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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厨师(35)

作者:十日十月 时间:2018-10-05 08:48 标签:种田文 生子 美食 穿越时空 婚恋


    几个孩子结结巴巴,他们毕竟混在社会上多年,心中其实隐约猜出了些眉头,只是不好意思跟林忘讲,还是陈升见林忘洁身自好,便开口解释:“他是小哥,做不来的事,但有人能做,金哥儿八成是受人所托,特意来勾引你,待你也有意的时候,再来从中牵线。”

    陈升打以前就是不会说话,他说完后,几个孩子脸更红了,也不好意思看林忘,嘴里嘟嘟囔囔呢喃着什么。林忘经他一提醒,也琢磨过味儿来,心中又气又恨。

    “吴大,你也认识不少人,帮我找几个人盯着金哥儿,看他最近都和谁接触,他既然能常来店里花销,那他背后的人定然有些资本,我这里有些钱,你拿去给那些兄弟花花。”林忘沉吟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吊钱递过去。

    吴大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找人教训他一顿,看以后他还敢干这种没脸的勾当!”

    林忘摇头:“先不要动他,万一烦他办事的人有些身份呢?”

    吴大吞不下这口气,梗着脖子还要争辩:“我也不光明正大地教训他,等找个晚上,用麻袋套住他,给他一顿胖揍,揍得他家男人见了都认不出他。”

    栓虎几人听了连连点头,嘴上附和着,眼中是跃跃欲试。

    林忘还是摇头:“我这里刚拒绝他,他就挨了打,傻子都知道是我干的,先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惹上麻烦,过一阵子吧,等他把这事忘了,再教训他一顿,他这样的为人,平时肯定也干过这种下三滥的事,恨他的人定不会只我一个,让他到时都不知道因哪桩事被打,还是先找人盯着他,我也得知道是谁指使他的,免得日后防不胜防。”

    吴大听他说的在理,只能不甘不愿地点头称是,说会找一些人盯着金哥儿,吴大也知那些无所事事的混混没钱支唤不动,遂这次倒没拒绝林忘给的钱。

    话分两头,八宝街月牙河旁顾府,顾子青正坐在书房中看着账本,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了一连串咚咚咚敲门声,顾子青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

    “老大,你找我?”李沐一径走进屋。

    顾子青在书房看账本的时候是不用人伺候的,所以屋中只他一人。顾子青搁下手中账本,等李沐站定,说:“你去帮我查个人,那人叫金哥儿,应是住在火树街附近。”

    李沐闻言挑了挑眉,心中对“火树街”这几个字有些敏感,便故意打趣道:“老大,又是你新看上的小哥儿?”

    顾子青早习惯了他的口没遮拦,也不理他的茬,接着说:“你查查他有没有奇怪的举动,或是最近和什么人接触。”

    以顾子青的阅历,连林忘都瞧出了金哥儿不对劲,他不可能发现不了,只是那金哥儿是隔三差五去林忘店,顾子青也是隔三差五去,俩人不是每次都是遇上,只碰上过一两次,但就是这一两次,已经让顾子青有些怀疑金哥儿了。

    李沐想反正也从老大那里问不出什么,不如先查着那人,等查到些什么,到时他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所以当几天后,李沐查到这金哥儿有一阵常去林忘的店子,便知道这事还是跟那个小哥有关。

    “那金哥儿哪是住在火树街附近,分明是住在地浦街,离火树街有些距离了。”

    顾子青一听,眉毛拧得更紧,他都不用等李沐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就已经肯定这金哥儿去林忘店里是有目的的,他嗯了一声,示意李沐继续往下说。

    李沐故意慢吞吞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老大你一开始跟我说火树街附近,我便让人在那周围找个叫金哥儿的人,找到两个叫‘金哥儿’的,但跟你给的条件不符,多耽误了几天,才在地浦街找到一个年龄样貌都符合的金哥儿。”

    顾子青已经不耐烦了,他瞪了一眼李沐:“说重点。”

    李沐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声:“说来也奇怪,我发现有几个混混也盯着这金哥儿,我就抓来问了问,原来是养济院一个叫吴大的人托他们盯着那人,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李沐只去过林忘店一次,不记得吴大是谁,顾子青去过好几次,倒是记得几个孩子中最大的那个就是叫吴大,那些混混不可能凭白做好人,吴大住在养济院,也不可能有钱支使得动他们,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有人托吴大出面,找人盯着金哥儿,而吴大这样的孩子,身边人际也单纯,想来想去只有林忘一人会托吴大办事,这样一来,更能肯定那金哥儿跟林忘中间应有些什么,想到这里,顾子青不自觉已经将一颗心提了起来。

    “那金哥儿最近接触的人不外乎就周围邻里,只有一点有些不寻常,永嘉县来的王姓商人去他家里找过他四五次,那金哥儿不过是靠祖上田地过活,也没有什么营生买卖,这俩人断不该这么频繁往来。还有一点,金哥儿男人好赌,现下欠了一屁股债,他却一点也不着急,还四处扬言正做笔买卖,等这买卖成了,会有一大笔钱。”

    顾子青阴沉着脸怒极反笑,听到这里,他再猜不出是怎么一回事,那他真就是傻子了。不止顾子青猜到了,李沐也早猜到了。

    李沐贼兮兮地笑了几声:“我让人故意到林忘店里提金哥儿的名字,那店里的小二听了后一个个都没好脸色,给那金哥儿骂了个臭,老大,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我估摸着是闹僵了。哎,都说金哥儿这样的人,一般人家不该与之来往,这话果然不假,这种人平日又闲,又有心计路数,走街串巷,稍有不正气的,就得被拐骗了。”

    李沐没把话说的太直白,毕竟自家老大可能是看上了那个叫林忘的小哥,不过顾子青也听明白他的意思了,若是林忘和金哥儿俩人之间真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林忘只会遮遮掩掩,巴不得没人知道他和金哥儿有来往,更不会找人盯着金哥儿,那只能是金哥儿惹恼了林忘,后者也正查着这件事了。

    顾子青嘴角勾起了笑,打心中觉得痛快,可开口的声音,却是冷冷的:“金哥儿男人欠的债是哪家的?”

