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20)
不过,阿白正病着,穿这个颜色好像是张扬了一点儿?苏恒又琢磨开去了。
管相锦这话说得不客气,原本以为苏恒会发怒,哪晓得苏恒根本就跟没听见一样,顿时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反倒是云景被他吓得够呛,狠狠瞪了他一眼,解释道:“苏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叶霜青前车之鉴,他可不想去扫地。
苏恒重生前七十好几的人了,这会儿也就碰见殷野白时控制不住低龄化,平时真没那么大火气和他眼里的这群小朋友计较,笑笑也就过了。
尽管如此,他在下车时,还是把那件粉紫色的外套脱在了车里,仅着深紫衬衣进门。
第二十八章 我会害怕的
28.
苏恒这次顺利进了寝宫主殿的正殿,他还是第一次走进这间宫室,只觉得这里摆设古朴雅致,沉淀着历史的厚重感,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庄重起来。宫室占地颇为宽敞,被两层帷幄划分为内外室,外室有宫人垂首屏息待命,内室才是殷野白休息安寝的地方。
管相锦把他领到内室帘前,有卷帘侍者掀起帘子,请苏恒进去,管相锦留在了外边。
苏恒心目中殷野白病得七荤八素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景象并未出现,殷野白是在休息,不过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坐在躺椅上,身畔燃着一炉香,闭着眼睛听书。
而为他读书的人,则正是让苏恒担心许久的叶霜青。他双手捧着一个电子阅读器,脊背笔直地跪在地上,冷汗顺着脖颈流入扣得密不透风的侍从制服里,脸色苍白如纸。然而,他朗读的声音稳定而充满感情,半点儿听不出他这个读书人正在遭受的痛苦。
苏恒眼睛都瞪直了,至于吗?就为这么点儿小事,让人跪针毡?!
然而,他再是震惊难过,当着叶霜青的面,他也不敢对殷野白有丝毫失礼之处,或者说,哪怕是二人独处时,他也不敢太得罪殷野白了。勉强压住心头的惊骇,苏恒快步走向殷野白的躺椅,轻轻提醒了一声:“阿白,我来了。”
叶霜青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读着书。倒是殷野白缓缓睁了眼,循声望向他的方向,看着他年轻矫健的身影,微微笑了一下。
“让他下去吧。”苏恒根本不敢看叶霜青膝盖下面的那条坐毡,只气弱地恳求。
殷野白伸手示意,苏恒就顺势在他躺椅前屈膝坐下,乖巧地伏在他怀里,任他抱着。殷野白用手摸摸他白生生的脸,这么近的距离,当然也看得出他脸上擦了东西,倒是颇有些心疼:“听说发烧了,这是没休息好?……叶霜青,让林芝过来给苏先生看看。”
叶霜青应了声是,默默从地上起来,苏恒偷眼一看,见他暗灰色长裤膝盖以下的裤管上都沾了鲜血,心中难过却没法说,只将脸贴在殷野白的手心,轻轻蹭了蹭。
叶霜青离开之后,苏恒就眼巴巴地望着殷野白,求道:“待会儿你就让霜青跟我走吧。”
他可算是明白了,殷野白刚才为什么说过几天才让叶霜青回去,这是嫌没折磨够!
