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48)
毕竟,他们是小辈。
“不对,还有个人一定会来。”苏日安刚想着,就听到门外面有人喊:“安哥儿。”
连忙放下手中刚抓起的向日葵,苏日安跑出去。
看到走进来的人,果然是他想的那两个人——苏世亮的大女儿,也是他们这三家他们这一辈唯一的女儿。
苏日琴。
“琴姐姐,姐夫。”苏日安问了一声,招呼两人进来。
苏日琴虽然是苏世亮的女儿,但并没有跟苏世亮家,与他们两家交恶。
当初因为这件事情苏李氏还狠狠地骂了苏日琴一顿,但苏日琴比较强势,夫家又给力,最后苏李氏也没有办法。
就不了了之了。
进了屋倒了茶,苏日安跟两人说了一声,后出门让福婶给两人做点吃的。
福婶应了。
回到屋里,苏日安刚坐下苏日琴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八卦兮兮的问他:“和好了?”
“……”苏日安一阵无语。
这个姐姐啥都好就是太八卦了,好在她八卦就八卦,并不大嘴巴。
苏日安点了点头,说:“嗯。”
“不错不错。”苏日琴拉着苏日安,目光来来回回的扫过苏日安,恨不得将苏日安戳个洞。
苏日安被她看得不自在,只能告状:“姐夫,你管管我姐。”
“哈哈哈。”苏日琴的男人哈哈哈笑了两声,后对苏日琴说:“你悠着点,再看下去安哥儿要跑了。”
“哈哈哈哈。”苏日琴特别豪放的笑了一声,后道:“都一个孩子的阿姆了还害羞。”说完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
苏日安看到她的样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苏日琴嘿嘿特别猥琐的笑了两声,问苏日安:“有第二个孩子了吗?”说着眼睛就落到了苏日安的肚子上。
直勾勾的。
那种目光,苏日安实在是气得没办法,抬手直接将她的眼睛给蒙上了。
也没回答她。
刚蒙上,福婶就端着炒好的两盘菜进来了。
苏日安谢过福婶,后将筷子递给苏日琴,又给他们的杯子里添了点水,让他们一边吃一边喝。
苏日琴八卦,吃的都堵不上她的嘴。
苏日安被她赤果果的目光和毫不遮拦的话语问的恨不得赶她出去。
好在苏日琴和她男人也没坐多久,吃完东西,后又喝了些茶就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嘱咐苏日安:“要是生下来了就跟我说啊,姐姐来看你。”
“!!!”我什么时候说我怀孕了。
目送着他们离开,苏日安超级心累的躺在炕上。
他是真的真的不想再见苏日琴了。
苏日安正躺着,薛文瀚回来了,看到苏日安躺在炕上,他也躺下了,躺下的第一句话就是:“拜年太累了。”
“嗯,累。”苏日安还想着苏日琴的事情,听到薛文瀚的话张嘴就回了一句。
太累了。
但不见了还怪想的,一见面就恨不得立马赶走。
薛文瀚不知道苏日安和他不同频,还以为苏日安在回应他的话,便开始跟苏日安说他今年拜年遇到的事情。
薛文瀚说了半天,苏日安才反应过来。
心里有些虚。
抬头看了一眼薛文瀚,发现薛文瀚并没有发现他走神,这才稍稍放松了点,凑过去抱住了薛文瀚。
但他刚抱住薛文瀚就被薛文瀚给推开了。
苏日安一愣,不解的看向薛文瀚。
“我身上有汗呢,等会儿洗了再抱。”
“……!!”你真会扫兴。
等会儿洗了澡还有这个气氛吗?!
苏日安白了薛文瀚一眼。
薛文瀚没有再说拜年的事情,起身去洗澡了。
初三,他们家才稍稍有了点人,但相对于其他人家并不多。
而薛文瀚也在初四就拜完了除了苏日安舅舅家之外的所有亲戚,这还是在迁就着苏日明的情况下。
“咱家的亲戚怎么这么少?”这两天和苏日明一起拜年,从苏日明嘴里得知,他们家除了他还有苏日辉也在拜年。
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完。
“我们家就少,不行啊。”苏日安不想说原因,听起来太可怜了。
“行。”看见他那模样,薛文瀚勾起唇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后亲了亲他。
对于薛文瀚这样,苏日安虽然有些羞耻,但还是很享受的。
对于薛文瀚这样,苏日安虽然有些羞耻,但还是很享受的。
特别是晚上被薛文瀚抱着的时候。
暖暖的。
亲了一会儿,苏日安抱着薛文瀚喘着气问薛文瀚:“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我舅舅家吗?”
