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10)
苏恒看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对,那点情欲即刻就被心疼击散了,忙扶着殷野白往里间走。
二人在榻上坐下后,殷野白搂着小情人的肩,慢慢调匀呼吸,说道:“年轻人就是容易激动。”伸手摸了苏恒硬起的阴茎一下,忍不住又笑,“这是怎么了?……”
苏恒也有点尴尬,小声道:“……我也不知道。看见阿白,就有点忍不住……”
殷野白见他脸颊绯红,胯下东西高高耸起,多少觉得惭愧无力。苏恒在同时就感觉到自家爱人的情绪,咬牙暂时不管蠢蠢欲动的下边,拉着殷野白说正事:“突然叫我来是为什么呀?工作室投资《初春》的事么?”他仍旧不太相信殷野白会为了这么点事召见自己。
提及《初春》这部电影,殷野白眼神就沉了两分,很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苏恒这才开始正视这个被他认定为“不可能”的问题,投资个电影而已,殷野白居然为这么点小事生气?他简直都要惊呆了。半晌才找回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定要投资的……”
殷野白情绪向来沉如深水,能让人看出来不高兴就是大事了。苏恒赔着小心表白了衷心,他也并没有即刻展颜宽释,只问道:“投资这种事,你吩咐叶霜青去办就行了。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为什么不自己拍?”
苏恒一愣。这个被召见的原因,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上辈子他被殷野白强行包养了十年,分手之后,云台宫也始终把他视为自己人,各方面给足了照顾。要说殷野白对他的好,几乎到了仁至义尽的地步。可是,这种好是很物化直观的,它就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他需要钱,殷野白就给他赚不完的钱,他需要权势,殷野白就给他永不低头的权势,苏家能在四十年间迅速成为横跨政界与娱乐圈的暴发户式的家族,就是云台宫一手扶植起来的。
可是,殷野白本人却很少具体关心苏恒或说苏家什么琐事。他给的嫖资很简单,就是吩咐给自己的心腹叶霜青,苏恒要什么,你去给他办妥。当然,这也不能说殷野白对苏恒吝于用心,只是身份地位显赫到殷野白这样的地步,许多事情根本就不必经心了。
殷野白对待苏恒的态度很简单粗暴,你要什么叫叶霜青去办,对你我不需要操心,只要操你就行了。——他确实也就只需要关心怎么好好和苏恒做爱这回事。
现在殷野白居然关心他拍不拍一部电影?天下红雨了这是?
苏恒心里有什么地方在坍塌。他一直认为自己对殷野白的感情已经到了极致,再也无法寸进,可是,他根本没有两情相悦的经验值。单方面的付出被回应时,收获的绝不只是欣喜,还有更多坚守在内心的感情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叠加增长。
阿白是关心我呢?他想起云朵拉出来的记录着他所有口味爱好的长长的电子文档,只觉得气血上冲,头皮都有点儿麻了。眼前殷野白略阴沉的脸色再也不让他感觉害怕,心中反而有点年轻时才会滋生的沾沾自喜的轻狂感,他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笑眯眯地解释道:“拍过一次没什么意思了啊。再说上次那部剧拍了九个月,折腾起来也挺心累的……”
殷野白用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看着他年轻漂亮得近乎嚣张的脸庞,问道:“是不想拍了,还是不想进组?”
苏恒被他摸得下巴痒痒的,心肝儿又有点酥,忍不住捏着他的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舌尖就顺着那根修长漂亮的手指往下吮吸。他舌尖略薄,舔的又是指缝这样敏感的地方,殷野白看着他气血上行未褪晕红如潮的脸颊,欲火一点点窜起,那点儿怒气就平息了下去。
殷野白知道自己的情况,这些天肯定是无法撑起一场性爱的,眼看着小情人乖乖顺顺对自己爱慕又臣服,自己却看得见吃不着,偏偏这小子还见面就散发荷尔蒙玩了命的挑逗自己,把殷野白弄得又爱又恨,伸手在苏恒火热的口中搅了搅,终究觉得心火难泄。
他盯着怀里小情人情潮涌动的脸颊,忍不住在苏恒挺翘的屁股上用力揉捏,低声道:“你若想拍,我可以进组陪你。”
殷野白做这件事时通常都比较粗鲁,那方面虽不太行了,力气却一直不小,大手往苏恒紧翘的臀上一盖,使力揉搓数次,揉得苏恒骨头都酥了,正在享受的时候,突然听见殷野白这么一句话,苏恒只觉得心跳加剧,情潮仿佛从心窝深处汹涌而出,阴茎硬得要爆炸了。
“怎么办……”苏恒难以自持地双手捧住自家年长爱人的脸,双膝分开,胯下精神无比的东西就这么顶在殷野白的小腹上,他却在呜咽,“好想和阿白做……”藏在长裤底下的雏菊痒酥酥的,不止来自于上辈子的经验和回忆,还有昨夜春梦里的幻想的一切,都让他按捺不住想要与爱人结合。
第十四章 手指太短太细
14.
