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99)
萧亭的手掌干燥温暖,指腹贴着掌心包裹的细腕摩挲,不掩关怀,问道:“可要寻大夫看看?”
唐青摇头:“无妨,这具身子打小就这样。”
用过膳食,萧亭主动与他谈起昨日四角巷火势处理的后续,话音一落,口吻多了几分沉重。
“若非此次撞上,还不知冀州一年内因走水致使许多百姓无辜丧生。”
作为冀州最高的掌权者,萧亭势必不能做到每件事都经手管理审查,怎料治下竟有如此疏忽的官员。
唐青一口一口尝着莲子赤豆羹,只觉浑身清凉,身上酸胀乏力的症状减轻不少。
听了萧亭的话,他道:“所谓术业有专攻,不如在城内搭建望火楼?再专门组建一支潜火兵,负责支援营救。”
萧亭凝神:“愿闻其详。”
唐青起身,从书案前拿了支笔,又找了一张平城的與图。
他仔细观察平城的全局地图,用笔在两处分别添了座简单的楼塔。
“平城规划为两片区域,王爷可分别选个合适的位置,在城内建一座最高的楼塔。”
冀州的房屋普遍比较低矮,望火楼建成三层的建筑构架足矣,届时安排潜火兵在塔上值守瞭望,若发现成为有地方走水,便击鼓或吹号角传递消息,尽可能做到早发现,早救援。
他又道:“就如在军营里设立哨兵一样,潜火兵负责扑灭城内大大小小的火势。”
冀州干燥,每逢夏秋,可谓是火灾频发的时节。
唐青认为有必要建立专门应对的部门职位,就像现代城市的消防员。如果可以,在每座城邑都建设望火楼最好不过。
萧亭看着與图上出现的两座高塔望火楼,眼前一亮:“我以前怎么没想到。”
唐青:“王爷觉得可行?”
萧亭:“此法甚好,本王不愿再见到周家的惨剧发生。”
眼睁睁看着几岁的幼童死与火中,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煎熬。
萧亭牵起唐青的手,置在膝前以两张包裹,笑道:“阿青,你当真是个妙人,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想到应对之策。”
“先是提升将士的待遇,再到设置潜火兵,你的法子总让我惊喜,本王身边,正缺个像你这般的军师。”
唐青微微摇头:“我可当不了军师,排兵布阵,行兵打仗非我所能。”
萧亭目光一闪,道:“好,只管做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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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正明媚,但二人没有外出的意思。
在前厅叙了会儿话,萧亭引着唐青来到一方坐榻靠好,将他的腿搭在膝盖上,力度适中的按摩。
萧亭问:“重不重?”
唐青摇头,待对方逐渐加了几分力气,他嘴里溢出轻声,适才皱眉,那分力气便减轻。
萧亭按着他的小腿肚子,掌心温热干燥,搓得他的脚踝浮起一层脂粉般的红。
两人都没开口,在这阵默契的寂静中,唐青忽然想缩回热乎乎的小腿,却遭对方按在膝前。
萧亭看着他,粗糙的指腹贴在修长匀称的小腿边缘轻微刮擦。
眼见按摩逐渐变了意味,唐青不仅脚踝和腿肚子发热,耳根也浮出脂粉般柔软细腻的红。
他后腰微微发酥,脚踝收不回来,半身愈发无力靠在座椅上,别过眸光。
“王爷,你……”
萧亭按紧他的脚踝,身躯倏地一倾,吻落在他闪动的眉眼,无法从那双春波潋滟的眸子移开。
唐青丝毫没有动弹。
就着被桎梏的坐姿,唇边溢出的气息温热混乱,完全没入萧亭的口腔里。
舌尖勾连,稍一分开,牵出无数旖/旎暧.昧。
萧亭另一只掌心托高唐青修长的后颈,吻得他只能张嘴,声音轻一下急一下,在他背后,没有可以后退的地方。
锢在脚踝的那只手,忽然往后拉了一把。