“在那?”薛文瀚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他的头发,问。
“西坡,特近的,一刻钟就到了。”
“去。”薛文瀚说着一把抱起苏日安,“去睡觉。”
“你放我下来。”苏豆子还在屋子里呢,薛文瀚竟敢抱着他进去。
苏日安有些急。
“豆子睡了。”薛文瀚哄他。
苏日安不相信,薛文瀚信誓旦旦的,苏日安瞅了他几眼,相信了他。
结果进去就看到苏豆子睁着一双大大的黑黑的眼睛看着门口,见他们一进来当即就喊道:“爹爹,阿姆……”喊完,看到苏日安的被薛文瀚抱着,又特别担心特别不解的问:“阿姆,你生病了吗?”要不然为什么要爹爹抱。
“……”苏日安一把推开薛文瀚,想要下地。
薛文瀚却直接把他放到了炕上。
苏日安瞪了他一眼,生气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苏豆子,直接不让薛文瀚靠近,甚至把苏豆子的被子扔给了他。
“……”
裹着苏豆子的被子,薛文瀚躺在一边,手扶着下巴想:是不是最近太宠他了?
宠的都不让他睡被窝了。
明天起来不宠了。
结果第二天起来看到苏日安依旧黑着脸,又鞍前马后媳妇长媳妇短的,狗腿的不行,最后直接把苏日安给气笑了。
“你这样让人还以为我这个哥儿怎么坏呢。”
“你难道还不坏吗?”薛文瀚控诉,“都不让我睡被窝了。”
“……!!”懒得和他说。
拿了年礼直接出门,跟在院子里耍的苏豆子说:“豆子,去洗手,洗了手跟阿姆去舅爷爷家拜年。”
“……”薛文瀚。
说好的一起去呢。
这就不带自己了。
苏豆子去洗手了,洗完手回来就发现他爹爹站着他阿姆旁边,苏豆子仰起头,问薛文瀚:“爹爹你也要去吗?”
“不去。”苏日安说。
“嗯。”薛文瀚说。
两人几乎是同时。
“……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苏豆子撅了噘嘴,对他们的回答很不满意。
“去。”薛文瀚说着将苏豆子抱起来。
苏日安看了眼没反驳,走过去跟福叔福婶交代了一下,“福叔福婶,要是家里有人来了你们就招待下。”虽然可能没人来。
“好。”福婶说。
其实他想问苏日安去那里,但想了想他一个下人也没权利问主人家去那里,便闭上了嘴。
苏日安“嗯”了一声,后说了一句:“那福叔福婶我们走了,家里就辛苦你们了。”便出了门。
苏日安的外祖家在西坡最外边,距离楠木村很近,就一刻钟就到了。
苏日安的外公和外婆很热情,一见到苏日安就拉着苏日安的手开始哭诉:我的娃长我的娃短的,刚开始薛文瀚还有些接受不了。
但慢慢地,听着老人家一句一句的说,心里突然就软了下来。
苏日安的外公外婆说的无非是苏日安阿姆的事情,以及问苏日安过得好不好。
苏日安说:“我过得很好。”说着将薛文瀚拉过来:“外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夫君。”
“夫君?”虽然离得近,但两个老人家老了。
不知道薛文瀚和苏日安和好的事情,听到苏日安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还以为苏日安是再嫁:“是和那个人合离后嫁的吗?”
“!!不是。”苏日安看着他老的只剩下皮包骨的外公,有些难受,说:“就是那个人。”说完害怕外公外婆难过,又连忙说:“不过他现在改好了,对我特别好,我们村子里的哥儿们都羡慕我呢。”
“真的?”外婆不信。
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变好就变好呢。
当初薛文瀚怎么对苏日安的他们都知道,但他们两个连活都干不动的老头老太婆除了把手头攒着的一点钱给了苏日安也做不了其他。
现在听苏日安这么说自然不信。
“真的。”苏日安拉着外婆的手,撒娇:“外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苏日安说完,外婆突然就哭了,抓着苏日安的手,拍了拍,嘴里连连说:“好好,他对你好就好,他对你好就好,这样我下去见到你阿姆也就不会愧疚,没照顾好你呢。”
大概是说到了他阿姆,外婆一哭,苏日安也跟着哭了起来。
最后连外公的眼圈都红了。
薛文瀚连忙说:“外公外婆放心,我以前混账,以后一定会好好宠着安哥儿的。”
“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外婆刚开始听到薛文瀚是薛文瀚的时候还特生气的,但听到苏日安说的,又听薛文瀚不是作伪的话,便有些放心了。
其实她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太婆,就算不放心也没办法。
但薛文瀚能陪安哥儿来看他们,心里大概是认可了安哥儿吧。
外婆想。
“外公外婆放心。”薛文瀚再一次保证。
第五十九章
过了年,眨眼间就到了苏日月成亲的日子。
猎户家和苏世平家在白杨沟都算是殷实的人家,苏日月的亲事也办的盛大。
最显眼的莫属那辆绑着大红花的牛车,以及牛车旁身穿崭新大红喜服的新郎了。
因为贫穷,这里的人接亲并没有几个新郎会穿红色的衣服——因为不实用。
成过亲,穿过一次就没用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家里就一件喜服,父亲穿了哥哥穿,哥哥穿了弟弟穿,甚至有时候叔叔伯伯堂兄弟们,只要身材相差不是太大,成亲穿的都是那一件喜服。
李辉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新的。
可把周围看热闹的哥儿姑娘们给羡慕的——因为新郎身上穿着新的喜服,大部分情况下,意味着他们家的情况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