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种田日常(101)
顾灵泽一听这话,突然沉思起来,谢清婉以为他犯难,刚想开口,没想到顾灵泽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对啊,这东西可以拿来卖啊。”都是平日里的事情太多了,他把这么挣钱的路子都给忽略了。
他两眼放光的看向谢清婉,“娘,你说这养颜丹那些夫人们会掏银子买吗?”
谢清婉笑了笑道:“肯定会的,女子小哥儿最注重容颜,有这样好的东西,买得起的自然会买。”
顾灵泽想了想,这刚好是个送上门来的机会,于是跟谢清婉说了一声,便先风风火火的回房了。
过了一个时辰,一身药香的顾灵泽从房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好几个瓶子。
一路跑到谢清婉的小院,进门的时候,谢清婉正在刺绣。
“娘。”顾灵泽把怀里的瓶子放在桌上,“您看这些够不够?”
“这些都是养颜百消丹?”
顾灵泽点了点头,“嗯,一共七瓶,每瓶十粒。”
他从里面单独挑出两瓶,“这两瓶用的药材最好,是专门给娘的,其他五瓶您拿去送人吧。”
“那娘便替她们谢谢你了。”
顾灵泽嘿嘿笑了一声,挠了挠头道:“不过这药不能白给。”
谢清婉温和的看着他,“是缺钱了吗?娘这里有。”说完起身便要去拿。
顾灵泽赶忙摆手,“娘,我不是要银子。”
“我是想让她们帮我做个广告。”
谢清婉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广告是什么?”
“呃,就是广而告之,给我的养颜丹做活招牌。”
娘当初的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家世不凡,她的手帕交肯定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谢清婉想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道:“娘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吧。”
母子俩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了钱伯的声音。
“夫人。”
谢清婉让他进来,抬手倒了杯热茶递给钱伯,“何事?”
钱伯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顾灵泽,“是顾阳嘉和冯梅那里出事了。”
见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钱伯也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我去看看吧。”顾灵泽站起身来。
“娘和你一起去。”
三人朝着关押顾阳嘉的冯梅的小院走去,院前把守的府卫看见他们来了,便打开了门上的铜锁。
一个仆妇迎了上来,“夫人,小少爷。”
“顾阳嘉和冯梅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顾阳嘉总是不舒服,每日腹痛呕吐吃不下任何东西,刚才更是昏了过去。
冯梅见状便哀求请个大夫过来,可负责看管他们的张妈妈是谢清婉从太傅府带过来的人,自然对两人不假辞色。
只因两人起先被关在这里时,就总是抱病喊痛,一刻也不得消停,所以这次张妈妈还是以为他们无病呻吟。
没想到这次冯梅磕头磕的头都破了,顾阳嘉脸色也着实难看,张妈妈拿捏不定,于是便找了钱伯请示谢清婉。
顾灵泽听完前因后果便走了进去,冯梅跪坐在地上,额头还在往下淌血,一听见脚步声,赶忙抬起头来。
“是你!”
顾灵泽没理会她,径直走到床前看了看顾阳嘉,对方满头虚汗,面无血色,情况确实不好。
顾灵泽刚一搭脉,眉头便紧锁起来。
“他有了身孕。”
身后站着的三人一听,也出现了和他同样的神情。
“这不对。”谢清婉想了想,“顾阳嘉与三皇子只……”
“那样一次,到现在也有五六个月份了,如果真是那次,肚子为何还是这般平坦?”
“哈哈哈哈哈。”冯梅突然在一旁状若癫狂的笑了起来,“我们阳嘉怀了皇子的孩子了,就要做皇帝了,要做皇帝了。”
钱伯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打晕了冯梅,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顾灵泽此时也有些犹豫,顾阳嘉就这样放任不管,必定小产。
他不是圣父,当初留着顾阳嘉也是为了让他活着受罪,找机会再恶心一把祁懿轩,没想到顾阳嘉现在竟然怀了孩子。
按时间推算,应该是顾阳嘉给钱伯下毒之前那段时间的事了,现在两个多月,正是不稳的时候。
“钱伯,你找个大夫给他看看,留不留得住,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张嬷嬷朝谢清婉看去,谢清婉即便面色不虞,但也没出声反对。
之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顾灵泽有些心烦,回房后的谢清婉也不发一语。
“夫人,老爷和少爷们下朝回来了。”
顾灵泽看向谢清婉,“娘,派个人去小院给承墨传个话,说我人在这里。”
谢清婉刚吩咐下去,顾天华就进了院门。
“灵泽也在这里,刚好,中午留在家里吃饭。”
顾天华看上去心情不错,声音都带着愉悦。
“什么事这么高兴。”谢清婉接过他手上的帽子放在一边。
“今天早朝,皇上给他们三个都指了差事,正奇也升了官。”
这三个当然是指赵承墨,顾修逸和顾飞睿。
“正奇当了禁卫统领,金吾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便空了出来,皇上让承墨领了副指挥使的差事历练历练。”
顾灵泽听了也高兴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
“那大哥二哥呢?”
