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病弱竹马当老婆养后(25)
下午,吃完哈密瓜的小朋友开始游戏。
贺臻盯着喻沉略带难过的背影,悄悄溜进林老师的办公室。
喻沉估计哭了一中午。
他决定原谅喻沉。
“你想演节目?”林老师听到贺臻的想法后,心底升起一丝惊喜,思考过后又有些为难。
按道理讲,主要演员已经选完,剩下的都是没有台词的角色。而贺臻的身份有些敏感,如果贺臻想演小王子或者国王,她根本没办法去解决,除非换下原定的小朋友。毕竟总不能让贺臻的家长看到贺臻在舞台上一句话不说吧?贺家每年给幼儿园赞助的玩具设备得有几千万,园长知道一定会责怪她。
“小臻,你想演什么角色呢?”贺臻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林老师猜测贺臻突然参加是因为喻沉。问出这个问题时,心里很紧张。
“还剩什么角色?”贺臻高冷地背着小手,大眼睛早就往剧本上瞟。
林老师略带迟疑,将剩下的角色递给贺臻,并继续观察着贺臻的神色。
果然,贺臻蹙起小眉头,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林老师暗叫糟糕,贺臻在旁淡淡叹口气:“这个可以吗?”
林老师一看,连忙点头:“可以呀。”
贺臻盯着自己获得的角色,不高兴地抿着唇。
都怪喻沉沉不提前告诉他。
好的角色都被选完了,他只能要剩下的。
…
下午,音体室热热闹闹地开始排练。
喻沉穿着漂亮帅气的白蓝色侍卫装,踩着黑色长靴,圆圆的小脑袋戴着爵士头盔,甭提多精神!
所有小朋友频频看他。
“夜幕降临,王子与侍卫走下游轮。”旁白小朋友稚嫩的声音传来。
喻沉扛着剑,与扮演王子的黎夜,经过一颗颗绿色的棕榈树,并肩走在沙滩上。
“王子,您需要休息嘛?”
“好的,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温柔的王子与他可爱的侍卫坐在一棵高大的棕榈树下,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气氛温馨浪漫。
一阵风拂过,他们身后棕榈树摇摆着枝叶,树叶窸窸窣窣地拂着两人的衣摆。
小侍卫翘起小脚丫,舒服地眯起眼睛。小王子在这时偏头,朝自己最忠心的侍卫笑了笑。
就在这时——
两人身后的棕榈树干里,贺臻缓缓露出一双幽怨的眼睛,怨气比小美人鱼都要大。
林老师这时提醒:“风再大一点哦。”
贺臻气鼓鼓地点头,像个无情的机器,疯狂挥动着树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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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打脸大坏蛋!◎
大约过了一小时,节目排练结束。
孩子们好像不知疲惫一般,边小麻雀似的聊天,边在后台将表演服脱下来。
喻沉的小头盔好摘,但侍卫服后面有一串拉链,他抬起小短胳膊,使劲够着,根本碰不到。
有些小朋友脱完衣服已经跑回教室,喻沉越看越着急,抬起小脑袋试图寻求帮助。奈何留下的小朋友都在忙着换衣服换鞋,根本没人有时间帮他。
这时,跟他“斗争”的拉链忽然被轻松拉开。
喻沉懵懵地回头,发现一棵棕榈树站在他身后,树干内的眼睛高冷地看着他。
“老大!”