殷野白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苏恒看不太懂的东西,不过,那似乎也没什么恶意。殷野白终究还是没有驳回他的要求,答应道:“好。”
苏恒稍微开心了一点儿,又认真看他的脸色,见他不太像是生病的样子,又不好问你到底病得重还是不重啊,反正看着像没事,能说能笑也不是病怏怏的模样,那就最好了。又忍不住笑。
殷野白也在看他的小情人,今天穿得有点勾人,衬衣扎在长裤里那腰身杀得紧紧的,不止衬得腰细而韧,小屁股也挺翘如丘。前天才狠狠操了这漂亮小孩儿一夜,说是餍足,那心瘾怎么可能餍足。搂着的手不自觉地往下边去了,摸着腰线一点点地轻抚。
苏恒实在怕他摸着摸着又摸出火来,连忙按住他的手,尴尬地说:“我觉得……歇两天比较好……”
他是忘了殷野白在床笫之事上说一不二违逆不得的霸道脾气,才刚刚按住殷野白的手,殷野白那温软的心境就降了不止八度,一句劝说的话说完,殷野白已揪住他的腰带,顺手就朝着他的衬衣撕了下来。
苏恒被他突然暴烈的动作惊呆了,再抬头时,才发现殷野白眼底没有一丝笑容。
他即刻醒悟这种事上是绝对不能拒绝的。
殷野白撕他衬衣时指甲划过他胸腹,拖出长长一道指甲痕,隐隐作痛,他衬衣扣子掉了好几颗,没掉的也都被殷野白从扣眼里扯了出来,此时衬衣挂在双臂上,殷野白正阴着脸盯着他,他若不肯配合,估计这位就要真的动手把他扒光了。
苏恒慌忙动手解自己衬衣的袖扣,小声解释道:“我不是不和阿白做。阿白想怎么弄都可以的,我只是有些担心阿白的身体……”一句话没说完,殷野白的手已揪住了他拖在双臂上的衬衣,使力一扯,他双臂很自然就被衬衣束在一起背于身后,人则被殷野白按在了怀里。
被迫伏在殷野白怀里的苏恒稍微有些慌,现在的遭遇让他下意识地回想到上辈子。
苏恒不介意殷野白对自己玩些羞耻疼痛的游戏,可是,他绝不愿意殷野白是怀着恶意来做这一切!屁股上狠狠挨了几个巴掌,疼也不是特别疼,却让苏恒有些难过。饶是如此,他仍旧勉强忍着伤心,尽量柔顺地解释道歉:“阿白我错了,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殷野白的怒气在狠狠打了苏恒屁股几次之后才稍微收敛,他看着衣衫半褪被自己按在腿上的小情人,听着他隐带艰涩的道歉,放在那小屁股上的手掌也微微觉得酥麻,就在刚刚被自己教训过的地方揉了揉。不揉还好,才揉两下,伏在怀里的小情人就哭了。
殷野白的心顿时就软了。他松开揪住苏恒衬衣的手,捏住苏恒的下巴,看他的脸。
苏恒三两下就把衬衣从身上扯了下来,他原本被殷野白按在腿上,此时往上一点儿就径直抱住了殷野白的腰,将脸埋在殷野白的怀里。
这是伤心了?殷野白从未见过苏恒这么示弱的姿态,那些年里无论他怎么折磨收拾,苏恒总是冷冰冰的默然不语,生理刺激下的泪水固然从来不少,却从未在他面前哭过一声。他僵住的手慢慢放在苏恒的头上,抚摸他带着香气的短发。
二人就这么抱着待了一会儿,苏恒情绪稍微好些了,先一步低头:“阿白,我脱了裤子给你摸,好不好?”
殷野白又去捏他的下巴,想看他的脸色。他仓促揉了揉眼睛,眼眶仍是红红的。
“我替你出气,你拆我台子。和叶霜青感情就这么好?”殷野白突然问。
苏恒原本还懵懵懂懂的,他能感觉到适才殷野白不是单纯为性事被拒绝而生气,那恶意几乎能把他吞吃了,所以才会那么伤心难过。这时候听殷野白一提,他立即就明白了。敢情这位是吃醋了?殷野白醋性特别大。或者,这也不能说是醋性。他的东西他历来看得紧,不要时哪怕扔了也不会送人,上辈子苏恒跟他那十年里,别说床戏,连个牵手戏都没指望拍过。
这事儿不说清楚那就是天大的遗患,苏恒连忙发誓道:“阿白,我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彻头彻尾的直男!我就是喜欢你。只喜欢你。我要碰叶霜青一根手指头,你阉了我!”