本置在膝盖上的腿,顷刻绕向后方,像一枝柔软韧性的柳条,缠开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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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亭将他压在坐榻上亲吻,臂膀圈在扶手两侧,吻得唐青满脸潮红。
想避开,刚侧过脸,灼热的舌便沿着他的颈来回密集地啄吻。
倏地,他“唔”了声,水濛濛的眸子蓦然睁大,发髻和耳根源源不断沁出细密的汗。
室内宁谧,唯独彼此的气息越来越深。
厮磨片刻,他只觉酸乏难忍,刚才的按摩都白按了,眼角渍出湿湿的泪水。
萧亭忽然停下,将他抱回床上放好。
唐青满身潮汗,掀开蒙蒙颤抖的双眼,瞳眸里流满了水。
萧亭咽了一把嗓子,眼睛和脖子很红。
眼看唐青这副模样,忍了忍,最后遏制不住地重新伏下。
“阿青,你好美……”
无数赞美随着吻悉数落在唐青耳边。
半晌,他忽然像只白鹤,仰高洁白汗湿的颈项。
萧亭抹了抹嘴角,上前亲了亲失神的人。
抱着不断呼吸的唐青,嗅着那股潮湿微微苦涩的浅香,良久,萧亭哑声开口,落了句叫唐青满眼通红的话。
第77章
萧亭眼底精锐的光亮得能灼人, 像撕破了儒和表象下放出来的一头野兽,低着头,用高挺的鼻梁嗅着唐青的脖颈。
唐青涣散迷蒙的眸子轻轻颤动, 推了一下撑在颈边拱蹭的男人。
“够、够了……”
唐青盯着萧亭的嘴边, 伸手在残留的湿渍上擦了擦, 手指精致修长, 整个手心都是红的, 做了擦拭的举动, 整个人恨不得缩进锦花薄褥里。
边说着, 继续低头仔细嗅着他的颈根:“本王乐意伺候你。”
唐青偏过领,任那俊挺的鼻梁贴在他湿湿的锁骨前滑过,唇齿间带出一道缠绵悱恻的低叹。
“好香。”
唐青浑身颤动, 有些朦朦胧胧的记忆浮出脑海。
他的手指松松搭在萧亭肩膀上,很轻地推了一记。
“……明礼,还是先去洗漱一下吧。”
萧亭撑起双臂,深深望着他, 半晌, 低笑道:“好, 听你的。”
虽未完全得到满足,但方才抱着唐青弄了一番,已叫萧亭有了蚀骨销魂的快意。
他理了理散乱的衣袍,余光望着下摆,待稍微平复后,适才推开窗户。
萧亭吩咐下人送水进屋,直到室内馥郁的气息陆续散了出去, 随后落下帘幔。
日光透着百鸟朝凤的纱幔落入寝室,唐青半阖水润的眼眸, 仿佛躺在如梦似幻的地方,身子陡然一轻,萧亭抱起他放到干净的坐榻上。
床榻里的被褥换了另一套,唐青瞥过视线,不看那落在地面皱成一团的东西。
萧亭将他举动捕捉在眼底,笑意更浓,心底溢出膨胀柔软的情绪。
唐青与其对视,很快瞥开眸光。
“王爷笑什么……”
萧亭柔声道:“就是高兴。”
他动作利落地用水漱了口,袍子松松系上。接着用棉软的布巾沾水打湿,抱着唐青放在怀里清理几番,又从柜里取出件月白色的里衣,为他换好。
萧亭问:“可还继续歇息?”
唐青扫了床榻一眼,尽管榻间已经整理干净,但发生在上面的荒唐事才刚过去,实在不愿就这么马上回去躺着。
萧亭低头,情不自禁在他眉心吻了吻:“那便坐着靠一会儿,我吩咐后厨送碗参汤过来,喝一些?”
唐青脸颊微微发热,来了一句:“……凭什么只有我喝。”
萧亭怔住,继而笑道:“好,我陪你喝。”
唐青瞥开眸,半晌,也随对方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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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晒得院里的石板幽幽晃着光,已日近西斜,涌入室内一股股的热风变成凉风。
唐青饮过参汤,体内流失的元气一点一点恢复。
萧亭观他唇色殷红,眉眼流动着明艳的光彩,心头一阵悸动。
忍着把人重新拥进怀里的冲动,道:“我命人备了冀州特产,时下可要去清点,看看还有哪里需要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