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83)
赵公公缓步上去接过后交给皇上过目。
片刻后,皇帝皱眉:“南疆国主把池河一带割让给祁国?”
“池河?”严将军的眉头顿时皱成川字,他蹭的站起来:“是以池河为界,还是整个池河边域?可有包括三座城池?”
“是……使以池河为界,靠近祁国的南边地界。”
“都是荒土,祁国要来何用?”皇帝似笑非笑地望着南疆使臣:“南疆国主看来求和诚意并不深。”
使臣们汗如雨下,面面相觑。
其实那一带地界很宽泛,只可惜那地方常年是一片战场,又位于池河附近,有大片沙丘,没有城池而且人烟稀少,况且离祁国最南的聊洲还很远,需要专门派人把守,这地祁国要来也无用。
“南疆每年还会上供其他……”
“不必着急。”皇上随手把文书放在一放,直接打断使臣的话:“文书朕初步过目了一遍,求和条件需要两方好好谈,不是南疆一方可以决定的,等朕和朝臣商量一番,你们再传信同国主再好好商议一番。”
一时间殿内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南疆使臣也知道条件拿不出手,拿出文书的时候就想着,万一呢?万一祁皇并不在意,同意了呢?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殿外小太监走进来通报。
“皇上。”
皇帝抬眼,神情冷漠:“怎么了?”
“太子殿下和国丈,国舅求见。”
皇帝顿时神色温和起来,他连忙起身,语气含有几分少有的温情:“让他们进……还是朕亲自去迎他们进来吧。”
独孤御也整理了一番衣冠站了起来,一张阴邪俊美的脸挂着几分笑意:“既然是太子殿下,那我们也万万没有坐等的道理。”
独孤灵儿有些疑惑,他们再如何也是客人,万万没有出去迎接的道理,况且他兄长在路上碰见的时候,连马车都没下,怎么现在倒忽然想去迎接了?
【作者有话说】:准备下蛊了,下蛊了。
实习期结束了可以日更了宝贝们。
第九十章 子蛊的温床
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
独孤御微眯着眼,毫不掩饰地看向和祁思言站在一起的黎晔。
黎晔温顺地低垂着头,侧耳听着祁思言说悄悄话,认真的看着祁思言,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肉眼可见的细腻,腰身被湛青色的牡丹纹腰封锁住,配上那张脸,仿佛是蛊惑人心的精怪。
“父皇。”祁思言惊喜地道:“你看谁来啦!”
他礼貌的打招呼:“严叔叔好!”
严将军朝他拱拱手:“太子殿下。”
“皇上。”黎家主想要跪下请安。
黎晔站在祁思言身侧,他心思单纯,对皇帝二字并无概念。
皇上连忙伸手把过度兴奋的祁思言拽到一边,扶起黎家主,对并未行礼的黎晔友好的笑笑,似乎怕吓到他:“岳父,小晔,我们进去说吧。”
因为身体的缘故,皇上特许黎晔看见任何人都无需下跪,而黎家主年纪大了,自然也早已免礼了,而且皇上也是真心爱过黎溪的,黎溪是他的正妻,自然一直都叫岳父,不过黎家主一直都坚持行礼,所以皇上只能亲自迎接把人扶起来。
祁思言带着黎晔往里走,余光望见站在最后面的南疆使臣。
他站住脚步,撩起眼皮微微打量了独孤御一番:“你就是南疆二皇子,你是五公主吧?”
他淡淡开口:“孤有幸帮父皇批过南疆战役的奏折,你们南疆的蛊术很不错,今年的武林大会没有机会去见识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独孤御假装没听到祁思言话里的讥讽,笑着拱手:“太子殿下,久仰久仰,当时在马车上睡着了,也没人提醒我太子殿下的轿撵经过,不然早应该与您见面了。”
独孤灵儿也上前微微俯身行礼:“是我们失礼了。”
“无碍。”祁思言抬头想拉着舅舅进去,就看见黎晔正看着独孤御。
因为祁思言和独孤御说话,黎晔便转头望着独孤御,眼里没有一丝杂质,纯净的黑眸认真的注视着独孤御……的衣裳,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独孤御呼吸微微一滞。
祁思言跟随着黎晔的眼神看过去:“舅舅,你怎么了?”