“阉了你?”殷野白的手倏地向下,隔着衣料捏住苏恒的阴茎。
苏恒能感觉到殷野白不像刚才那么可怕了,捏得也不用力,并不觉得疼,脸上自然挂了两分甜腻的笑容,表白道:“真的没有过线的感情。他品味那么差,喜欢喝啤酒吃大排档,还爱看三俗片……我眼睛瞎了才喜欢他。”他一边说,胯下阴茎就被自家爱人的手一点点的揉捏着,毕竟是挚爱之人在逗弄,哪怕他病才刚刚好一点,胯下那东西还是忍不住直挺挺地硬了起来。
殷野白将他显得十分精神的阴茎轻轻掐了一下,苏恒惊呼一声,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就问道:“过线的感情没有。不过线的感情,是有?”
苏恒随着他的逗弄轻微晃动腰肢,气息有些喘:“他鞍前马后伺候我四十年,山影撤资、梁珠艳照、林颜买奖、顾秋林摔话筒……几次出事,都是他扛着风声压力替我抹平了。西陵隧道车祸那回是他拿命护着我,就这样我不领他的情,我不记他的恩,我还是个人吗?可我真的没有喜欢他,阿白,你摸摸我就知道了,你随便碰一碰我,我就硬得不行,后面都有点湿……”
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外物刺激后面就湿了。可明知道苏恒是胡说八道,殷野白还是被他哄得展颜一笑,低头亲了亲苏恒的额头。
前夜被殷野白视若珍宝的宠溺感又重新笼罩在苏恒身上,他很享受这样的亲昵,一边解着腰间的皮带,一边小声说道:“阿白,我重生一次只为了你。你要是不高兴了,就告诉我,我可以解释,可以哄你开心,……突然就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会害怕的。”
他将裤子顺着臀肉剥下,露出自己赤裸的下身,就这么跪坐在殷野白身边。
胯下那根年轻漂亮精神的阴茎就这么直挺挺的竖着,昭示着他的渴求与热情。
第二十九章 阿白对我,总是很好很好的。
29.
殷野白前夜折腾太过,这时候确是虚弱得不应,苏恒就这样活色生香地坐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浑身上下竟没有一点儿情欲激动。只是苏恒实在生得漂亮,不止脸好,身段好,连私密处支棱着的阴茎也非常漂亮,干净精神充满着年轻健康的气息,随着血脉贲张还突突跃动着。
要殷野白去摸别的男人阴茎,他必然是不肯的,这时候看着苏恒耳根处的绯红,眼前这任凭处置玩弄的温驯姿态,到底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牵心与爱怜,伸手弹了那物顶端一下。
指甲弹在那坚硬又柔软的敏感处顶端,不痛是不可能的。
苏恒尖叫一声护住自己的阴茎,看着殷野白的眼神就有些委屈。
殷野白并不是有意弄疼他,见他吃痛也有些后悔,伸手过去想揉一揉,苏恒就松开自己护着的手,见那受惊的小东西已经软了些,可怜巴巴地往包皮里缩,颇有点物似主人型的意味。在殷野白心目中,重生后的苏恒显然就是这么个娇气又柔软的小东西。
“弄痛你啦?不好意思啊,我给你陪个罪,你就出来吧?”殷野白用手握住那根软了半截的阴茎,拇指指腹在阴茎顶端揉着,又撸动包皮,试图把那根软了的东西挑逗起来。他这句话也是对着被他掌握在手里的苏恒的阴茎说的。
分明是闺阁情话,被他那样严肃正经的口吻说出来,别有一番滋味,越发显得暧昧。
苏恒憋不住想笑,偏偏胯下被殷野白这么逗弄一番,刚刚才吓软的阴茎竟然又硬了起来,只看殷野白那威仪寡淡的侧脸,想起他那只手就握着自己的阴茎,摸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那东西顿时就绷得紧紧的,连精液都忍不住快要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