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病弱竹马当老婆养后(31)
这个办法,对于李焕来说确实是比较好的解决方式。但李焕一天也不愿让喻沉走,紧紧搂着怀里的胖宝宝,垂眸无言。
“你们不许带走他!”贺臻站出来,奶凶奶凶地板着小脸,“他在这里很开心,不愿意跟你们走!而且我们还要去幼儿园呢!”
许茹瞧着面前的小朋友,温柔地笑了笑:“阿姨知道你喜欢弟弟,我们带弟弟去家里小住几天,回头立刻给你送回来行不行?”
“不!行!”贺臻丝毫不退让,气冲冲望向门口的保镖,“你们敢带他走,我就叫保镖了!”
许茹瞳孔骤然扩大,害怕地看向李焕,“您看这?”
李焕拥着喻沉,拍了拍贺臻的肩膀:“少爷,您先别急。”
贺臻依旧冷着小脸,站在喻沉身前护着他,不让别人靠近。
“沉沉,你告诉叔叔,你愿意去吗?”李焕低头,亲了亲喻沉的小手背,眼神里满是不舍。
喻森达赶紧搭话:“沉沉啊!你哥哥还在等着你呢!跟堂叔回家好不好?”
喻沉吸了吸小鼻子,小短手努力伸着,抱着李焕的脸:“叔叔,我不想去。”
李焕笑了笑,将喻沉拢在怀里:“你们也看见了,沉沉不想去。”
喻森达急了,赶紧说道:“李哥,咱们要尊重监护人的意见对不对?我毕竟是他的亲戚,照顾他名正言顺。如果我真对这孩子不闻不问,放在陌生人这里养,等佑山回来我怎么交代?”
这段话,无论是“陌生人”这个词,还是“名正言顺”这个词,都在生生地扎着李焕的心。
苍老的脸颊尽显疲惫,他抿着淡淡的嘴唇,将下巴搭在喻沉的小脑袋上,用无声表达自己的拒绝。
其实,自始至终,喻佑山都没有将喻沉托付给他照顾。
喻沉的堂叔堂嫂来接,他没资格阻拦。
但,他侥幸地想挣扎一次。
许茹比喻森达稳重一些,妥协道:“这样吧,我们把沉沉接回去住三天,周末再给您送回来,也算在堂哥那里有个交代。趁这几天,您抓紧时间联系堂哥行吗?”
这回,李焕没有理由再拒绝。纵使再不舍,沉沉毕竟是人家的娃娃。思索片刻,他低头问怀里的小宝贝:“去三天可以吗?”
喻沉噘起小嘴,尽管心里依旧不愿意,但还是闷闷嘟囔:“叔叔要来接我哦。”他不去住几天的话,万一堂叔堂嫂欺负李焕叔叔,那就不好了。
反正按照书中剧情,他是被李焕叔叔收养,他们最终会团圆的。
“叔叔给你保证。”李焕抚着喻沉的小脑袋,将两人的身份证号和基本信息记录,“你们身份没问题的话,我明天把沉沉送过去。周六同一时间,我过去接孩子。”
喻森达连忙点头:“没问题。”
…
两人离开后,贺臻气鼓鼓地拉着喻沉往卧室走。他走得很快,纵使喻沉拼命倒腾着小脚丫也都追不上。
“老大,你慢点。”
喻沉的小奶音软乎乎的,带着一丝离别前的委屈。
突然——
贺臻停下。
他一把抱住喻沉,霸道地说:“喻沉沉,我不想让你跟他们走!”
喻沉被贺臻使劲拥着,小脸蒸得通红。虽然他也不舍,但还是努力安慰贺臻:“老大,我三天就回来啦!”
为了安抚贺臻的坏情绪,喻沉乖巧地将小胖脸搭在贺臻颈窝前,软乎乎地蹭了蹭。
“三天也不要!他们又不是你的父母,怎么可能对你好!”
贺臻这次完全不听劝,抱着喻沉冲进卧室后,将门重重锁住。他总有种预感,那对夫妇是个超级大坏蛋,对喻沉图谋不轨。如果他放喻沉走,喻沉就再也不能跟他一起玩儿了。
“你今天跟我睡!明天他们谁也进不来!如果他们敢抢你,我就派最厉害的保镖将他们赶出去!”