殷野白比他还想做,一股欲火就在他胸臆间奔走,恨不得立刻就把怀里的小情人扒光狠狠操上两个小时,奈何脐下三寸那玩意儿不争气,此时也只是半硬不软的状态,而且他很清楚,真的全部硬了,自己此时的身体也撑不住,气血下行时头就会晕。
怀里小情人欲火焚身呜咽着想做爱,自己却不能满足他。殷野白的心情实在很难描述。
他亲了亲苏恒因情潮晕红的脸颊,轻声道:“……位置挺浅的,我给你摸摸吧?”尽管尽力控制了,他说这句话时,依然带了一两分惭愧与心疼。
苏恒将额头抵在他下巴上,双手就搂着他的脖子,不住摇头:“我不。”
殷野白被他闹得无所适从,若是从前就要发作了,此时却仍旧好脾气地哄着,说道:“乖乖的,我替你摸摸就舒服了。”一边说,一边伸手解苏恒的裤子。苏恒这回穿着一身休闲服就来了见他,裤子轻轻一扯就从翘起的屁股上剥了下来,苏恒还想别扭,被殷野白一把搂住腰肢,手指摸索着往雏菊中狠狠一刺,立刻就老实了。
“……痛。”苏恒僵着身子不敢动了,抬头泪眼汪汪地盯着殷野白。
殷野白才将手指从他粉嫩的雏菊里抽出,顺手在他屁股上掌了一下,略带惩罚意味。
苏恒越发不敢动了,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试图用眼神表示温驯与纯良。殷野白看着他胯下精力十足的阴茎,再看他湿漉漉的双眼,在心中占据上风的还是那一抹心疼:这样年轻漂亮的小孩,跟在自己身边,连畅畅快快的性爱都得不到。
殷野白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缓慢下了个决定。他安抚地揉了揉怀里小情人的屁股,温柔地说道:“去洗洗吧。今晚留宿。”
和殷野白撒娇的苏恒却被他的决定惊呆了,下意识地贴紧他的胸膛,小声道:“我不是……我就是……”到底是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要他亲口承认只是和爱人撒娇,也有点不好意思,“阿白我不是一定要做的,我只是喜欢你弄弄我,刚刚那样也行。你……”他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爱人示爱,脸颊已经贴到了殷野白的侧脸上了,轻轻磨蹭,“你身体要紧。”
殷野白只是身体太差勃起困难,遇见苏恒之后,他的欲火从头到尾都没有消失过。比起苏恒那点求欢的欲望,他想要狠狠按倒苏恒操他屁股的欲望更加强烈。他有足够的耐性可以等待,也有足够的决断不再等待。
“去洗干净。”面对小情人支支吾吾的担忧,殷野白的回应简单而有力。
积威之下,苏恒根本无力抗拒他的命令,一旦殷野白用那样淡淡的声调说了话,苏恒唯一的选择只有服从。他抿嘴从殷野白腿上站起来,这间憩室的东边就有一道小小的暗门,连通着浴室,他从前用过,不会找不到地方。只是,从前他有资格在这间憩室里和殷野白做爱时,殷野白都会体贴地陪着他去清洗,他本以为这次也一样,却不想殷野白坐着没有半点儿起来的意思。他稍微有点失望。
那边苏恒怀着失落担忧又激动的心情走进了浴室,殷野白通过通讯终端吩咐在外待命的侍长李蔚:“送瓶养元液来。”
没多久李蔚就拿着一个小玉瓶进来了,他脸色略微担忧:“殿下,这药性太刚烈,您此时不太合用……”
话音未落,就见殷野白打开瓶盖,将玉瓶里的药液一饮而尽。
李蔚再说什么也是没辙了,他低头接过殷野白递来的空药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殷野白当然知道养元液药性太烈,他这样虚弱的时候是不应该服用的,不过,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体底子,就算虚弱到目前的地步,吃几瓶养元液暂时顶一顶,妨碍并不会太大。若不是苏恒那年轻鲜活的身体在他怀里撒娇求欢,他绝不会服用养元液折腾自己,可是,重生一次,曾经求之不得的年轻人变得那样乖顺可爱,殷野白又怎么忍得住不动他?
说是我的人,自然要真枪实弹地干过了,才算我的人。殷野白想起苏恒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双眸,想起他漂亮紧翘的腰线,胸臆间缓缓燃起一团微弱的暖意,烧得他四肢百骸都热烘烘的,舒服至极。他知道,霸道的养元液开始起效了。
养元液是养身之药,能在短时间内调和气血,丰沛精神,身体健康时服用会越来越好,身体不好时倒也能行救死吊命之用,不过药效过了非常伤身体。通常而言,如果不是病得只剩一口气了,养元液是不会给体弱患病的人服用的。
殷野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对目前的他来说,那瓶养元液的效用是十三个小时。
足够他和苏恒好好做一次爱,再把苏恒送出云台宫了。
他此次召见苏恒目的是正经事,因此这间憩室里根本没有合用的道具,苏恒毕竟是初次,强上肯定是不行的。想到这里,殷野白又吩咐在外待命的侍长李蔚:“送服侍的东西进来。”
苏恒披着睡袍从浴室出来时,恰好碰见拎着箱子进来的李蔚。
他实在是很讨厌李蔚。
李蔚进来自然是目不斜视,施礼放下箱子就告退了。
苏恒腻在殷野白身边悄无声息地瘪了瘪嘴,显然以为自己缩在殷野白身后,在殷野白视线不能所及的地方,殷野白肯定察觉不到他的情绪。殷野白知道苏恒讨厌李蔚的理由,伸手将他从身后搂紧,亲了亲他的脸颊:“洗干净了?”
苏恒立刻就把不相干的外人忘得一干二净,他浑身上下还带着一丝湿润的水汽,肌肤喝水喝得饱饱的,摸着满手滑润,他就翘起屁股让殷野白原本静止不动的手往下滑,小声勾引道:“我说洗干净了,阿白相信吗?要不要摸摸?”
“那我看看好了。”殷野白不禁莞尔,果然伸手滑进他双臀之间,摸着那被刻意清洗润滑过的入口,那地方仍旧咬得紧紧的,却因润滑剂的关系湿嗒嗒滑溜溜的,手指稍微用力就很顺利地插了进去。实际上手指突破入口那一圈紧箍之后,里面是很宽敞的,殷野白手指在里头转了一圈,温柔地摸着柔嫩的肠壁,慢慢将手指往外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