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病弱竹马当老婆养后(125)
怎么现在反而是他情绪不稳定了?
在他眼中,喻沉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是一种隐晦的示爱。
贺臻忽然觉得在自作多情。
他沉默着打开书本,背影略带僵硬。
喻沉偷偷瞄贺臻一眼,挠挠耳朵不知所措。
两人的“冷战”一直持续到晚自习结束。喻沉跟贺臻上车时,就连司机都嗅到一丝诡异的气氛。
回到家,喻沉背着书包独自走进卧室,临走前暗戳戳盯着贺臻。贺臻推开房门前同样朝喻沉的卧室看了一眼,两人一对视,喻沉立刻跟小猫似的撞上门躲进去。
贺臻漆黑的眸光里涌动着几分复杂,默默撂下书包,上楼跟贺老汇报数学竞赛的事。
“总决赛在本周五,京市举办。”
贺臻也是今天收到的消息,由于原定日期京市将召开重要会议,所以比赛提前。
“去吧,爷爷相信你可以的。”贺老已经准备休息,朝贺臻缓缓抬起手。贺臻见状,凑上前让贺老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派李焕跟几个保镖陪你去。”贺老虚弱地笑了笑,“你还没去过京市呢吧?有时间周末好好玩一圈儿,如果喜欢那边的四合院,可以买两套。对了,爷爷小时候去看过升旗,你如果愿意,也可以去瞧一瞧。”
“爷爷,让李叔叔在家里陪着您吧。。”贺臻低声说:“免得我不放心。”
“你是不放心爷爷,还是不放心沉沉?”贺老一眼猜透贺臻的心思,“那就让贺衡陪你去,你如果周末留在那边旅游,没有我贴心的人我不放心。”
贺臻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您。但是我真的放心不下您。医生都说了,您的心脏问题需要静养,尽量不要再费心费神地工作。”
贺老无奈地摇摇头:“我这把老骨头,怎么也要撑到你大学毕业。公司的事很复杂,交给别人我哪能放心?”
“您应该学学您的朋友们。”贺臻点上安神的熏香,帮他按摩:“他们的集团规模都不小,怎么就有时间游山玩水,当甩手掌柜?”
贺老被他逗笑:“你爷爷勤勉。”
“该勤勉的时候勤勉。”贺臻神色逐渐严肃,“您一定要好好调理身体,这不是小事。”
“你放心,爷爷一定要撑到你结婚。”贺老提起这件事心情好了很多,“我总得给你挑个称心的对象,陪你一起管理好集团。”
提起这件事,贺臻没再说话。
贺老只当他年龄小,还没在感情上开窍。又让贺臻帮他按摩了头部,催促贺臻去休息。
贺臻临走前,迟迟站在门口。
贺老瞧出他心里藏着事,沉声问:“怎么了?”
贺臻立在光影黯淡处,面色犹豫:“爷爷,我未来的结婚对象可以自己找吗?或许您不满意,但我想跟我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当然可以。”贺老哑声一笑,“但你怎么就知道,你找的结婚对象我不满意?”
“您的要求比较高。”贺臻喃喃,“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不多,如果我碰到喜欢的人,确定要跟他一辈子厮守,就不会放弃。但我担心,将来会因为我的执着让爷爷您伤心。”
贺老泛白的眉宇微微拧紧,思索片刻,释然地点点头。
“你找的对象,唯一令我不满意的,可能就是平庸一些。但我相信你的眼光,能让你喜欢,必定有她身上的闪光点。只要人不坏,爷爷不会拆散你们。”
“真的吗?”贺臻眼神亮起,语气带着罕见的愉悦,“只要他人不坏,您就不会阻拦?”
贺老盯着贺臻,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小臻,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只不过家境普通?”
