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60)
禾奚皱眉看了他一眼,拿起纸,都没仔细看,眼中就抓捕到了“发.情”两个字,再往下几条消息,全是不堪入目的。
看发消息时间,是还在直升飞机住的那一晚。
“我早就不放心那个人,在他通讯器上装了监控,看来,是装对了,这样你还敢说是感恩?”
禾奚记起当时苏尔拿过他通讯器不久后有消息进来时的神情,怪不得,怪不得会那样……禾奚脸皮红一阵白一阵,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粗俗的话是桑诺说出来的。
同学当初的比喻也在这个时候不断浮现在禾奚的脑中。
别人都能看出来桑诺对他感情不一般,只有他看不出吗……可同学能做出那样的比喻,让禾奚不敢想桑诺对他是什么感情。
禾奚震惊羞恼过后,思绪又一次游离……怎么才能让桑诺说出那一晚看见的事?
如果桑诺真的喜欢自己……
给他想要的,给他一点甜头,他会不会就能把那天看到的事全部和盘托出?
禾奚下午是低着脑袋走出休息室的。
兰珏还要开一下午会,见禾奚仿佛失了魂魄般走了出去,拿出通讯器让人跟着点他,随后又给禾奚发消息让他累了就回储应珣的房间睡觉,那间房没人进去过,枕头被褥都是原来那一套。
禾奚没有回复他。
傍晚的时候兰珏从手下人那里得知禾奚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一堆二堆的东西,在六点左右和桑诺一起回了储应珣的房间。
兰珏眉头不自觉松了点,看来是没被影响到状态,还能买东西。
熄灭屏幕,兰珏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半分钟后到达储应珣卧室的楼层,但刚走出电梯,他便猛然恍悟地停在原地。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他还来见禾奚做什么?
兰珏本来闲散的表情沉了沉,重新转过身,赶在电梯门还没闭合前迈进去一只锃亮的皮鞋,这时掌心嗡地一声,以为是公事,他接起来。
谁想听到的是一道低哑含笑的声音:“别来无恙啊。”
“挂什么?”似乎知道兰珏想挂电话,苏尔唇角微敛,指尖敲了敲桌面,“我只想确认一件事,禾奚在你那?”
兰珏蹙紧眉,大概是没想到苏尔大费周章弄到他电话只为问这件事。
他将电梯里的腿收回,拿着通讯器不说话,那边也不再响起声音,两人仿佛在无声地对峙。
两分钟过后,兰珏懒得再进行这没意义的举动,正要给予苏尔答复,忽然听到苏尔明显下沉的语气:“什么声音?”
兰珏一怔,下一秒也转过了头,看向了几米远处紧紧闭着的房门。
……
禾奚和桑诺一起去的商场,桑诺推车,他在后面一样一样拿东西,生生逛了半个钟头,临到要去结账时,禾奚让桑诺先出去在门口等,他重新跑回去了一趟,半分钟后才抿着嘴唇出来结账。
袋子是桑诺拎的,他沉默地跟在禾奚后面,敏锐感觉出禾奚身上难言的犹豫,但禾奚不主动说,他从来不会多嘴一问惹人厌烦。
进了大厦一路坐电梯上到高层。
禾奚推门进去,扔下桑诺独自进了浴室,将近十分钟都没有出来。
桑诺朝磨砂玻璃上看了一眼,垂着眼睑,走到桌子前坐下,拿出一本数学书来看,自从他知道禾奚数学成绩不好,便一直在这方面死下功夫。
禾奚在浴室,桑诺在外面看书。
之前还住别墅的时候,那时储应珣还在,三个人一到晚上彼此都不会干涉、分外和谐地各做各的,这基本上已经形成一种模式。
晚上两人都没吃饭,桑诺没开口提,他一向能忍饿,但禾奚不能,他脾气大,以前一吃不上饭就埋怨地躺在储应珣身上撒泼打滚,还会在储应珣看文件的时候不高兴地睬他脚背。
储应珣被他一踩就会知道他饿了,放下手头事先给他做饭。
一天三餐禾奚都不能落。
但今天禾奚一顿都还没吃,只吃了点面包。
想到这,桑诺微皱起眉,再次抬头看向前面的浴室。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打开,禾奚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顺势从桑诺身边经过,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拿出通讯器按来按去。
桑诺将手里的书合上,站起身来,准备走到禾奚身边问禾奚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可他没想到,刚朝禾奚走近,禾奚忽然用那双湿亮的眼睛看他,叫道:“桑诺。”
桑诺顿住,发出一声略带上扬的嗯。
然后桑诺就看见。
禾奚翘起眼睛望着他,一只手撩起身侧的衣服,突兀问他:“你想亲我吗?”
