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99)
晚上,薛文瀚从宫里回来,苏日安就拉着他美滋滋的说,看起来可高兴了。
薛文瀚看着他,笑着道:“就你财迷,几百两银子也不放过。”
“几百两,几百两哎,又不是一两二两,我为什么要放过啊,要不是没有了,我肯定还会卖的。”但是没办法,带回来的都卖出去了。
薛文瀚又忙着给皇上做事情,没空做。
转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皇上给薛文瀚放了假,薛文瀚带着苏日安父子四人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吃饭,听到说书先生在说薛文瀚的事情。
他用的是化名,但稍微知道些薛文瀚事的,都知道是在说薛文瀚。
一家子刚到酒楼的时候,说书先生正在说薛文瀚沙场点兵的事情,绘声绘色,跌宕起伏。
就连薛文瀚这个当事人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苏日安不知道这是在说薛文瀚,听到说书先生的话,还对薛文瀚说:“这平威将军还特厉害的。”
薛文瀚笑了下,让苏日安先点菜,他自个出去了。
找了酒楼的掌柜。薛文瀚找到掌柜的时候,说书先生刚说到流放的事情,前一秒还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后一秒就成了通敌叛国的逆贼了。
说书先生讲的精彩,下面好叫连连,薛文瀚的脸却黑成了煤炭。
薛文瀚离开京城时才十六岁,还没长开,现在已经二十三了。
别说芯子里换了一个人,气质不一样了,就连外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若非异常亲近之人,根本不可能认出他。
酒楼掌柜也就在薛文瀚凯旋归来时远远看过一眼,自然不认识薛文瀚。
听薛文瀚问:“你这说书先生说的书是谁编的?”的时候,还以为是同行。
看向薛文瀚的眼神瞬间不善了起来。
薛文瀚瞥了他一眼,指了指看台上的说书先生,“他说的这部书,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说了。”薛文瀚没打算暴露自己,只说:“虽然他现在不是皇子,被除了皇室身份,但你又如何敢保证皇上不念及血脉亲情呢?到时候你这样做就是藐视皇权了,不用我说藐视皇权是什么罪你应该清楚吧?”
“不可能。”掌柜的说,斩钉截铁。
“不可能?”
“不可能顾及旧情?”薛文瀚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微皱了皱眉。
掌柜的也皱着眉,没回答薛文瀚的话,算是默认了。
薛文瀚“呵”的笑了,“既然不念及旧情,那为什么皇上会赦免了他的罪名呢?你记得他是以为什么罪流放的吗?”
“知道。”掌柜的说,气势明显弱了很多。
“那罪名都能赦免,你觉得皇上会不顾念血脉亲情?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你觉得你会逃得掉?”薛文瀚就是仗着掌柜的不了解皇上,也见不到皇上,才在这里胡说八道。
倒还真唬住了掌柜的。
因为还没讲到薛文瀚回京,而薛文瀚在楠木村的事情他们又不知道,也没有讲,所以苏日安也没有猜出来是在说薛文瀚。
见薛文瀚出去老半天才回来,苏日安还问他:“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慢啊?”
“爹爹。”苏豆子在旁边喊了一声。
薛文瀚应了苏豆子一声,在他两旁边坐下,后对苏日安说:“就去了一趟外头。”
外头,这里指茅厕。
苏日安“哦”了一声,也没有再问,跟薛文瀚说了他点了几个菜,薛文瀚一听,觉得不够又叫来小二,点了几个。
苏日安觉得多了,但想到好不容易来一趟,也就没有说什么。
吃了饭,离开酒楼。
却在门口碰到了静远侯世子。
看到薛文瀚,静远侯世子要出口讥讽,却被和他同行的哥儿给拦住了。
那人对着薛文瀚笑了笑,叫了一声“薛公子”,闻言,薛文瀚瞅了他一眼,长得很不错的一个哥儿,不过他不认识,但还是礼貌的回了他一句。
后推着儿子,和苏日安一起离开。
薛文瀚一走,静远侯世子就按奈不住黑着脸质问身边的人:“你干嘛拦我?不会是心里还惦记着他吧?我告诉你……”
“你胡说什么呢?”那人的声音很轻,也没什么威严,可静远侯世子却在听到他的话后乖乖的闭上了嘴。
而与此同时,门外面,苏日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后回过头问薛文瀚:“夫君,那个白衣哥儿你不认识吗?”
