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33)
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想到薛文瀚也是为了他们这个家,又释然了。
就是有些担心薛文瀚。
听到苏日安的话,苏日月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挺大大门口传来了苏豆子稚嫩却尖锐的声音:“阿姆阿姆,我爹爹回来了。”
声音倍儿大,隔着一堵墙,两人轻而易举的就听到了。
第四十四章
“爹爹,你那里来的兔子啊?”
苏豆子拎着一只兔子,迈着小短腿往厨房里走。
还没走到厨房呢,在屋里给苏日月纳鞋底的福婶看到了,连忙跑出来,喊了一句“小少爷小心,我来拿。”从苏豆子手中将山鸡接了过去。
苏豆子看着福婶拿着山鸡进了厨房,愣着站了一会儿,后大喊了一声“爹爹”转身跑进了他们的屋子。
屋子里,苏日安正在问薛文瀚为什么簪子不能乱用。
薛文瀚往他的脑袋上看了一眼,后别有深意的笑了:“原因我以后再告诉你们,你们只要听我的就行了。”说着薛文瀚的视线从苏日安苏日月哥两的脸上掠过:“难道我还能害你们不成?”
“嗯。”苏日安相信薛文瀚。
苏日月虽然很想知道,但见他哥不问了,他也不好意思再问,呐呐的。
薛文瀚看了他一眼,后道:“我今天在三岔背后碰到东坡那个小猎户了。”薛文瀚没问,还不知道小猎户叫什么名字。
听到薛文瀚的话,苏日月咻的抬起了头,眼睛灼灼的盯着薛文瀚,会说话的眼睛好似在问“他给你说什么了?”
他们白杨沟总共就四家猎户,东坡就一家,小猎户可不就是他的未婚夫吗?也难怪苏日月会这样。
苏日安被他的模样逗了一下,抬手拍的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也不知道害臊的。”
苏日月撇了撇嘴,“有什么害臊的。”一点不以为意,后又看向薛文瀚。
薛文瀚说:“他让我给你带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我放檐廊了,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带回去。”
“好。”苏日月眼睛一亮,真的是半点不害羞。
他刚说完,苏豆子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就进来了,一进来就要薛文瀚抱抱。
薛文瀚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爹爹身上太臭了,等爹爹先洗下,再抱你,啊?!”
森林里什么样的树都有,他今天就碰到了一棵特别特别臭的树,臭的他差点没走出森林,现在过了这么久虽然好了点,但身上还臭着呢。
虽然以前不认识也没见过那种树,但今天的事情薛文瀚大概也猜出了那树的臭气是毒气,苏豆子年纪小抵抗力差,他害怕他抱了苏豆子把苏豆子“臭晕”。
听到薛文瀚的话,苏豆子还没反应呢,苏日安就一把抓住了他,紧张的问:“你怎么走到臭臭树哪里去了,没事吧?”臭臭树在森林很深的地方。
他没想到薛文瀚竟然走到哪里去了。
心里又急又气又担心。
“没事了没事了。”听到苏日安着急的话,薛文瀚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刚想抱又想到自己身上臭,又推开了苏日安。
苏日安被他拉来推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担心了,也顾不得苏日月在旁边不好意思一把抓住薛文瀚的手就要拉着他去郎中家:“快跟我去郎中家让郎中大叔给你看看,快点。”走得急,脚步都乱了。
苏日月在旁边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没成亲的小哥儿羞红了脸,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后蹲下去抱起了同样被无视的苏豆子,硬着头皮说:“五哥,你别太担心了,五哥夫既然回来了就说明他没事,要有事都回不来了。”
苏日月尴尬的,说完了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那棵臭臭树他是知道的,应该说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在森林很深的地方……臭死了不少的村民。
没想到薛文瀚闻了臭臭树居然还活着回来了。
想到这里,苏日月突然又有些崇拜薛文瀚了。
觉得他五哥夫真厉害。
苏豆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他阿姆紧张的样子,他也紧张起来了,小小的身子在苏日安的怀里高度的警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阿姆,憋着嘴,看样子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薛文瀚看到了,拉住了苏日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我没事,就像月哥儿说的,要是有事的话我还能回来吗?别担心了啊?”说着又拍了拍苏日安的后背:“我去洗个澡,你去看看豆子。”再不看小家伙真的要哭出来了。
苏日安还有些不安。
薛文瀚笑了笑,抬了抬手,“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真的没事,别怕了,嗯?!”说着抚了抚他的脸颊,又重复了一句:“真没事,别担心了,我去洗澡,再不洗就臭死了。”
说着,薛文瀚离开。
苏日安呐呐的“嗯”了一声,还有些不放心,但看薛文瀚的样子又确实不像是有事,稍稍放下了点心。
转过脸,就看到苏日月红着脸眼睛灼灼的看着自己。
苏日安被看得噎了一下。
刚才没感觉,现在被苏日月这么看着,他突然就不好意思了。
“哇,五哥,你和我五哥夫关系真好。”他天天见他三哥三嫂,三哥三嫂的关系虽然也好,但比起五哥和五哥夫……
难怪村子里那么多人羡慕他五哥呢。
尤其是那些小哥儿小姑娘们的,天天诅咒他五哥被休,为这事他还和那些人打过一架,把一个小哥儿的门牙给打掉了一颗,然后他被他爹爹狠狠地打了一顿,现在想起来背上还疼呢。
要是他以后和那个谁的关系也这么好就好了。
苏日月无不羡慕的想。
“你们以后关系也会好的。”苏日安还有些不好意思,抬手从苏日月的怀里将就要哭的苏豆子接了过来,摸了摸苏豆子的脑袋。
“阿姆。”苏豆子嘴一撇,苏日安以为他要哭,小家伙却没有哭,吸了吸鼻子,将脑袋窝到了苏日安的怀里。
苏日安拍着他的后背跟苏日月说话。
薛文瀚洗完澡回来,苏日安见人没事才稍稍放下了心,跟薛文瀚说了苏三林殁了的事情,问薛文瀚要不要到苏三林家去坐坐。
薛文瀚连苏三林是谁都不知道,听他说还懵了一下,问:“苏三林是谁?”