    “还能是哪家?当然是‘银源’。”

    “那倒好办,你再派人盯着金哥儿家男人,看他欠债可否还上了,若没有,你去跟赖老三把他的赌债背过来,也不必急着催他,再过几天,等利滚的差不多了,一口气给我解决,让他在虞城生活不下去,我可不想让他记恨上林忘。至于那王姓商人,你去提点一下他。”

    “知道了,交给我吧。”

44媒人说媒

    “林小哥,林小哥。”一大早,吴大就一脸兴奋地冲进了店里。

    林忘正在厨房准备着菜,听见他喊,停了手里的动作,等着他进来。

    吴大跑到厨房门口,脸上挂着大笑:“林小哥,告诉你件事让你开心下。”

    “什么事?”

    “金哥儿家昨天让人给砸了个稀巴烂。”

    林忘心中咯噔一声,以为是吴大找人做的,想着兴许会惹上祸,他哪里高兴得起来,反而阴沉了脸,问:“是你找人做的?”

    吴大连连摇头,赶忙说:“林小哥你说等过一阵子的,我哪会找人现在就做?而且他家是大白天被人砸的,打得雪片似的,金哥儿和他男人躲在一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旁人更是不敢管。”

    林忘听吴大这么说,就知这事与他无关,松口气的同时心中也跟着窃喜起来,以为是金哥儿家别的仇人找上门来,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大一脸兴奋,眼睛亮晶晶的:“那金哥儿家男人好赌,欠了一屁股债,被要债的逼上了门,催了几次还还不上钱,那债主这才找人砸了他家,出一口气。”

    林忘虽说心中恨着金哥儿,可仍免不了奇怪:“即便真是欠债,也没有说把房子砸了的,这种事就真没有人去管?”

    “你当他家欠的是谁的钱?他男人可是欠了顾二爷的钱,即便是给他家砸了,谁人敢管?就是报到官府,也是金哥儿一家不是。”

    林忘听吴大猛地提起顾二爷,心中涌现一股怪异的感觉,他低着头,想这怪异到底从何而来。

    吴大见林忘这样,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林小哥,你怎么了?”

    “吴大,我问你,你说那顾二爷是靠海上生意发的家,那他是否也开赌坊?”

    吴大摇了摇头:“不曾开赌坊,除开一些家庭开设赌局的,咱们城北大大小小赌坊都只属于两个势力,一是赖三爷,另一个是徐二爷。”

    林忘不自觉地攥了攥手,他想既然顾二爷不曾开设赌坊,那金哥儿家男人又是如何欠的他钱?再说了,金哥儿家小门小户的,他男人欠赌债也不可能太多,以顾二爷身份,断不会将这种事闹大,林忘虽接触顾子青不多,但隐隐觉得他不是个喜欢将事情闹到明面上的人。

    想到这里,林忘有些七上八下,总觉得顾子青最近来他店里的时候,那态度有些微妙,林忘正待再细琢磨琢磨,正好被四狗子借收拾菜蔬的问题给打了过去,之后又忙起了别的,便将这件事暂时丢开。

    到中午的时候,顾子青又来了,吴大知他“无意间”教训了金哥儿一家,而不自觉地对他心生好感,
黑道农民
满脸堆着笑伺候在一旁。

    林忘知顾子青来了,有心观察他,便时不时偷偷向他方向看去,也不知顾子青是太机警还是什么,有几次俩人正巧对上了视线,林忘有些尴尬,装模作样看着大堂里的客人,顾子青却昂着下巴大咧咧地看着他。

    林忘观察了一会,心中叹口气,已经有八成肯定顾子青教训金哥儿是故意为之,且是为了他。这顾子青这些日来店里吃饭,林忘也曾留意过他,见他面上平淡,也看不出喜怒,真就是来吃饭,可今天他的表情很是不同,看着林忘一直别有深意地笑着,面上隐隐露出得意。

    顾子青吃完饭,像平时一样扔了钱就离开,只不过这次临走之前,他还特意看了眼林忘,林忘正巧也看向他,不过很快别过了眼,顾子青哈哈大笑了几声,迈大步走了。

    林忘见他真的走了,坐在凳子上长吐了一口气,也不知顾子青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他看上自己了吧,林忘又觉得自己有点往脸上贴金了。

    林忘对顾子青找人砸金哥儿家一事,本就是七八成猜测,也不是十成十,再说就算知道顾子青特意是为了他,林忘也不知该如何感谢,索性装回傻,就把那事丢开了。后来听吴大说,金哥儿一家为还赌债,将虞城的房子卖了,搬回乡下去住。

    隔了几天,在那日晚上,林忘和吴大他们收拾着店里,擦擦桌子拖拖地,将用了一天的厨房规整下,这时,见门外走进一个年约四十的小哥,身穿紫色衣裳,头发梳得油亮,发髻上戴着一朵黄花,面红颊赤,见人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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