。”苏恒翻身骑在殷野白的身上,搂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双眼,一字字地说。
  殷野白与他对视片刻,眼神越发温柔:“……我知道,我脾气不太好。以后……”
  苏恒不敢打断他说话,只贴近他嘴唇狠狠亲了下去。
  一个深吻结束,二人情绪都温和甜蜜了许多,眉间眼角都勾着情意。
  苏恒舒适地贴在自家爱人怀里,脸颊贴在一起微微地蹭着,小声说:“我怎么能不怕你呢。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怕你不高兴,怕你不舒服,怕你不痛快。……就算你不是殷野白,不是云台宫的亲王,我还是怕你怕得要死。”说到这里,他又亲了殷野白的下巴一下,望着殷野白的脸,“我好怕你生气了不理我了。”
  这几句表白听在殷野白的耳中,自然别有一番感触。实则在二人相处之时,殷野白并不愿用亲王之威欺压苏恒,只是他毕竟位高权重那么多年,行止间难免带出一些蛮不讲理的颐指气使。他有时也会反省,有时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
  他一直认为,他在苏恒面前的权威是身份所赋予的。
  苏恒此时却告诉他,不,我跪拜你,臣服你,甘心忍耐你的种种凶狠与蛮横,是因为我爱你。你是云台宫亲王时,我小心翼翼地服侍你,让你身心愉悦,你不是云台宫亲王了,我依然会战战兢兢地跪伏在你脚下,做你最虔诚忠贞的小奴隶。因为,我爱你。
  不管苏恒这一番话说得是真是假,殷野白依然被他触动了。
  他久久注视着苏恒的脸庞,半晌才轻声道:“我替你擦擦身体吧。”
  苏恒当然不敢真的劳动他的年长爱人,然而,此时此刻,他侧目看着放在床边的银盘,想着那是曾被自己误解过的属于殷野白的纵容与疼爱,眼底微光浮动:“阿白……”他轻轻软软地呻吟了一声,含住殷野白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你这么疼我,我会更怕你的……”
  第九十四章 爸爸
  94.
  公元3080年4月21日,苏恒与殷不然将在云台宫的天圆地方台举行订婚仪式。
  这一日,殷野白破天荒地睡到了上午七点半,才把怀里的苏恒叫醒。苏恒迷迷糊糊地睁眼,瞥了殷野白一下,伸手抱住自家爱人,又甜滋滋地睡了回去。殷野白昨夜被他弄得身心舒畅,此刻尤其地疼爱着他,一边亲吻他的脸颊,轻轻咬了他耳骨一下,吹气提醒道:“得和你爸爸一起吃早饭呢,忘了吗?小懒虫。”
  平时苏恒还能装个嫩,睡眠时撤了防备一直都是把自己当老头打整的,陡然听见“小懒虫”三个字,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很甜蜜。——不管他活了七十岁八十岁,殷野白终究比他大,在殷野白的跟前,他永远都是个“小东西”。
  苏恒在殷野白怀里磨了一会儿才彻底睁开眼,却不肯直接起床,趴在他怀里哼哼。
  殷野白知道他是撒娇要亲热,便将手放在苏恒臀间,摸到他含在肠道里的玉势,稍微抽出一点,来来回回抽送。苏恒轻轻哼叫着,舒服了一会儿,殷野白就把玉势抽了出来,换了手指进去,亵玩了好一阵儿才松手。
  苏恒将脸埋在他怀里,休息片刻之后,才问他:“起床么?”
  殷野白爱他爱得不知如何是好,拿手把他全身上下都揉了一遍,亲了满脸,才点点头,放手让他起床:“起吧。”
  二人一起去盥殿洗漱,苏恒站在淋浴池里任热水冲刷着身体,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被殷野白用毛巾擦拭身体的触觉,擦了下身,擦了股间,擦了腰身,擦了胸肋,擦了腿根,……连脚趾缝都被擦过。他恍恍惚惚地回想着昨夜的亲昵,任水哗哗从身上滑落。
  那边殷野白早就洗漱穿戴好了,苏恒还在磨蹭,殷野白也不催促,喝了杯水,坐在一边等候。
  终于等苏恒磨磨蹭蹭洗完了,预备穿戴时,殷野白对他招了招手,说:“你过来。”
  苏恒被昨夜的一点儿甜头喂得神魂颠倒,此时满心驯服甜蜜地来到殷野白跟前,不等殷野白说话,他就乖乖地蹲在殷野白跟前,双手攀在殷野白的膝盖上,模样乖顺殷切得像是一只刚刚被夸奖过的小狗。
  殷野白将手边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条被消毒水浸泡着的男用贞操带。知道苏恒有新金属接受缺陷,这条贞操带是用天然材料制成,前边是一根阴茎针,后边的肛塞也颇为小巧,并不折磨人。饶是如此,突然拿到苏恒面前,毫无心理准备的苏恒也吃了一惊。
  “针不给你用。”当着苏恒的面,殷野白直接把那根细长的阴茎针摘了下来,“下午和小然行礼之前,你要到崇庆殿与我行礼。在此之前,你用这个吧。”
  苏恒稍微觉得有些羞辱,若是平时也算了,今天是他和殷不然订婚,也是他和殷野白举行那不为人道的隐秘婚仪的日子。他对殷不然从无非分之想,他和殷不然的婚事是殷不然提议,殷野白促成的,倘若不是这父女二人都上赶着哄他,他根本不想和殷不然结婚。现在却要他穿戴者贞操带做这些仪程,就似殷野白在嘲讽羞辱他出轨一样,让他难以忍受。
  可是,他也不敢和殷野白说不。抿嘴看了那盒子里的贞操带一眼,苏恒没说什么,乖乖将东西拿了出来,试着穿戴。
  殷野白好歹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高兴不高兴了,殷野白看得出来,起身轻轻扶住苏恒的小屁股,殷野白从背后搂着小情人,温柔地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个?”
  他不问还好,苏恒憋一口气也就忍过去了,这句话问了之后,苏恒就忍不住了,委屈地说:“我心里只有阿白,绝不会……做对不起阿白的事。”他转身与殷野白抱在一起,眼眶微微发红,更厉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宣示道,“不用这个,我也会为阿白守贞。”
  他很难过,在这样的日子里穿戴贞操带,不啻于殷野白羞辱他的真心。
  殷野白被他几句话说得一愣,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又有些心疼,忙道:“不是羞辱告诫你。”他忍不住亲了亲苏恒红起的眼睛,解释道,“记不记得下午要和我行礼?你乖乖含着这小东西,咱们行礼时也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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