“没。”贺臻敛起眸子里的笑意,解释道:“我其实对另一半非常憧憬,向往自由恋爱,但总担心将来找的对象让您不满意,影响我们的感情。”
“不会的,我相信你的判断。”贺老今天跟贺臻聊了许多,有些累了,“只要人品好,三观正,剩下的随你。”
贺臻隐隐噙着笑意:“谢谢爷爷。”
贺臻走后,贺老依旧在分析。
他觉得贺臻一定有事瞒着他,说不定在学校里已经有了小女朋友。
贺老摇着头笑了笑,他的宝贝孙子还是需要磨炼。喜怒不形于色这点,还没完全学会。
等改天他有时间,一定要抽空向喻沉打探贺臻最近的动向。
…
第二天吃早饭时,喻沉才知道贺臻这周五奥数比赛的事。说实话,他有点委屈。
他不是贺臻最在意的人吗?
怎么有奥数比赛的事也不跟他说?
更何况要去京市三天!
他们就要分开了!
贺老今天难得起床早,陪他们一起吃饭。他问喻沉:“胖沉沉,你要不要也去京市玩一玩?那是几朝古都,有机会还是要去看看。”
喻沉嚼着包子,气呼呼瞧贺臻一眼。
贺臻跟他一对视,垂眸:“爷爷,我周四晚上出发,喻沉得上课。”
贺老赞同地点点头:“也是,胖沉沉留下陪爷爷。”
“行。”喻沉脆生生答应,故意不去看贺臻。
上学的时候,两人难得一前一后走着,就连贺老都看出些许端倪。以前两人恨不得黏在一起,怎么今天这么生分?
联想起昨天贺臻问他的话,他突然有个猜测。
莫非是贺臻需要每晚跟小女朋友聊天,喻沉是被贺臻赶出去的?
如果真是这样,贺老觉得贺臻有些过分。
他不反对贺臻谈恋爱,但明显贺臻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甚至让这么多年的好朋友离开自己的卧室,实属不太厚道。
车上,两人谁都不理谁。
一个低头玩手机,一个戴着耳机听听力。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两天,就连肖钰他们都察觉出几分不对劲。
课间的时候,何之安趁机问贺臻:“你们俩怎么回事?前两天不还在篮球场秀恩爱吗?”
贺臻郁郁:“我问他跟黎夜聊什么那么开心,他说我情绪不稳定。”
何之安扑哧笑出声。
全世界估计只有喻沉敢这么笑话贺臻。
另一边,跟喻沉一起买零食的肖钰调侃:“往常你买吃的什么时候叫过我?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喻沉直言:“老大生我气了。”
肖钰:“啊?为什么啊?”
喻沉将那天的事向肖钰讲了一遍,肖钰摇摇头,吐槽喻沉的榆木脑袋:“贺臻吃醋了呗。”
“啊?就因为我跟黎夜说话吗?”喻沉嘟囔,“他要听见黎夜说的话,岂不是会更吃醋?”
“黎夜跟你说什么了?”肖钰问。
“没,他就开玩笑呢。”喻沉长叹一口气,回味片刻嘴角悄悄翘起。
原来,这就是吃醋了啊?
“我老大今晚就走了,我想哄他也来不及。”喻沉想起昨晚熬夜给贺臻做的考试锦鲤挂件,打算找个机会送给贺臻。
“你亲他一口。”肖钰出着主意,“保准他立刻不生气。”
喻沉呢喃:“那多不好意思。”况且他们俩只是口头订了婚的未婚夫婿关系,谈恋爱还没正式开始呢。
肖钰:“大哥!你还知道害臊?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穿着话剧服去操场,大家都怎么说你?”
喻沉:“怎么说?”
肖钰:“他们说你穿成那样是变相跟贺臻逼婚。”
喻沉:“……”
大家的脑洞都这么大了吗?
会不会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我只是单纯给他看看衣服好不好看。”
喻沉承认,他的确有虚荣的成分在。
但也不至于变成逼婚吧?
肖钰耸耸肩:“谁知道。”
下午三点,贺臻收拾书包准备随老师去机场。班里的同学都在祝福贺臻马到成功,捧回金奖给学校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