被他撩起的衣角松松垮垮垂在他指腹中,一段腰露了出来,做工精致的黑色蕾.丝从裤腰里探出,一路往上缠着雪腻腻的腰窝。
桑诺瞳孔骤然一缩。
毫不夸张地讲,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露出这么蠢的样子。
禾奚给他看了一眼就放下来,然后再次抬起头看他:“想吗?”
想吗?
当然想。
但是为什么。
他之前发的那些求救消息,禾奚不是权当冷处理了吗。
桑诺不明白禾奚的转变,他的脸上甚至流露出茫然。
从被捡回来后他就做好了被当成听话工具的准备,禾奚高兴了和他多说两句话,生气了打他几下撒撒气,饿了让他跑腿,累了让他捏肩,就是现在禾奚让他用小刀砍掉一根小拇指他也愿意照做。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禾奚会在商场的隐晦角落里拿走一条情.趣裤子,回到家后扯起衣角问他:你想亲我吗?
桑诺紧紧盯着禾奚,慢慢想通了,这是勾引,禾奚想从他身上要什么东西。
他看出来了。
要上套吗?
桑诺看着禾奚近在眼前的眉眼和嘴唇,呼吸骤然变得一紧,他大步向前,掌心带着滚烫,急促地握上了禾奚的手腕,再一转眼,禾奚就被他压到床上青涩粗蛮地舔吻起嘴唇。
桑诺没亲过,没相关经验,他只知道自己身上热得发疼,禾奚嘴里的东西能帮他解渴。
禾奚整个上半身被压在被褥上,当桑诺亲上来时,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桑诺居然真的对他抱有心思。
不过他很快就没空再想别的,他两条腿都悬空在床外面,无力地踩在地上毯子上,身上的桑诺逐渐获得章法,眼皮抬起露出黑沉的眼眸,强势地撬开禾奚的唇缝长驱直入。
禾奚被他又吸又缠,乱七八糟地推着桑诺的脑袋,甫一张开嘴唇叫痛,唇角就滑下来一点水渍,被桑诺捧着脸颊呼吸粗重地舔去。
“咕滋。”
禾奚听见自己的嘴巴里被吸出了令人羞耻的水声,他身体被刺激得剧烈地抖了抖,身体无力地往下滑,膝盖跌坐了地毯上,桑诺的唇没从他身上离开过,顺势也跟着往下半蹲,握着禾奚的肩头呼吸发烫地咬住唇缝里的舌尖。
红肿的舌尖被男人用一种不疼、却又无法挣脱的力道咬住,一点一点往出带,在禾奚忍不住想缩回来时全部含住,可怜的舌尖和嘴唇在被过度使用下变得嫣红。
甚至那张小脸都被男人用两只手一直捧着,印出红色的指印。
再忍一忍,给桑诺想要的……禾奚这样重复在心里强调着,下一瞬,忽然被男人托着腋下轻轻松松地举回到床边坐着,他一愣,敏感地感觉领口被扯下,抵在小颗障碍上。
他扶着桑诺肩头,心里有些害怕,直到男人覆上来。
禾奚腰身弓起,眼前阵阵发白,垂在身侧的手好半天才抬起来,用力朝前一挥,打歪了伏在身上的男人的下巴,他重重吸着一口气,脸上露出羞耻的神情:“别吸,你以为是牛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