“修逸进了刑部任左侍郎,飞睿性子还有些急躁,进了兵部,在曹兄那里我也放心。”
谢清婉听了也笑逐颜开,吩咐厨房中午多做些菜。
顾灵泽有些后悔刚才派人去叫赵承墨了,他应该亲自回去一趟,这样顺便可以拿出放在秘境里的酒。
第160章 同床共枕
这种好日子不喝上两杯,估计他们几个人肚子里的酒虫都要向他抗议了。
“既然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回家取坛酒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一提起他的酒,顾天华便更高兴了,只说让他快去。
谢清婉无奈的笑了笑,让人给他准备马车。
没想到顾灵泽刚到门口,赵承墨便骑马过来了。
他翻身下马,将身后一个包袱递给了顾灵泽。
顾灵泽不用打开就知道是什么东西,隔着布就能看出是酒坛的形状。
“你怎么知道我要取这个?”即便他和赵承墨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他还是有些诧异。
赵承墨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我和你,心有灵犀。”
顾灵泽耳根一红,赵承墨现在说这种话是越来越熟练了,不过管他呢,他爱听就是了。
他清了清嗓子,“还没恭喜这位大人,已经是金吾卫副指挥使了。”
赵承墨知道顾灵泽在打趣,于是抬手捏了捏他通红的耳垂,低沉的笑了几声。
这一笑不要紧,没想到竟然把顾灵泽看呆了。
赵承墨脸上的疤,现在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到了。
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冷峻,剑眉斜飞,乌黑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正漾着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
身材是标准的宽肩窄腰,即便是穿着武将朝服,也能隐约看到他肌肉的轮廓。
“怎么办?”顾灵泽呆愣愣的吐了三个字。
赵承墨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怎么办?”
“我想我可能有些后悔给你‘擦脸’了。”
赵承墨一愣,但转念一想便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拉起顾灵泽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这张脸是你的,想如何处置都可以。”
“咳咳。”站在马车旁的钱伯清了清嗓子,“小少爷,赵将军,还请先进去再说吧。”
顾灵泽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赵承墨将麻绳递给看门的小厮,拉着顾灵泽的手走了进去。
赵承墨带来的酒坛是空的,所有酒都在他的秘境里。
照旧是对方给他打掩护,他在房内将酒‘偷渡’出来。
这次拿出来的酒不再是具有药效的药酒,是实打实的纯酒,要喝就喝个痛快,索性四人也有节制,并不是嗜酒之人。
临到中午,谢席儒和谢老夫人带着韩萧然一并前来,等菜上齐了,大家一并入席。
赵承墨拍开酒坛上的泥封,一股凛冽的酒香弥漫开来,顾飞睿急切的搓着手,抻着脖子不停张望。
谢席儒见状便指着他笑骂道:“这猴崽子,长到多大都是这副上蹿下跳的样子。”
照例除了四人用碗,其他人都是用酒盅,韩萧然摸着肚子郁闷道:“等你出生了,爹亲定要天天赖在你表哥这里讨酒喝。”
众人一听这话便笑了起来,都是要做爹亲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
“这酒名唤寒潭香,比之我以前酿的酒,更香更醇也更烈,若是不胜酒力,还是稍稍抿一口就好。”
四个爱酒之人一听这话,眼睛更亮了,尤其是顾飞睿,一个劲儿的叫他快点。
倒好酒后,谢席儒举杯,“祖父祝你们三人云程发轫,如日方升。”
谢席儒说的是三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赵承墨。
顾灵泽与他对视一眼,赵承墨不由得喉头一阵阵发紧。
众人举起酒杯,为今日的幸事干杯。
顾灵泽知道这酒的酒劲,故而只抿了一小口,顾飞睿一口气直接干了一碗,刺激的他龇牙咧嘴的。
“哈。”顾天华也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