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虐恋男二(68)
其他人只觉得这白子玉果然奸诈,这是美人计都用上了吗,可真是不拘小节。
萧启敖不等孙子柏开口便道,“巧了。”
“怎么说?”孙子柏立马好奇的看过去。
“萧某刚好也有事要与世子单独谈。”
温北冥坐不住了,“温某亦然。”
孙子柏更好奇了,但还是把视线转向苏栾。
苏栾却一副“我跟他们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可不一样”的高贵姿态,他勾了勾唇,“苏某确实只想跟世子交个朋友而已。”
他嘴角还带着讽刺的笑意,讽刺的是谁不用说在场都知道。
孙子柏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萧启敖和温北冥则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装什么清高呢?苏叶珈都带来了还搁这儿装呢,难道“装”也是苏家祖传的?
孙子柏再次为难的托起了腮,“看样子你们确实有求于本世子啊,还挺急的。”
众人:……虽然但是,脸是真大啊。
“本世子见你们如此针锋相对,想必是为了同一件事吧,而且还是本世子只能选其一的一件事,这可为难本世子了。”
众人挑眉,难得这位终于长了点脑子,却不想孙子柏下一句差点没让他们咬到舌头。
“既然如此,那不如你们来赌一场吧!”
孙子柏忽然双眼发光的一拍桌子,对着众人迷惑不解的视线他兴奋道,“苏城的秋猎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吧,五日后便是秋猎,既然你们都有求于本世子,那不如你们就赌一场吧。”
“就以秋猎为赌场,谁是胜者本世子便帮谁,如何?”
“你们看啊,你们千里迢迢从京城而来,背后都是百年世家,你们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这,本世子帮了谁不帮谁都不好,被落下的肯定也都不服气,还会对本世子不满,所以为什么不以秋猎为赌局呢?这样大家就不会伤了和气,也免得本世子为难,还能为苏城百姓们增添些趣味性,简直就是一劳永逸啊。”
“你们觉得呢?”
震惊,荒谬,离谱,简直闻所未闻。
但是仔细一想,若这是蠢货世子提出来的倒也合情合理了。
所以,虽然震惊但他们被说服了。
只是这小世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允诺的是什么东西?
谁能想到夺嫡之争的第一次公开逐鹿竟然是以这样儿戏的方式展开,多少有些荒谬了。
白子玉始终觉得是世人低估了这小世子,今日一见此人越发令他捉摸不透,但直到此刻,他似乎明白了孙子柏让他们在秋猎之前齐聚一堂的目的。
貌似扯淡,实际上有那么点意思。
目的达成,白子玉率先离场,告别之时孙子柏笑眯眯的对上他审视的眼神,“很期待与白公子私下相谈呢。”
“白某亦然。”
白子玉也笑,举手投足一如既往的优雅。
他身后王孟远和王肃然一直规规矩矩的,孙子柏对这个新婚却一副如丧考妣的王孟然没什么兴致,倒是对这位王肃然有几分好奇。
刚才他就没少拿眼瞅他,长相还算可以,五官端正,面色自然,即便是在这样的场合也不怯场,不多话,举止也得体,不卑不亢的,比之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王孟远,这王肃然不知道强出了多少。
倘若他品性也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好,孙子柏觉得这个人还算可以,不过一个人究竟怎么样可不是光从表面就能看出来的。
“世子,秋猎一切准备已经就绪,。”
王肃然不卑不亢的对孙子柏行礼,而后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递到孙子柏面前,“这是本次秋猎比赛项目的安排,请世子审阅。”
王肃然说完又接着道,“这次秋猎有京城世家公子的加入,想来应是格外热闹的,只是比赛项目还有各种彩头应是需要稍做改动了,还请世子审阅之后能给出明确的直视,我们也好在秋猎之前做好准备。”
是了,这次秋猎的主办方是王家来着,孙子柏很满意拍了怕他的肩膀,“我今晚先看,明天你再过来。”
“是。”
孙子柏朝他一阵挤眉弄眼的打趣,“咱们以后可是一家人呢,肃然无需这般拘谨。”
王肃然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干咳了一声,孙子柏一把扯过孙子恒两兄弟。
“对未来妹夫多照应些明白吗,以后带他玩。”
“是是是。”
两人心里直嘀咕,大哥现在竟然连这种闲事也管了,以前的他们直接怀疑大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庶妹的呢。
出了侯府的白子玉直到坐上马车,还始终对那张脸耿耿于怀,于是招来身边护卫让他去仔细查一下秦默的身世背景,另一边,又修书送回京城,不知道京城这两天有什么动静,为什么苏栾会来苏城,而且闻相不是一向中立吗,闻驰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侯府?
这些问题,他必须弄清楚。
温北冥紧随其后离开侯府,他是四家中姿态最端正的一个了,他没有白子玉的出尘,也没有萧启敖和苏栾的高傲,倒是多了几分和蔼或者说稍微接点地气,然而当回到客栈的时候温北冥的脸上已经只剩下薄凉的平静。
至于羞涩的温浅,此时脸上哪还有半分羞涩?除了惶恐乖顺,他不敢有半分不该有的情绪,哪怕眼前的人跟他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这次你必须把握机会明白吗,否则你不会想知道你回去会被送去哪里,”温北冥的声音很冷,“你知道的,没用的废物是不能留在温家的。”
温浅瘦弱的身体都颤了颤,脸上更是一瞬间的惨白,“我知道的兄长。”
温北冥给了一榔头又扔一颗甜枣,“你也不必担忧。”
“白子玉自视甚高,自以为天下男人见了他都会围着他转,所以他是不可能自降身份跟你争的,况且白家那么重视他,也不可能为了西南就将未来继承人赔进去。”
“至于苏栾,他们苏家都是一个德行,自以为高人一等,假清高,我看那苏叶珈就是挂在毛驴头顶的胡萝卜,苏家绝不可能让那世子吃到这根胡萝卜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萧启敖,”提起这人温北冥就面色冰冷,这人在京城就跟他不对付,走到这里还是死对头,“要不是他是萧家人,一个庶子也敢到处蹦跶,还敢三番五次的对我冷嘲热讽,哼,他们三家都是这个死德行。”
“自以为高人一等,其实都是假清高,”温北冥都气笑了,“所以不管怎么说,你机会很大,只要你牢牢把握住,把你来之前学的那些伺候男人的本事稍微用那么一点点,那没脑子的纨绔废物还不是手到擒来?”
温浅的头压得更低了,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温北冥根本没有注意到温浅隐在眼底的屈辱和恨意有多强烈,当然他知道了也不在意,温北冥想着孙子柏今日的蠢样就想笑,再想想他身边那两个人,虽然两个的姿色都在温浅之上,可他们一个是白痴,一个是木头,这样的两个人都能迷住那色胚,可见他有多饥不择食了。
温浅比那俩空有长相的不知道强了多少,这么一想,温北冥的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我明白了,兄长。”
再抬头,温浅已经隐藏了所有情绪。
最后离开的是苏栾,他始终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在经过孙子柏身边的时候才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世子真是艳福不浅啊,美人环绕。”
“怎么,苏公子羡慕?”
苏栾没想到他会这么回当场就噎了一下,而后才扯着嘴角意味深长道,“不知道世子听没听说过,越是美的事物越是危险,美常常与致命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