贺臻抱着喻沉义愤填膺地坐在沙发上,倔强的眼睛不知不觉红了,却又不愿意让喻沉看到,别扭地低头掩着。
喻沉坐在贺臻的腿上,小手紧紧抓着贺臻的袖口,水灵灵的眼睛被微微触动。
原来,他的老大这么爱他。
喻沉伏在贺臻的胳膊上,声音细细的:“老大,你别哭,我马上就回来啦!”
“我才没有哭!”贺臻将呆里呆气的喻沉举起来放到床上,反复确定卧室门锁好后,钻进被窝小胳膊紧紧围着喻沉:“睡觉!”
喻沉噘着小嘴:“可是我的衣服还没有脱。”
贺臻轻哼,三下五除二将喻沉脱得只剩一条白色小内裤,彻底将卧室的灯关闭。
这个时间睡觉还早,喻沉的小精神头非常足,丝毫没有困意。他在被窝里来回来去地蹭着小胖脚,一头扎进贺臻的怀里,无聊地滚来滚去。
他知道,三天很短的。每天吃一块小蛋糕,吃完三块就可以回来啦。
不过呢,他的老大这么离不开他,哭一哭也可以理解哒!
喻沉小朋友很乐观地想着,直到玩累了,才在贺臻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角落,挪动着小屁股蹭过去。
今天的贺臻,格外有耐心。
喻沉这么捣乱,都没有说话。
快到十二点时,房间里响起绵长均匀地呼吸声。
满脸是汗的贺臻在这时轻轻睁开眼睛。
缓了好一会儿,他将脸前的小胖脚挪开,帮对方调整睡觉姿势。
他刚刚做了个噩梦。
梦中,喻沉被那些坏蛋带走。坏蛋虐待喻沉,不给喻沉吃饭,将喻沉饿得皮包骨头。
他再次见到喻沉,喻沉又瘦又小,身上都是伤。
一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时,他都迷迷糊糊地攥着喻沉的手,生怕李焕趁他不注意就将喻沉送走。
…
清晨,贺臻从床上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寻找喻沉的影子。
掌心一摸,隔壁空空如也。
凉的…
凉的…
贺臻连鞋都没顾得穿,只着一件睡衣便冲了出去。
餐厅里,那熟悉的宝宝椅上空空如也。
来往的佣人见他赤着脚,都在劝着他赶紧去穿衣服。
贺臻很害怕,灵敏地躲开那些想要抓住他的大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主堡。
昨天的梦太真实,他好怕再也看不见喻沉。
这时,及时出现的李焕将他拦住,轻轻蹲下安抚着气喘吁吁的他:“您大清早的怎么不穿衣服和鞋?”
贺臻红着眼,身上冻得冰凉:“喻沉沉呢。”
李焕犹豫一下,像是隐忍着什么情绪,温声说:“我将他送去堂叔堂嫂那里了,周末我们一起去接他好不好?”
贺臻执拗地推开李焕的手臂,垂着冻红的双手,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要去找他!”
“他们是坏人!”
走着走着,贺臻突然蹲下,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所有追着他的佣人默默低头。
李焕蹙额,泛红的眼睛慢慢垂下。
他昨晚托人做了调查,这对夫妇没有问题,身份确实属实。
但他同样托人打听了喻佑山在国外的下落,还是没有具体的消息。
这才只是喻沉的堂叔和堂嫂而已。
如果有一天喻佑山回来要带走喻沉,他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拒绝。
口袋里,放着喻沉洗澡时玩的小黄鸭,他用手捏了捏,越来越害怕喻沉真正离开那天。
与此同时,城中村内一处小平房内,喻森达将李焕带给喻沉的零食分给自家儿子,避着喻沉与妻子窃窃私语。
“没想到李焕居然这么麻烦!差点坏了我们的计划!又不是他的孩子,这么在意做什么!”
“没关系,我不是将他暂时稳住了吗?幸亏你堂哥那会儿走的急,把喻沉的证件落在咱们家。明天的火车票我已经买好了,晚上我们就走。”
“嗯。有了钱我们哪里不能去?还用这么辛苦!”喻森达摆弄着李焕帮喻沉准备的三套保暖睡衣,嘟囔道:“料子还挺好,给咱们家二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