本来苏日安是不认识他的,奈何这些天来他们家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跟他提起那个人,甚至还有人拿了画像给他。
苏日安想不认识都不行。
“我该认识吗?”薛文静觉得苏日安这话奇怪,转过头看了一眼,但刚才的地方已经没人了。
不解,又瞅了苏日安一眼。
就听到苏日安说:“没有,就是觉得他长得那么好看的,你应该认识。”
薛文瀚只当他吃醋了,“啧”了一声,颇有些委屈的说:“我连瞅都没瞅他一眼。”
见薛文瀚真没认出来,苏日安“嗯”了一声,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薛文瀚不认识才好呢。
很快就过年了。
薛文瀚他们现在在京城,这边也没个什么亲戚朋友,就一家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不过一家子在也就够了。
薛文瀚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很好——当然,如果能够回到他们的小村子,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不太可能。
皇上要做的东西,他才做了十一分一都没有。
一时半会回不了家。
过完年,眨眼就到了元宵节。
薛文瀚让雪娘她们带着苏豆子兄弟三个,自个和苏日安出去逛花灯去了。
苏日安是第一次逛花灯,现在的薛文瀚也是……不过他有原主的记忆,倒也不至于陌生。
因为要安抚苏豆子,以及两个小的,两人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到的时候,街上更全是人。
挤得薛文瀚想起了国庆节的故宫。
寸步难行。
苏日安竟然还特高兴的,手紧紧的抓着薛文瀚的手,感慨:“哇,好多人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
以前他见过人最多的时候就是赶集的时候,但那和这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的,如果不是他两紧紧的抓着,薛文瀚还护着他,都早被人挤散了。
“今天元宵节,人自然是多的。”一年都不怎么出门的小姑娘小哥儿也就这两天可以出门。
可不得热闹吗?
“你看那边。”薛文瀚说着指了指河边放河灯的两个人。
“那……”苏日安惊的张大了嘴。
那不是皇上和皇后吗?
“他们居然……”偷跑出来,不过一想到皇后的秉性,也就没什么可惊讶的了。
这种热闹,他不来才不正常呢。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苏日安问。
“不用。”薛文瀚说着,随着人群转了个身,挡住了苏日安。
“那……”苏日安顿了下,伸手指了指远离皇上皇后的一边:“那咱们去那边放河灯。”
“放什么放啊。”听到他的话,薛文瀚笑了:“你连河灯都没有,咱们先去卖河灯吧。”
“哦,”苏日安一愣,后笑了:“好像是。”没有河灯。
倒不尴尬,说了句“那咱们娶买河灯”拉着薛文瀚就往卖河灯的地方走,不过太挤了,他们走了老半天才挪了几步。
苏日安望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再次感慨:“好多人啊。”
“是。”薛文瀚笑了下,抬手放在他的肩上,避免他被人群冲开。
挪了好久,薛文瀚也不知道多久,他们终于挪到了卖河灯的地方,花了二两银子的天价买了两个河灯。
顺着人群,两人来到了河边,薛文瀚嫌这边拥挤,带着苏日安到人偏少些的地方,刚站住就看到河边桥下树荫处有一对男女在亲吻苏日安惊的张大了嘴,“他,他……”他了老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大概是觉得那样太羞耻了。
“夫君,我们去那边。”苏日安扯着薛文瀚,太羞耻了。
“好。”应着熠熠闪烁的河灯和街墙悬挂的灯笼,薛文瀚看见了苏日安羞红的脸,没忍住轻笑了出声。
笑得苏日安有些恼羞成怒,“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没什么。薛文瀚连忙道,“走走走,去那边。”指了指苏日安刚说的地方。
那边人相对多些,大家也比较安分。
蹲在河边,薛文瀚才发现他们没有带打火石,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薛文瀚说:“你好,能麻烦借下你们的打火石吗?”
旁边那人转过脸,竟然是那天他们在酒楼门口碰到的那哥儿,哥儿穿着一身青衣,眉眼俊郎,看见薛文瀚也是一愣,笑了,念了一声:“薛公子。”厕所从旁边的人手中拿过打火石递给薛文瀚。
此时,苏日安也认出了那人,不太高兴的皱了皱眉头。
那人也看见了苏日安,微微点了点头,继而转过脑袋和他另一边的人说话去了。
并无厉害他们的意思。
看他那样,苏日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气。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后也将注意力集中在薛文瀚手中的河灯上了。
河灯是真的好看,苏日安顺手捡起了一只,上面写着字,苏日安不认识,递给薛文瀚。
薛文瀚接过瞅了一眼,笑了,上面写着‘小师弟呀,我心悦你呀。’落款是一个江字。
薛文瀚合理怀疑,这是皇后写的。
字像狗爬一样。
转了一下,是一朵合欢花,合欢花画的不错,看得出来没少练。
看见这朵花,薛文瀚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河灯是皇后得了。
苏日安不知道皇后喜欢合欢花的事情,见薛文瀚笑,好奇的问:“写了什么?”
“想知道?”薛文瀚坏笑问。
“想——”看到薛文瀚的目光,苏日安突然不想了。
总觉得没好事情。
话口一转,苏日安摇了摇头,说:“不想。”
“他说……”无视了他后面的回答,薛文瀚靠近他,说:“我心悦你。”
“什么?”苏日安一愣,还以为薛文瀚说‘我心悦你’脸咻的红了,后想到薛文瀚可能说的是河灯上学的话,顿时囧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看到他那样,薛文瀚笑了,再次靠近,声音低沉缠绵:“我也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