喻沉努努小嘴,滚烫的眼泪立刻涌入眼眶。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见喻沉哭得鼻涕眼泪直流,贺臻傲娇地哼了一声,赶忙低头从口袋里取出卫生纸,帮喻沉擤鼻涕。
“喻沉沉,你真是个小哭包。”
贺臻轻轻捏着喻沉的小圆脸,故意说:“没看出你伤心,刚刚你跟黎夜在一起挺开心的。”
喻沉摇着小脑袋,使劲扑进贺臻怀里,小手臂牢牢搂着贺臻的腰:“心里难过。”
“切。”贺臻这次美了,故意凶着喻沉帮他脱下棕榈树的道具服,享受着喻沉的“服侍”。完事,他又乐在其中地蹲下,帮喻沉解开马丁靴的带儿,给他换鞋。
坐在小板凳上的喻沉吸着小鼻涕,配合地抬起小短腿和小脚丫。
两人的冷战就这么迅速结束。
黎夜换完衣服后,发现喻沉又像小尾巴一样黏着贺臻。
这两人上午应该吵架了才对。
晚上放学,李焕也发出跟黎夜小朋友一样的疑惑。两人上午还谁都不理谁,下午放了学,怎么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回到家,喻沉坐在小沙发上,又将幼儿园里的事叽叽喳喳讲给李焕听。李焕喝完药,蹲下想帮喻沉脱鞋时,发现喻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大大的梨子。
“叔叔,老师说吃梨就不会咳嗽啦。”
喻沉上完健康课,知道吃梨止咳后,特意将午后水果留下,偷偷带回家。
李焕心头一热,摸了摸他的脑袋:“谁给你的梨?”
“老师发的水果呀。”喻沉絮絮叨叨噘着小嘴,“今天水果有梨和哈密瓜,我没吃梨。”
李焕心脏突然被轻轻扎了一下。
他好像很久没有体会到被别人惦记关心的感觉了。
他抱起喻沉,揉着他的小肚子:“你没吃梨,饿不饿?”
“不饿。”喻沉开心地呲着小白牙:“中午我吃了四块排骨!”
李焕忍着哽咽,郑重其事地收下喻沉的梨,宝贝似地摸了摸:“有了沉沉送的梨,叔叔的咳嗽一定马上就好。”
“嚎!”喻沉开心地鼓着掌,“我下次还给叔叔带回家哦。”
李焕眼眶微微泛酸,笑着挠了挠喻沉的小脚丫,惹得喻沉咯咯咯地躺在小沙发上打滚儿。
…
又是一个周末,李焕的感冒在喻沉不断投喂梨子中,好的已经差不多了。
这天,喻沉一大清早就背着小玩具敲响贺臻的卧室门,邀请他一起出去玩儿。
贺小少爷还没睡醒,穿着灰蓝色睡袍,迷迷瞪瞪吐槽喻沉:“今天你受了什么刺激吗?这么早就醒了。”
往常的周末,喻沉是不睡到太阳晒屁股不罢休的。
“因为我昨天睡得早!”喻沉兴致勃勃地跑到贺臻的零食车前,屁颠屁颠推着小车,像准备冬眠的小动物,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盖上一层厚厚的毛毯,准备开启上午的美好时光。
他得到过贺臻的特许,贺臻所有的零食归属权都属于他。两人也相处熟了,喻沉没客气,从小书包掏出玩具,舒舒服服地叼着饼干玩起来。
贺臻已经没了困意,盘腿坐在大床上托着腮,默默打量喻沉:“我们今天玩什么?”
现在,贺臻的课程安排少了很多,丢掉他最讨厌的马术课和无聊的脑开发训练,每个周末都能痛快地玩一玩。
喻沉没有想法,垂着小脑袋专注地摆弄乐高玩具:“不如,我们去爷爷家吧。”
或许是想起上次“无缘无故”这个词,喻沉特意补充道:“我们可以把在幼儿园画的画送给爷爷。”
前天,他们上了一节特色油画课。贺臻有艺术功底,画得最好。刚刚喻沉说的,就是把那幅作品,送给贺老。
贺臻明显对这个提议感兴趣,小跑着将裱好的油画拿过来,问向吃吃喝喝的胖宝宝:“喻沉沉,你觉得爷爷看到这幅画,会开心吗?”
喻沉嘬着果汁,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当然啦,你画的特别好看。”
贺臻满意地藏着笑,很快叫上李焕,安排司机带他们去贺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