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进入修罗场游戏[快穿](205)
[魏昭:牧逸那家伙去哪了???]
[魏昭:@方喻@牧逸,你俩??]
[魏昭:你们在哪]
[魏昭:(发起群语音通话)]
[苏寻雨:别找了,瞎忙活。]
[刘钦:那个……其实牧逸给我发了消息,说方喻脚上的伤没好,他们就在山底下找了一家民宿住着了。他们没和你说吗?]
[刘钦:应该没什么事的,明早大家再汇合吧?]
[王陆仁:他俩单独住一晚上么(吃瓜)]
[丁从睿:别艾特了,打扰别人的正经事(吃瓜)]
[刘钦:(默默吃瓜)]
[魏昭:……]
方喻翻了两下群聊天记录,除了魏昭无能狂怒,苏寻雨不阴不阳外,其他人都抱着吃瓜的心态在发表看法,甚至刘钦还道:
[@方喻,你俩的行李还有部分在我们这里,要不要给你们送过去啊?]
为了平衡大家行李的负重量,爬上山之前,所有人的行李都分装在了几个大行李背包里,由不同的人轮流背一段路。
牧逸身上那个行李包,有他和方喻的大部分衣服和日用品,以及其他人沿途路上买的一些零食。
方喻想了想,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其他人急着送下来给自己的,于是回复刘钦不用。
在群里简单说明了脱离队伍的原因,并道了歉后,方喻在群里发了个拼手气红包,又退出去点开魏昭的聊天框,给他发了一笔转账。
[方喻:今晚山上你们那个民宿的房钱,不好意思,有点小意外,浪费了一间空房出来。]
魏昭的聊天框顶上立即跳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过了半分钟,才发过来几个字。
[魏昭:你给我转钱???]
[方喻:客气一下,你收不收都随意]
魏昭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方喻接了之后,魏昭在那边压着怒气质问道:“方喻,你什么意思?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才和我讲客气?还给我转钱?我缺那几百块钱?”
“你把我当什么?”魏昭连珠炮似的问。
方喻顿了顿,才平静开口道:“我把你当发小,当朋友。”
“朋友间有朋友间相处的分寸感。”方喻的语气柔和,没有一丝攻击性,电话另一头的魏昭却沉默了。
“如果不想收钱就不收吧。”方喻又说:“但是我下午就和你微信说过了,我和牧逸临时在山下住一晚,你就算是关心,也用不着在群里一直发消息。”
电话那头的魏昭没说话。
他清楚方喻是什么意思——牧逸和方喻是同性恋爱,本来就引人好奇,正因为大家都是相熟的朋友,才没有过多八卦追问。
而魏昭每一次针对他们的举动,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势必会让其他人把好奇的目光重新集中在方喻和牧逸两个人身上。
“我不想引起大家不必要的关注。”方喻淡淡道。
魏昭的呼吸声缓慢而沉重,他对方喻不自觉的关心已经刻入骨子里了,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从小到大,他都是那样对自己的这个发小。
而现在,方喻却要让他改变这个长久以来的习惯——理由是“朋友间要有朋友间的分寸感”。
“知道了。”魏昭最后梗着脖子出声说:“反正你有了对象,也用不着我关心你。”
*
方喻挂了电话,房间里安静下来。
电视屏幕上播放着最新最热的仙侠连续剧,方喻想起牧逸出去扔垃圾十几分钟了,还没回房,正想给他微信发消息,就听见门把手一响,牧逸提着一小袋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黑发的年轻男生和方喻对视一眼,主动开口解释:“这里外卖送不上来,找老板娘要了消肿的药草包。”
方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踝,不以为然道:“可能就是路走多了才肿起来,睡一觉就好了。”
牧逸把用来浸泡的药草包放在桌上,闻言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忽然问:“你前两天晚上是不是没有好好贴药贴。”
方喻毫不心虚地直视着他:“不是睡前你给我贴的吗?”
牧逸沉默了一瞬。
其实他想说,每次房间里熄了灯,方喻就在被窝里自以为很隐蔽地做一些小动作,牧逸先前以为方喻是睡得不舒服,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在背着他干坏事。
“以后熄了灯不准再乱动。”牧逸道。
老板娘给的药草似乎颇有疗效,方喻泡了一会儿脚,很快就觉得踝骨处的胀痛感消下去了,只是站起来时还是会有点酸。
牧逸垂眼看了片刻,突然说:“我帮你洗澡吧。”
“?”方喻很意外,哼笑了一声,道:“其实也没有到站不稳的地步……牧逸同学,你是不是心怀不轨啊?”
牧逸竟然自如回答:“你可以当作是。”
没等方喻反应过来,他就几步走过来,弯腰把人一抄,直到将人抱进了浴室,才放下来。
方喻站在洗手台边,看着牧逸认真调试热水的温度,好半晌才挑眉问:“真要帮我洗?”
“嗯。”牧逸把花洒的水流调小,黑眸被浴室里逐渐弥漫的水汽晕得朦胧,语气却很淡定:“这里的瓷砖滑,担心你再摔一次。”
方喻的后腰抵着洗手台,闻言慢吞吞问:“那你要不要一起洗?”
“……”牧逸安静片刻,拒绝道:“不要。”
方喻:“嗯?”
男生拿着花洒站在几步外,在蒸腾的水雾中,嗓音淡淡:“我又不是圣人。”
方喻被他逗笑了,故意轻描淡写说:“在浴室也没有关系……我不介意。”
牧逸依旧不愿意,逮住人两三下就把方喻宽松的上衣扯了,等指尖落下即将碰到裤腰带时,牧逸的动作稍微顿了一顿。
方喻见状,道:“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
牧逸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揽住方喻,短暂地把人从地上半抱起来。
热水浇漫而上的时候,方喻注视着牧逸湿漉漉的黑眸,终于还是没忍住,勾住对方的脖颈,来了一个热烈而绵长的吻。
“真就这么正经……”接吻间隙,方喻喃喃地轻声说:“偶尔也不要那么认真嘛。”
“……不行。”牧逸松开了一点搂抱的力气,让自己能够直视着方喻的眼睛,低低道:“不可以让你觉得不认真。”
两个人在浴室里黏糊糊地亲了好一会儿,牧逸勉强清醒过来,仓促间给方喻洗完了澡,才套上了棉质睡衣的上衣,方喻就推开他拿着睡裤的手,哼唧道:“不穿……穿了难受……”
牧逸:“……”
浴室门推开,湿润的水雾争先恐后涌了出来,牧逸怕方喻被门槛绊到脚,下意识想把对方抱起来,没想到混乱中被方喻推上了不远处的床。
方喻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长而卷翘的睫毛都被水汽黏成一簇一簇,唇色嫣红,姿态凌乱却漂亮得不可思议。
牧逸抱住他,避开了方喻有伤的那只脚。
两人又浅尝辄止地亲了一会儿,牧逸伸出手,很轻地捏住方喻的后颈,稍微止住对方的动作,墨黑的瞳仁里色泽深深,盯着方喻道:“现在吗?”
“你脚上还有伤。”他说。
方喻被亲得红润的唇勾着,就着现在这个姿势,很恶劣地突然做了点动作。
“你说呢?”方喻反问。
牧逸脸色微变。
两个人都骑虎难下,现在已经不是轻易能够喊停的时候,区别不过是最后做到哪一步罢了。
牧逸与方喻对视几秒,垂下黑眸,嗓音沙哑:“这里没有……东西。”
“有……”方喻和他断断续续地接着吻,含糊道:“我带了,那个……你找找看,拆开不就行了…………”
牧逸却停了一下动作,低声说:“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