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进入修罗场游戏[快穿](123)
纪云山身着软甲,剑尖虚虚点地,面对皇后的质问,不紧不慢道:“臣自然奉的是圣上的谕令。”
“七日前,圣上曾在朝上下了旨意,若是谁能寻出刺客来处,便可不需请命,直接就地擒拿归宫。”
皇后不易察觉地冷笑了一声,姿态优雅地站起身来,轻握了一下旁边崔竹的手,说:“好啊,本宫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对圣上不利。”
纪云山执剑上前。
他一步步走来,受那寒意森森的乘云剑威慑,四周聚拢的臣子不自觉地往后退去,露出了脸色苍白的晋国天子,以及他身边眼神阴沉的皇后。
“臣有罪,至今才查出些端倪。”
纪云山向来有话直说,从不像今日这样,逐字逐句地缓慢陈述,直至天子的手都微微发起颤来,喝道:“纪云山,你查出了什么,朕在这听着!”
纪云山站定在天子与皇后跟前,冷然的视线掠过二人,低沉道:
“崔氏与外族勾结,为夺兵权不惜将圣上置于险地。圣上,您之所以如何查都查不出头绪,正是因为您身旁有人故意抹去了线索。”
四下皆惊!
晋国天子脸色青白交错,皇后攥紧崔竹的手,厉声喝道:“荒谬!”
作者有话说:
中午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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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新科探花郎
(二更)我们长长久久待在一处,不好么?
(第二更)
方喻是被屋外的喧哗声吵醒的。
自从毒发过后, 方喻便时常感到慵懒倦怠,用完午膳很快就回房睡着了,但不过只歇息了半个多时辰, 就听见屋外头远处传来的动静。
方喻蹙了下眉, 掀开被子起身, 见卧房门被敲了两下, 一身青色劲装的陆何推开门走了进来。
“换衣服,”K从柜中翻出一套月白的骑装, 言简意赅道, “宫里出事了。”
方喻坐在床沿上, 闻言问:“纪云山做什么了?”
“他带亲兵进了宫, 至今已有两个时辰, 宫门紧闭还没有出来。”
K拿着衣服走过来,正要丢给方喻,却见榻上的人理直气壮展开双手,不禁动作稍顿了一瞬, 才伸手将衣服往方喻身上套。
“这么快?”方喻垂睫,寻思道:“我以为……他至少也要再谋划一段时间。”
“呼延昭马上离京了。”K语气平淡:“况且, 不是你激将他的吗?”
方喻笑了一下,他午睡刚起,正是唇色艳丽双颊生晕之时,身上沾着甜腻而厚重的香料味道,长睫懒懒半阖着,这样自下而上地斜眼睨人时, 无端带出几分色气来。
方喻抬起手任由陆何替自己穿上外衣, 漫不经心道:“我都快要自身难保了, 难不成还等着他们慢悠悠明争暗斗吗?当然是快点推波助澜了。”
K提醒他:“纪云山操之过急, 很可能会失败。你仅凭自己,更难以和崔竹呼延昭抗衡。”
“人生在世……”
方喻穿好外衣,又干脆利落一把蹬掉亵裤,足尖轻踢了踢陆何的膝盖,一边微微笑道:“不靠豪赌,就只能低头认输了。”
“我赌的,不过是纪云山对许容足够看重。”
K沉默了一会儿。
方喻见状调笑道:“怎么了考官,又要训我无情无义……”
“把裤子穿上。”K打断他的话:“光着两条腿什么意思?”
“……”方喻看他别开脸不愿看自己,于是低头瞧了一眼,嗓音颇为无辜:“陆管事,您家公子如今身中剧毒,腰酸腿软手上无力,只是劳烦您帮忙搭把手穿上衣服——”
K皱眉,索性将手里的衣服扔进方喻怀里,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方喻堪堪伸手去拉他的衣角,却被那阵力道带得往前跌去,腿一软坐在了床榻下,很轻地吸了几口气。
K立即回过身,下意识问:“怎么了?”