“村里一个年轻人。”都姓苏,关系已经很远了。
不过他们这里的习俗,村子里有人去世了,全村只有没有仇的男人们都会在埋之前去那家坐坐,埋的时候再帮着把人埋了。
所以,苏日安才问薛文瀚。
“现在去吗?”薛文瀚对这里的习俗是一点点也不了解。
“不用,晚上去就行了。”苏日安说:“晚上去坐会儿让人知道你去了回来就行了?”
“走个过场?”薛文瀚突然笑了。
“额……嗯。”苏日安有些尴尬。
苏豆子在苏日月的怀里哧哧哧的笑了,后一伸胳膊,要薛文瀚抱抱:“爹爹,我也要去,你带上我,我们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薛文瀚和苏日安还没说话呢,苏日月就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死人的地方,去了要是冲了怎么办?”
死人又不是啥好东西,苏豆子年纪又太小,万一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回来上吐下泻的,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可苏豆子却说:“我已经去过了。”
苏日月:“……”
苏日安:“……”
“什么时候去的?”薛文瀚问。
“早,早上。”见几个大人一脸严肃,苏豆子突然就有些害怕了,小.嘴紧紧地抿在了一起,小爪子也紧紧地抓住了苏日安胸.前的衣服。
早上他和村里几个小哥儿一起玩耍,那几个人说要去,他也就跟着去了。
“没事,去了就去了。”薛文瀚将苏豆子接过来,抱在怀里。已经去了,还能怎么样,只要没事就好。
薛文瀚抱着苏豆子,之后三个人又说了几句苏三林去世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三个人,主要是苏日月说,苏日安和薛文瀚听:原来苏三林是给未婚哥儿徐东家去三岔背后背盖房子的木材,从山上滚下来丢了性命。
现在两家闹的可凶了。
苏三林家让徐东家把彩礼的钱退了,还要赔偿一大笔钱,徐东家不愿意,苏三林家找人把徐东打了一顿,打断了一条腿,还到处宣扬说徐东是克星,克死了自己的未婚夫。
现在,整个白杨沟的人都知道徐东是煞星,克夫了。
苏日月说的激动,完全忘了苏日安也曾经被人骂过煞星,克死了爹爹和阿姆。
还继续情绪激动的说:“五哥你知道吗?那家人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不退钱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给徐东看病,说是要留着钱给徐东的哥哥盖房子,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要是我爹爹也这样,我,我……”
我了老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他也生在那样的家庭,好像也不能做什么。
瞬间泄了气的皮球,软踏踏的抱怨:“五哥,你说咱们哥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说完看到苏日安靠着薛文瀚站着,突然想起来以前人们也经常骂苏日安克星,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不是,五哥,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我说我不是故意说克星的,我……”结结巴巴的。
平时嘴上特溜的,这会儿差点急哭了。
他也不知道他要怎么解释。
本来听到克星两个字,苏日安还有些难过,但看到苏日月手足无措的模样后,瞬间就不难过了,还被惹笑了。
“行了行了,我没事。”
“我……”苏日月还想解释,听到苏日安的话瞬间顿住,后还有些不相信:“真,真的没事?”
要是他天天被人说是克星,他肯定会承受不了,五哥真厉害。
苏日月想。
薛文瀚一手抱着苏豆子一手扶着苏日安,看到他的模样也没忍住笑了。
苏豆子更夸张,难得的看到苏日月那个囧样,笑得特别欢,欢的苏日月将他从薛文瀚的怀里提过去都没发现,直到苏日月在他的小屁.股上啪.啪.啪的拍了几巴掌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当即戏精附体,“啊啊啊啊”的大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抹眼泪告状:“爹爹,姑姆打我,你快帮我打他。”
反应过来后,当即戏精附体,“啊啊啊啊”的大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抹眼泪告状:“爹爹,姑姆打我,你快帮我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