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93)
完全没法比。
“行啊,人多了还热闹。”皇后说,态度自然,显然早已经习惯了皇上这么对他。说完,突然转过脸来问薛文瀚:“文瀚有什么想吃的,让厨子给你做?”
“我都行。”被他我的,薛文瀚都忘了敬语。
皇后自个也没发现,或者发现了也没当回事,巴拉巴拉拉着皇上说话,典型的话痨。
薛文瀚突然有些佩服皇上,这要是他遇到这么个话痨的媳妇,一天天的估计早就疯了。
可听刘公公的意思,两人在一起已经十来年了。
也就是说他们还在寺庙里的时候就偷偷摸摸的好上了。
这么一想,薛文瀚觉得他娶苏日安那么一个不符合当下人们审美的哥儿真的不算什么。
皇家吃饭,讲求食不语。
可皇后从上桌就巴啦啦巴啦啦没停过,半点没有要在他这个晚辈面前做表率的意思,好在他每次说话都是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说的。
皇上大概习惯了,听着他说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偶尔开口应和上他一句“嗯”“好。”“可以”之类的,就这一句,皇后就能说上大半天。
薛文瀚也是挺佩服他的。
可能是皇上不想让皇后知道男子怀孕的事情,离开的时候薛文瀚刚提了个头,皇上就打断了他的话,并转移了话题。
看到皇上那样,薛文瀚不用猜都知道他不想说,也顺着皇上的话转移了话题。
后离开。
薛文瀚回到家,苏日安还没吃饭,在等他。
“怎么不先吃?”看着一桌子冷掉的饭菜,薛文瀚微微皱了皱眉。
“我以为你就回来了。”
“抱歉。”薛文瀚走过去,抱了抱他,皇上留我吃饭,我没办法推脱。
“没事。”苏日安回抱了下他,摇了摇头,催薛文瀚:“你去让他们热一下。”买院子的时候,薛文瀚也买了下人。
那几个下人礼节特别多,搞得苏日安觉得自己像土鳖,就不太想使唤他们了。
薛文瀚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还以为他懒得动,“嗯”了一声,出门喊了一声“刘嫂”让她把菜端出去热一下再拿进来。
刘嫂听了一愣,想说什么,但薛文瀚已经转过去了,问苏日安:“孩子睡了?”
“嗯,刚睡。”
“豆子呢?饭吃了吗?”
苏日安指了指桌子边角两个吃剩下不多的碟子:“吃了点,吃了就睡了。”
这时候刘嫂已经把桌子上的菜都收走了,薛文瀚在苏日安的旁边坐下,叮嘱他:“下次我要是回来的晚了就别等我了。”
苏日安“嗯”了一声,踌躇了老半天才说:“他们,我不习惯……”
家里福婶福叔还有周树他们虽然是下人,但他们并没有把他们当成下人,除了干活和吃饭的时候,其他的时候大家都很随意,比如他们可以坐在一起纳鞋底,比如福婶打扫院子的时候,他如果有空也会帮忙。
再比如,福叔去干活的时候,回来会摘野果子给豆子。
就很有人情味。
但这些人,苏日安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觉得很不自在。
就像今天,下午他饿了去厨房找吃的。
那个刘嫂就跟他说:“小老爷,您如果有什么想吃的话就喊我们,我们拿给你,那有您进厨房的道理。”
她的语气,让苏日安特别不舒服。
还有晚上,他说要等薛文瀚回来了一起吃,刘嫂就说晚上不能吃太迟,吃的太迟对身体不好,又说豆子年纪那么小,就更不能晚吃了之类的。
苏日安不知道吃的晚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但他知道她的那个语气让他很不好。
一副高高在上,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土包子,我教导你,为你好的感觉。
苏日安觉得特别别扭。
突然就有些想福婶了,有时候有些地方他做的不对了,福婶也会跟他说,但福婶的语气就很好,他很乐意被福婶指导。
可这人……
苏日安有些生气。
在薛文瀚问他“怎么了”的时候,苏日安突然抬起头来,对上薛文瀚的眼神,说:“我想遣退她。”
“谁?”薛文瀚一愣,后朝着门外面看了一眼,问:“刘嫂?”
“嗯。”苏日安点点头,后抱住薛文瀚:“你不会不同意吧?”
薛文瀚笑了,抬手在他后背上轻拍了一下:“你说呢?”
“我说你肯定听我的。”
“那还问。”
“那你去跟她说,让她明天就回去。”苏日安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他们是你雇的还是买的?”