“陆管事……”方喻光着腿只穿着上衣坐在地上,被寒意激得咳了两声,难得有些无奈地勾了下唇角:“这次我说的是真话。”
虽然崔竹命人送了可以延缓毒性发作的香囊给他佩戴,但终究治标不治本,时间拖得越久,方喻的身体就越是虚软无力。
尤其是每日刚醒之时,酸软得连根手指都难抬起来,需得躺上半柱□□夫才能渐渐积攒起一些力气。
长期以往,便会如崔竹所言,待毒性彻底发作后,许容便会沦为一个无知无觉的玩偶。
K看方喻跪坐在地上,紧抿住唇,弯腰将人搂抱了起来,放在榻上。
方喻看着K垂眸帮他穿上裤子,忍不住笑了笑,语气揶揄道:“陆管事这是心疼了?其实我也……”
他的话还没说完,K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几乎是眨眼间,方喻身上那股胸闷气软的劲就烟消云散,重新恢复了正常。
方喻的笑意淡了下来:“考官,即使你的权限回来了,也不要再违规在任务内使用。”
时空监督局的处分只能逐次加重,如果K再被监测到违规,或许就不只是被封锁权限那么简单了。
“你…… ”方喻说了一个字又止住,想了一想才仿佛不经意道:“我的期末考试还没结束,这个时候换考官会影响我任务的进度。”
K置若罔闻,伸手将方喻腰间的衣带扎紧,才退后半步平静开口:“可以进宫了。”
“不要多想,”年轻的监督官神色淡漠,“我帮你也不过是因为要完成指标数而已。”
*
明明是晴天白日,宫门却一反常态地落了锁,禁军面色肃然地守在底下,陆何遥遥见了,扯了下缰绳调转马头。
方喻掀起帘子,见窗外的风景霎时变幻,马车出现在了寂静的偏僻宫道中。
方喻随手把轿帘放下,唇边的笑意略有些无奈。
K这个人……
隐隐有斗械声传来,马车在宫道上行进了一段距离,而后停了下来,方喻再撩帘下车时,发现车前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方喻稳稳跳到地上,垂了下睫,驱去心底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情绪,抬步向前走去。
在刚刚绕过一道宫墙时,方喻眼前雪光划过,一声厉喝如暴雷般出现:“什么人!”
方喻脚步微顿,往后轻仰了下脸,那锋利的刀刃便从他睫前堪堪掠过,一刀砍入了青石砖地里。一个身穿亮银色如意甲的禁卫军正皱眉看着他,浑身杀意腾腾。
方喻瞥他一眼,视线在这个禁卫军右臂上方扎的一条银白云纹绸带上轻飘飘看过,开口:“纪云山的人?”
那禁军一瞬神情紧绷,横刀直指方喻的脖颈,沉声道:“你是什么?从哪里来的?”
方喻从衣内暗袋取出一枚朴素的黑铁牌,手指勾着绳子在禁军眼前一晃而过,言简意赅道:“我来找纪将军。”
禁军一怔,凝神细看,却看那铁牌上遒劲有力的雕刻字迹,一面是“纪”,另一面则是“云”字,乃是纪云山亲刻版式的黑铁牌,甚至有号令部分纪家亲卫的资格。
那禁军立时将刀一收,抱拳道:“原是来接应将军的人,失敬。”
方喻:“纪将军如今在宫内已待了两个多时辰,形势如何了?”
那禁军脸色冷肃:“将军为除叛贼,命人把宫内各道都严守起来。但崔氏势大,也已调了不少御林军前去,崔氏叛贼如今与将军在前殿相持不下,圣上未传有任何指示。”
“突厥的人呢?”方喻又问。
禁军却摇摇头:“属下不知。”
方喻颔首,也不再与他多话,正要往前走时,忽然又听他问了一句:“请问阁下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