一行人就这么停了下来。
瞧着黎晔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拂过独孤御的领口,拿下来一个什么东西,对着他道:“虫子。”
带着雨后露水的清透,让人放松舒适的味道转瞬间便盈满独孤御的四周。
独孤御垂眸望着素白手指上在奋力攀爬的小蚂蚁,手掌用力握拳后松开,他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从黎晔的手中接过那只小蚂蚁,微微勾唇,后退两步:“蚂蚁罢了,碾死就行了,谢谢这位兄长,兄长的眼睛真厉害。”
祁思言着急地扒拉过黎晔的手,也不顾南疆众人在场,当着他们的面道:“舅舅!什么虫子,你别随便碰他们啊,很危险的,看到虫子要躲开。”
他说完后便对被内涵到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的南疆使臣道:“既然二皇子身上有蚂蚁,想必衣裳也脏了,旅途劳累,你们的府邸早已备好,何不先去梳洗一番。”
皇上点点头:“太子言之有理,你们府邸内朕会派人准备好衣物,大祁的衣裳花色多样,你们諵砜可以试试。”
这些南疆人身上有没有带什么蛊毒也是皇上所担心的问题,毕竟蛊虫微小,让人防不胜防,他正打算找个什么借口让他们换上新衣裳,也好派人监视,黎晔正好递给了他一个机会,他就顺水推舟了,正好借此把他们都赶走,一家人好叙叙旧。
独孤御当真冤枉,他真的没带蛊虫进宫,他胆子再如何大,想法再如何危险,也不会在这时候对祁国下手。
他礼貌告退:“遵旨。”
被赶走的路上,独孤御控制不住自己眼里的笑意,这种模样让独孤灵儿觉得异常瘆人。
“兄长。”
“嘘,有事等会再说。”独孤御摇摇头,手指放在唇边,眉梢眼角都是轻佻的笑意:“好多小尾巴。”
梳洗完毕,祁国的衣裳布料柔软,丝绸精锻,穿在人的身上紧贴的,丝毫不嫌累赘。
独孤灵儿来到独孤御的房间,仔细检查了外面和屋顶有没有人偷听,确认绝对安全才进屋。
祁国准备的衣服确实很漂亮,她换了一身紫色襦裙,腰身系着流云缎带,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
“兄长,那位太子似乎很聪明,用这种方式来让我们不得不换上他们准备的祁国服饰,他们警惕心很强,我们要如何接近皇帝。”
“嗯。”独孤御抬眼:“我记得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对祁皇下手,你觉得你父亲为什么要派我们两个来?又或者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来,要我来?”
独孤灵儿皱眉,显然是也有了几分怒意:“兄长的意思我不明白。”
“你以为自己被送来联姻?能自己选择嫁给谁吗?你以为真的嫁给你心心念念的江清越吗?”
独孤灵儿脸色一白:“你怎么知……”
独孤御毫不留情地道:“你只是南疆国主送到祁国的玩物,被放弃的人才会来这里,你以为自己真的身负重任来刺杀一国皇帝?哪有那么简单,就算祁皇把你下嫁给一个乞丐,那位国主也不敢说半个字。”
被独孤御刺激,对于南疆国主灌输的那些身负重任的情绪缓缓消退,独孤灵儿神情异常难看:“那你呢?他把你送来,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位南疆国主害怕我对他下蛊,想要祁皇找个由头,杀了我,但是祁皇应该还没答应。”
不过。
独孤御笑笑:“你也可以嫁给江清越,倘若你乖乖的不给我惹麻烦,我就教你怎么炼制情蛊。”
他神情狂热而又迷恋地道:“情蛊可是这世界上最神秘迷人的蛊虫,只需要种下子蛊,被下蛊的人就会被拥有母蛊的人吸引,彻底爱上拥有母蛊的人。”