“雇的。”薛文瀚说。
他想着他们也不会在京城待很久,买几个下人划不来,就雇了几个。
“那就好那就好。”苏日安松了口气,“要是买的的话才一天就遣回去太吃亏了。”
薛文瀚被他财迷的话给惹笑了:“买一个下人才多少钱,看把你财迷的。”
“就算再少那也是我辛苦赚来的,当然要省着点了。”
薛文瀚笑着说了他一句:“葛朗台”苏日安问什么意思,薛文瀚说:“夸你的。”
“听你的语气不像。”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还能不了解薛文瀚,就那眼神就那语气,听着就不像是夸人的话。
薛文瀚也没有再解释,而是跟他说:“遣退的事情你去处理。”
说完害怕苏日安生气,又解释了一句:“这种事情你以后肯定还会遇到的,难道每次都要我来解决吗?别怕,他们没什么可怕的,你才是出了钱的,你才是主人,别把本末倒置了,嗯?”
“好吧。”
苏日安有些沮丧,垮着脸抱住了薛文瀚,撒娇的喊了一声“夫君。”
“别担心。”薛文瀚拍了一下他的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呢,你只要放开了去做就行了,别害怕,没什么可怕的。”
苏日安“嗯”了一声。
他就是突然从小地方来到了大地方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家那边,他肯定当场就把人赶出去了,但在这里他总归有些怯。
现在,薛文瀚这么说,像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他突然就不怯了。
第二天,苏日安果然大刀阔斧的将刘嫂和另一个中年男人给遣退了,当听到苏日安说让他们走的时候,两人特别震惊。
满眼的不敢相信。
刘嫂甚至还质问苏日安:“你遣退我们老爷知道吗?”
大概是薛文瀚给了他勇气,听到刘嫂的话,苏日安竟然抬起头来毫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谁给你的信心让你觉得夫君会在乎几个下人的去留?”
刘嫂还有些不服气,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但和她一起被遣退的那个男人没有等她,走了。刘嫂还有些不服气,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但和她一起被遣退的那个男人没有等她,走了。
刘嫂一看,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气势瞬间矮了一大截,最后狠狠地瞪了苏日安一眼,也走了。
结果她走了还没两步,就听到薛文瀚的声音从她的侧面传来,他说的是:“眼珠子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挖出来。”
刘嫂一惊,叫了一声“老爷”后逃也似的离开。
薛文瀚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在他面前挺安分的,没想到……
走过去,薛文瀚拉住苏日安的手:“让你受委屈了。”
出了一口恶气,苏日安很高兴,半点都不觉得委屈,连忙摇了摇头:“不委屈。”说着两人进了屋子。
“明天我带你去牙市,要怎么样的人你自己挑,到时候咱们买几个人得了,反正也没多少钱。”买的人因为有卖身契,不敢太张狂,雇来的人……
“嗯,好。”他还没去过牙市呢,很想去看看。
苏日安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面传来了唯二没被遣退的徐伯的声音:“老爷,门外面有位公子说找你。”
听到声音,苏日安扭头看向薛文瀚:谁?
薛文瀚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他才来这里两天,而且都在忙事情,根本就没时间出去认识人,至于“薛文瀚”以前认识的那些……不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就他现在的这个平民身份,应该也没有什么人会来拜访他。
薛文瀚是真的想不到。
耸了耸肩,说:“我也不知道是谁……”说完,薛文瀚问徐伯:“有说是谁吗?”
“有。”徐伯连忙说:“那位公子说你们昨天见过。”
“昨天见过?”薛文瀚嘀咕了一声,大概已经猜出来人是谁了。
连忙说了一声“请人进来。”后又对苏日安说了句:“可能是皇后。”拉着苏日安迎了出去。
果然,门外面站着的人是皇后。
只是,是皇后一个人。
看起来像是偷跑出来的。
一见到薛文瀚就说:“你家好难找,我找人查了好久才查到。”
“……”这是久吗?
从我昨天从皇宫里出来,到现在也才过了一晚上一个早上,我住的地方就被你查到了,还难找。
薛文瀚不知道说什么了。
本想跪下请安,但皇后已经拉住了他们,后拉着他两往屋子里走,比他这个主人家还主人家。
不过就这一接触,薛文瀚也发现了皇后的武功应该不错。
至少比他好。
因为刚才他和苏日安跪的时候,皇后距离他们还有将近两米呢,可还没等他们跪下,他就到了他们的面前,将他们拉住了。
这速度,薛文瀚自愧做不到。
不仅速度,手劲也特别大,大的让薛文瀚怀疑他和皇上谁上谁下。
被拉进堂屋,关上门,皇后终于放开了他们,而后做了个嘘的手势,说:“我是逃出来的,就不用行礼了。”
“……”薛文瀚&苏日安。
“哦,对了,还有个事情要跟你们说一下,在外面你们不要叫我皇后,就叫我……叫我叔叔好了。你们是皇上的侄子,叫叔叔没错。”
“……”
看着面前这张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上些的脸,薛文瀚发现他一时半会实在是叫不出口。
倒是苏日安,听到皇后的话当即就乖乖的叫了一声“叔叔。”
“真乖。”皇后说着,竟然还上手捏了一下苏日安的脸,薛文瀚炸了。
他本来就不是古代人,尊卑感没那么强烈,看到皇后的举动,当即脸一黑就跨到了苏日安的面前,将苏日安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